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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苗苗真覺得四妹這腦子不正常。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以牙還牙」是這麼用的嗎?
廖小草打了她,&bsp&bsp她要報仇,就該打回去呀。跑來找自己的麻煩,完全沒道理嘛。
杜鵑還沒有鬆手,&bsp&bsp又扯了一把,杜苗苗痛得尖叫「你這個瘋婆子,&bsp&bsp趕緊撒開手。」
也是這個時候,在前面鋪子裏忙着的父子三人聽到後面的動靜,急忙趕了回來。看到糾纏不休的姐妹倆,&bsp&bsp飛快上前將二人拉開。
「吵什麼?」楊東家黑着臉。他不喜歡妻子的娘家人,&bsp&bsp包括這個小姨子。
「四妹,&bsp&bsp你從哪進來的?鬼鬼祟祟可不是做客之道!」楊東家毫不客氣「最近家裏挺忙,沒空待客,你趕緊走。」
逐客令下得這般直接,&bsp&bsp傻子都能聽出他的不耐煩。
杜鵑只覺一朝落魄之後,&bsp&bsp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bsp&bsp悲憤道「二姐害我一生,&bsp&bsp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她!當年讓我和姚公子來往,&bsp&bsp又送走我的孩子,還誘惑我下毒害人。我要是過得不好,你們也別想好過。」
這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她臉上已經戴上了癲狂之意。
楊東家看到之後,&bsp&bsp心下愈發厭煩。
妻子做的這些事他都知道,&bsp&bsp在他看來,這是妻子想要幫娘家的忙,雖說不太講究,但得利的是杜鵑,就算說破大天去,&bsp&bsp這事也怪不到楊家身上。
他不耐煩和女人掰扯,只呵斥道「滾!」
杜鵑有些被嚇着了,愣在原地,沒動彈。
「再不走,我就說你是賊,把你送到大牢去。」
人到年的楊東家板起臉來滿身威嚴,杜鵑跌跌撞撞起身,飛快往外跑去。
杜苗苗捂着臉上的傷,若有所思。
楊姑娘拿來藥膏給她擦臉,杜苗苗也不出門了,躲在家養傷。
另一邊的杜鵑也差不多,頂着這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站在外頭,除了讓人指指點點之外,再無半分好處。
柳紜娘又搬來鎮上住,還跑了一趟城裏,不是去報官,而是進貨。柴米油鹽都有,還有各種種子。鋪子一開張,生意不錯。
唯一不好的就是,鋪子和楊家是鄰居,之前李大夫送給她的時候,兩家還沒有把恩怨說開,平時沒有來往。
可現在……兩家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說不清,都覺得是對方欠了自己。看到對方,臉色都不太好。
柳紜娘其實不太在意楊家人,她坐在這裏,主要是等姐妹倆養傷。
杜苗苗是個挺自私的人,杜鵑也不逞多讓,二人養好傷之後,肯定還有好戲看。
果不其然,這一日午後,杜鵑再次上了門。
天氣越來越暖和,柳紜娘閒來無事,拎着掃帚掃門口的大街,看到杜鵑過來,她臉皮都未撩一下。
見狀,杜鵑是鬆了口氣的。
廖小草不依不饒,不分時間地點朝她發怒也不是一兩次。確實是她理虧,鬧大了,丟臉的人也是她。
她進屋後不久,突然就聽到了爭執聲。柳紜娘也不掃地了,站在原地細聽。
「你偷我東西!」這是杜苗苗。
「我沒有!」否認的是杜鵑「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在我身上。」
「等孩子他爹回來,一定會報官的!」杜苗苗快刀斬亂麻,跑出門口看到柳紜娘「小草,你來幫我做個證。杜鵑偷拿了我的東西……」
知道柳紜娘對杜鵑沒安好心,偏偏還要找上門來。
柳紜娘似笑非笑「偷不偷的,我也沒看見。不關我的事,你們自家姐妹,自己商量着辦吧!」
杜苗苗直言「不追究也行,但你再也不能上門找她麻煩。否則,咱們公堂上見。」
杜鵑聽到最後一句,總算明白了二姐的意思,嘲諷道「嚇唬誰?你去告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會怕去公堂?真到了大人跟前,我還要告你誘拐良家少女給人做妾!」
杜苗苗氣得頭髮暈。
妹妹以前膽子挺小,所以她才想了這個法子。
姐妹倆再次不歡而散,杜鵑臨走之前,又訛詐了她二兩銀子。
柳紜娘會知道,是因為杜鵑出門時,一本正經回頭衝着被氣得臉漲紅的杜苗苗道「姐姐,與其我經常上門討要,不如你多給一點。我帶着成禮夫妻倆直接搬去城裏一了百了。」
「不可能!」杜苗苗幾乎是咬牙切齒。
杜鵑路過柳紜娘時,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想出現在你眼前,這不是沒法子麼!」
柳紜娘強調「你欠我的還沒還!」
杜鵑擺了擺手「知道,等着吧!」
於是,柳紜娘發現,這人的臉皮丟啊丟的,就會越來越厚。杜鵑如今已經能坦然接受鎮上人指指點點,還帶着余梅花去買菜。
三人靠着楊家的接濟,愣是安頓了下來。
村里余家和杜家都當這幾人不存在,日子照常過。事實上,他們私心裏還希望他們走遠一點。
各家都挺忙,只要杜鵑不再出現,就不會再有人提及那些發生過的事。
柳紜娘還發現,杜苗苗對妹妹的容忍度越來越小,她經常說要報官,卻始終沒有去。因為,她覺得杜苗苗絕對不會讓杜鵑好過。
一轉眼到了四月,天氣越來越熱,村裏的各家忙着去地里拔草。鎮上趕集的人都少了。這個時候,杜苗苗臉上的傷已經養好,柳紜娘某一日早上起來,發現她不在家,並且,隔壁楊家送貨的馬車也不見了。
小半個月後,杜苗苗回來,一身衣衫都是新鮮的樣式。據說去了一趟城裏,還接回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豐腴婦人,身着華麗衣裙,身上首飾樣樣價值不菲。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
楊家應該沒有這樣富裕的親戚,有人上門打聽,杜苗苗都只說是在城裏偶遇上的夫人,喜歡鄉下的寧靜,想來此住上一段。
確實有城裏的人不喜歡繁華熱鬧,特意搬去鄉下住。眾人聽過之後,都暗暗羨慕楊家的運道。
人家去一趟城裏,就能帶回來一個貴客。幫着牽線搭橋安頓一番,就算拿不到平面上的好處,幫着做幾筆生意,還不財源滾滾來?
那位夫人是個傲氣的,柳紜娘在他們來的第二日就知道了。那天她和往常一樣掃地,只是把時辰挪到了太陽落山後。
還沒到盛夏,太陽一落山,就覺涼風習習。隔壁的富貴夫人也帶着丫鬟出來轉悠,看到掃地的柳紜娘,冷哼了一聲。
柳紜娘莫名其妙。
若是沒記錯,她可不認得面前這位富貴夫人,不過又一想,杜苗苗不喜歡她,暗地裏說她的小話也挺正常。
「夫人,我惹了你嗎?」
那夫人帶着丫鬟頭也不回。
毛病!
柳紜娘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說到底,她來此是為了給廖小草報仇,至於其他人,只要不傷害她,她都不會計較。
地掃完了,柳紜娘正喝水呢,隔壁的陳大娘神秘兮兮湊了過來「那位夫人去杜鵑的麻煩了。聽說上門好一頓說教,說她不應該帶着孩子靠姐姐過活。還說她那樣未婚先孕的女子,如果懂規矩,早該在發現有孕之時就一根繩子吊死。」
柳紜娘感慨「杜苗苗和她感情是真好啊!」
「可不是麼!」陳大娘贊同,左右觀望了一圈,聲音壓得更低「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看錯了……那個夫人,不太喜歡孟成禮!」
她知道孟成禮是和柳紜娘之間的那些恩怨,本來不想提,可孟成禮不是沒爹麼,便難免多想了些。
「我當時站在外頭,看到她那白眼直往孟成禮身上翻,不太看得上的樣子。」
聽到這番話,柳紜娘坐直了身子「當真?」
「別看我年紀大,眼睛利着呢,絕對不會看錯。」陳大娘說到這裏,又覺得話不能說的太絕對,沉吟了下,道「聽說這些大戶人家的夫人特別不喜歡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孩子,也可能是她看不上孟成禮的出身。杜苗苗不喜歡妹妹,她都要去幫着教訓,恨屋及烏,不喜歡孟成禮夫妻倆也是有的。」
柳紜娘沒仔細聽。
還是那句話,孟成禮絕對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也不是杜鵑一個人生得出來的。杜苗苗此人,本身就愛算計,搞不好,她真的把正主請來了。
不只是陳大娘起了疑心,就連余梅花,也覺得是有蹊蹺。現如今的她,娘家回不去,只能靠着杜鵑和男人。
不過,杜鵑不喜她,孟成禮和她現在感情也大不如前。她心有了懷疑,也沒個地方商量。於是,轉啊轉的,就找到了柳紜娘這裏。
從村里出來後,柳紜娘再沒有和他們夫妻心平氣和的說過一句話。余梅花湊上前時,頗有些不安「大娘……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柳紜娘瞄她一眼「說!」
余梅花覺得,如果那女人賀孟成禮他爹有關,又對他們沒有善意。那麼,很可能就他嫡母。
大家夫人對待突然冒出來的外室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尤其那夫人本身就不是個善茬,她真的是越想越慌。
「那夫人不喜歡成禮,說話夾槍帶棒的……」見前婆婆面色平淡,似乎沒聽出這話里的深意,她咬了咬唇,說得更直白了點「大娘,我懷疑她是孟成禮他爹的夫人。」
柳紜娘似笑非笑「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來告訴我?」
余梅花沉默下來。
她覺得,如果廖小草知道了孟成禮親生爹娘是誰,肯定會上門找茬。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嘛。
說到底,她是想讓廖小草先去試探一下。
於是,柳紜娘如她所願。在那位夫人再次路過自家門口時,將人喚住「夫人,您真的是來這鎮上避暑的嗎?」
姚夫人輕哼一聲「不關你的事。」
「那就不是嘍?」柳紜娘好奇「你是來找人的嗎?」
姚夫人不客氣「你到底是誰?本夫人也是你可以盤問的?」
柳紜娘輕咳一聲「我聽說城內的富貴人家都在郊外有莊子,跑去那裏住就很涼快了。夫人這般富貴,跑到這窮鄉僻壤來,怎麼看都挺奇怪的。我喊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聲。這般富貴走在街上,容易被人盯上,萬一遇上了歹人……」
「你說什麼呢?」姚夫人頓時就惱了「胡說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我和夫人無冤無仇,只是好心提醒而已。」柳紜娘微微偏着頭,一臉疑惑「其實之前我就發現夫人好像對我不滿,我回頭也細想過,好像我們沒有見過面,難道我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你?」
她淺笑「還請夫人明示。如果我有錯,給你道歉就是。」
姚夫人眼神狠戾「你大錯特錯。斟茶道歉怕是不行!」
對上她眼神,柳紜娘心下一跳,知道她不會放過自己,她好奇問「難道是因為我養大了孟成禮?」
姚夫人眼神愈發凌厲「你知道了什麼?」
「本來是不知道的。」柳紜娘盯着她的臉「可你這麼大的反應,我倒是知道了。」
這位,十成十就是孟成禮他爹的妻子。
如此看來,杜苗苗對妹妹並沒有掏心掏肺,她只去了府城半個月,除開來回的路,根本就沒有耽擱幾天,這麼快的時間內,她找到了這位夫人,說服她到了鎮上……要說她不知道孟成禮他爹的身份和落腳處,鬼都不信。
那邊杜鵑母子還蒙在鼓裏呢。
姚夫人冷哼「倒是個聰明的。」
「要是不夠聰明,早已經變成了一捧黃土。」柳紜娘嘆口氣「夫人,你討厭我完全沒道理嘛。我也不知道孟成禮的身份,更不知道那是個白眼狼。否則,打死我也不養。」
大概是姚夫人在此耽擱太久,隔壁的杜苗苗探出頭來「夫人,晚膳得了。」
在姚夫人看來,廖小草這是找她服軟。當即上下打量柳紜娘,嗤笑道「算你識相!」
又陰陽怪氣道「那個孩子先天體弱,要不是你,他也長不大。」
也就是說,她還在怪廖小草。並且,不打算善了。
柳紜娘簡直服氣,養孩子還養出仇人來了,廖小草招誰惹誰了?
孟家也忒倒霉!
姚夫人說完後就進了隔壁楊家的鋪子,倒是杜苗苗竄出來「你猜到了真相,對麼?」她壓低聲音「她不會放過杜鵑母子,反正那也是你的仇人,你要是聰明,就該知道怎麼做。」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不要戳穿。」
說着,就打算往回溜。
柳紜娘似笑非笑,在她身後道「你可真是個好姐姐。杜鵑遇上你,當真是倒了幾輩子血霉。」
杜苗苗眼一怒「你知道什麼,這都是她逼我的!」
柳紜娘摸着下巴「我比較好奇的是,假如孟成禮沒有對我下毒,他也還是的孟家人,你會不會有朝一日把他的消息賣去他爹那裏?」
杜苗苗腳下一頓,沒有回頭,很快奔進了屋,又命人關上了鋪子。
傍晚,余梅花又跑了過來「大娘,我聽說午後你跟那位夫人談了談,她怎麼說的?」
廖小草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余梅花「……」當然有關係。
她心裏發苦,真心後悔聽了杜鵑的話對前婆婆動手。搞得如今名聲死臭,還被廖小草記恨,如今眼瞅着遇上仇家不能善了,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她哭着道「大娘,我真想知道,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柳紜娘冷笑「你可憐?就算你可憐,這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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