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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雪初霽,晨光熹微。讀字閣 www.duzige.com
時千一大早就慌慌張張地來叩門。聽得一聲「進來」,時千趕緊跑到張正則跟前說道「少爺,夫人來了。」
張正則昨夜沒睡好,天明也無睡意,乾脆起來看書。進入冬令以後朝中官員每月休沐三天,今天是休沐的第二日,張正則打算在家好好梳理一下之前積攢的醫卷。
一大早母親來找他做什麼?父親休沐在家,她兩人不正好琴瑟和鳴,比翼雙飛。張正則早早與父母分開住,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受不了他的父親母親結婚幾十年還蜜裏調油似的,自己甜蜜恩愛就算了,還時時叨擾張正則,張羅着拉他或主張邀請或張羅赴宴,以使他在各同僚閨女面前混個臉熟。心儀他的是不少,但就是怎麼勸也撬不開他的嘴同意繼續開展下一步。
「寧嘉,最近怎麼樣?讓為娘看看,你都瘦了。」張正則的母親林氏是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美人,歲月也只給她添了幾分淺淡的痕跡。
「娘,找我什麼事?」張正則頭也沒抬,繼續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你這孩子,休沐還看書,別看傻了。快,我給你買了曦園的票,你快去看戲吧!」林氏把票往張正則手邊推了推。
「不去。」張正則仍然頭也未抬,直截了當地拒絕林氏。
林氏本就是嬌軟的性格,在自己夫君面前又是有求必應。誰成想,到了自己兒子這裏,老是碰壁。當下苦口婆心地說道「寧嘉,人家鎮國公府的夫人一早來府上找我敘舊,說到那沈家姑娘碧玉年華還沒個喜歡的愁壞了她。我想你不也弱冠未娶嘛,那沈家姑娘雖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溫柔嬌軟,但好歹是個將軍,功勳卓著的,若不是你娘我與他娘交情頗深,還輪的上你。」
這話說的確實不假,那沈家姑娘如今軍功在身,加上世代武將,她父親又是鎮國公。不得不說也是盛京各世家着意求娶的上佳人選。
張正則聞言謄抄醫卷的手頓了頓,道「那母親需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便去赴約。」
林氏眸光閃亮,原先還擔心自家兒子不喜歡沈家姑娘那種剛折堅毅的女子,沒想到還是答應了。當下說道「你說,娘都答應。」
「以後不許再安排這種事,我有自己的打算。」張正則正色道。
林氏咋舌,自己這兒子就像不是親生的一樣,這性子散漫也不知像了誰。什麼都不着急,什麼都不在意,正色起來又帶着幾分壓迫感,教人不得不服從。「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記得要提前一些到,別讓人家姑娘等。」林氏不放心地叮囑道。
「好,母親且回吧。」張正則復又低頭整理醫卷。
林氏簡直無言以對,假裝慍怒道「你這臭小子有沒有禮貌啊,也不知道送送為娘。真想打死你。」
「有人接你,我何必送。」林氏撇了撇嘴,思忖片刻不得不承認兒子說的有道理。這不,剛出門就見夫君自馬車下來,伸出手扶她上車。才三天休沐,張賢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雖不能走遠,就附近遊山玩水也還是很愜意的。
待母親走了,張正則才拿起戲票端詳片刻,沈家姑娘。
日出東隅,霞光印染下,雲海微紅淺白。張正則望着這張辰時的戲票,除了扶額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也沒想到,兩家長輩會安排一大清早的戲票。連吃個早膳都得趕快才能趕上的場次。
沈棲禾已經無語了,好不容易休沐,一大早被娘親拉起來。也不管她睡眼惺忪,風風火火地指揮着一群丫鬟婆子往她臉上拼命抹着,往她頭上拼命簪着。也不知到了何時,已經被蓮香塞上了去曦園的馬車。
她不停地打着哈欠,見到雅間裏品着茶的張正則,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打招呼。
「張大人,久等了。」沈棲禾忘了自己今日穿着翡翠煙羅綺雲長裙,正準備抱拳行禮,蓮香趕忙扯扯她的袖子提醒她。沈棲禾這才放下手福了福身子。
「今天叫你沈將軍,還是沈小姐好?」張正則眼裏含着淺淡笑意看她,她也不知為何,只覺得這人看起來倒是挺好相處似的。
「隨你,都可以。」說罷沈棲禾坐下。
張正則並未多說什麼,戲台上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唱起來了。
他目視前方,餘光里卻全是翡翠煙羅的倩影。第一次這麼近看沈棲禾,她不似一般女子膚如凝脂的白皙,帶着微微麥色的肌膚有着健康的紅暈,鼻樑高挺小巧,唇色是如同鳶尾花一般的嫣紅。最令人過目不忘的是她澄澈的眸子,無論何時都如同三月的艷陽,明麗清亮,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
這戲台上唱的戲,正是時下最火的《女將軍》。那台上英姿颯爽的花旦,倒有幾分沈棲禾平日的氣勢。但畫皮難畫骨,看以自己為原型創作的戲,也不知沈棲禾作何感想。
他側臉看她,卻見沈棲禾昏昏欲睡的模樣。他看她時,她正頭往一旁歪去。張正則伸手拖住她的臉,她便蹭了蹭復又睡去。見她睡得甜香,他手掌就這樣拖住她的臉,也並不打算吵醒她。
睡着的她有一種安靜乖順的意味,他不由自主地靜靜看她。張正則內心詫異,自己不知何時,對這女子傾注了過多的注意,這是從未有過的,並且他對此並不排斥。
戲台上演到女將軍戰勝回朝,凱旋而歸自是鑼鼓喧天。沈棲禾被這鑼鼓聲驚醒,稚氣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女將軍戰勝回朝了嗎?哦,演完了。蓮香走了走了,我快餓死了。」
一覺醒來,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正在同一個昨日才第一次見面的男子相親,還是被家裏人押着來的。她剛懵地醒轉,還當是在府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睡醒吃飯。
等了許久也沒反應,才想起自己今日在何處,做何事,與何人。
沈棲禾略有些尷尬道「張大人,實在抱歉。昨日睡得太晚,今早又被抓起來拾掇,精力實在是跟不上。這為了見這一面,可真是廢了不少周折。我實在是弄不清楚女兒家的事情。」
「咕……」沈棲禾的臉紅了一片,今天太早出門了,早飯都沒吃。張正則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沈棲禾點點頭,想着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兩人來到鴻賓樓,張正則問她想吃些什麼?她擺擺手,說自己不挑食。他低頭看食譜,點了光明蝦炙、白龍曜、碧玉燴花絲,想着女子或許會喜歡甜食,就又點了道糖蒸酥酪。菜一端上來沈棲禾食指大動,心裏歡呼道天吶!都是她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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