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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靳百川的研究項目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比預計提前了三個月,榮立一等功,在研究領域聲名更加顯赫。
他兌現了許過的諾言,花了三個月時間跟遲青松一起上路,從北都出發走了一遍遲耿耿曾經走過的南方。
一無所獲。
遲耿耿沒有去過長安,也沒有去過滇南,岩錫老爺子家。
靳百川從遲耿耿的蘭圃裏帶了兩盆蘭花養在臥室窗台上,繼續進行下一個研究項目,等結束後他繼續和遲青松去找遲耿耿。
他堅信遲耿耿還活着,這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
遲青松還是像往常一樣想遲耿耿了就來找他。
今天是遲耿耿的生日,靳百川的心情特別糟糕,躲在廚房下長壽麵。
遲青松靠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暗暗嘀咕百川總收看外國台也不怕領導知道查他。
外國的武器、軍事節目好枯燥啊,嘰嘰呱呱的聲音聽得遲青松頭昏腦漲,暗搓搓跑去換台。
他見過靳百川調台那麼多次早就學會了,第一次操作感覺還挺新奇的。
遲青松豎起耳朵聽廚房的動靜,生怕靳百川出來抓他……
電視上雪花閃了一下,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視線都直了,沖廚房嚷嚷。
「百川,靳百川你啥時候上電視了?」隨着遲青松和靳百川越來越熟,靳博士就變成了靳百川,百川,百川哥……
「還是國外的電視……」
「你胡說什麼。」靳百川端着一碗長壽麵出來視線落在電視上目光一頓。
一個酷似他的男人跨步上車,駕駛一輛蘭博基尼載着一個金髮美女消失在街角。
遲青松指着電視問靳百川,「這是咋回事兒?」
他也想知道那是咋回事兒,靳百川確定那個男人不是自己,他最近幾年沒有出國,但他直覺那個人可能跟自己有關係。
遲青松張口結舌,「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像的人,你不會還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吧?」
「你病得不輕。」靳百川端着面走到茶几邊坐下,慢條斯理吃起來。
大寶二寶過生日,吃了許蔚做的長壽麵,跟他炫耀了好多次。
他上了心,偷偷學了做長壽麵。
大哥回北都那個春節,正月初一遲耿耿生日,他給她做了一碗長壽麵。
遲耿耿驚喜,意外,又感動,拉着他一起分吃長壽麵。
那年夏天,遲耿耿離奇失蹤。
每年初一他依然會做長壽麵,卻再也沒有人叫他一起吃。
靳百川只收看跟科研有關的節目,今天他去做面,遲青松趁機動了他的電視,就看到了跟自己長得相似的人,看來他以後得看看娛樂報道。
靳百川吃碗麵,洗了碗回房工作,現在才九點,還能工作兩小時。
工作機械人,遲青松把能收到的台都調了一遍,再也沒有找到那個跟靳百川兄弟。
剛才在哪個台看到的,他不記得了。
中文他認識不少,外國字真不認識……
遲青松看看時間不早了,放下空酒瓶回去睡覺,打算改天再來碰碰運氣。
他的運氣實在不好,再也沒有在電視上見過那個男人。
堅持了一個月他就熬不住了,將空酒瓶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扭頭對身邊的靳百川表態,「我想去趟國外。」
「你會外語?」不是靳百川小看他,遲青松在國內混得開在國外真不行。
語言不通,還有錢是外面剪徑的最喜歡的肥羊。
遲青松搓搓臉,「我,我可以去跟皮志高學。」
皮志高學成歸來半年了,在傾心服裝廠做設計師。
靳百川點點頭,祝你成功。
遲青松離開就去找皮志高學習了,從此進入地獄學習模式。
轉眼三個月過去,他才學會abc,小啾啾的五年計劃已經執行四年,如果在這一年之內找不到她,遲記……該怎麼辦?他和靳百川一樣,堅信遲耿耿還活着,遲青松帶着挫敗的心情去找靳百川。
靳百川都不用問就知道他的學習成效如何。
兩人心情都不太好,沒有聊天的興致,聚在一起收看國外台。
想看的沒看到,遲青松悻悻然離開。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大海航船靠舵手,遲記發展靠遲耿耿……他得去找她。
聯繫皮志高,緊急敲定出國計劃連夜動身。
皮志高回國後經常出去參加時裝發佈會,護照都是最新的。
遲青松三個月前就辦好了旅遊簽證,兩人買上機票就走了。
靳百川接到遲青松辭行的電話有些羨慕,遲青松比自己自由。
他提起茶壺倒水,不小心按到了茶几上的遙控器,電視切回了國內新聞頻道,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據本台最新消息華而街投行女王,著名華人建築設計師、艾美集團總裁,艾柊柊女士(zhong)明天早上八點跟隨老鷹國商務代表團抵達北都進行為期一周的訪問……」
華而街投行女王這幾個字像一顆炸彈一樣投進靳百川的心湖激起了陣陣漣漪,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看老鷹國訪問團成員介紹,沒有心心念念的人,心一下子跌入了深淵。
一個月後他正看着電視喝着水,疑似非洲難民的遲青松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他對面。
靳百川嘴角一抽,「你咋搞成了這樣?」
「別提了,為了趕時間我們一直在找人,然而沒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也沒有見到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雙胞胎。」
得,白跑一趟,靳百川覺得這事兒還是得靠自己,放下杯子回房加班,他得早點完成手裏的任務出去找人。
……
早上八點,北都女子監獄裏傳來獄警喊話的聲音,「9438,有訪客。」
9438是夏銀,她神色一頓。
史鼎被抓了,撲克組織也被搗毀了,連三條娘那個老潑婦都找不到自己,誰還會來看她?
聽到外面獄警又叫她了,連忙應了一聲,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殘破的心一步一挪往外走。
當她走到探視房間,看到窗口背對着她的人緩緩轉身,眼珠子都瞪圓了,「你,你——」
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訪客毅然轉身離開。
夏銀如遭雷劈,踉蹌了幾下摔到在地上,心裏防線崩潰,身體快堅持到極限了,像風中殘燭兩頭燒,眼見着油盡燈枯。
……
今天是周末,晚上十點靳百川又跟往常一樣來到了錦綉花園。
遲耿耿還在的時候,周末不是帶他去溫泉山莊,就是安排去外面吃飯。
她離開後他每周最好的放鬆方式就是來他們婚姻開始的地方……想她。
五年了這裏的擺設跟當初一模一樣,連杯子擺放的位置都沒變,多少次他幻想着自己回到這裏能看到家裏亮着燈,遲耿耿在廚房裏忙碌卻每次都失望。
這麼長時間過去他還是沒有適應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他嘆了口氣打開房門進去。
王戈下車望着601搖搖頭,越過601上樓去了602,每個周末的晚上百川要獨處,不許任何人打擾。
靳百川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兒,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他打開燈只看了一眼房裏的擺設就發現了異樣,茶几上那個屬於耿耿的杯子挪了位置,比以前偏差了15公分,角度偏差35。
家裏的鑰匙,只有他和耿耿有,難道……
靳百川灼熱的視線落在遲耿耿主臥那道緊閉的房門上,他記得上次離開時自己明明關上了房門,他幾步飛奔到主臥門口打開房門,打開電燈往床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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