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對照組絕不認輸 第78章 第 78 章

    

    秦雋的一抹亡魂就這樣日日跟隨在陳禾顏身邊。墨子閣 www.mozige.com

    就這樣看着厄運纏身的陳家在泥淖中無力而徒勞地苦苦掙扎。

    秦雋看着被這一連串噩運打擊得人都快要傻掉了的妻子。

    陳媽病重時搶救、喪葬還有陳奶奶的醫療費,&bsp&bsp迅速消耗完了陳家的積蓄,而陳禾顏被從他們住的房子裏趕出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不允許被拿,甚至於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bsp&bsp之前秦雋給她在使用的那些卡都被莫名其妙地凍結了。

    秦雋看着一直走不出他死亡悲痛的妻子咬牙站了起來,&bsp&bsp為了陳家的這一片慘澹,她開始試着出去找工作,她得替苦苦支撐的陳父一起擔起這個一夕之間就風雨飄搖的家。

    可是她找不到工作,&bsp&bsp到處碰壁,哪怕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都找不到,&bsp&bsp許多公司見到陳禾顏的簡歷就直接剔除了她;有的說讓她等消息,&bsp&bsp但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而有公司甚至在已經決定錄用陳禾顏以後又反了悔。

    秦雋就在一旁看着,他管理秦氏這麼多年,這樣的把戲他又怎麼會看不明白,&bsp&bsp這是有人在背後搞動作。

    陳禾顏碰壁碰得心力交瘁,&bsp&bsp就仿佛是有一張無形的密網向她悄悄展開,&bsp&bsp她無路可走,卻又別無他法,&bsp&bsp她必須要有一份至少能有錢入賬的工作。

    於是,找不到穩定的工作,陳禾顏只能去做保潔,&bsp&bsp去私營餐館洗碗,去送快遞、送牛奶……各種各樣的活,因為這些活沒有人再來為難她讓她丟工作。

    秦雋無力地看着,&bsp&bsp看着這個曾經被他用最昂貴奢華的衣飾珠寶嬌養着的女人,他從前從來都捨不得讓她吃一丁點的苦,&bsp&bsp可卻在他死後這短短一段時間裏受盡了生活的磋磨。

    他看着她頂着凌晨的寒風騎着車去送牛奶,&bsp&bsp被撞倒後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忍着傷口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繼續送牛奶。

    看她泡在餐館後廚油膩的冷水中洗碗碟洗到滿手凍瘡,&bsp&bsp傷口皸裂,流出膿水。

    看她因為送餐吃到了十五分鐘而被顧客罵狗血淋頭,強忍着淚水躲到角落裏偷偷地哭,哭完以後繼續頂着冬夜的風雪開始送下一單的餐。

    秦雋看着她再也沒有了那些昂貴的化妝品護膚品,手上漸漸起了老繭,臉色一日日蒼白蠟黃,生了病卻連吃藥上醫院都捨不得……

    他想要憤怒地大喊,拼命地伸手去觸碰她,可是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那種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的無力感讓他日漸產生了一種將這個世界都撕碎暴虐感。

    亡靈的怨恨在他心魂中日復一日滋生積蓄,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靈魂中日漸溢增多溢散出來的怨氣。

    然而,這些磨難對陳家來說並沒有到頭。

    不久以後,一份秦雋生前的「遺囑」公佈了,遺囑之中,秦雋生前所有的資產都做了詳細安排,卻唯獨漏掉了他的遺孀,對此秦家給出的解釋是他們夫妻倆在秦雋生前已經感情破裂,本來就已經打算在協議離婚。

    對於秦家的說法,不管外界的人信或不信,卻沒有人站出來為了一個已經被拋棄的女人得罪秦家現如今新一任的掌權者,秦彥身後不光是秦家,還有他的岳家姜家。

    所有的人都對陳家避如蛇蠍,沒有一個人願意在明面上幫助陳禾顏。

    陳禾顏不願意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那樣對她。

    秦雋也不相信,他生前從未想過自己如此短暫的命運,所以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準備,壓根就沒有立過所謂的遺囑。同樣的,他也根本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若是他不在了該給自己的妻子留下怎樣的保護才能護住她的一生。

    他也想像不到自己從小關心愛護的親弟弟在公佈這樣一份所謂的他的遺囑時到底是怎樣的一副面容。

    陳禾顏想找秦雋生前的熟人,想托人幫幫忙,幫忙弄弄清楚這份所謂的遺囑是怎麼回事,她想找律師對遺囑的真假提出異議,然而卻沒有一個律師願意幫她,敢幫她。

    她想着她和秦雋還有一些婚內財產,她名下還有幾套房,她想托人賣掉換點錢減輕一下家裏的負擔,可是卻怎麼也賣不掉,沒有買家願意買,即便有人不知情有買的意向,但幾天後也會照樣沒了任何消息。

    秦雋就睜眼地看着妻子為數不多的幾條出路都被一條條堵死,心中的怨意在滋生蔓延。

    就在秦雋帶着怨恨一天又一天看着他最愛的女人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掙扎着的時候,秦雋發現,他好像慢慢地可以離開妻子身周,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可以離開的距離越來越長,很快他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他在陳禾顏身邊聽說了爺爺病重的消息,現在終於可以自有行動了之後,他就想去看看爺爺,爺爺自從他空難消息傳回來以後就病倒了,一病不起。

    到了秦公館以後,發現只有他爺爺一個人閉着眼虛弱地躺在那裏,他的父親依舊在自己的房間裏念着他慈悲萬物的佛經。

    於是秦雋想了想就去了弟弟秦彥的住處。

    秦彥那裏人倒是聚集得挺多的,秦彥在,他的母親宋儀嵐在,秦彥的岳父姜文維在,宋家的兩個舅舅也在。

    這些人就在秦雋的面前一點一點,將他們最真實的面目撕扯了開來。

    姜文維嚴肅着臉對秦彥說,「阿彥,你不能再猶豫了,我查到了陳禾顏那邊有人在暗中幫她,那邊已經在開始查遺囑的事了,我們得加快動作了,等到真的控制不住那個女人的手腳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秦彥皺着眉低頭不語,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秦雋看着他的大舅舅暗中和姜文維對視一眼,目光閃爍,然後開口道「那個女人她害死了你哥哥,又差點害了你的孩子,她是咎由自取,你哥哥的這一切都只姓秦,本就應該留給秦家人,那個女人她不配在害死了阿雋之後還能繼續坐享他留下來的一切,她害死了你的親哥哥,你從小就最親最愛的哥哥!雖然法律上她在你哥哥的死這件事情上沒有過錯,但你難道就咽的下這口氣這樣放過她?那一份遺囑已經公開,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箭了!」

    宋儀嵐加柴添火,「阿彥,陳禾顏那個賤人你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她害死了你哥哥,現在小昕還在坐月子,可你想想,當初差一點就被這個賤女人害得沒了孩子!」

    是啊,陳禾顏害死了自己的最親最愛的親哥哥,還差點害了他的孩子,她總是在和自己最愛的女人作對,面目可憎!她必須付出代價,他不能就這麼放過她,他哥哥姓秦,秦家的資產不能這麼便宜這個害死哥哥的女人,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頭名為「惡」的野獸,這頭野獸自私貪婪、虛偽寡恩,區別在於有人能將這頭野獸牢牢地關在心底最深處,而有的人卻經受不住這個世界的誘惑將這頭野獸放出牢籠,之後就再難控制。

    這就是人性。

    秦彥的眼神逐漸暗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點頭。

    看,他有多麼完美的理由,他兄弟手足情深,他要讓害死他哥哥、總是欺負他愛人的人付出代價。

    姜文維見事情就此決定,也在心中悄悄鬆了口氣,他主導討論着,大家一起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

    秦彥依舊是坐鎮秦氏穩住秦雋留下來的那群老臣,爭取早日完全把控秦氏,宋家兩個舅舅則去處理遺囑的後續事情,姜文維則去調查陳禾顏背後暗中幫她的人的線索,而陳家明面上的後續事宜則由宋儀嵐去出面解決。

    秦雋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看着這些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商量着,分派着任務去奪他的遺產,打着他的旗號去對付他到死都放不下的愛人,看着他們在他面前一點點撕開最猙獰最醜惡的嘴臉。

    姜文維和宋家兄弟離開後,屋子裏就只剩下宋儀嵐和秦彥母子倆,秦雋聽見他的母親忽然在沉默中低聲感嘆了一句,她說,你哥哥不在了,只能怪他命不好,有些事情他不在了也好,這樣不用再有負擔了。

    秦雋親耳聽見,親眼看見,他的母親,他的身生母親說,他死了也好,他死了就不用再有負擔了,她沒有多少悲傷,多的只是感慨,甚至還帶着一絲如釋重負。

    秦雋到現在才發現,他短暫的一生,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在這個世界的神明都沒有發覺的時候,秦雋的雙眼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泛黑……

    ……

    這群人商量好了事情分工之後很快就行動了起來,他們也是在害怕心虛,他們需要遮掩絆住陳家的手腳。

    宋儀嵐讓人給陳爸設了套,陳爸很快就被家長舉報,然後學校按照規章調查暫時停了他的職。

    陳爸沒了工作,家裏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干坐着,為了能賺多一點的錢減輕女兒的負擔,支撐陳奶奶的醫療費,陳爸瞞着陳禾顏去工地做了臨時工,誰知沒幹幾天就出了意外,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摔成了重傷,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

    秦雋跟在陳禾顏身邊再次踏入了這個不久前才送走了她母親的醫院裏,他看見她握着她父親的手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但她沒有哭,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陳爸在搶救室里花光了陳家僅存的那一點積蓄,陳禾顏被逼到走投無路之後她放下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去找了姜昕和秦彥,想求他們,可姜昕連面都不願見,秦彥倒是見了。

    秦雋跟着陳禾顏一起,在秦氏辦公大樓頂樓那個曾經屬於他的辦公室里,他的好弟弟就坐在他坐過的那張椅子上,高高在上,就像是看塵埃一般看着道歉求放一條生路的陳禾顏,可秦彥只是冷冰冰地蔑笑,說她活該,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至此,陳禾顏再也不敢也再也沒有精力再去掙真假遺產的事,而姜文維那邊也查到了是秦雋生前的髮小好友明崢在暗中偷偷地幫助陳禾顏。

    於是不過幾天的工夫,明崢就因為明家的財產繼承人的鬥爭死在了一場車禍中,之後被查到車禍的幕後黑手是明家一個想要爭奪家產的私生子,而秦彥和姜家撇得乾乾淨淨,全身而退。

    陳禾顏的好友葉萊也想暗中幫一把,葉家卻因此收到了沉重的警告,葉父無力抵抗,為了保全葉家,只好強硬地將女兒扭送出國不讓她再回來。

    秦雋看着這一切,看得觸目驚心,他到現在都不太明白自己弟弟和姜家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耐,周旋操縱着一切,所有人和事都像是在他們的計劃中,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幫助着他們。

    ……


    陳爸痛苦掙扎了兩天後還是走了,陳爸離開之後即便陳禾顏死死隱瞞,但陳奶奶也似有所感,在陳爸死了三天以後也跟着去了。

    至此,就真的只剩下了陳禾顏一人。

    她用之前給陳父看病是賣陳家的房子所剩的那點錢葬了父親和奶奶,一個人搬進了一個又潮又暗的狹小地下室里,一個人在裏面,躲了整整九天。

    等到了第十天,在秦雋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她終於爬了起來,洗澡梳洗,換衣打扮,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然後揣上了渾身上下僅剩的那幾千塊錢出了門,坐上了公交車,一路來到郊區的一個陵園裏。

    秦雋看着她苦苦哀求守門的老頭,最後把那些前塞給了那老頭,那老頭終於同意偷偷地放她進去。

    她在秦家人給秦雋立的衣冠墓前,靠坐在他的墓碑旁邊,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坐了一整天,從早晨坐到天黑。

    秦雋同樣從早晨陪着她一直到天黑,直到入了夜,看門的老頭來催促,陳禾顏才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秦雋看着她走在前面沉默的背影,心裏忽然湧起一陣莫大的恐慌。

    陳禾顏坐公交車回到了市里,她中途下了車,進了一家小商品超市,用身上最後留着的五十塊錢挑了一把最貴最鋒利的水果刀,然後揣在包里步行回了那個租住的地下室。

    秦雋一路跟着她,心裏的恐慌越來越濃。

    他看着她回到了地下室,關門上鎖,等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她坐在那裏,從包里掏出了那把水果刀,緩緩拔出了刀鞘。

    「不……不不不!顏顏你要幹什麼,你住手你住手!住手!」秦雋目眥欲裂,撲上去想要搶奪陳禾顏手中的刀,但依舊是穿過她的身體撲了個空。

    陳禾顏把刀刃倒在自己手腕上,雙眼空洞無神,看了一會兒,然後狠狠劃下,頓時鮮血蒼白的皮膚傷口出爭先恐後地流出。

    「你住手!陳禾顏你住手!」秦雋用盡全力嘶吼着,再次撲了上去,卻還是撲空。

    陳禾顏覺得一刀不夠,又狠狠一刀加深了傷口,在水汽之中整個狹窄的浴室里瀰漫開了一股血腥味,慢慢地她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她靠坐在牆上閉上了雙眼。

    秦雋就這樣看着,看着她鮮血蔓延開來,生命在一點點慢慢流逝,他的雙目都要滴下血來,他瘋了一樣嘶吼,「顏顏……陳禾顏,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她……」

    亡靈神魂深處的煞氣霎時間暴漲溢散開來。

    直到秦雋就這樣看着陳禾顏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沒了生息的時候,他身上逸散出來的煞氣已經濃到快要化成實質,他的雙眸在一寸寸變黑,他啞着嗓子還在不停地啼血喚着陳禾顏的名字,「顏顏……顏顏……」

    「找到了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原來在在這裏啊,是個男配的亡靈。」

    「糟糕!我的天,他要化煞了!」

    「快快!想想辦法,快阻止他!」

    有一道重擊朝秦雋襲去,秦雋聽到動靜,轉身回頭,重重挨了一下,但卻未能將他束縛,他倒退幾步,抬頭看見了兩個穿着白衣的人站在他面前,那眼神是能看見他的存在的。

    兩個白衣面對這秦雋正想說什麼,卻見他雙目最後一絲亮光被漆黑所吞沒,睜着一雙全黑到沒有一點眼白的眼睛望着他們,身上不斷湧出的濃重煞氣讓兩個白衣人無法呼吸。

    「你們是誰?你們在說什麼?」秦雋就如同剛從阿鼻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白衣人有些戰戰兢兢,互相看了一眼,完了,已經完全化成煞鬼了,上一個出現這樣情況的書中亡靈也只是化為厲鬼而已,那也差點攪翻了整個時空局,煞鬼可是比厲鬼更可怕的存在。

    一個白衣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激怒了秦雋,「我們是時空管理者,你……你的亡魂本該回你該去的地方,不該出現在這裏,請你跟我們回去……」

    秦雋不太明白,煞氣森森地站在那具女屍旁邊沒有挪動半步,明顯是要一個解釋。

    白衣人不敢欺騙煞鬼,簡單地複述了一遍,三千世界各成一界,歸時空管理局管轄,每本書都有一個小世界為劇情做好降臨的準備,而這個世界,書中主角就是秦彥和姜昕,主角第一次相遇開始劇情降臨,這個世界的一切事物就此開始為劇情服務。

    白衣人在纏繞他周身的濃重煞氣中提心弔膽地將這個世界的書中劇情從頭到尾和秦雋講了一遍。

    秦雋是個意外,不知道怎麼的,完成了他的劇情服務需要以後本該去他該去的地方轉生投胎,可他偏偏變成亡靈回到了妻子身邊,還要命地轉化成了兇殘的煞鬼。

    秦雋靜靜地聽着,周身的煞氣越來越濃重,越來越濃重,他低低笑了一聲然後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一下飛到白衣人身邊,兩道煞氣將他們死死纏住,幾欲將兩人吞沒,「就因為我們被賦予了配角命運,所以必須這樣對待我們對嗎?誰允許你們決定我們命運的?誰允許的?她做錯了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秦雋一聲惡鬼般的嘶吼,周身的煞氣再次暴漲,源源不斷地外溢,將兩個白衣人淹沒。

    殺戮,殺戮!

    秦雋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去死吧!這個該死的書中世界,憑什麼!他們原本活得好好的,憑什麼就要被強行賦予這樣的命運?他要毀了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去死吧!統統都去死吧!

    「嗬嗬嗬……你冷靜一點!我我我……我還有辦法,有辦法讓你的妻子活着和你相遇……」一個白衣人掙扎着拼盡最後的力氣喊道。

    秦雋的煞氣一下收起了一半,兩個白衣人的命就此暫時保住。

    秦雋全黑的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兩個白衣人。

    「特使的權限通道可以讓書中角色重生試着改變自己命運,鑑於你已經化煞,我們可以將你妻子的亡靈傳送回過去,給予她今生的記憶,只要她能改變其中一部分結局,你的命運就也可以被改寫,我們就能送你過去。」

    一個白衣人解釋,這是上一個化為厲鬼的配角攪翻了時空管理局後推出的一個新規則,鮮為人知,但幸好他是知道的,不然今天真就死在這個比厲鬼還恐怖的煞鬼手裏了。

    「我不信任你們。」秦雋冷冷開口,但顯然是心動了。

    白衣人拿出百分百誠意,「送你妻子亡靈回去,您可以一直看到她在那邊的情況,等到時機成熟,我們送您過去,到那時你們便可以改變結局,如果有假,您到時再鬧起來殺了我們也來得及。」

    隨後秦雋想了許久,收起了全部煞氣,同意了白衣人的提議,他親眼看着白衣人將陳禾顏的亡靈收來送回了前世,融合,賦予記憶,這才放心下來。

    而他一直留在這個令他厭惡的世界裏,看着妻子的事體一天天腐爛在地下室里,最後發臭了才被人發現……

    他作為一直遊蕩的煞鬼,禁錮着兩個白衣人一天天等待着。

    直到在劇情接近尾聲,白衣人通知他可以回去了,秦雋在離開之前最後問白衣人,「那他們呢?劇情結束後他們的結局呢?」

    白衣人微微一笑,「大結局後一切回歸最初世界,不再有劇情干擾,該如何自然如何。」

    秦雋聽懂了白衣人的意思,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就離開投入到重生去了。

    送走秦雋後,兩個白衣人都鬆了一口氣,自己力挽狂瀾差不多保住了整個時空管理局和三千界。

    「你說,這本書也真是的,作者真的有必要趕盡殺絕嗎?搞到最後弄出這樣一隻煞鬼來,差點整個時空管理局都沒了。」一個白衣人吐槽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另一個回答,「劇情降臨就按劇情行事,這是億萬年來循環往復的規則,這是他們的命運,誰又知道這裏有一個強到居然能化煞,怨念太重了。」

    「不過算算日子,現在劇情也結束了。」第一個白衣人笑笑,打開自己的投影,上面放映着這個世界主角的畫面——

    本書最後是在姜昕和秦彥孩子上幼兒園作為結局。

    兩人的孩子上幼兒園的第一年,秦彥仍然是意氣風發的秦氏掌權人,家中沒有哥哥沒有長輩能彈壓他,他有一個事事支持他的母親。

    等到了第二年,失去了劇情的光環眷顧,他的決策開始頻頻出錯,漸漸地惹來許多人的不滿。他開始日漸焦頭爛額,補了這邊又錯了那邊。姜文維這時候站了出來開始幫助秦彥處理秦氏的事物,姜家不知不覺間把手早已把手伸了進來,等秦彥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秦氏已經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秦氏,他已經沒有了話語權。

    第四年的時候,秦氏正式改姓姜,秦彥徹底被踢出局,心中極度不滿的他開始和姜昕爭吵,夫妻之間的裂痕日漸變大,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秦彥年輕氣盛想要離婚,但宋儀嵐不讓,離了現在的姜家,他們什麼都不是,再也沒了光鮮亮麗的生活。

    於是秦彥咬牙忍着,可悲的婚姻生活早已一地雞毛,走到最後兩個人兩看相厭,姜昕最後提出了離婚,她現在父親大權在握,誰都不怕。

    秦彥被掃地出了姜家的門。

    而這個恢復了原有理智的世界不再那麼好糊弄,姜家曾經在吞下秦氏做的那些事被有心人悄悄記下,掌握了關鍵證據,最後有人站了出來,直到有警察找上了姜家的門,生意場上同樣遵循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則,姜文維一干人等被帶走調查,危機中的姜氏很快就被分食了乾淨。

    和曾經的秦家一樣,不復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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