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大將軍又酷又颯:18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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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夜月明,疏星映窗。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紀小小掌着燈,涼風自窗前吹進來,她想到庭院坐坐,便往門口走去,可越往外走,血腥味越濃。紀小小忽然心裏有點發怵,自己房裏不會藏着一個殺人狂魔吧?!紀小小假裝鎮定地疾步往外走去,她得趕緊跑啊!

    忽然,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她被圈進一個滿是血腥味的懷抱。她想大聲呼喊,可嘴被牢牢捂住。紀小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自己記憶中也沒得罪誰啊!難道是查剌又回來了?!不能夠啊!他明明被胡都他們帶走了啊!紀小小整個身子都在抖,那人湊近她的耳邊「是我。」

    紀小小聞言轉身看去,淺淡月光下一張戴着玄鐵面具的臉,深褐色的眼眸疲憊地看着她。

    「墨鐸,是你!」紀小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死!

    「是我。」

    「你沒死,太好了。我以為你……」她以為他死了,那天查剌告訴她墨鐸死訊時她哭得撕心裂肺,她還在夜裏夢見過他,醒着也哭過幾次。她其實是最容易動感情的人,墨鐸這樣凡事不說,默默為她付出的人,使她這種從小除了奶奶無人問津的醜小鴨仿若有光照。她感激他,可他卻為她而死。

    「以為我死了?」他見她擔心的模樣,深褐色眼裏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嗯。」紀小小點頭,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下來。

    墨鐸粗糲的手指為她拂去淚水,心似乎也被她的眼淚划過「怎麼哭了?」

    「你沒死,太好了。我好高興。」高興到忍不住流淚,她承不起如此重的情,她何德何能讓他付出至此。

    「我沒死。只是你再哭下去,我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啊,你沒事吧!」紀小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肘正頂在他的腹部。

    「你受傷了?」

    紀小小將燭火照到他腹部的傷口上,那裏汩汩地流着血。

    「你坐一下,我去找給你包紮止血的東西。」紀小小關心地扶着他坐下。墨鐸深褐色的眼眸看她,將她的關切盡收眼底。

    紀小小把包紮的紗布、止血的藥粉拿來,又端來一盆熱水,蹲在墨鐸面前,小心翼翼地為他清理傷口。盆里的水被染紅了,紀小小不知為何,想起在北戎時,他身中劇毒,還是先放她走。她抬頭問他「你那時知道查剌來了對不對?胡都又不在,那是他乘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都過去了。」

    「沒有過去,我一直在想,你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會中毒,為什麼會只留我一個人在營帳里照顧你,為什麼會在這麼重要的節點讓胡都和栗璣兩個人出去。如果不是有意為之,這些也太過巧合了。你在利用自己,誘查剌暴露自己。」紀小小的臉在夏夜清朗的月光下,顯得迷離。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能當哨兵的女子,果然不同。」墨鐸的表情隱藏在玄鐵面具之下,更顯出他深褐色的眼,盛滿讚賞。

    「你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

    「我答應過你。」答應要放她走,這是他一開始就許諾了的。

    「可是你一個人。」,是他許諾過的。可他是怎樣艱難地死裏逃生?他在遇到查剌時經歷了什麼?他有沒有流血?有沒有受傷?

    她全然不知。

    「我一直一個人。」墨鐸眼裏情緒不明,紀小小抬眼看他,他卻看向別處。

    他的腹部被利器劃傷,傷口不深,卻很長,所以才會流那麼多血。紀小小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會在靖州?為什麼知道她在這?為什麼會來找她?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可又不知如何問起。

    「你,還好吧?」許多困惑縈繞心頭,最終她只問他是否還好。其他的,也許即使知道了她也愛莫能助。

    墨鐸還未開口,一陣敲門聲響起。紀小小等了一會兒,問道「什麼人,何事?」

    宋府的護院在外面壓低聲音說道「小姐,是否見到可疑之人?」

    「什麼可疑之人?」

    「剛剛一道黑夜自檐上飛來,方向正是在您這。」

    「沒有看到,你們再找找。」

    紀小小在夜色中望着墨鐸,墨鐸沉默不語,兩人之間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護院疑惑離開到別處搜尋,奇怪,明明看到地上的血跡到小姐門前就斷了,可小姐聽起來不像是被歹人劫持的樣子。

    「我來靖州有事。」墨鐸開口說道,他從來不與別人解釋自己在做什麼,不知為何,見她如此,她想說與她聽。

    「嗯,很危險嗎?」紀小小繼續細細地包紮着他的傷口。

    「不知道。」墨鐸低頭就能看見她眉眼低垂的柔順模樣。

    半夜起身,她只在藕荷色的兜衣之外披着一件煙羅輕紗披帛,她纖細的手臂若隱若現,胸前的風采也含羞半掩似的撩撥人心。

    「命是自己的,你要好好愛惜。」紀小小包紮得乾淨利落,傷口撒了止血止痛藥粉,就無大礙了。原本這些小傷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人心就是如此,有了依賴,就變得軟弱了。

    「你什麼時候要走?」紀小小坐在他對面問他,她的身子在月光下似乎發着光,朦朧仿若神女。

    「一會兒就走,回上京復命。」

    「你,還會回來嗎?」

    紀小小不知自己為何要問,脫口而出時才發覺這樣問甚是不妥。

    墨鐸回她「我是北戎人,來這裏,不叫回來。」紀小小沒有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把這個敵國的統領劃歸到自己這一邊。

    「哦。」紀小小低着頭。

    「很遺憾?」墨鐸的臉因為失血過多,略顯蒼白。

    「我能看看你嗎?」紀小小仰頭看他。她想見見他,能在異世為她這般的人。

    「我怕嚇到你。」墨鐸虛弱地說,「見了真容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紀小小一時沉默,明明淺笑着卻不知為何流出了眼淚「那我不見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她希望偶爾能聽到他的消息,希望他一切都好,她心裏有許多情緒翻湧,有在最困厄時被他搭救的感激,有心疼他如今危難處境,也有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異世,除了季珩,萬事萬物都是幻覺。她才發現,實際上她對墨鐸是惋惜的,一切都是虛幻,可她的感情是真的。

    紀小小出神許久,墨鐸起身「我要走了。」

    「現在外面到處在搜查,你又受了傷,我不准你出去。」紀小小拉住他衣袖。

    墨鐸立在原地,沉默不語。

    「你留在這裏,晚些再走。」

    他玄鐵製成的面具,在月光下閃着寒光。「你,不必如此。」

    忽然外面一陣響動,紀小小怕被人發現,踮起腳尖伸手捂住他的嘴。她豎起耳朵捕捉外面的風吹草動,沒有察覺到自己與他已經近在咫尺。

    待響動遠去了,紀小小才發現自己捂着他的嘴,已經近似於貼在他身上。她看見他深褐色的眸子裏映出她的面容。

    夜色闌珊,四下寂靜,紀小小聽見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墨鐸凝神看她片刻,將她捂着他嘴的手拿下,傾身覆在她胭脂染就的兩片柔軟上。

    他似乎害怕她會抗拒,只是輕若片羽地碰了碰,見紀小小並沒有強烈的拒絕,又在她唇角處輾轉片刻。

    「你這樣,我忍不住。」墨鐸的眼裏盛滿了壓抑的情意。眼眸里如同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要把她的身心通通吸進去。

    紀小小被他的情意感染,面頰含粉,艷若桃花。

    如果一切都是幻覺,那為什麼不能讓自己放肆一些呢?她踮起腳尖碰了碰他的唇,笑着說「忍什麼?」

    她清楚地看到墨鐸深褐色的眼裏燃起了一團火焰,那火焰如暴風驟雨一般燃燒着她。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再是耐心地徐徐進之,最後便是無所顧忌地攻城略地了。直到她悶聲推開他,才停下這教人沉淪的纏綿。

    此夜星繁,夜色溫柔。

    紀小小沒想到,她竟然傾心於一個幻影。

    日出東隅,一層輕柔的霧靄升起。遠處的山巒抹上一層淡淡的煙色。

    徐驪歌一早來找紀小小,她總覺得紀小小今天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不一樣。

    比如現在,徐驪歌也沒發覺這水晶玲瓏包子有什麼好笑的,就看曉曉夾着它,也不吃,光看着它笑。

    徐驪歌疑惑道「曉曉,這包子有什麼好笑的,你告訴我,我也高興高興。」

    紀小小看她,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沒什麼,想到待會兒要去你家那個豪奢的山莊避暑,心裏高興。」

    「可是你昨天不是知道了,怎麼今天才來高興。」這反射弧太長了吧!並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去她那山莊了。不對,有情況!

    「你快說,你是不是有情況?」徐驪歌話一出,紀小小差點把嘴裏的粥噴出來。有這麼明顯嗎?

    「你胡說什麼!」紀小小不知怎麼跟她說,是從這一切都是幻境說起,還是從她實際不是宋暮曉說起,還是喜歡上敵國將軍說起……從哪個方面說,好像都不合適,她想還是保持現狀比較好。

    「你整個少女懷春寫在臉上。」徐驪歌調侃道。

    「哎!哥!」紀小小望徐驪歌身後望去。

    徐驪歌回頭看去,宋雨歇和季珩一前一後向她們走來。

    宋雨歇叫她們準備一下,差不多要出發了。兩人到蘭苑院子裏的石凳坐着等她們。

    「我吃飽了,換件衣服,你先吃着。」紀小小逃似的溜走了。

    不一會兒,紀小小穿着一身水藍色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裙走出來,碧荷給她梳了一個朝雲髻,不同以往的簡單,這朝雲髻上簪着雲鬢花顏步搖,流蘇在行動間輕晃,多了幾絲女兒家的柔美。鬢間不經意處還綴着幾粒寶藍點翠蟬玉珠,碧荷說道「小姐今天特別美。」說話間又為她淺淺地描了眉薄薄地敷了些粉,拿了唇脂為她染了些嫣紅的顏色。紀小小五官本就生得極為精緻,尤其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十分靈動,如今拾掇一下,一時間整張臉都熠熠生輝,碧荷不覺都已看呆了。

    紀小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感慨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平日她都怕麻煩,讓碧荷怎麼簡單怎麼來。今日想着要出門,就交代碧荷稍微拾掇一下。沒想到碧荷還有兩下子,搗鼓半天,連徐驪歌都說紀小小今日不同尋常。

    紀小小和徐驪歌走出房門,坐在院子石凳上的宋雨歇、季珩站起身。

    遠處看是一抹淺淡的水藍色倩影,走近了才見她清麗的容顏。

    紀小小想到碧華這麼一收拾,宋雨歇倒無所謂,讓季珩等久總有些歉然。

    一雙墨色杏仁似的美目看向他「剛剛選衣服,耽誤了些時辰。師父久等了。」

    「知道我們等久了就好,哈哈,小宋今日總算有點女兒家的模樣了。」宋雨歇欠揍的語氣惹得紀小小一秒破防,上前去那拳頭錘他。

    季珩收回看她的視線,面上毫無波瀾道「無礙,走吧。」

    四人乘馬車去往靖州城郊的麗山,馬車行約一個時辰。四人在車上閒聊,到後面,徐驪歌和紀小小還唱起歌來。徐驪歌唱了首南方的小調,甜甜軟軟的嗓音,配上纖柔曼麗的詞,聽罷三人俱是叫好。

    「光我一個人唱有什麼意思,曉曉,你也唱一首。」

    「對啊,小宋,小時候還聽過你唱歌,越大越憋悶,都沒再聽過你唱歌了,難得驪歌起了個好頭。」宋雨歇幫腔道。

    「好啊,你唱我就唱」紀小小以前很喜歡唱歌,有一回校園十佳歌手大賽還拿了獎。但她不會徐驪歌那樣的南方柔婉小調,也不會北方豪邁的民歌。

    「你先唱,你唱完我就唱。」宋雨歇耍得一手好賴。

    「曉曉你唱咯,我想聽你唱。」徐驪歌挽着她的胳膊搖了搖。

    紀小小無奈點頭,唱就唱唄,不然顯得自己很難請似的。

    徐驪歌十分捧場地鼓掌「好誒好誒!快唱快唱!」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嚮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馬車行進間搖晃,發出粼粼之聲,和着少女空靈清遠的嗓音,這山間鳥鳴泉涌,一同鋪成一曲沁潤人心的歌謠。

    「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着永不凋,藍蓮花。」紀小小唱了兩遍,原先在系裏比賽時,她唱的就是這首《藍蓮花》,與原唱沙啞滄桑的嗓音不同,她的聲音如空谷幽蘭,是柳暗花明的輾轉後一抹動人心魄的艷色。

    此刻,她身在異世,卻更能感受自由不易,虛浮幻境,還要守住初心。她總是太容易用情,即使明知是假的,還是把感情傾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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