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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三天假,實際上,紀小小隻休息了一天半。半天陪逛街,提前半天回到租在公司旁邊的公寓。這個公寓主人常年居住在國外,紀小小放假前,房東打電話來說,原先和她一起合租的姑娘要結婚了,所以要搬出去。
過兩天新的租客會來,希望她們能好好相處。
紀小小現在住的這個公寓,簽了三年約。兩室兩廳兩衛的格局,房東常年在國外,很少管事,正因為如此,租金也比周圍低了一些。她樂得沒人管束,只要按時交房租就行了。
這個公寓能使她每天多睡兩個小時的覺,下班回到家多兩個小時的獨處充電時間,如果要回去和奶奶一起住,她要多出小時的通勤時間,怎麼想怎麼划不來。
房東說,新的租客,跟她有點親戚關係,所以也算是江湖救急。房東希望不會給紀小小添麻煩,願意在原先約定的基礎上,每個月少四百塊錢租金,據說對方也是互聯網技術公司的,想來也會有共同話題。
紀小小在電話這頭說着沒有抱歉,自己也早出晚歸,都是但這一行的,最懂。心裏卻很很是欣慰,四百塊說多不多,一年下來也能買個不錯的投影儀了。她看中一款投影儀很久,一直也沒有下定決心買。
為了表示跟新室友好好相處的決心,紀小小提前回到公寓,早早地打掃衛生,忙得一身汗,她洗了個澡。正擦着頭髮,敲門聲響起。
她邊揉着頭髮邊開門,門外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衛衣,一頭短髮利落乾淨,鴨舌帽、大口罩,將這男子的面貌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的一雙黑瞳湛然幽深。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壞人,紀小小沒敢把門開太大,「你是?」
「顧昀城。」來人的聲音低沉。
要不是房東先告訴她,新的租客叫顧昀城。她還想着青天白日,莫非有什麼歹人知道了她獨自一人在這公寓裏?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公寓一直都安保系統完善著名,這也是為什麼即使這公寓這麼貴,還是有許多中貿國際上班的白領。
「哦,歡迎。我是紀小小。」紀小小放下揉頭髮的手,想伸手打招呼的,雖然,對方並不願意與她握手,她只能尷尬半晌,默默放下手。
他帶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個黑色的箱子。他問紀小小,「我住哪裏?」
紀小小指了指內側的主臥,那個房間大,租金也更貴,自己只租了次臥,空間小一點,但勝在租金便宜一些。
顧昀城自顧自地進了房間收拾東西,紀小小見他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和她這個室友說話,就識趣地回到客廳把頭髮吹乾,做晚飯吃。
紀小小在公司旁邊租公寓的最大原因是她自小有胃病,吃不得外頭那些調料堆成的外賣,沒有公主命的她,練就了不錯的廚藝。
奶奶說的對,好的廚藝並不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夫教子,而是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不求人。
飯菜的香味充盈着廚房,紀小小簡單做了三菜一湯,第一次,她還是熱情地邀請了顧昀城「我做了晚飯,吃點嗎?」
「好。」顧昀城回答簡單利落。
紀小小腹誹,看他來時那冷冷的樣子,她以為他會拒絕呢,沒想到,同意了。罷了罷了,第一回見,留個好印象。
他把口罩下了,鴨舌帽摘了,露出他的五官來,他是屬於清冷那一卦的,五官端正,尤其是一雙眼睛,不看你時冷淡疏離,看你時,卻又墨黑幽深。
兩人坐在餐桌上靜靜的吃着飯,顧昀城不說話,紀小小也懶得沒話找話,明天還要早上班,她徹底地打掃衛生又做了一頓晚飯,也有點累了。
「你每天都做飯嗎?」顧昀城吃相很好,吃好後似乎覺得自己白吃一頓不說點什麼不太好似的。
「嗯,我胃比較脆弱。你如果開火的話燃氣費一人一半,如果不開火,那我全出。」紀小小以為他是想問燃氣費的事情。
「我不開火。」顧昀城似乎很不擅長說話,他看紀小小吃完了,將碗筷收好,自己到廚房去洗了。
紀小小滿意地看着在廚房忙碌的高大背影,嗯,很自覺。人際關係的處理,不在乎多麼親近,而在於禮貌的平衡。
第二天,紀小小很早就上班去了,也沒管這個新室友。她參與了「夢魂」的內測,有很多技術設計方面的問題需要完成修進提議書。包含體驗、觀感、反饋、匹配等等方面,每一個點拓展開又有很多技術層面的問題需要配合解決。因為這個「夢魂」,整個組只有她全程測試下來了,所以她幾乎是在孤軍奮戰。
幸好研發部的總監向上頭要人,把她調去了研發部專心做測算調試,提升用戶體驗,她才擺脫了組長的魔爪。
研發部也不是白要她的,她得在半個月內把全程的用戶體驗過程事無巨細寫下來,記憶中的他,面目模糊,卻實實在在陪她經歷過種種。這類情感養成類體驗遊戲,就是要拜託遊戲設計的智能感,加上人的味道。這相悖的兩個方面,卻要她改進方案如何更好地融合系統的觀感,提升用戶粘性。
紀小小被磨得沒有脾氣,每提出一個議案,就被研發部的分管副總駁回,她給那個神秘的分管副總起了個「大魔頭」的名號,誰讓他天天折騰她。
鄭宜聽她吐槽「大魔頭」聽得耳朵都起繭了。說她不爽怎麼不走人,你光腳還怕他穿鞋的?
紀小小雖吐槽他,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很有想法。每一點都提在點子上,既意想不到又理應如此。
鄭宜無語道,你和你的「大魔頭」副總,就相愛相殺,互相折磨到白頭吧!並且她很自覺地再也不約紀小小,因為她知道紀小小沒時間,也不多嘴問了。
每天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她有時連洗澡都提不起精神,直接帶妝就睡着了。她忙得天昏地暗,並沒有過多的精力關心室友。好在室友也早出晚歸,她能感覺到,他有時在,有時不在。想來,他上班的互聯網公司比天啟還變態,隔三差五還通宵的。
紀小小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有時晚回來肚子空空,她趁着洗澡的間隙燉了銀耳蓮子羹,也會寫張紙條留些給他。
同是天涯打工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這樣,估計也有胃病。她知道,胃疼疼起來不要命的,因此,她非常惜命。
她的胃病倒不是她作的,只是小時候奶奶忙,沒時間照顧她,她又過份乖巧,吃了太多冷飯冷菜,胃就這樣熬壞了。好在她工作以後注意飲食衛生、清淡,倒養得七七八八了。
他倒是十分自覺,每次吃完都會把碗筷、砂鍋洗乾淨。留一張只「謝謝」二字的字條。
她們倆的作息不同步,打照面的情況很少。偶爾匆匆一面,要麼是她趕着上班碰見剛起床的他,要麼就是她敷着面膜準備睡覺,碰見一臉疲憊的他。兩人皆是禮貌點頭,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日深夜,紀小小半夢半醒間,聽見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嚇得坐起來。顧昀城不知在不在,她拿起手機一看,半夜點,外面的不會是小偷吧?
紀小小起床,拿好放在門後的羽毛球拍,將門打開一條縫,做好準備動作。她還沒出門,外面「砰」地一聲巨響。
紀小小貓着身子出去,打開燈,顧昀城臉色潮紅躺在地上。
紀小小看他這樣子,莫不是加班加到累垮了身體?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直接燙到了。
難為她一個弱小女子,要扛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把他拖到沙發上躺好,給他蓋了條毛毯就去房間裏面找藥箱。
退熱貼、退燒藥、溫度計,紀小小藥箱裏有齊全的獨居女子自我急救藥物,創口貼,胃藥,感冒藥,跌打藥一應俱全,還有這種常規的退燒藥。
給顧昀城貼好退燒貼,紀小小又去燒了一些開水。好好吃藥,多喝熱水,像顧昀城這樣的年輕人,想要扛過去,其實是很容易的。
忙完一陣子,顧昀城還是睡得沉,紀小小蹲在他面前。因為和他不熟,之前都沒有仔細打量過他。走近了瞧,紀小小發現他的五官實際上長得非常好看,這種好看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英俊,不精緻秀麗,偏端正,帶着些出世的疏離,與這個燈紅酒綠現在社會不相符似的。
紀小小試着叫醒他,起來吃個藥。半天無果,於是也就只能硬灌了。忙活了許久顧昀城才勉勉強強把藥喝完。
當紀小小躺下時,窗外的天雖未明,但顯出微微的降紫色。離黎明近了,有些擦亮。
距離上班還有三個小時。紀小小心裏默念着,希望自己能抓緊時間,再趕緊睡一會兒。
閉着眼睛好一會兒,她卻沒有絲毫睡意了,乾脆起來做早飯吧!
廚房忙活一陣,她做好了吐司麵包、奶香玉米汁,還切了些水果。她想着顧昀城還發着高燒,又下了些白米熬粥。
一切妥當後,她是不是要叫顧昀城起來吃點再回去休息。她蹲下,想了好久,還是沒有開口叫他。她實在不擅長和不太熟悉的人相處。她嘆了口氣,把顧昀城不知何時滑落的毯子重新蓋好。
「桌上有退熱藥,記得吃。溫着白粥,起來可以喝點。」她的筆尖頓了頓,本來還想寫「工作再忙,保重身體」,猶豫片刻,還是停了筆。他們,似乎還沒熟悉到可以相互關心的地步。
紀小小思索片刻,恍然發覺自己再不出發,可能就要遲到了,於是他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自己趕緊出門上班去。
紀小小從踏入公司開始,忙得腳不沾地。所以她把顧昀城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也無暇去關心他是不是吃了藥,是不是已經好了。
昨夜兩點以後就沒有休息了,紀小小怕下午工作撐不下去,準備下樓買杯咖啡。
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奶香味可可豆的香味撲面而來,紀小小一上午的忙碌,到這裏卻被這香味染得有點懶了,她打算在這裏休息一下。坐一會兒也好,喘口氣。
她墨色的長髮微卷,一身簡約幹練的職業裝,臉上的淡妝恰如其分地遮掩了一些她的疲憊。
「一杯美式,常溫。」紀小小說着,還拿着手機在回復着研發部主管的信息。研發部雖說累,但她也因為全程參與新項目「夢魂」,做了幾份不錯的提案,成為「夢魂」項目組的組長。她是一個才入職一年的新人,研發部的主管說她「大有可為」,她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其他並沒有多想。
尋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幾乎是她坐下的同時,紀小小發現她的十點鐘方向有一個背影,十分面熟。
她眯着眼睛認真看了一下,那人穿着剪裁立體的西裝,紀小小雖不懂什麼奢侈品,但那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他抬手示意侍應,紀小小這才從他的側臉看出,那人就是早上還燒得厲害的顧昀城。
照理來說,紀小小不該管閒事的。畢竟他生病,或是換了一身行頭……相親?都與她無關。
她只是奇怪,早晨明明還燒了厲害的人,怎麼中午就看起來沒事的人一樣。他到底是什麼材質的?
紀小小沒再管他,低頭喝咖啡。看原先的組長她,讓她晚上參加部門聚餐。她從全公司最沒存在感的後期部調到最有發展潛力的研發部,當時是羨煞組裏不少人的,畢竟,她直接跳過了新人適合企業文化的三年,去了整個公司的核心部門——研發部。要知道,互聯網公司最重要的生產力就是研發,這也是紀小小為什麼時時倍感壓力的原因。
紀小小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活。晚上還要發個方案給主管,七七八八下來雖然也能趕上聚餐,但天知道她真的不愛外頭吃,她脆弱的胃受不了。但想到自己不去,說不定明天后勤組裏的同事就會陰陽怪氣地說她,飛升成仙了看不上凡間的友誼了。
她在手機屏幕上打了一個「好」字,就把手機手機口袋。一整天,不是對着電腦就是對着手機,她的眼睛又酸又澀,她後頸靠着咖啡廳的軟座沙發,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她也感覺到放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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