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按照自己的記憶,快步從甬道中走出。一出去,他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的海神閣一樓裏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時正躺在大廳中央的躺椅上。
「穆老。」
見到人影,凌歌快步走上前去,然後恭恭敬敬地向穆老行了一禮。
畢竟吸收了人家這麼多的能量,凌歌終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是,並沒有凌歌想像中的嚴厲或者是訓斥,穆老依舊錶現的十分溫柔,跟他上一次見到他時並沒有沒有什麼兩樣。
就好像凌歌沒有吸收那麼多的能量,一切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穆老在聽見凌歌的聲音後,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當他看見凌歌那一頭白色的長髮時,頗為打趣地說道:「醒了啊?看來這一年多里你着實有很大的改變,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就連身體都發生了改變啊。」
按照斗羅大陸的一般慣例,要是一名魂師的身體部位發生了變化的話,那麼大概率就是這名魂師的武魂或者魂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要麼覺醒,要麼變異,無非也就這幾種情況而已。
這個世界並沒有普及科技,想要改變自身,需要很大的機緣和運氣。
魂師這一輩子,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並不多。
知道是自己的頭髮引起了穆老的關注和感慨,知道自己無法隱瞞武魂上和身體上的改變,那麼明顯的事情,除非凌歌每時每刻都用模擬技能遮掩,否則被發現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與其到時候遮遮掩掩,用一個謊言去遮掩另一個謊言,還不如現在就直接把話挑明,把自己的變化顯露出來。
「穆老,這次深度冥想後,我的武魂似乎發生些變化...」
沒等凌歌再進一步說明自己的情況,穆老直接向他擺擺手。
說道:「你不用跟我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身為老師,我們需要的是好好引導你,只要讓你自己的心始終保持正直就好。其他的,都不必多說,我們也不會多問。」
史萊克主打的就是一個自由。
聞言,凌歌最先是一愣,然後便微笑地點了點頭,同時也收起了想要狡辯的心思。
既然人家沒有深究的打算,那自己也沒有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了。
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好好地利用自己的力量,不做危害大陸的事情,那麼想必史萊克就會一直在背後支持自己的。
隨後,凌歌又向穆老詢問了自己具體冥想了多久,最終從穆老那裏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距離他和雨浩王冬分開後各自冥想已經過去了一年零三個月。
凌歌隱隱約約記得,他第一次深度冥想持續了一年,也就是說融合雪帝整整用了他三個月的時間。
「沒想到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雖然這次冥想給凌歌帶來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所花的時間的確有些太長了。
不知道那兩個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自己呢?
似乎是看出了凌歌的心中所想,穆老呵呵笑了一下,解開了凌歌的憂愁。
「雨浩和王冬那兩個小傢伙第一次深度冥想並沒有花費你這麼長時間,王冬冥想了六個月,而雨浩冥想了八個月,跟你這一年零三個月相比,時間並不算長。」
一聽說了兩人竟然獨守空房大半年,凌歌頓時有些慌亂。
她們兩個不會寂寞難耐,最後發展到只有身邊人可以說說貼心話,然後兩個人再像原着中那樣再次確立關係了吧!!!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中的兩人有些不同,但是凌歌卻還害怕那種事情的發生。
壞消息是,自己的老婆沒有了。
更壞的消息是,自己的大老婆跟自己的小老婆跑了,有可能不要自己了。
這種消息還真是糟糕。
以上,均為凌歌自己的幻想,實際情況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見凌歌有些歸心似箭,穆老也沒有再多做挽留,只見他右手手腕一翻,手掌之中便多出了一樣東西。
出現在穆老手中的,赫然是一塊左臂骨。
這塊左臂骨通體呈獻出一種赤紅色,通體充斥着一股爆裂的火元素能量。
看到這塊左臂骨後,凌歌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銳利之氣,就像是一條盯上了自己相中的獵物,隨時準備蓄勢待發,給予獵物一擊斃命的毒蛇一般。
「凌歌,這塊左臂骨我將它命名為烈焰奇襲左臂骨,是我年輕時所得。可惜,那時我全身的六大魂骨都已經湊齊了,否則它現在應該就在我的身體裏了,而不會保留至今,你也不會見到它了。」
「這塊魂骨出產於一種十分罕見的動物形魂獸。只有在火元素極其充沛的地方才有可能孕育出這種強大的存在。想當年,在我魂力剛剛突破九十一級的時候,經過一座火山時感應到了那座火山隨時有爆發的可能。火山周圍有很多村落,一旦火山爆發,那麼肯定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傷亡。」
「最重要的是,在那裏,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魂獸的氣息。經過我的一番探查後,最終發現了一條在火山中修煉的魂獸。」
「烈火金蛟蟒,屬於魂獸金蛟蟒的單一元素變種形。這種變種不僅給它帶來了火元素的強化,而且還讓它的戰鬥力得到極大的提升。當年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修煉到了六萬年,全身火元素極其濃郁,一招一式都充滿了狂暴的氣息。」
「若非當時我已經突破封號,武魂也發生了良性變異,我還真不一定能夠保證擊殺它。我估計,要是讓它修煉到十萬年的層次,化蟒為蛟,說不定它還真的能夠達到極致之火的層次。到時候仗着極致之火的威力,就算是二十萬年的凶獸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它。」
「總之,最後我獲得了這塊左臂骨。它所附帶的魂技具體是什麼我還不清楚,需要你自己融合之後再做感受。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吸收完它之後,它必定賦予你一個十分強大的攻擊類魂技,至於是單體還是群體就不清楚了,但是大概率應該是單體攻擊。」
「這塊魂骨也算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了,雖然沒有十萬年魂骨珍貴,但是卻是我見過的,裏面蘊藏着的能量最接近極致之火的了。它甚至要比一般屬性的十萬年魂骨更加適合你,說不定你吸收了之後這塊魂骨裏面的火元素還能得到進一步的加強,魂骨的質量也能得到提升。」
跟凌歌詳細介紹了這塊魂骨後,穆老便直接交給了凌歌。
凌歌也是此時才想起來,作為他們預備隊英勇出戰,甚至接連獲得數場勝利,維護了史萊克的榮譽的獎勵,他們隊伍裏面的每一個人都被獎勵了一塊魂骨。
也不知道雨浩和小冬得到了什麼魂骨...跟原着中有沒有什麼出路。
當凌歌反應過來這塊魂骨竟然是穆老年輕的時候所得,而且還是一塊足足有六萬年年限的超級魂骨後,凌歌頓時感覺一陣心跳加速。
雖然以前的凌歌信誓旦旦說自己這輩子非十萬年魂骨不吸收,但是此時見識到自己家系統驚人的爆率後,凌歌最終還是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終究還是屈服於現實了。
更何況這個還是人家穆老這位極限斗羅親自挑選的魂骨,又怎麼可能差呢?
雖然經過凌歌手中的魂骨也有幾個了,但是凌歌現在身體內,六大區域卻還沒有吸收一塊魂骨。
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他第一次吸收魂骨。
上一次還是他獲取第二魂環的時候得到了一塊外附魂骨。
銀鏡獸的那塊魂骨,他幾乎都還沒有使用過。
想到這些,凌歌沒有扭捏,沒有推辭,他自己的心裏也清楚,雖然他們隊伍裏面七個人都能夠獲得一塊魂骨,但是他這塊幾乎就是最好的了。
懷着無比感恩的心情接過魂骨,凌歌對這位老人的高感度不斷升高。
現在就是讓他直接跪下來拜師也沒有任何問題。
看着凌歌用滿眼興奮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魂骨,穆老趁着這個時候又給凌歌提了一些建議。
「凌歌,在吸收魂骨的時候,如果已經吸收四肢之一的魂骨,那麼接下來吸收的魂骨最好選擇與之相對的另一塊魂骨。比如說你如今有了這塊左臂骨,那麼接下來你最好吸收一塊右臂骨與之相配。甚至最好屬性也保持一致。這樣對你自身的魂骨技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有益增幅。」
對於穆老的教導,凌歌自然謹記於心。
右臂骨嗎...
一時之間,凌歌也沒有什麼魂骨的頭緒。
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去想辦法獲得一些魂骨啊。
按照穆老的意思,凌歌並沒有把這塊魂骨放到儲物空間之中,而是選擇直接在這裏進行融合。
沒有廢話,凌歌直接在穆老的左邊席地而坐。
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定期打掃海神閣,反正凌歌是一點都沒有看到髒的地方。
輕輕撫摸這塊烈焰奇襲左臂骨,那種叫做烈火金蛟蟒的魂獸他並未聽說過,但是聽穆老的意思,應該是一種已經接近極致之火屬性的魂獸。
即使是在整個斗羅大陸,這種變異魂獸也並不多見,足以見其珍貴之處。
隨着凌歌的撫摸,他的精神力也同時正在掃描着這塊魂骨。
穆老所言不錯,魂骨裏面的火元素要比他見過的一些火屬性魂獸強上很多。
凌歌並沒有遮掩自己武魂上的變化,一縷蒼白色的火焰從凌歌的手指尖冒出,然後緩緩注入這塊魂骨之中。
感應到凌歌這邊的能量變化和冷熱參半的火焰,穆老的眼睛再次一次睜大了眼睛,注視着凌歌。
穆老是清楚的,凌歌自身的極致之火火焰的顏色原本應該是紫紅色的才對。
現在穆老似乎可以理解凌歌的頭髮為什麼變色了。
可是,火焰的顏色為何改變暫且不論,為什麼這火的感覺如此奇怪,一會是極寒,一會又是極熱呢?
穆老感覺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凌歌了。
隨着凌歌體內的異火被注入到魂骨中,這塊烈焰奇襲左臂骨很快也產生了反應。
似乎是因為受到了刺激,魂骨光華的表面上猛地燃起了一層濃烈的紅色光焰,凌歌仿佛看到了一條赤紅的毒蛇正在衝着他指間的火焰吐信子嘶吼示威。
但是這種示威也僅僅只是維持一瞬而已,當它清晰地感應到了異火的氣息之後,頓時就變得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了。
之前那種兇猛的,盛氣臨人的態度瞬間一掃而空。
這一幕被穆老收入眼底,心中不禁嘖嘖稱奇。
凌歌的極致之火真的是要遠超大陸上的絕大多數火焰,即使是已經接近極致之火的火焰也是被碾壓的結局。
凌歌之所以把異火的氣息融入到魂骨之中,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深意。
修為達到六萬年的魂獸死後出產的魂骨,正常想要吸收的話,至少都得是魂斗羅級別的魂師才行。
低等級魂師吸收,恐怕是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即便凌歌身強體壯,也沒有必要在穆老面前冒這個險。
還是先打壓一番再吸收,效果想來應該會好很多。
就在這種異火高位威壓的氛圍下,凌歌的左手直接抵在魂骨的上面,魂骨在凌歌精神力的引導下緩緩融入了凌歌的手臂中。
之前火元素的爆裂感消失不見,凌歌的左臂甚至都只感覺到了一片溫暖而已,吸收堂堂六萬年的魂骨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痛苦。
這個結果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這時,屬於雪帝的被封印的力量悄然開啟,極致之火的能量迅速與這塊正在融合的左臂骨連接在了一起。
就連凌歌的左臂都漸漸被染成了有些透明的蒼白色時,濃烈的魂力波動在手臂裏面瘋狂奔涌。
從外界看,就像是這塊魂骨被凌歌的左手直接一口吞下去了一樣。
極寒、極熱,這兩種極致的感覺在凌歌的左手中交替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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