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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微光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劉延站在陽台邊眯着眼,從這裏能夠俯瞰大半個重慶。
從高樓半腰穿梭的地鐵,掛在矮樓的綠蔭,還有這六七月天露在外面的一雙雙修長大腿。
當然還有迎面吹來悶熱的風。
這些都是渝都該有的風景。
「老劉,其實我也該給你鑑定費的,你把卡號……」
胖子走過前來有些躊躇,七十萬開出來的東西,加工後至少能翻兩番。
一時興奮,胖子也忘了鑑定費這回事,還是剛才那位沈老闆的舉動,才讓胖子留了個心。
結果胖子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劉延打斷。
「你說什麼呢,大學你請我大吃大喝的還少了嗎?」
劉延白了胖子一眼。
「嘿嘿,你這話說得,這事兒一碼歸一碼。」
「你別說了,我倆的交情你非要這樣矯情?」
被劉延瞪了一眼,胖子也不說話,只是嘿嘿一笑,「那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別推脫,不然我爹又說我不會做人!」
「放心,我覺得你很會做人,回頭請我吃大餐。」
劉延不動聲色的佔了個便宜,胖子很快便是反應過來。
「你丫的,我才是你野爹!」
兩人鬧騰了會兒。
胖子突然正色道,「不過說實話,我咋沒發現你這眼力?藏得夠深的啊。」
「你給我說說,你怎麼能隨便一指,就知道那塊能出料?」
這劉延哪裏說得出來?總不能說自己有了特異功能吧。
「祖上傳的,其實我家爺爺做端公的,村裏有點什麼都會拿來看看。」
「這麼神?那你怎麼不早說?」
劉延一愣,這會兒還真是說什麼胖子都信。
其實以前信息流通不是那麼方便的時候,每個村子都會有個懂點的人,或許懂點中醫又或許懂點道行。
總之村裏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會拿過來看看,誰家生病了也會抱過來照顧。
這種便被稱為村裏的端公。
不過這種事和劉延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也就是胡掐個藉口。
劉延還想解釋兩句,卻沒想到胖子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胖子明顯一臉激動。
劉延在一旁點了根煙,聽到電話里依稀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聲音很好聽,像百靈鳥。
只是這語氣中,似乎帶着些許傲氣。
「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我小慶爺是什麼人脈?絕對給你找一個。」
電話那頭似乎不信,胖子又是承若了半天。
「我胖子什麼時候騙過你?」
「沒問題,我一定去!」
胖子掛了電話,抬起頭神色有些異樣的看了劉延一眼。
「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
劉延點點頭,「你一直在追的那個女神?」
對於胖子的情感,劉延時多少知道一些的,胖子家庭多少也算渝都的上流,接觸到的人自然也不差。
大學這幾年,劉延也就知道他一直在追一個女神,平時誇得多漂亮多漂亮,但劉延畢竟也沒見過真人,多少有些無感。
更何況,那種層次劉延自覺也接觸不到。
階層這種東西說沒有,其實不同階層之間的人溝壑分明。
胖子能和自己結下友誼,也是託了大學四年的這份情誼。
劉延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不耽擱你約會。」
胖子嘿嘿一笑似乎是默認了,「佳怡約我吃飯呢。」
「就知道嘚瑟!」劉延抬頭就要一腳。
胖子笑嘻嘻的躲開,臨走前,胖子突然回頭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老劉,以後我的幸福,可全看你了啊!」
沒頭沒腦的話說完,沒等劉延追問,胖子早就一溜煙跑了。
劉延叼着煙蒂,看着這嶄新的家。
一月三千五,接近一百平方米還帶一個採光極好的陽台。
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和押金,加上自己的錢卡里還剩下將近九萬塊錢。
劉延留念的看了一眼街邊來來往往的光潔長腿。
心想着,要是再能撩兩個漂亮妹妹來家裏,那就算完美了。
當然,這些都是意淫。
劉延雖然平日裏和朋友說說笑笑,但是骨子裏的自卑和那種自我保護是掩蓋不了的。
更別說撩女孩,但凡劉延放得開些,也不至於至今還是個處男。
雖說劉延樣貌平平,但五官也算端正,人也高高大大,走出去也是陽光帥氣。
天色將晚,夜幕已經悄悄爬上。
劉延走到洗漱台前,邊放着水邊想着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
自己決定留在重慶還沒給家裏知會過一聲。
掏出手機,劉延抬起頭時,卻是瞥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這一撇,劉延渾身冷汗。
一道黑影似乎藏匿在劉延佈滿血絲的眼角。
窸窸窣窣的露出一枚怪異的頭,兩根觸鬚一閃即逝。
劉延將注意力集中到一種極致,可無論怎麼看自己的眼瞳也並沒有什麼蟲子的影子。
這種蟲子,劉延記憶深刻。
它們撐破男人的屍體,齊刷刷轉頭看向自己的那一幕,劉延一輩子忘不了。
難道,那種蟲子真的鑽進了自己的眼睛裏?!
劉延不敢想。
周圍的黑暗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將劉延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劉延認真檢查着自己眼帘的每一個角落。
鏡子中。
劉延的眼角忽然滲出血來,一隻蟲子從劉延眼角爬出,緊接着兩隻三隻……
密密麻麻的蟲子,撐破了劉延的眼球。
鮮血浸泡着蟲群,密集的蟲群早已將劉延的雙瞳掩蓋。
撲通一聲,劉延跪倒在地。
手中的電話滑落在馬桶邊緣。
「叮鈴鈴……叮叮叮……」
在這瞬間,電話鈴聲奏響。
劉延早已因為疼痛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詭異的蟲子爬滿了劉延全身。
昏暗中,似乎有爬蟲鑽破了劉延的皮膚,從血泊中探出頭來。
電話鈴聲依舊響着,似乎在見證這陰暗中的詭秘。
……
古香古色的別墅中。
沈涵皺着眉頭,聽着手機里的無人接聽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龍卿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嚴肅,但必然是有緣由的。
龍卿在圈裏本就有些喜怒無常的名聲,這個電話沒打通,沈涵更是心慌。
然而龍卿只是低頭看了沈老闆一眼,「繼續。」
……
夜幕已經降臨。
龍卿坐在沈涵對面,指節不斷敲擊着桌面。
寂靜的客廳里,不斷響着冰冷的女聲。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涵尷尬的抬頭看了龍卿一眼。
「一直打,會不會不太好?」
在龍卿的冷色下,沈涵已經打了這個電話兩小時了,從無人接聽到關機。
就算是龍大師的要求,沈涵自己也覺得多少有些不禮貌。
在沈涵眼裏,劉延是個奇人,那聲劉大師沈涵也是喊得恭恭敬敬。
若不是因為龍卿的緣故,沈涵真的不願意得罪劉延。
誰知道劉延是個什麼樣脾氣?
龍卿沒說話,只是眼神示意沈涵繼續。
沈涵老老實實再次撥打電話。
心想着,這龍卿該不會和劉延有什麼恩怨吧?若真是這樣,這渝都要熱鬧了啊。
就和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一樣。
但若真是這樣,沈涵就夾在中間難受,龍卿自稱術士,手段層出不窮。
關於渝北第一大師的傳聞,更是眾說紛紜。
劉延如果有和龍卿扳手腕的能力,惹急了若是想要拖着沈家全家陪葬,恐怕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沈涵打了個冷顫。
他打心裏哪邊都不願意得罪。
就在這時,沈涵手裏的電話接通了。
電話開着公放,裏面傳來嗖嗖的風聲,風中夾雜着劉延的聲音。
「什麼事?」
沈涵抬頭看了一眼龍卿,龍卿默不作聲。
「沒事我掛了,打這麼多電話有病?」
劉延沒好氣道。
這也不怪劉延脾氣差,誰看到自己手機上一百多個未接電話也會覺得心裏毛躁。
「啊,劉大師,你先別掛。」沈涵連忙開口。
好不容易打通的電話,沈涵可不敢托大。
「是這樣的,有一位朋友想要見見您,您的手段實在是太神奇了,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
沈涵這番話,說得很有藝術,既說明了來意,也對劉延表示了尊重。
然而下一秒,沈涵懵了。
「沒臉賞給你,白天我都是懵的,沒什麼神奇不神奇,你賭到算你運氣好。」
「我沒什麼真本事,就這樣,以後也別打來了。」
劉延急匆匆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涵聽着斷線的聲音,心裏直發怵,自己說的話也沒什麼問題啊?
但卻不曾想,一言不發的龍卿居然笑了起來。
「既然他不願見我,那我親自去見他。」
說罷,龍卿便是直接起身。
沈涵只覺得心裏咯噔一聲,渝北第一大師居然要親自去見?
難不成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兩人有仇怨?
不然也沒法解釋劉延早上還好好的,晚上態度就變了,也沒法解釋,以龍卿的身份,為什麼要去見那個年輕人。
沈涵是真的不願意摻和啊。
「龍大師,我可以不去嗎?」
話剛說完,龍卿冷冷的看了沈涵一眼。
「半個小時,給我查清楚他的住址。」
……
而此刻,劉延站在大江邊,手裏夾着煙,在這黑暗中冒着點點紅光。
在劉延的腳邊,已經丟了一地煙蒂。
他就這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任由晚間的江風吹打在臉上。
劉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着,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
只是渾身的皮膚明顯白了一圈。
若是說以前劉延的膚色是正常的黃皮膚,那現在就是宛若脂玉一般的乳白。
本來硬朗的容貌,平添了一抹秀氣。
醒來時,地上倒是沒有多少血跡,只是那枚虎頭血玉,安靜的躺在地上微微泛着妖冶的紅光,顯得頗為詭異。
劉延拿出放在口袋裏的血玉,手腕在森冷的探照燈下顯得有些慘白。
嘆了口氣,劉延牟足了力道,將血玉狠狠的拋向江面。
黑暗中,濺起無聲的水花。
這血玉,的確給自己帶來了一些奇遇,因為血玉,劉延還得到了十萬的鑑定費,這算得上是劉延的第一桶金。
但是這枚血玉卻時時刻刻要着劉延的命。
要錢還是要命,劉延拎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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