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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靶場出來,看似贏了的爺爺領着大家去了鹿鳴院。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輸了的葉爺爺也沒怎麼生氣,到是時不時的盯着張明暄看,仿佛越看越滿意的表情。
至於從頭到尾被瞞在鼓裏的葉惠清,時不時問張明暄一句「下午真能去?」
張明暄被她的嬌憨打敗,只好一次又一次的保證,等拜師宴結束就帶她去馬場。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聚會活動,輸贏早就沒那麼重要了。
到了鹿鳴院,張派的師兄師姐和沈派的師兄師姐,基本上都齊聚一堂了,都在翹首以待着她這個橫空出世的小師妹。
那怕有人心裏嫉妒,在兩座泰山的認可之下,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喜。
以盧嬌推測,私底下肯定是有過議論的,比如張派這邊的周玫師姐,神情就很冷淡,在相互介紹時,故意只哼了一聲,便不再多看她一眼。
盧嬌也只是笑笑,心裏再次喟嘆,不合緣的人,那怕重來幾世,也改變不了什麼。
但唯一沒改變的,就是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她都沒想過要藉助他們名氣,以達到為自己獲取名利的事情。
所以師兄也好,師姐也罷,對她來說,都是走個過場。
像上輩幾個走得近的張千師兄、陳琳師姐、齊昌師兄等等,這輩子要像上一世那樣秉承眼緣,再繼續走得近,她也不會介意。
寒暄了片刻,因為大堵車而遲到的廖志琛和勒霆終於來了。
已收到信的沈雲騰,翻了幾個白眼,拉着盧嬌吐槽「你真決定去要進青華?」
盧嬌沒有猶豫的點頭「是我爸媽在世時,最想讓我去的地方,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都搬出已逝雙親了,沈雲騰只好嘆息。
「也好,畢竟我聽人說你想主修法學,去青華也不錯,廖志琛這傢伙雖然年輕,但確實有幾把刷子,學識也算淵博,等你將來對古文學感興趣,來我們北大深造也可以。」
盧嬌倒抽了口氣,着實有些被嚇着,沈爺爺竟然允諾她「跨校交流」……這在某個層面上來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呀。
真真是懵了半天。
很快,拜師儀式開始,說隆重也隆重,說不講究也是真不講究,就是她恭恭敬敬的給三位師父敬了茶,除了廖志琛之外,再拜拜了孔孟聖人的畫像。
就此改口喊了三位師父,又當着眾師兄師姐的面,揮毫寫了副「出師表」。
在大家評頭論足時,張之海提出,讓她今年冬天去蘇城,讓她沉浸一個月,好好練一練腕力,因為他發現盧嬌寫到最後,很容易腕力不足,順便再指點她如何作畫。
有道是書畫不分家,那畫得不好,也要懂得畫的功底和鑑賞,這確實是盧嬌的短板,她對作畫實在是沒有天賦。
上輩子也因此被折騰過很久,都沒有什麼成效。
盧嬌不敢說自己愚鈍,只能乖乖的答應下來,說自己今年冬天,一定回師門和海師父好好學。
沈雲騰見寒假被預約走了,便拉着盧嬌預約明年暑假,還笑眯眯警告廖志琛,別給他打亂計劃,不然的話……他就要節外生枝了。
廖志琛嘴角抽搐了很久,終是在沈師父的意味深長里敗下陣來,老老實實的認慫了,但在出門時,廖志琛咬牙切齒的叮囑劉峰。
「現在開始一定要給我提前預習,把你那些什麼公司,還有賺錢的買賣,都給我停一停,明年高考前我鐵定會給你們開直通車,你要考不上,拖了盧嬌後腿,呵呵!」
一個兇狠的眼神,你自己細細品吧。
劉峰無語的打了個寒顫,若干年後回想起來,只覺得特麼戲劇化。
而他的人生,就像開了掛,被無形的力量逼着,連回頭路都沒得選。
下午在鹿鳴院小聚,一是師兄師姐們很久沒見面了,難得人齊,便相互交流一下心得和瓶頸。
二是沈師父和海師父都在,大家也能獲得一些提點,順便討論一下學術,和這幾年碰到的困難。
像這樣的氛圍,以現在的盧嬌和劉峰,是沒有辦法強融的,畢竟沈派也好,張派也罷,出師的弟子在各個領域都是撥尖人才,不是大學教授,就是某個地區的會長,像張千師兄,他就是蘇城書法協會的會長。
張之海和沈雲騰也沒想過要讓盧嬌現在強融,所以在認完人後,就主動告訴盧嬌有事可以先走,但不要忘了寒假和暑假學習的事。
盧嬌自然從善如流,跟張千師兄幾個打了招呼,便領着爺爺回大院。
至於張明暄,分出一輛車帶着葉惠清,就直奔東郊馬場去了。
回去的路上楊阿姨打來電話,說是盧平安能完整的喊爸爸媽媽了。
爺爺連忙問「會喊爺爺了嗎?」
楊阿姨笑「沒呢,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會耶耶耶耶。」
爺爺好不失望,出來幾天他也想回南江了,索性買了晚上的機票,把張明暄一個人丟在四九城,便回了宣城。
這一天緊鑼密鼓的,也把盧嬌累得夠嗆,連平安都沒來得抱,盛天蘭就打來電話。
「嬌寶,你今天和英英說了什麼,她現在跟瘋了一樣在灌酒。」
盧嬌嘆了口氣,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建議。
盛天蘭聽她說完借殼故事,眼神都迷離了。
「劉成雙和凌家保,就是上次堵你那個凌麗華的父母?」
「是啊,我當時聽英英說她和方策,就感覺方策很像凌家保,也是怕她泥潭深陷,就自爆家醜了。」
「爆得好,別說你看不上方策,我們這些姐妹也沒一個看得上他,總覺得他是在利用英英,可英英就是聽不進去,始終覺得方策是愛她的,現在好了吧!總算有個真實案例給她提醒了。」
盛天蘭義憤填膺,立馬語速加快的說,今天下午葉惠英找到方策,說自己忽然好喜歡卡地亞新出的那款小尾戒,價錢也不貴,只售價三千多點,方策打了快兩個月的暑假工,肯定買得起,可方策竟然說,要它幹什麼?
不能吃也不能用的,還說英英不是有很多黃金珠寶嘛,三千多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貴,他買不起。
盧嬌皺眉「然後呢?」
盛天蘭氣啊,跺着腳道「然後英英就問他了,問他要不要和英英結婚。」
「嗯嗯,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說自己不敢,說門不當戶不對,他怕自己照顧不好她,還苦哈哈的說,你看我連三千塊的尾戒都不敢買,那裏敢娶你?」
「英英怎麼說。」
「別提英英怎麼說,我反正是快要被她氣死了,她還能說啥,她說自己什麼也不要,只要他對她好,她就心滿意足了唄。」
「就這樣?」
「對,就這樣!」
盧嬌翻了個白眼,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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