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陳雨口的聽戲,&bsp&bsp不過是想為自己癲狂之下說出的那些話遮掩一二。愛字閣 www.aizige.com
她是真心以為面前的魅姬知道了某些真相,才會悲憤難言。聽到這句,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謂真相,&bsp&bsp都是魅姬詐她的。
「如果我沒有流落在外,而是順風順水在侯府長大,那我肯定是王妃。說你偷了我的人生,本來也沒錯。」柳紜娘微微靠近「我只是沒想到,&bsp&bsp你竟然如那些神異話本故事一般,沒喝孟婆湯又活了一次。」
眼看陳雨眼神驚恐,卻沒有反駁。柳紜娘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也是,&bsp&bsp四歲的孩子知道謀算往後幾十年的事,&bsp&bsp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就是可憐了魅姬。
柳紜娘微微偏着頭「上輩子你嫁了誰?」
陳雨咬緊了牙關。
「你不肯說?」柳紜娘似笑非笑「在這幾十年間,&bsp&bsp各處發生了不少災禍,你好像沒有試着阻止。」
陳雨脫口道「天災乃是天意,誰能阻止得了?」話出口,&bsp&bsp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bsp&bsp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柳紜娘搖了搖頭「你試都沒試,&bsp&bsp怎麼就知道阻止不了?老天爺給你這一場福緣,&bsp&bsp你可倒好,不說做點有意義的事,&bsp&bsp全拿來搶男人了。」
陳雨「……」站着說話不腰疼。
她也想救,&bsp&bsp可她更怕暴露。
百姓之家都容不得她這樣的異端,更何況天家!因此,&bsp&bsp她哪怕事前知道,&bsp&bsp也從未想過要阻止。
見她不說話,柳紜娘又道「我想聽聽前世的事。」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若是不肯說,&bsp&bsp或是胡編亂造。那我就只能把你剛才吼的那些話告知周大人他們。」
「不會有人信的。」陳雨咬牙切齒。話是這麼說,她心裏卻越想越慌。
柳紜娘笑了「信不信,一試便知。」
陳雨「……」
她沉默半晌,道「我嫁給了一個三品官家的次子,他不思進取,整日只會和友人吟些酸詩,靠着祖宗攢下來的家財混吃等死。」
她越說越生氣「爹娘還說,這是他們費了心思給我選的夫君。還說我跟着他能安穩一生……爹娘最疼愛的人始終是你,我們是親生姐妹,你能嫁王爺,我就只配嫁這樣的廢物。他們還口口聲聲說疼我,都是放屁。」
柳紜娘無語,半晌道「你也做了近二十年的王妃,心下也有了對比,你覺得嫁給誰好?」
陳雨再次沉默下來。
天家的兒媳哪是那麼好做的?如果是做王妃比較好,陳雨用得着猶豫?
「各有各的好。」
柳紜娘心頭盤算了一下三品官員家的只知道吟詩的次子……城內的三品官員很多,陳雨自己也說了,靠着祖宗攢下來的家產能不為銀錢所累。那麼,她的夫家絕對不會是之輩。
到了這裏後,柳紜娘本就有意打聽,最近兩天更是聽了城內各家的閒事。這一思索,還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
「唐侍郎家的二公子?」
陳雨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也不否認「也就剩一個名頭好聽而已。」
唐家祖上和國公府一樣是武將,後來棄武從,這兩代人有敗落之象,但多年積攢下來的底蘊不可小覷。後輩子孫只要不作死,至少還能保好幾代榮華。唐二公子更是城內出了名的詩人,雖說沒有入仕為官,但卻是另一領域的翹楚。再說了,女子嫁人,不一定非得要多高貴的身份,還是得讓自己舒心為好。
不還有句話叫「悔教夫婿覓封侯」麼?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遷就許多,甚至連喜怒哀樂都由不得自己。
在柳紜娘看來,安寧和夫妻讓長女做王妃,卻讓次女嫁給這樣一個人,確實是疼惜陳雨的。否則,以夫妻二人那自私的性子,陳雨必定是要入高門大宅的。
柳紜娘也不與她爭辯,好奇問「我和王爺夫妻和睦?」
提及此事,陳雨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賢王此人,心裝着家國大義,一心要為皇上分憂。回家的時候很少,開始那兩年還拒絕了底下人進獻的美人,也推了太后賞的人。可後來他就葷素不忌,什麼人都收。迄今還沒有妾室,還是她該強時強,該弱時弱,各種算計才有了如今「夫妻恩愛」的傳言。
但是,上輩子她時常去找姐姐,王爺府真的是乾乾淨淨。就連身邊伺候的丫鬟都不許有歪心思,但凡發現,一定會嚴懲。
幾次之後,夫妻二人身邊伺候的人就都老實了……太后那邊賞人,都是能推則推,實在推遲不掉的,夫妻倆會把人養一段之後嫁出去。至於太后的不高興,就靠王爺自己去哄了。
那時她心裏不滿父母的安排,但也沒想和做王妃的姐姐撕破臉,姐妹倆感情不錯。關於賢王夫妻之間,許多外人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總之,陳雨眼做王妃都姐姐簡直就是掉進了福窩裏。那天魅姬說同人不同命,其實她也想說這話。
聽到魅姬這麼問,陳雨面露嘲諷「假的。面上恩愛而已。」
柳紜娘面露古怪「那你爭什麼?」
陳雨「……」
她只覺得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都被面前女子看穿了,格外不自在。
想到什麼,柳紜娘又問「那齊施臨呢?他妻子是誰?」
「一開始沒娶,後來娶了李秋荷。」陳雨面露嘲諷「所以,你別說什麼搶不搶的,論起來,你也害她變成了妾。」
柳紜娘訝然問「齊施臨不娶妻,是因為誰?」
話音剛落,就見陳雨瞪了過來,滿眼都是激憤不甘。
見狀,柳紜娘恍然「他心裏念着的人一直是王妃,對麼?」
這麼說也沒錯,上輩子念着做賢王妃的魅姬,這輩子念着陳雨。
她搖搖頭「孽緣。」
陳雨垂下眼眸。其實,齊施臨是會惦記她多年,也是她算計而來,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心悅姐姐,反正處處照着姐姐的衣着打扮和說話習慣學。後來成親後,她更是從來都不搭理他。
也可能是那男人賤,你越是不搭理,他越是惦記。
事實上,不只是在齊施臨面前,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在刻意模仿姐姐。外人看她傲氣爽利,其實上輩子姐姐對外也是如此。
陳雨低垂着頭,強忍着心裏的屈辱,身側的手緊握「我說了這麼多,你能不能別對周大人他們胡說道?」
柳紜娘沒有回答,起身走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陳雨心裏沒底,越想越不安。大聲喊「你要是不放過我,我若是死了,也會拉着你一起。」
柳紜娘還是不回頭,故意讓她害怕擔憂。
果不其然,陳雨心裏揣揣不安,夜裏還做了好幾場噩夢。
皇上大概也在斟酌着對兩大侯府的處置,事情過去了幾天,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柳紜娘回府後,繞開了等在那裏的小雲氏,去了齊嬌嬌的院子。
從國公爺過世,齊嬌嬌就開始守靈,跪了好多天,等到安葬完,她把自己給累病了,已經躺了幾日。
這段日子裏,柳紜娘也去探望過她,齊嬌嬌好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似的,母女倆單獨相處時,氣氛一直挺尷尬。
今日也一樣,柳紜娘進門時,明明看到齊嬌嬌靠在榻上發呆,聽到她進門的腳步聲後,立刻就閉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柳紜娘走近,看到她睫毛顫顫,道「最近可好些了?」
齊嬌嬌知道自己被看穿了,睜開眼後,一臉驚詫「娘,你何時來的?」
「剛到。」柳紜娘握住她的手。
齊嬌嬌似乎想要縮,可又忍住了。
柳紜娘看着她蒼白的臉,問「你有話要問我嗎?」
聞言,齊嬌嬌垂下了頭「娘,祖父沒了,父親臥病在床,哥哥嫂嫂入了大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這一切,或多或少都因母親而起。
無論齊家祖孫三人做了什麼,但卻沒有虧待過她。她夾在間,簡直左右為難。她心裏清楚母親沒有錯,父親和哥哥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她不能責備母親,心裏擔憂父親和兄長,又知道他們活該,總之,心裏挺彆扭的。
和母親相處時,她都不想提及這些事。
「國公府大概要完了,你得為自己打算。」柳紜娘提醒道「你的一生還長,不要自怨自艾。當然了,國公府落到如今和我脫不開關係,你若要怪我,我也認了。」
聽到母親這樣說,齊嬌嬌急了「我沒有怪您。」
但對母親也不可能毫無隔閡就是。
魅姬早就清楚自己沒有子女緣,柳紜娘對此也不失望。她要把國公府攪和得天翻地覆,已經和齊嬌嬌站在了對立面。
氣氛正尷尬間,院子裏又有人聲傳來。小雲氏在外頭大聲道「笑話。在這府里,就沒我不能去的地方。嬌嬌是晚輩,只有敬着我的份,哪能把我拒之門外?」
齊嬌嬌還在病,本來心情就煩。柳紜娘不想打擾她養病,幾步出門站到了廊下。
小雲氏跑來吵鬧,也不是真的要探望侄女,而是來找柳紜娘的,看到了正主,她嘲諷道「嫂嫂是個大忙人,我想找你說話都見不着人。」
柳紜娘面色冷淡「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嫂嫂。」小雲氏左右看了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去我院子裏喝茶吧!」
「不去。」柳紜娘抬步往外走,又吩咐嬌院伺候的人「你們照顧好姑娘,凡是姑娘不願意見的人,只管給我打出去。」
小雲氏聽出來這話針對的是自己,頓時氣笑了「誰稀罕來這裏。」
語罷,跟着柳紜娘出了院子。
「嫂嫂……」
柳紜娘頭也不回「如果你是想讓我給他們求情的話,趁早還是別開口。」
小雲氏不甘心「嫂嫂,咱們國公府是柳家先祖在馬背上用命拼殺出來的功勳。你身為柳家婦,就該為柳家考慮,怎麼能為了一時的喜好而毀了這一切?他日百年之後,你有臉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嗎?」
柳紜娘絲毫都不心虛「後輩不干人事,仗着祖宗攢下的福氣為所欲為,他們做下的冤孽,也會算在祖宗身上。他們見了我,只會謝我。」
看她說得一本正經,小雲氏半晌無言。
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小雲氏苦口婆心「嫂嫂,你不看別人,只看嬌嬌……」
柳紜娘冷哼一聲,打斷她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要是過我的日子,怕是早就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bsp&bsp~&bsp&bsp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塵、愛看書的小可愛&bsp&bsp瓶;九九歸一,我叫小二&bsp&bsp瓶;&bsp&bsp瓶;喵喵喵&bsp&bsp瓶;家有二哈的天晴&bsp&bsp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4.06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