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的手機里電話號碼不多,&bsp&bsp爺爺、主治醫生、幾個同學,是遇到宇迦和五條悟後,才多了不少東京這邊的人,&bsp&bsp比如伏黑惠、七海建人等,&bsp&bsp都是咒術師。筆神閣 bishenge.com
記得宇迦是一小時以前撥打這個號碼的,悠仁連忙把手機往屋裏送,至於五條悟,&bsp&bsp見學生進來,也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抱着人,&bsp&bsp眼看宇迦接通,&bsp&bsp開始說話。
「報價麼?」手機另一端的人一開口便是詢問價格,似乎是老練的生意人,這聲音五條悟絕對不會記錯,&bsp&bsp是禪院甚爾。
「甚爾君?是我。」宇迦認得這低沉慵懶的聲線,&bsp&bsp雖然不知道甚爾問報價是什麼意思,但總歸是要儘快解釋清楚狀況,免得甚爾誤解。
「我是宇迦。」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隱約有窸窣的聲音,甚爾似乎是在翻找什麼東西,&bsp&bsp半晌,男人問「禪院直哉讓你聯繫我的?」
宇迦第一反應是直哉有事先跟甚爾通訊,&bsp&bsp說明了自己的狀況,於是答「是的。」
甚爾低笑一聲「告訴他,再搞這些無聊的事,&bsp&bsp我免費給他出動一趟,&bsp&bsp目標就是他自己。」
說完,&bsp&bsp對方就幹練地撂了電話,等再撥打,提示音說,已經被拉黑了。
這個拽的不行的人是誰?最後那個免費出動目標好像意思是要來殺掉直哉啊喂,你們的兄弟情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甚爾君現在這麼酷的嗎?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啊,還是直哉做過什麼騷擾的舉動,他都習慣性拒絕了?」
宇迦瞪着手機吐槽着,考慮這是悠仁的手機,他還是雙手捧着好好還給了對方。
「甚爾啊,他現在偶爾接點私活,其他時間都找不到影子的。」五條悟比宇迦更了解對方的情況,聽到電話那邊甚爾要做掉直哉的宣言,一點驚訝都沒有,反而提醒「現在甚爾的肉-體天賦比以前更高,說要幹掉直哉的話……確實有這個本事,特級以下術師都不是他的對手。」
牛啊甚爾,咒術界放你走真是吃了大虧了!
「脾氣比以前要差了,至少那時候他不會嚷嚷着要殺誰。」宇迦嘀咕着,思考着對方在鎌倉的住所也不難找,從他在東京的住所開車,小時就到了。
「假如你要去他在江之島的住所,大概只能找到惠吧~甚爾一年回不來幾次,小惠已經跟我抱怨過了~」五條悟輕鬆就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笑着建議「想見甚爾君的話,不如問問惠,至少能確定什麼時候對方會在家。」
五條悟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要給學生撥號過去。
「不用了,惠在上課吧。」宇迦趕緊制止,其實,他只是想着,問候一下這位曾經的兄弟,順便看看,現在的甚爾過的好不好。
「甚爾君都成家了,應該過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惠這個少年,雖然有點沉默,但能看出,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而且,「惠」是恩惠的意思吧,他是被珍愛着而出生的呢,不錯啊,不錯啊。
宇迦心中誇讚連連,已經遐想,一個在外努力工作的丈夫,一個安心在家做飯的妻子,以及一個好好上學,回家就有家人等待他歸來的快樂孩子。
如此美好的一家三口——
「回頭約時間,我去拜訪他們夫婦。」
宇迦想着,年神遠在天邊,娶妻更是遙遙無期,甚爾倒是不錯的兄長,可以滿足他串門哥哥嫂子家的想法。
「其實,」五條悟收斂笑容,認真道「小惠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見宇迦面露愕然,五條悟扶額,組織了一下詞彙「啊——怎麼說呢,小惠歲的時候,那位伏黑小姐就查出了病灶,沒多久就去世了,之後是甚爾一個人撫養的,等小惠上了初中,開始住校,他也就經常外出接任務,不回家了。」
三言兩語描述了甚爾的狀況,宇迦沉默聽着,感覺剛放下的心又慢慢提起來。
原來甚爾是單親爸爸,說真的,就當初他餵真依米粉時那笨拙的手法,能把惠養大真是奇蹟……
想到伏黑惠偏瘦的身形,宇迦又有點心疼這個孩子了。
媽媽去世的早,老爸雖然靠着那點父性把他拉扯得半大,然後開始了放養模式,逼得小孩跟老師抱怨起父親不回家的事。
總之,還是和惠聊聊,找時間去看看甚爾吧。
至少把不回家這個毛病改了,哪怕小孩住校,也要定期去學校探望才對啊!直接翹家去沉迷工作算什麼!小惠又不是特別看中物質生活的孩子!
心中擬定了探望甚爾的計劃,而在對方不歸家的日子裏,宇迦則沉迷於改變咒術界現狀的問題。
當初在禪院家和直毘人交流時,他就思考過,咒術界問題的根源。
首先,是高層爭權離心,這讓咒術界的發展方向逐漸偏離正規;其次,是工作的危險性,成年術師資源不足,導致了少年術師被充為正式員工驅使,而且那種工作強度太高、缺少心理疏導,很容易讓少年們心裏扭曲。
至於其他,比如資源被高層霸佔,情報不對等之流,都是派生的問題,能把上述兩個大問題解決,這些難題也將隨之破解。
接下來一個多月,宇迦一面維持了學業,一面與直毘人聯絡,了解了這幾年的新術式,以及咒術界的研究成果,最終,他把目標定在京都咒術高專的一個學生,與幸吉身上。
與幸吉由於天與咒縛的影響,身軀極度脆弱,但卻能操縱機械咒骸,咒骸的戰鬥力已經有二級的實力。
宇迦和直毘人將重點放在機械人形咒骸大批量製造及驅使的可能性,聯繫無人系統以及人機混合開始設計咒力驅使的戰鬥型咒骸,代替真人出任務。
無論如何,發展的第一步是要用工具解放雙手,生產力(祓除效率)提高了,也就不愁資源被高層壟斷的事了,因為新的資源已經被掌握在御三家的手裏。
期間,宇迦經常找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聊天,兩個學生年級相仿,很快就成了好友,而從惠那裏,宇迦了解到不少甚爾的事。
比如一開始,對方只是普通打工掙錢,直到妻子生病了,甚爾才重拾了天與咒縛的天賦,開始接任務,賺錢給妻子治病,而後就一直堅持下來了。
「其實,他掙那麼多錢,也不是什麼好事。」聊起父親的缺點,惠扶着額頭,頗為無奈「小時候常看他去賭馬,打小鋼珠,所以哪怕做任務能掙很多錢,也不見他買房子或者買好的電器、家具。」
惠的在鎌倉的家是個很普通的兩室小公寓,因為地處古都,所以十分幽靜,總體上說,是個乾淨的小家,但長期沒人住,所以缺少了溫馨的味道。
「等我見到甚爾,幫你一起說他。」
聽宇迦這麼說,伏黑惠覺得好玩,但臉上一如既往冷冷的,只是看了眼日期,道「也快了,月日,你和我去鎌倉吧,他那幾天會回來。。」
「號嗎?」悠仁反應很快,「我記得號就是惠的生日吧,真好呢,惠的爸爸是要回家給你慶生……哎呀!」
還沒說完,悠仁就被伏黑惠拍了一巴掌。
黑髮的學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不是這樣的。」
悠仁和宇迦看着惠冷淡否認的樣子,齊齊想明明就是這樣!
等到了號,正好是休息日,宇迦提着簡單的行李,去車站同伏黑惠匯合,坐橫須賀線去鎌倉。
一個小時軌道交通,然後再打車前往目的地,宇迦被伏黑惠領到臨着海的地帶,沿岸的柏油路邊,有幾處不高的公寓樓,惠的目的地就是中間那幢。
「請隨意吧,燒水需要一點時間。」
少年輕車熟路開鎖進屋,不理會這空蕩蕩的公寓,直接鑽進出發啟用燃氣,燒水好為客人準備茶。
宇迦將行李放在靠牆的沙發上,環顧這不大的起居室,能看到靠窗擺放着櫥櫃,總共五層,錯落擺放着不少相框。
出於好奇,宇迦走近了,先拿起最上面的相框,那是一張嬰兒照,黑髮綠眼睛的寶寶穿着小黃鴨連體服,咬着手指對着鏡頭流口水,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
「可愛~」
宇迦頓時笑起來,又彎腰去看其他的,第二層是一副合照,年輕的甚爾穿着米色的居家毛衣,結實的胳膊抱着嬰兒,他身邊,有個清秀苗條的女人,仔細一看,正是當初溫泉酒店裏看到的伏黑渚。
「原來是渚小姐。」宇迦感嘆於緣分的微妙,又惋惜於對方短暫的美好生命,指尖留戀地撫摸過照片上鮮艷的顏色,他低語「辛苦你照顧甚爾那個笨蛋了。」
看照片裏的人笑的那麼開心,宇迦忽然覺得,這位勤快的女生應該並不覺得辛苦,可能當初過的也十分幸福吧。
注意到陽台外是濱海,宇迦推開落地窗,打開窗戶通風,順便眺望遠處的江之島大橋。
帶着鹹味的海風拂面,月的氣溫低迷,這風讓宇迦打了個哆嗦,恰好伏黑惠在身後喚道「宇迦先生,喝點熱茶吧。」
「來了。」宇迦回頭,正看到小惠端着茶杯走出廚房,忽的,一道矯健黑影從身後竄出,瞬間翻過了陽台的窗戶,輕巧落在地上。
宇迦只覺得背後「嗖」地一涼,猛地回頭,就對上一雙冰冷凌厲的綠色眼眸。
好兇——
被這陌生的眼神盯地一愣,宇迦半晌才注意到,甚爾的左手提着一個點心盒子,似乎是蛋糕一類的甜點,盒子上還裝飾着喜慶的紅色飄帶。
而甚爾,在最初提防的瞪視之後,眼中漸漸染上愕然。
「臭老爸!怎麼不走正門!會被鄰居看到的!」
甚爾呆呆看着宇迦,直到兒子都擼起袖子殺到眼前,要找自己算賬了,大男人如夢初醒,把可愛的蛋糕盒直接塞進對方手裏,然後上前一步,老鷹捉小雞似的把到訪的青年逼進角落。
「甚、甚爾君,請先冷靜一下……額!」
宇迦沒來及解釋,就讓甚爾兩根指頭捏住臉頰,稍有用力地往兩邊扯了扯。
好看的臉蛋被扯成了鴨子嘴巴,宇迦艱難道「別扯了……我就是本人!我轉世了!」
甚爾倏然鬆手,宇迦立刻捂着臉頰後退,免得這傢伙心血來潮,又撲過來扯自己的臉。
看着眼前臉頰發紅的青年,言行舉止,容貌氣質,與記憶里那個早逝的兄弟無比契合,甚爾摸着下巴想了好一陣,恍然,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拍在自己臉頰上。
「啪」的一響,空氣安靜了幾秒,伏黑惠看着自家老爸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動作,太陽穴的青筋不斷跳動,最終,怒火化為一擊直拳,砸在叛逆老父親的腦門上。
「不要在這騷擾客人啊!」
天天不回家就算了,一回來還發神經,這個爹不能要了!趕緊丟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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