測試廣告1「小比」結束,一共有五十七位弟子進入了「大比」,而這一次大衍派的他們四人竟同時晉級了半決賽,當然每人所得的分數不同。大筆趣 m.dabiqu.com
最低的芳蕤在剛好十分之時便自動退出,不再挑戰,其中澹雅的得分最多,將近四十分,其次是鬼嬰三十多分,而六絳浮生說來運氣最差,因為跟晏九驕勢均力敵的一戰,又遇上魔族現世搗亂,只終只堪堪拿到了十幾分。
大衍派新人榜入選的四人,竟全部都進了決賽,這可將九隸長老高興壞了,當即揮揮揚揚地寫了一大篇的激動文章以雲信的方式送入十一天大衍派中。
凡是進入決賽的師門可以傳送到二十八天虛空門來觀賽,全程來回接送報銷並安排住宿觀光虛空門,這種殊榮待遇沒有哪個門派會拒絕。
在西崖廂房內的顧君師從床上起身,她本在等小嬌夫回來,卻見一道紫光掠過窗欞落在門邊,卻是從九隸長老那邊跑回來的九尾。
顧君師並沒有什麼意外,畢竟九尾又不是真正的靈獸,自然不會被「靈寵袋」困住,一開始九隸長老收夠將它收進去,不過是因為隨了他罷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魏酈變回了人身,他這人有些騷包,衣服又換了一套緋色長袍。
他這麼問是因為虛空門是一座天空之城,它不像陸地可以有四通八達的路,從九峰之巔到縹緲城西崖,除了飛越別無它路。
她一個凡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回到了這裏。
顧君師猜他是懷疑了「我中途有些不舒服,便拜託了一位虛空門路過的弟子送我回來。」
魏酈卻眼神晦澀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精怪一樣「你可真有本事啊。」
話音未落,他忽地閃至她面前,顧君師微顰了下眉,卻靜止沒有動。
他一隻手鉗住她的肩骨,微微用力,瑰美的狐眸微彎,咧出兩顆尖牙「臭女人,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嗯?」顧君師疑惑地看着他。
似不耐她跟自己裝傻,魏酈惡聲惡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顧一又換回來了?」
哦?
他這話是試探,還是有確切證據?
顧君師見他神色認真篤定,但放在她臉上的眼神卻更多的是探究跟觀察,這表示他是在詐她,其實他根本分不清「顧一」跟他口中的「臭女人」,但他倒底是懷疑了。
顧君師嘆息「掌門,你認錯人了。」
魏酈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
她太可疑了。
他想不到哪個弟子會這麼好心來幫一個凡人,不將她當成可疑之人抓了都算好事,最起碼也會先到九峰之巔詢問一下真偽。
況且眼下虛空門正值多事之秋,既有「新人榜」的賽事在舉行,又遇上藏經寶閣被賊人闖入,還抓到了千年不遇的魔族,這門派上下都全力戒嚴忙碌,還有個好心弟子恰巧讓她給遇上了?
說謊也不打草稿。
他美眸眯起「臭女人,休想騙我——」
他盯着她這張顧一的臉,一時惡從心生。
她不是喜歡六絳浮生嗎?
喜歡到不惜成為真正「顧一」的替身留在他身邊。
既然如此,她定然接受不了別的男子親近她吧。
他會拆穿她的。
他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淺色的唇瓣,她的唇型很完美,他狐眸妖意澈柔,蠱惑橫生。
他會逼她不得不動手的。
他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後頸,將人拉近自己,他覆下身,慢慢地朝她靠過,他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瞳越來越亮,像一團火燃燒了起來。
一開始顧君師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從不會躲避對方的進攻,只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越來越古怪滾燙,最後連臉捎帶着耳根處都一片泅紅起來。
她忽然明白了。
他想親她?
這騷狐狸到了發情期?
就在他帶着幽香的呼吸噴灑在她鼻尖時,她及時偏開了臉,於是,他燙得驚人的柔軟嘴唇落在了她面頰處。
這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魏酈哪怕再以玩劣的心態在跟她較勁,但實則心底還是會莫名緊張跟羞澀,他一鼓作氣湊上去後,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嗯?好像不對啊。
後知後覺,自己沒有親到一開始預計的位置,魏酈又長又翹的睫毛顫動不已,卻慌亂地有些不敢睜開眼睛,本來都是一時興起,他沒有計劃到萬一事情不按照他所想的發展,那他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也就是說,他這人沒想退路。
該死的,這個臭女人竟然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因為他的輕薄而勃然大怒地動手。
為什麼會這樣?
那個臭女人不可能這麼忍辱負重啊。
倏地,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間。
萬、萬一,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顧一」,而並非他懷疑的對象,所以她因為反抗不了,因為屈於掌門的淫威,那、那他剛才做了些什麼?!
魏酈額頭跟背脊一陣冷汗涔涔流出。
他不敢想,他、他這算是欺辱了人妻嗎?
偏這時,廂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一道流聲悅耳的聲音隨之響起「阿一,我回來了……」
六絳浮生剛踏入房門,便看到了室內的一幕。
他好像回不過神來一樣,整個人呆滯當場,眼底浮起的一抹薄紅令他從仙瞬間墮磨魔。
「你們……在做什麼?」
干啞、低澀的嗓音,到最後如同地獄來臨的陰森寒冷語調,那撲面而來的瘋狂殺意直接室內的一切器具掃蕩炸碎。
聽到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不遠處準備進房的澹雅跟鬼嬰也一併趕來。
不可避免他們也將一切盡收眼底。
鬼嬰怔忡不已,而澹雅那時常三分笑的面容此刻陰沉似水。
而魏酈由於背對着他們,所以沒有人看到他正面,而他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抓姦當場,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認錯人的窘境,此刻竟維持着這個曖昧的動作一動不動。
直到顧君師冷着臉,堅定又用力地推開了他。
他僵硬着背脊,明明高挑有力的身軀卻像一團軟化的綿花一樣任她一個凡人拿捏。
他們一分開。
其它三人就跟火山爆發一樣,竟是前所未有的默契同一時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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