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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陽站在屍山上發號施令向石金虎等人下達作戰命令時。伏魔府 m.fumofu.com
金軍包圍圈內。
整個戰場的最中心。此地竟顯得無比的安靜。
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戰一天一夜的最後兩百餘耿昌的親衛軍,此時依託着屍牆,強打着精神與屍牆外的一千餘金軍士卒對峙着。
在兩百餘親衛軍的身後,是一杆碩大的旗幟,寒風吹過,大旗獵獵作響。
兩位身着盔甲的半百老人也不管地面是否冰涼,是否佈滿了血水。
絲毫不顧及形象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凝結成冰的血水冰面上。
耿昌看了看那一片片由屍體堆積而成的屍牆,看了看屍牆後那些強打着精神與金軍對峙的親衛。
滿臉都是無奈之色,若是有一丁點可能,他也不願身陷險境,害的三千餘親衛死傷殆盡,只留下這最後兩百餘人。
若是再來一場大戰,說不定連着最後的兩百餘親衛也會死傷殆盡。
到了那時一切都完了,他耿昌完蛋了,泰安城也同樣完蛋了。
耿昌嘆息一聲扭頭看向身後站立着的耿蟬兒,只見耿蟬兒原本亮銀色的盔甲,此時佈滿了乾枯的血跡。
原本的亮銀色此時竟變成了黑紫色。
耿昌望着女兒那一雙充滿疲憊的雙眼關心的說道「蟬兒,休息會吧,一時半會金軍打不進來。」
耿蟬兒聞言疲憊的笑了笑說道「大元帥,眾將士尚未休息,我身為他們的主將豈能獨自休息。」
耿昌嘆息了一聲繼續勸慰道「身為主將,更應該珍惜每一息的停戰時間,身為主將若是不能保證頭腦時刻清醒,又怎麼可能會指揮得當?」
耿蟬兒聞言皺了皺眉頭,望向那些強打着精神,死撐着與金軍對峙的親衛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大元帥所說,末將都懂,只不過此戰已經再無迴轉余敵,休息不休息已經毫無意義。」
「更何況,眾將士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仍在死撐。末將身為此地主將,豈能不以身作則?」
耿昌聞言嘆息了一聲,心知無法勸服女兒,也就只好由她去吧。
轉身看向一旁正呼呼打鼾的老友。
耿昌抬起左腳重重的踩在老友腳面上。
畢如龍驚醒過來之後沒有慘叫,反而是「嗆」的一聲,將手中寶劍拔出劍鞘。
整個人仿如驟然驚醒的猛虎一般,眼神警戒的四處環顧。
環顧一圈之後見並無異樣,金軍尚未發動攻勢。
畢如龍疑惑的看向對面席地而坐的老友,見老友滿臉揶揄之色,自然意識到這只不過是老友的一場玩鬧。
收起寶劍,畢如龍再次席地而坐,忍不住抱怨道「老東西,你又搞什麼?」
耿昌笑道「沙場之上,你這老東西居然能睡着,且還打呼,真不知是該誇你心無畏懼,還是膽大包天。」
畢如龍聞言灑脫一笑開口說道「金軍遲遲未攻,不趁此機會養精蓄銳難道學你大眼瞪小眼?」
耿昌聞言並未繼續反駁,反而是扭頭看向身後站立的耿蟬兒說道「看看,你畢伯父這老東西尚且有這種覺悟,你這孩子怎麼就轉不過彎來。」
耿蟬兒低頭看了一眼耿昌與畢如龍,強行讓自己被凍得麻木的臉龐露出一個微笑。
仿佛極其敷衍般,效果之後迅速抬頭雙眼繼續目視前方,凝神戒備着。
耿昌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扭頭看向畢如龍開口說道「這不正常啊」
畢如龍剛被耿昌驚醒,此時毫無睡意,眼見耿昌沒話搭話,於是敷衍道「哪兒不正常了,你我此時不仍在金軍包圍圈內嗎?」
谷<spa> 「剛剛你睡着了,可能沒有注意到,金軍已經足足有半個多時辰沒有進攻了。」耿昌語氣嚴肅的說道。
畢如龍見老友說的鄭重,抬頭看了眼天色開口說道「有半個時辰之久了?」
耿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至少半個時辰了。」
畢如龍聞言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過了片刻後開口說道「金軍不攻不放,如此說來定時戰場出現變化了。」
耿昌點了點頭表示贊成老友的說法,感嘆道「完顏金洪死訊傳來之際,金軍惶恐不堪,甚至一度產生潰敗的趨勢,可不到一刻鐘此地金軍便重整旗鼓,應該是有人將潰敗消息壓下去了。」
「粗略查看之下,此地金軍人數至少在六千人之上,這麼多的金兵想要重整旗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讓我疑惑的是,斬下金軍頭顱那人為何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給足了金軍重新整軍的時間。」
耿昌皺着眉頭,一時間竟有些看不清局勢變化。這讓他異常的難受。
畢如龍聞言深思片刻後試探着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再為金軍拖延時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耿昌感嘆道。
「那你覺得會是何人行此背刺之事。」畢如龍繼續追問道。
耿昌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只不過仍是有些不確定。
畢如龍見耿昌沉默下去,試探着說出一個人名「張安國?」
耿昌聽到張安國這三個字時眼神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凶光。
畢如龍見狀,心知看來自己所猜測並未出錯。
於是繼續追問道「為何不除掉他?」
「泰安城需要安穩。」耿昌無奈道。
他何嘗不想除掉張安國,只不過一是因為張安國是自起兵之日便追隨的元老,殺他容易,可輕易殺之定會寒了眾元老之心。
二則便是因為張安國又豈是那麼容易殺的?身為泰安城四大副帥之首,手下兵馬無數,殺了之後又該如何善後?泰安城穩固的局勢是否會因此打破,從而導致泰安城亡?
正因如此,大戰之初,耿昌便在有意無意的消耗張安國麾下兵馬。
畢如龍聞言滿臉嚴肅的說道「你就不怕張安國趁此機會,威逼金軍破釜沉舟斬殺你我二人來壯軍威?」
耿昌搖了搖頭回答道「怕啊,所以我把顏長白與顏明川父子二人一直留在大戰外圍,不就是為了防備張安國嗎?」
畢如龍聞言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繼續說道「現如今你我只有這二百餘親衛軍守護,你就不怕你我二人沒有死在金軍手中,反而死在張安國手中?」
耿昌聞言大笑一聲說道「哈哈哈,這個我還真不怕。」
畢如龍追問道「為何?」
耿昌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我二人能從金軍手中活下來,到那時,即使身旁親衛死完,那張安國即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動你我分毫。」
不等畢如龍追問,耿昌繼續說道「二十餘年時間我耿昌又豈會看不透一個人?」
「那張安國終究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罷了,有賊心沒賊膽。」
「終究也不過是個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小人罷了。」
畢如龍疑惑的看向耿昌。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耿昌對麾下副帥的看法。
耿昌沉聲問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敢如此確定?」
畢如龍搖了搖頭,縱使心中再好奇也不願配合老友。
耿昌見狀無奈一笑只好繼續說道「說白了就兩個字,魄力!」
「他張安國什麼都有,唯獨缺少這魄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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