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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鑒端出一個願聞其詳的姿態,楚凌霄鼓足勇氣,提出一個要求。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臣懇請國師,接納陛下的心意。」
姜鑒實實沒有料到楚凌霄會說出這樣的話,在這樣一個時刻。要知道,滿朝文武早視他為夫王。
「這不該是你說的話。」姜鑒放下茶杯,嚴肅道「你是滿朝文武看好的未來夫王,也是吾看好的。」
楚凌霄不懂。
陛下心繫國師,國師心中亦有陛下,為何不能互相成全?
「是因為身份禁忌,對嗎?」除此之外,楚凌霄想不到別的原因。
「為了陛下,您還俗又有什麼不可?」
嚴格意義上來說,國師只是修道之人,並沒有像尋常道人那樣入觀出家。再說,修道不同於修佛,後者需要嚴格執行清規戒律,而修道,是可以有伴侶的。
不然,話本子上那些「雙修」是怎麼來的?
縱然沒有,那又如何?
商聖君一介出家之人,女兒不也這樣大了?且,商聖君迄今仍保留和尚的樣子,私底下卻與世俗之人無二,那日在壽安宮包餃子,有誰把商聖君看做和尚了?
楚凌霄不明白國師的顧慮。
姜鑒被這句話逗笑了,之後陷入長長的凝視中。
他從前便看出這孩子心有格局,果然沒有看走眼。
沉默良久,姜鑒道「你的話,讓吾心酸又欣慰。吾看得出,你心悅陛下已久,一個男人,把心系之人推向別人,令人心酸。那人卻是陛下,你處處站在陛下的角度考慮問題,吾又甚感欣慰。」
楚凌霄覺得這話沒法往下談,他把國師看做尋常男子,想來一次敞開心扉的平等對話。國師卻一直把他當做弟子,悉心教導。
可是他分明記得,梁燕卿初次提出與陛下選夫時,國師那凌厲的眼神兒,帶着一般人察覺不到的佔有欲,對陛下的佔有欲,當時,他分明感覺到了。
短短半年,如何又沒有了?
不,這只能說,他隱藏的好。
楚凌霄站起來,帶着為王為將者的氣勢,道「但凡陛下把我當成個男人,哪怕是最普通的男人,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爭取她的心。可是,她自始至終把我當成兄長,比一母同胞的兄長還要親。我不能辜負她對兄長的信任。」
「那就試着讓她把你當做尋常男人,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排憂解難,做她的左膀右臂,做她手中最鋒利的劍,讓她不知不覺依賴你,害怕失去你,漸漸把你放在心上,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離。」
楚凌霄無話可說。
半晌,低沉道「您說的,不正是現在的自己?」
「陛下對您,便是這種心情。」
姜鑒閉了閉眼。
再睜開,又恢復一片清明。
「吾期望。」他對楚凌霄道「你能與陛下琴瑟和鳴,生兒育女,共同撐起大梁的天空。」
「究竟為什麼?」
「吾嚮往大道。」
這是姜鑒的答案。
楚凌霄佇立良久,轉身離去,連別禮都沒有行一個。並非忘記,實在太過失望。
原來,他把一切後事安排好,是為了專心修道。既如此,為何又去撩撥陛下,讓陛下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他還處心積慮的為他們這些弟子上課,傳授他們道理,殊不知,他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
這一刻,姜鑒對楚凌霄懷有多少期望,楚凌霄便對他有多少失望。
……
百感交集之下,他沿着官道一口氣跑到朱雀門,看到守門的將士神情一個恍惚,忽而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消息很快傳到姬羌耳中,惹的她好一會兒怔愣。
「兄長急急而來,又揚長而去?」姬羌再次向趙乾確認。
「回陛下,朱雀門當值的兵士是這樣回的。」
「去悄悄的查一查,兄長從哪裏來,一路都經了什麼。」
趙乾領命而去。
一個時辰後便有了結果,得知楚凌霄先入國師府,從國師府出來便直奔皇宮,後來,才有那般奇怪舉動。
姬羌篤定,國師定然與兄長說了令他難以承受的話,兄長才會那般失態。
以她對兄長品性的了解,縱然天塌了,他也要立的筆直頂一頂,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鐵骨男兒,輕易不會如此。
正想着,零露忽而通稟,武陵王到了。
姬羌「……」
「快請。」
楚凌霄手托紫金木匣,大步流星來到姬羌面前,禮畢,才將木匣呈上。
「這是,送朕的?」姬羌摩挲着觸感極好的木匣,一時不敢相信。
楚凌霄輕輕點頭。
打開後,姬羌傻眼,怪不得沉甸甸的,裏面竟是滿滿一匣子釵環玉鐲首飾。
「兄長這是?」姬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句來形容此時心境,總覺得兄長今日舉動,有些……抽瘋。
「這些都是臣給陛下買的。」楚凌霄認真道。
姬羌「……」
四大金剛「……」
「不是今日買的,很多次,積攢到現在,匣子滿了,送給陛下。」
頓了頓,楚凌霄又補了一句。
姬羌當即品出一絲味道,結合兄長前後舉止,也大概明白他突然這般變化的原因。
「兄長費心了,朕收下。」把匣子遞給綠衣後,姬羌又留楚凌霄用晚膳。
若是平常,楚凌霄定會找理由拒絕。尤其是倆人為了糊弄朝臣,達成「聯盟」,把朝臣糊弄過去之後,他更是非常注意這點。在夫王真正定下來之前,他格外注意避免與陛下單獨相處。
這一次,他卻應的非常乾脆。
晚膳擺好,他還特地請求姬羌撤退左右,不多時,養元殿只剩他們倆人。
「兄長,您有什麼話,便直說,無論是什麼,朕都不會怪兄長。」
「陛下。」他氣息不穩,「可有真的考慮過,讓臣做您的夫王?」
姬羌心中猛地一緊,面上倒也維持住鎮定自若的樣子。
旋即一笑,反問「兄長想做?」
楚凌霄默了默道「母親的意思,聖祖、太宗、先帝都只得女未得男,偏偏她一舉得男,這就證明,大梁皇室壓根不是被詛咒的一族。」
「或許,或許……臣與陛下可以……改變那所謂詛咒。」
楚凌霄說的極為艱難,斷斷續續將他並不清晰的意思表達出,臉已紅的滴血,然,留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做好隨時認罪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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