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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沉,紅燭高照。筆神閣 bishenge.com
大紅喜房,連城玦偷偷吃了些床上鋪着的紅棗花生,可是還覺得餓。她心想着,大婚之日,新郎官大吃大喝,新娘子就只能等夫君來了才能吃東西,好沒道理。
本來和應霽說好結婚後各忙各的,可是相處這些時日下來,他不似外界傳言那般放蕩不羈。
他是怎樣的人,她也看不真切了。兩人在一起,他聽她的多,他總是隨她的意。
那日遇見夏歌、映雪,見應霽多看了夏歌幾眼,她心裏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
也是第一次擔心自己大大咧咧的沒個女兒家樣子會不得人喜歡。
拂開這些有的沒的想法,她想着,一定是應霽生得太迷惑人了,成完婚就好了,以後誰也管不了她了。
她聽到門開啟時的輕微響動,馬上正襟危坐起來。好歹成婚了,還是得有個樣子。
應霽見床正中間坐着一位着玫瑰紅蹙金雙層廣綾長尾紋鳳長袍的女子,他走進前去,連城玦掩面扇後的容顏如牡丹艷麗。
眸子是三月艷陽辦的亮烈,鼻子高挺,今日塗了胭脂,白皙的臉上兩瓣柔軟兀的嬌艷欲滴,讓人禁不住想要采蜜擷英。他屏退下人,在床邊坐下來。
微醺的他沒了平日裏的倨傲散漫,拿下她的扇子,問她「餓不餓?」
連城玦小兔子似的委屈地點點頭「快餓扁了。」
應霽輕笑出聲「還有餓着你的事,走,吃東西去。」連城玦穿着繁瑣沉重的喜袍,走起來拖着極長的衣尾,風欽澤見她行動不便,想幫她脫下外袍。
連城玦一見他動作,滿腦子都是白日裏娘說的夫妻敦倫和那《秘戲圖》,以為他要做些什麼,臉頰染上嫣紅。應霽見她少有的羞怯模樣,一雙眸子水光瀲灩,教他想到同僚在席間打趣到的洞房花燭夜該發生的種種。
他心裏一團火燃上來,卻還是溫聲道「我幫你脫了外袍,好行動。」
連城玦聞言知道自己誤會他心思了,臉上更熱,今天自己真是太不正常了!
應霽看她非但沒褪去紅暈,他解釋後反而更添緋色,心裏大致猜到一二,笑得一派風流「玦兒以為,我要做什麼?」
連城玦被他一問,窘迫到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忙不迭道「吃東西吃東西。」
她昏頭昏腦地吃了些東西,由着應霽教她飲了合卺酒,幾個侍女為他們盥洗完畢後魚貫而出。
四下寂靜她才回過神過來。而此時,應霽已經饒有趣味地觀察她許久。連城玦被他看着,又想起娘親說與她聽的「起初會疼,往後你會喜歡的」心裏一陣狂跳。
應霽料想女子婚前,家中已婚的婦人會教習些夫妻敦倫的事,只是沒想到,連城竟這樣害羞。
他起了逗她的心思「玦兒之前說,這洞房花燭夜就分開定是要惹人起疑的,最初幾日也要在一起才好。」
連城玦那時哪懂這些,以為男女成婚就是兩人睡一張床,她想也沒什麼難的。誰知道今日所聞,原來男女之間成婚還有這麼多……
應霽見她窘迫到不似平常了,怕她不自在道「玦兒,你若是害怕,就早點休息。」
誰知連城玦不知哪來的勇氣,坐在他腿上,兩人鼻對鼻眼對眼,「我連城玦上陣殺敵都不怕,還怕痛?你儘管來。」
應霽幾乎要被連城的舉動逗笑了,忍着笑意看她。「哦?那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封住她嬌艷的兩瓣柔軟。另一隻大手緊緊的摟住她的後背,支撐住她的身體。
她與他氣息混在一起,連城玦感受到他微涼的呼吸,夾雜着若有若無的酒氣。
她被弄得意識也亂了,兩頰醉紅,唯留了最後一點意識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他俯在她耳邊,柔聲誘哄着「我想聽玦兒的聲音。」
應霽一雙大手微涼,所到處惹起連城玦一陣心顫,柔嫩的皮膚上一陣酥麻和熱燙。
晨間,連城玦被重重帷幔中漏出的一縷微光喚醒。她微微動一下只覺一陣酸澀,好在她朱雀司時常訓練着,騎馬、射箭、遠足自是不在話下,否則,教他昨日這般折騰,今天都下不來床。
新婚第一天還得給家中長輩奉茶、進宮向皇后娘娘謝恩。她動了動,風欽澤一隻手臂壓着她,連城玦腹誹,真是睡沒睡相。
她用了點力推推他,他卻攏了攏,把她箍得更緊,嗓音沙啞「再睡會兒。」
連城玦掙了半天掙脫不開,語氣不善道「喂,今天不要去奉茶嗎?還要進宮謝恩,你這人有沒有規矩啊!」
應霽忽的咬她圓潤的耳垂,嚇得她驚叫一聲,他倒得逞似的笑了「奉茶不必了,謝恩的話,午膳以後去吧。再睡會兒。」
連城玦想到昨日拜堂之後,自己一人在新房時,隨着一陣行禮叩拜聲起,一位端莊優雅的中年婦女來到房裏,想來就是珺妃了。
她對自己說應霽這孩子從小就散漫,凡事不掛心。為此吃了不少苦也鬧出不少荒唐事,但他其實是個比誰都暖心的人。
珺妃知道連城玦武將世家,為大周安寧立下汗馬功勞。她希望連城能和她的孩子好好生活,說罷放了一隻嵌寶石雙龍紋金鐲在她手心。
連城玦只乖巧聽話。她與應霽都不打算投入感情在這樁婚事中,除了感情,她什麼都可以給他。
應霽看她發呆,不滿地輕咬她的耳垂。連城玦臉一紅,嗔怒道「你,大清早的不知羞!」
應霽不管她的嗔怪,翻了個身「你再吵我睡覺,還有更不知羞的。」
經過昨夜幾番折騰,連城玦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再也不敢說話了,靜靜地隨他八爪魚似的抱着她。
應霽閉着眼,嘴角卻是上揚的。
盛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整個豫都。
幾乎是那日一陣風,就熱得徹徹底底。有個不懂事的在應霽、連城玦大婚第二日就坐在正廳不嫌叨擾的。
那姑娘小臉圓圓的,眼睛如小鹿般澄澈明靜,不是齊夏歌還會有誰。
連城玦還沒踏進正廳,就見齊夏歌跑出來「表姐,昨天你忙着,都沒機會給你道喜。恭喜恭喜!」
連城玦笑道「說罷,有什麼事?」
齊夏歌被點破了,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直說了來意「再過三個月就是朱雀司春季招選了,我想參加。」
連城玦當然知道她什麼意思,當即就疑惑道「你不會是離家出走吧?」姨夫怎麼可能讓她去朱雀司!
齊夏歌回答道「我用什麼法子你不用擔心,反正表姐你婚假不是有一個月,剛好給我補一補騎射技藝,我之前一直偷偷有練,總感覺方法不對。那策論是無需擔心的,我可以。」
一旁被忽略的應霽聽聞這話的意思,這小丫頭片子是想佔着自己媳婦給她當教練啊!還盯上了婚假的一個月。這怎麼行!
他當即說道「玦兒,你還是跟齊大人確認一下吧。」別真是離家出走的。
連城玦當即決定帶齊夏歌回去齊府確認情況。
齊夏歌早知他們會有此疑慮,當即拿出一封「連城玦親啟」的信交給表姐。連城玦拆開一看,果然是姨丈寫道女大不中留,她性子如風一般。與其鎖在府里不開心,不如隨她去為國效力。交代連城玦辛苦管教、好生照顧着。
一旁的應霽太陽穴直突突,這什麼情況啊齊大人真不怕麻煩別人?甩一個包袱來什麼情況?
再看看連城玦毫無拒絕之意,當下鄭重道「夏歌,你既有意為國效力,反正我這一個月婚假在家也是無事,你且住下,跟着表姐勤加練習,招選入朱雀司應該問題不大。」
應霽幾乎要氣笑了,所以一個月婚假,沒有其他新婚夫婦的花前月下、縱情山水,要在府里給齊大人帶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連城玦見應霽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當着齊夏歌的面,還是得把樣子做好「王爺,你不舒服嗎?」
應霽臉色黯了黯「外面太曬了。」
連城玦不疑有它「你們公子哥就是嬌氣,我不是好好的。走,帶你去和銀耳蓮子羹解暑。」
應霽臉色不善道「你自己吃吧。」
連城玦見他今日不對勁,對齊夏歌說「我陪你姐夫去看看,待會兒你跟着嬤嬤收拾一下住下來。」
齊夏歌點點頭,乖巧道「謝謝表姐、表姐夫。」
儘管有些不悅,應霽也沒好給小娃娃擺臉色。點點頭就由着連城玦拉走自己。
連城玦拉他到兩人的屋子裏,踮起腳摸摸他額頭和臉,沒什麼中暑症狀。她有些疑惑「你怎麼了,看起來懨懨的。」
應霽一個大男人,自是不會說因為有電燈泡打擾,甚是不悅。
連城玦也不知他心裏的想法,傻傻地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別人住在府里,於是說道「如果是嫌我那表妹鬧騰我讓她回安國公府住着,我每日回家去教習她。」
連城玦真是對感情一竅不通,她始終不懂他想什麼。應霽只得說道「我是想着你好不容易有休,要好好休息才是。」
連城玦聽他意思是怕自己辛苦,心裏湧出莫名的情愫,陌生,但感覺還不錯。她莞爾「我在朱雀司平日忙碌着。忽然放我一個月假我都不知道幹什麼了,無妨的。王爺無需擔心。」
應霽見她絲毫不往兩人新婚燕爾方面考慮,心裏堵得難受,只能自己想辦法「隨表妹住在府上吧,哪有嫁了人天天往娘家跑的,到時別人還不知怎麼看。
汲侍衛對騎射在行,由他和你一起教習,不是更好?」
連城玦起初還覺得自己騎射不太擅長,不知如何教習自己的表妹。當年朱雀司招選她是策論取勝,騎射墊底進去的。現在聽應霽說安排汲侍衛教她,那甚好,自己可以再把她的策論提升一下。當即說道「嗯,如此甚好。」
應霽看她笑意盎然,嫣紅的唇上揚成悅目的弧度,心裏又是一動,俯身覆上她的嫣紅。連城玦遭此突襲,驚得往後仰了仰,正碰着他的大手抵住後腦勺。
他溫柔地吮了吮她嫣紅的兩瓣,微涼的氣息長驅直入,攪動一池春水。
到底是食髓知味,他擁着她,身體熱得如同炙烤。連城玦羞惱,原先在朱雀司也聽那些已婚的同僚說起過,他們男人那方面的想法總是莫名其妙地起來,也不管時間、地點。
她滿臉緋色地推他「你……幹什麼呀,大白天的。」風欽澤也不管她叫囂,自顧自地輾轉着,她的臉頰、側頸,扯開她的衣服去吮她幽深的鎖骨和肩窩,連城玦到底是女子,力氣自是不如成年男子,推也推不開,只得隨他去了。
連城玦也是昨夜之後才明白嫂嫂那句「往後你會喜歡的」是何意思,應霽總是變着花樣來折騰她,可她除開第一次有些疼,後來漸漸地也是沉醉其中。
她不禁想到,人世間的快樂,也許不需要感情也能獲得。就如同她與應霽,雖無感情,卻也能如天下所有夫妻般沉浸魚水之歡。她不排斥,反倒覺得自己他日若是戰死沙場,得過此般愉悅體驗也不枉此生了。
應霽自是不知她在想什麼,只全心地沉醉其中,他有許多的彆扭不知如何說,都化作此刻的旖旎。
外界都道他風流成性,可他的家世、風姿常常不需要用心就招惹了芳心。從未有過她這樣稚拙、懵懂的女子,絲毫沒有女兒家的情思,自己卻偏偏心悅她。
他今日有些蠻橫,把她都吮痛了,脖頸間還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連城玦不知他為何與昨日的溫柔耐心不同,也不言語,只是輕輕皺着眉。
應霽見狀,雖心裏對她感情方面的木訥有些不滿,但還是疼惜地放輕了力道。
連城玦這才舒展開眉宇。兩人幾番折騰已是傍晚時分,連城玦幾乎要羞得遁地而逃了。所幸他們兩人沒有同公婆住一起,而是住在應霽在豫都最繁華的長安街上一處大宅子裏,倒也少了些拘禮。新的王府還未安置好,就此處大宅子也十分豪奢,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連隨手拿個器具都能說出個來歷。
最恐怖的是應霽的首富外公,因為連城使應霽終於安定下來成婚了,把雍華街聯排的十五家鋪子送給了連城。
連城愣在原地不敢收,應霽滿臉笑容地替她收下,附在她耳邊悄聲道「這個鐵公雞,難得大手筆一回。收下。」
連城乖巧奉茶,外公滿意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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