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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傾灑,暑氣上蒸。伏魔府 www.fumofu.com
李奕歌和齊夏歌一同聊了許久天,不覺都到了午膳時間。
丫鬟們端上來糖醋軟炸裏脊、熘魚脯、桂花翅子、燴三鮮和糖澆酥酪,兩人邊吃邊聊。
齊夏歌把以前偷溜出府的經歷見聞都說與李奕歌聽,李奕歌則邊夾菜津津有味地吃着,邊聽慕星河手舞足蹈地說着。
站在一旁的汲侍衛只覺得這兩人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說,嘰嘰喳喳地跟麻雀似的一刻不停。
自己被主子安排這差事,真是大象進了瓷器店,處處難受。
兩人吃完午飯,聊到一張塌上午間小憩。初夏的正午有些熱,齊夏歌把絲被往上扯了扯,蓋住睡着了的李奕歌,幫她蓋着肚子也就甜甜睡去了。連城玦來尋她們時,只見兩個俏生生的腦袋露出來,睡得酣甜。知她二人有伴玩耍了,放下給李奕歌換洗的幾身衣服就走了。
夏樹濃陰,日晝漸長。
李奕歌上午聽了齊夏歌說了外邊的種種,一心只想出去溜達溜達,兩人合計偷偷要來丫鬟的衣服換了,剛到門口,就聽應霽的聲音在後頭響起「去哪兒?」
兩人對視一眼,苦着臉回頭。李奕歌道「哥,府里太無聊了,我和夏歌出去溜溜。她會武藝,會保護我的。」
應霽心裏哂笑,就她那三腳貓功夫。但奕歌畢竟是公主,又任性得很,只能哄道「我和你嫂嫂計劃好了晚膳後帶你們一起去逛街市,到時有許多江湖雜耍和新奇玩意兒,你們自己出門可找不到。」
李奕歌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乖巧道「好好好,聽哥哥的。」隨即牽着齊夏歌的手,高興地回去了。
冬天的夜晚裹着刺骨的寒意襲來,街上小攤販的燈卻連成一條長長的燈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明明行動間就會染上一層薄汗,可人們都興致勃勃地逛着看着。李奕歌哪裏見過這些新奇玩意兒,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東看西看,看也看不過來。
齊夏歌牽着她的手,一路逛着看着。
迎面走來一主一仆,主子是長身玉立,着一身煙青色織竹葉紋錦緞長袍,後頭跟着一玄衣少年。那男子容貌生得俊逸,溫文爾雅,讓人想到陌上公子顏如玉。
幾個姑娘經過都拿眸光偷偷望他,待看仔細了公子的容貌臉也紅透了。
連城玦首先看到慕河,抬手喚了聲「慕河!」
被李奕歌挽着手的齊夏歌也聽到了,走過去準備打聲招呼。畢竟是救命恩人,齊夏歌高興地喊道「慕大哥!」
紀小小聞聲看去,齊夏歌嬌俏可人,而她身邊的那一抹倩影,矜貴俏麗。
「見過王爺、王妃,齊小姐。」紀小小笑着打招呼。
應霽開玩笑道「倒是許多天未見你,怎麼,永定侯這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啊,到時別忘了在皇上面前為我美言幾句。」
紀小小尷尬笑道「王爺言重了,就是瞎忙。」
李奕歌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時間也收起了公主的驕矜,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他們寒暄。
「我還有點事情,王爺、王妃、齊小姐先告辭。」說完紀小小便走了。
望着紀小小離去的背影,李奕歌問齊夏歌「夏歌,這人是誰啊?」
齊夏歌小聲道「永定侯,豫都佳婿排名第一。」說完笑嘻嘻看她,齊夏歌對於姻緣的敏銳嗅覺可不是蓋的。一下就猜到了李奕歌估計看上了慕大哥,如此也好,娘親總不會讓她跟公主搶男人吧!
遠山渺遠,夏日晴好。
這日是季珩的登位大典,紀小小站在人群之中仰頭看着身居高位的他,他似乎在看匍匐的群臣,又似乎在看她。他的眼裏是眾生渺遠的孤寂,紀小小想,若不是她,他或許可以江湖路遠,一人逍遙。可是她出現了,她甚至什麼都沒有做,他卻為她想到了,她編的困境,邏輯上只有他成為頂峰那人,才能解決。所以他站在大霧中,穿過煙塵看她。他從來都是這般,說的少,做的多。
她問過值不值得,他回她,心甘情願。紀小小前半生的二十多年光景中,除了奶奶,她不知道何為心甘情願,為什麼心甘情願。
直到遇見季珩,她獨自一人帶着四世的記憶,每一回遇見他,都重新開始,她很好地隱藏自己的心意,卻還是投入了他織就的情網。
紀小小感到眼前的光束聚集成一團,像一個微小的太陽,她想看清,那團光卻霎時散開,華光散落四處。
她感到這世間一切的影像都收束到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白光霎時無限擴大,擴大到目所能及的整個空間。紀小小有一瞬間的失神,卻感覺周遭都靜下來了,靜得如同杳無人跡的極地。
無數的星光包裹進黑夜之中,紀小小感覺到周圍的氣流開始旋轉,將她吸入其中。
她看見季珩周身一派華貴,他孤絕的背影緩緩登上高台,無數的光影收束成一段,一切漸漸迷糊成一道光影。
「季珩,又要說再見了。」紀小小在心裏說着,實際上,這一世她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紀小小心想,這一世回到系統主界面。她想問什麼?
「恭喜宿主,第四世攻略成功。」系統沙啞的聲音想起,紀小小想,若是現實生活中遇見他,定要讓他唱首歌來聽聽。
系統的聲音自每一個方向傳來,「第四世攻略成功,你將收穫兩項特權。一連接系統以外的真實世界答疑一次;二第五世攻略屬性二選一,請選擇。」紀小小每一處感官都在解譯系統的提示。
她想了一會兒,問道「現實世界的季珩會記得一切嗎?」紀小小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系統頓了頓,答道「看攻略對象的選擇。」
這麼說,他們在系統里經歷的這些,是有可能被他記住的,也許,他們之間,會有可能。
紀小小還想問「那之後……」系統卻生硬打斷她,「您只有一個問題的詢問權限。」
紀小小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了,除了無語想不到什麼形容詞。
「下面開啟您的第五世任務屬性選擇,第五世攻略屬性如下,請選擇。」
紀小小眼前出現「以心動值為絕對目標的攻略任務」、「以財富值為絕對目標的攻略任務」。
紀小小有了些經驗,以「心動值為絕對目標的攻略任務」好理解,這是每一世的穩定選項,就是要季珩為她心動,可這「以財富值為絕對目標的攻略任務」是什麼意思?
紀小小疑惑問道「以財富值為絕對目標的攻略任務是什麼意思?」
「第五世攻略對象情況特殊,選擇選項一,您無需管,只要他對您心動值達到要求數值即可。附贈福利,宿主經過前四世的攻略,您的形象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植入攻略對象的審美意識之中。簡而言之,就是攻略對象可能會喜歡您這種類型長相的異姓。另外,經過前四世的攻略,您的性格類型也逐漸與攻略對象的心儀類型具有較高匹配度。系統建議您選擇此選項。」
紀小小仍然不太相信心動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那選項二呢?」
「選擇選項二,您只需保證攻略對象財富值達到攻略的目標。無需管他是否喜歡你。」
紀小小認真地聽着,心裏有了選擇。意思是這一世只要踏實努力地賺錢,這個還是很好選的,「我選第二個。」
話音剛落,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嘯。紀小小隻覺得自己不斷地往下墜,隨後便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意識清醒時,她只覺耳膜劇痛,一口氣喘上不來。
嗯,沒錯,這一次,她仍然掉進了水裏。
「快來人啊!曉曉落水了!快來人啊!」紀小小想,她這次運氣好像不太好,鼻子裏灌進來很多污泥,嗆得她呼吸困難,她的腳深陷泥潭,想拔也拔不出來。
清醒的瞬間,記憶在一瞬間全部湧入腦海,紀小小倏忽睜開雙眼,水自各處襲來壓迫着四肢百骸。首當其衝的是她的喉嚨和鼻腔,她覺得外界的聲音都已被隔絕,她的意識又逐漸模糊。
原主的記憶奔涌而來。這一世,她叫李依曉,是湖西鄉村頭私塾先生李清州的女兒。她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發現原主的記憶里並沒有季珩這號人,她並不認識季珩。
一抹暗灰色身影扎進池塘里,他奮力往深處游,終於抓住了漸漸下沉的紀小小。他摟住她的腰,卻見她已經暈過去了。她如瓷的肌膚在水裏顯得更加透亮,白皙中帶着一絲脆弱,他抓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她,她卻毫無反應。
她被一股巨大水流震得不得不睜開眼睛,一張近距離的臉她看不真切。他的眼睫垂着,即使在水中,他的臉仍舊是被陽光熨帖過的麥色的,水光在他的臉上流轉,鼻亮直挺,他是,季珩!
來不及思考,她幾乎不能呼吸了。她閉着眼掙扎,水流減去了許多力道,這掙扎的效果看起來微乎其微,她的腳越陷越深。
水中使力比平時難的多,加上水流不止,她盡力拽着自己的腿,幾乎要精疲力盡了。季珩察覺到她漫無目的的掙扎,低聲說道「你別動了。」
紀小小睜開眼睛看他,漸漸停止了掙扎,他迅速摟着她腰往岸上游去。
兩人上岸,紀小小趕緊捂住胸口。照原主的認知,閉塞的鄉里,被看到了手臂都是要成婚的,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不能這麼快就碰到這種事情,萬一村裏面要燒死她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子怎麼辦。
她面色蒼白如紙,鴉色的睫毛也濕透了,唇上毫無血色。
紀小小抬眼看去,站在她面前的人,兩道劍眉、無星的暗夜一般深不見底的眼眸,不是季珩還會有誰。
「你還好嗎?」季珩身上滴着水,仍然關切道。
「還好,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紀小小垂着臉,不看他。
「沒齒,沒齒是什麼意思?」季珩問道。
紀小小震驚地抬頭看他,他不會就是個沒讀過書的獵戶吧?
「沒齒難忘就是謝謝的意思。」紀小小耐心解答。
「謝謝我知道,春秀說,別人對你說謝謝時,你要不客氣。不客氣。」季珩鄭重其事的樣子讓紀小小發現,沒讀過書的獵戶都是高估了,季珩這一世,怕不是傻子吧!
「你叫什麼名字?」紀小小問他,也許,他不是季珩呢?只是長得一模一樣。
「我叫季珩,季是季節的季,珩我不知道,我寫給你看吧!」說罷,季珩認認真真地在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地「珩」字。
紀小小徹底絕望,這一世的季珩確實是個傻子。幸好她沒選「心動值」作為攻略目標,她開始懷疑,眼前的季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心動」。
「那季珩,我問你,春秀是誰?」當務之急還是多了解一點他,以便儘快幫他發家致富。
「春秀是妹妹,我是哥哥」季珩認真答道,他的臉上還凝着水珠,這一世的他皮膚黝黑,灰暗的布衣穿着,身形健碩,有一種常年勞作的力量感。
「你知道自己住哪嗎?」紀小小繼續問道,知道了他家在哪,下次再登門拜謝,和他的家人成為朋友,幫救命恩人發家致富,也說得過去。
「我家門前有一棵桂花樹,有好多花,很香,春秀會做桂花糕給我吃,很香。」季珩一臉認真的樣子,像孩子一樣稚拙的表情。雖然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也還是耐心聽他說完。
「具體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紀小小決定循循善誘,問清楚。
「不知道,我找不到春秀,回不了家了。」說完,季!珩!哭!了!沒錯,一個身量比前幾世都高大的季珩,在她面前哭了,毫無負擔,毫無機心地哭了!
紀小小覺得自己地認知都要崩塌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
「那個季珩,我叫小小,我幫你找妹妹,幫你回家好不好?」紀小小耐心哄着,幸好這荷花池四周人煙稀少,不讓路過的人見到一個壯漢在她面前哭泣,她要怎麼解釋這種詭異的現象?
「好,姐姐,你是好人。」季珩十分孩子氣地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燦爛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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