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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憨厚的笑着回答大家,「我覺得不對!從安陽到京城的路那麼遠,是新娘子一路走來奔向了我,她走了那麼遠的路,我哪兒能還讓她再自己接着往下走?從今天起,她餘生的路,都由我來替她走了!」
大家又是一陣起鬨聲,簇擁着這對新人步入喜堂。一窩蟻 m.yiwoyi.com
而被祝龍淵抱在懷的鳳瑤,緊緊咬着下唇,紅了眼眶。
雖然他當眾說這話是出於對她的責任,不是因為愛她,可是她滿足了。
真的。
能夠親耳聽到,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淚意,不想讓淚水毀掉了自己的妝容。
他對她沒有多少感情,她如今也就這容貌能拿得出手,如果妝容花了不好看了,她今晚可就難堪了啊……
她得美美的,先用美貌讓他將心思放在他身上,然後再一點點攻他的心。
到了喜堂,祝龍淵才將鳳瑤放下來。
放下她的時候他也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她腰間護着她,在他眼她就是柔弱多病的小姑娘,他怕她摔了。
再說她頭上戴着鳳冠霞帔又頂着遮住了視線的紅蓋頭,頭重腳輕還分不清東西南北,特別很容易暈頭轉向出洋相,他怕她丟臉難堪。
對於他這種下意識的維護,鳳瑤全都看在眼裏。
她咬了咬嘴唇,心裏有點甜蜜,又有點酸澀。
他還是那麼憨厚貼心,可惜,她沒能早一點抓住他……
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吧?
其實年前並不是她第一次見他。
當年先皇在世的時候,她和弟弟也曾跟着父王多次入京賀壽。
先皇疑心病重,一直對父王很防備,因此對父王的態度也不冷不熱的,那些權貴人家都非常會看先皇臉色,見先皇冷着他們安陽王府,也就跟着對他們避而遠之。
他們進京以後的處境,可想而知。
幾乎全程沒人搭理她和弟弟。
她可以乖乖的坐在父王身邊不出去玩,可是弟弟不行,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是個自來熟,看到個小孩子就想跑去跟人家玩耍。
那天晚上在皇宮壽宴上,弟弟就非要跟着那些權貴子弟到處跑,她怕弟弟被人欺負,於是也只能默默的跟在後面。
到了御花園假山那邊後,那幾個紈絝子弟竟然要帶着弟弟去宮裏的禁地!
他們說宮裏的太監告訴他們,西邊禁地那裏有一口井,犯了錯的宮女太監就會被活生生往井下面扔,所以那裏有鬼。
他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她衝過去好不容易勸住了弟弟不去,可是那些紈絝子弟卻笑弟弟是孬種怕鬼,弟弟一時好勝心起,就甩開她跟着一起去了。
她被弟弟甩開時摔在地上崴了腳,痛得沒法起身,就索性靠坐在假山角落裏,脫了鞋給自己揉腳。
結果,她遇上事兒了。
有男人跟宮妃不清白,兩人離開前面宮宴,跑到假山里做那等見不得人的事……
偏偏兩人太急了,以為所有人都在前面宮宴看歌舞看熱鬧,宮女太監也都在前面伺候,這空蕩蕩的御花園和假山里不會有人,就沒有警惕的查看四周……
於是,就沒有發現角落裏的她……
她就蜷縮在那角落裏,捂着自己的嘴,驚恐的看着那足以讓那個人殺頭的一幕。
她不敢出聲。
她知道她要是出聲了,那兩個人為了不讓醜事敗露,肯定會殺了她滅口。
她一個九歲的小孩,他們只要捂着她的嘴將她往後面蓮花池裏一扔,大家就會以為她是自己貪玩跑到池邊,失足淹死了……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不敢發聲,可是,她就是那麼倒霉。
有一隻烏鴉就在假山上打盹兒,那兩人的動靜大了點,烏鴉嚇得撲騰翅膀飛走了。
它飛走的時候,爪子踩下一塊石頭落下來,發出了動靜。
那兩人聽到動靜,頓時以為有人,便四處查看。
於是她藏不住了。
她被發現了。
那兩人看到她藏身的角落,就知道他們的醜事被她撞見了,本想殺她滅口,可是又看到了她頭上的鳳釵,認出了她皇家女的身份。
他們不敢輕易害死皇家郡主,竟然起了歹毒心思。
那宮妃惡毒的對那男人說,殺人滅口,一旦做得不乾淨就會惹人追查留下後患,與其滅口倒不如拿捏住她的把柄,讓她羞於啟齒無法將此事說出去……
而他們要怎樣才能讓她不敢說出去呢?
自然是,先毀了她的清白,然後過幾年等她及笄以後娶她過門。
如此一來,既能讓這一樁醜事保密不泄露,又能白白娶一個皇家郡主,那男人又豈會不答應?
於是,那男人就要上前對她行兇。
她被宮妃抓住,被男人拉扯衣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絕望的她等來了救她出苦海的天神。
一身巨力的少年從天而降,他輕描淡寫的抓起旁邊的兩塊石頭,一石頭砸一個,就將宮妃和男人砸倒在地。
然後他來到她面前,遞給了她一方手帕擦眼淚。
她攥着手帕仰望着他站在那裏威脅那男人和宮妃,然後讓那男人和宮妃滾。
她本以為他這種直接搬石頭砸人的人肯定是個莽夫,結果看他威脅男人和宮妃的一舉一動,卻又考慮得很周到。
他蹲在她面前耐心的跟她說——
他本可以將此事揭發到皇上面前,可是身為臣子竟然不給皇帝臉面,揭發皇帝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染,顏面大失的皇帝懲治了宮妃和那男人之後,慢慢的也會對他們祝家心有芥蒂。
而且,他怕那宮妃和那男人到時候逼急了跟他們倆魚死網破,一口咬定他倆今晚之所以會在假山那裏,也是有私情。
他們一個是十四歲的少年,一個是九歲的小女孩,都是不該偷偷的嘗這情滋味的年紀,若是被那兩人不清不白的攀扯,到時候就沒法做人了。
他讓她忘掉今晚的事,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不要試圖去揭發那兩人,否則,只會引來大禍……
他安慰她,不要哭,不要尋死,這種事沒什麼的,只不過是被拉扯了衣裳而已,又沒有真正的損失,就當被狗咬啦,狗咬人的時候還會把衣裳咬破呢,就當那兩人是狗。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笑着對她說,一定要乖乖的活着啊,那兩個壞蛋都沒死呢,你為什麼要死啊,你要比他們活得更好才是!
然後他為她披上披風,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將她送到了燈火闌珊處就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他走得瀟瀟灑灑,卻在她心裏留下了一輩子也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是她的恩人啊……
只可惜那時候她年紀太小了,她不懂什麼是情,她竟然就這樣放走了他……
而之後幾年,她對京城有了恐懼,產生了抗拒,也不肯再隨父王進京。
等到後來先皇駕崩,他護送她和父王回安陽,她因為恩情而一路留心關注他,對馬背上英武不凡的他動了心,可惜卻為時已晚。
他已經有了定親的人。
……
鳳瑤坐在滿目紅色的新房裏,隔着大紅的蓋頭,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高高大大的站在她面前,就如當年,她跌坐在地上哭,他站在那裏強勢的讓宮妃和那男人滾,給予了她最溫暖的保護。
他是她的英雄。
「郡主,蓋頭蓋着很悶,我先把蓋頭給你挑了,然後我再出去敬酒,好吧?」
她看到他站在那裏侷促的搓手,然後微微彎下腰小心翼翼的跟她說。
隔着蓋頭看着如此拘謹的他,她忽然就笑了。
誰說為時已晚,明明正合適。
從此時此刻起,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他是她唯一想嫁的夫君。
她抿了抿唇,甜蜜的笑着,低聲說,「好啊,我都聽夫君的。」
祝龍淵聽到她如此軟甜的嗓音,聽到她低低的叫着夫君,呆了呆,然後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他手忙腳亂的將桌上的喜秤拿起來,輕輕挑起她的蓋頭,將她嬌美的容顏露出來。
她端莊的坐着,在蓋頭挑開那一瞬,抬起頭對他粲然一笑。
她眼裏滿是他一個人的身影,她笑着跟他說,「夫君,我終於嫁給你了,多謝你讓我如願以償。」
「……別、別這樣說。」
祝龍淵連忙在她面前蹲下來,望着她,真誠的搖頭說,「郡主,真的別這樣,你喜歡我是我的幸事,不是你的弱勢。你不要把你的姿態放得這麼低,就算喜歡我,你也應該驕傲着,知道嗎?」
鳳瑤笑得甜甜的,甜到了心裏。
她點頭,「好。」
在他也笑的時候,她伸手輕輕摸着他的臉頰,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
祝龍淵被她的手碰到臉頰,背脊一瞬間緊繃起來。
他僵硬着身體,結結巴巴問道,「為、為什麼啊?其實我、我也很奇怪,你是不是就喜歡傻氣一點的男人?」
鳳瑤被他逗得仰起頭笑了,不仰頭不行,她怕笑得眼淚掉下來。
笑完了,她重新看着他,一邊看他,一邊從懷裏拿出那條一直被珍藏着的手絹。
她將手絹抖開,手絹角落裏一個小小的淵字映入他眼帘。
他驚訝,「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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