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桑落已然立於文官之首。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早朝上到現在,他未發一言。眼見宋甘棠與湯崇儉把江南之事陳述完畢退下,並無人再出列,他便站了出來。
「啟奏陛下,修建大江渠工事前期準備已經全部完成,臣決定今日就下江南,特此向陛下請辭。」
眾人又驚又疑惑,大江渠不是已經修建完畢?
洪災都挺過去了呢,怎麼又要修建大江渠?
還有完沒完?
姬羌雖感意外,卻只是對他今日,且在早朝之上辭行感到意外。至於修建大江渠一事,去歲已經定下。
只是那時,沒錢沒人,還有一場潑天大水沒有過去,她能在重重困難之下將前世那些決堤的點修好,已經謝天謝地。
秦桑落如今口中修建大江渠,乃是疏通南北,貫穿東西,溝通內河內湖,是一項集水利灌溉、防洪泄洪、水路漕運為一體的水事工程。
據宋甘棠與秦桑落初步合計,此項工程大約需要十年才能竣工,按照最節省的方式,前後至少投入兩千萬兩白銀。
不過,宋甘棠也說了,但凡工程進行三成,便能興旺水路漕運,水路一通,便能加速貨物流通,國庫便會逐漸有收益。若將來南北溝通,大大縮短南北貨物流通的時間,盤活的便是整個國家商脈。
商人掙了錢,國家自然也掙了錢。
此般規模宏大的工程令群臣咂舌,半晌才逐漸回神。
反應過來誰都沒反對。
理由有三。
首先,修渠之事動的是陛下的私財。雖然他們很想說一句,有錢就是任性。
其次,若真能如規劃所述,修大江渠,溝通南北,是一件利於千秋萬代的好事。
最後,百官也疲了,陛下自繼位起,便執著於興修水利之事,勸也白勸。然而修渠總比修宮殿強千倍萬倍,他們何必費口舌相勸!
國君頷首,群臣無異議,修渠之事徹底定下。
秦桑落再次向姬羌提出告退,也是告辭。
按照原計劃,他今日需得南下。
走前之所以還要上最後一次朝,是因為他還有話與陛下說。
「陛下,臣此生註定無家無嗣,收養養子一事,還請陛下作罷。臣要投身修渠工事之中,根本無暇教養孩子,既無暇教養,不如不開始。」
「臣也不需什麼香火傳承,後世供奉。此生臣能實現宏願,已經足矣。」
眾臣聞言,比方才聽到修建大江渠的宏偉工程還要震驚三分。
一個無家無室無子嗣,孓然一身的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言論。
姬羌靜默良久,見他堅持,便依了他。
秦桑落便對姬羌行了個大禮,轉身告辭。
修渠事大,早走晚走都要走,姬羌並未多作挽留,而是起身走下金梯,親自與秦桑落送行。
二下江南的秦桑落,昂首挺胸的走出保和殿,群臣肅穆,默默相送。
秦桑落猶記得自己初下江南時,走的何等狼狽,幾乎聽了一路污言穢語。
時隔一年,人還是那些人,態度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桑落略略感嘆幾瞬,悄然將這一切放下。
如今,他還在意這些嗎?
不,永遠不會在意了。
他已經找到重於泰山之事,這些瑣碎自然輕於鴻毛。
……
姬羌站在保和殿的門口,忍着鼻腔的酸意,靜立着,目送一點一點遠去的背影。
過了很久很久,才轉身,重回朝堂。
餘光一瞥,似乎有幾個老臣在悄無聲息的淌眼抹淚,發現她的餘光,連忙用袖子擦拭。
她亦有頗多感嘆,卻一聲都不能嘆。
朝上朝下,君君臣臣,各司其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都要堅持不懈的完成,秦桑落如此,她亦然。
早朝繼續。
梁燕卿左右瞅了瞅,見無人出列,便鼓了鼓勇氣,走出文官隊伍。
「陛下已經及笄,臣以為,禮部當着手準備,為陛下選夫王一事。」
眾臣「……」
姬羌「……」
這位梁大人還真是堅持不懈啊!
「欽天監的屋頂修好了?」這回,姬羌並未冷臉,但也沒好哪裏去。
「回陛下,修好了。」這回,梁燕卿有了底氣,回的又快又亮。
姬羌「萬邦館的牆壁修沒?」
梁燕卿「……」
他倒是想修,關鍵沒銀子啊!
無論戶部還是朝堂,他先先後後要了多少趟銀子,一個比一個摳,愣是捂着銀子不給。
迄今,梁燕卿仍對陛下那籃子菠菜耿耿於懷。
「回陛下,臣想修,但沒錢。」
姬羌便看向湯崇儉,向來一毛不拔的戶部當即給禮部撥了二十萬兩銀子。
梁燕卿對着國君千恩萬謝,卻並未立刻退去,似乎還有事兒。
果然,只聽梁燕卿又道「稟陛下,自弘文館開館以來,京中學子踴躍報名,各地學子聞聲,紛紛入京……如今弘文館十二館,里仁館、明德館、思齊館、修己館等,館館爆滿,仍有諸多外地學子逗留京中,四處求門路,以求入館。」
情況誠然如此,姬羌也知其意,便問群臣,是否贊成弘文館擴建。
湯崇儉不大讚成,雖說皇室私庫與國庫前後進了兩筆巨財,然國家這幾年多災多難,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這不,江南水患剛過,一千多萬兩銀子沒了。
何況陛下仁德,還要與江南三州免稅三年,接下來三年別想從南邊兒有一分錢進項。
靖國公立志要整修大江渠,又要溝通南北,又要貫通東西,確實氣勢恢宏,可遑論有多恢宏,都得拿銀子堆吧?每年什麼不做,光修渠就得出去兩百多萬兩。
這修修那補補,這賑賑那免免的,淌出去的都是嘩嘩的銀子啊。
一想到這些,湯崇儉就條件反射的心疼。
因此,湯崇儉有理有據道「臣以為,弘文館既能容納京中求學子弟,足以說明,它目前的規模夠用,無需擴建。至於外地學子,還是歸當地求學比較妥當。一則距離之故,二則,若入京才能得以求學的風氣一開,勢必造成兩端不利。旱的太旱,澇的太澇,於京城與地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誠然,姬羌以為湯崇儉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她也不能光聽一家之言,便又問別家。
不常在朝堂發言的國子監祭酒李常衡提出一折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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