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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喬梁明早上一起來,&bsp&bsp就會有管事等在門口告知他今日又有何人前去衙門告狀。詞字閣 www.cizige.com
他自己都習慣了。
說真的,他很想打破這個習慣,但無一例外,&bsp&bsp每天都得去衙門呆上大半天,生意那頭完全顧不上。若不是因為他接手了家裏的生意多年,怕是以前那些被分出去的庶弟又要跳出來鬧。
「今日是誰?」
管事低着頭,將告狀人的身份說了。
喬梁明穿鞋的動作微頓「真的是多福他娘?」
管事一臉沉重「一得到消息,&bsp&bsp小的立刻就找來了當年跟多福一起去進貨的康管事,我還沒問幾句,他就已經滿頭冷汗。」
言下之意,&bsp&bsp那件事確實是康管事陷害。
喬梁明面色難看,已經在盤算着得拿出多少銀子才能解決此事。
管事提醒「東家,那婦人一口咬定說當年是您下令打的多福,非要說您是殺人兇手。」
聽到最後一句,&bsp&bsp喬梁明面色微變「當真?」
這話的意思幾乎就是明擺着說,&bsp&bsp那婦人是要他償命,而不是要賠償。
喬梁明到了公堂上時,一臉的沉重。
最近大人天天都在處置他的這些事,&bsp&bsp都有些煩了,看到人進來,頭也不抬地遞過一張紙,道「這是狀紙,康管事我已經請了過來,喬東家自己看看。」
喬梁明看着狀紙上的控訴,心裏腸子都悔青了。他當時會那般暴戾直接下令打人,是因為當時心情不好。可為何會那麼生氣,他現在也不記得了。
不過,&bsp&bsp確實是管事過度解讀了他的意思。
他再生氣,也沒想把人打死啊。
「大人,真是底下人自作主張,當時有足夠的證據表明多福貪墨了銀子,身為東家,碰上這種事肯定生氣。當時我急着走,便吩咐下人教訓多福一頓。我絕對沒有想要他的命。」
大人頷首「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當時經手此事的管事和打手,稍後人就會到了。」
喬梁明卻並沒有輕鬆起來。
就算是別人打死的又如何?
說到底,都是因為他的命令別人才會動手。現在最要緊的是說服苦主願意和解,他才能平安脫身。
因此,當看到進門來的多福娘,喬梁明拱手迎了上去,先是知錯,然後誠懇的道歉,最後表示願意賠償。
多福娘今年四十多歲,只與兒子相依為命。兒子一走,還是背着那樣的名聲離開,她悲傷之餘,特別的屈辱。早在兒子離開時她就想到衙門告狀的,還是她娘家的侄子死命把人攔住。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個夥計的娘想要告贏東家,沒那麼容易。
就算大人願意秉公辦理,東家手底下的管事和夥計也會互相勾連起來作證。到時,更是會將多福的罪名定實。她年紀一大把,平安脫身還好,若是被摁上一個誣告的罪名,還會被抓入大牢去。
多福娘到底被攔下了,熬到現在,頭髮花白,渾身佝僂,整個人如同旬老嫗。到得如今,她再也不想忍耐。聽到喬梁明的話,看着面前這個沖自己低聲下氣的所謂東家,面露嘲弄「賠償?」
喬梁明頷首「是的。大娘,您年紀不輕,合該安詳晚年。」
多福娘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髮,問「敢問喬東家今年貴庚?」
喬梁明一愣,不明白她為何要問起此事,還是老實答道「四十有二。」
「我比你還小一歲呢。」多福娘冷笑「養什麼老呢?兒子都不在了,活着也是受罪。」
「不!」喬梁明一連不贊同「只要有了銀子,你可以選一些孝子賢孫。他們肯定會孝敬你的。」
「銀子?」多福娘滿臉嘲諷「你就是為了這些玩意,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喬東家,有些事情是絕對換不得銀子的,就比如我兒子的命。你也別想着勸我消氣,今日這事不可能和解,要麼你把我兒子還回來,要麼你就替我兒子償命!」
喬梁明心裏咯噔一聲。
他這些日子天天都在與人和解,勸人都勸出了經驗來。本以為今日多費些唇舌也能脫身,可現在看來……怕是不太行。
稍晚一些的時候,該到的人都到了,大人即刻升堂。嚴厲地審問了一番。得知康管事當年確實昧下了銀子,並且把事情摁在多福頭上。更讓喬梁明難以接受的是,此事康管事私底下孝敬了他後院的兩個姨娘百多兩銀子……喬梁明失查在前,殺人在後,確實有罪。
當日,喬梁明就被下了大獄。
他一走,大人就帶着衙門的賬房先生接手了喬家的鋪子和庫房,表示會清理一番,然後將這些發還給被喬家欺負了的苦主。
只是如此一來,就不如喬梁明自己想要和解時提出的賠償多。
衙門天天人滿為患,都是上門討要銀子的。四位賬房先生從早到晚地算賬發銀,忙得不可開交。
柳紜娘最近過得很充實,雖說喬梁明被下了大獄,可唐府那邊對她態度不好,怕是要動手。
她回家還得哄哄小孫女,上了馬車就閉眼假寐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她微微皺眉,就聽到外面的車夫低聲道「東家,有人前來求助。」
如果說被喬家欺負的人一開始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幫他們的忙,後來就都聽說了。好多不敢直接去衙門的人就找上了柳紜娘。
因此,最近她馬車被人攔下的次數挺多。聽到車夫這麼說,柳紜娘以為又有人來找自己做主,雖說衙門那邊大開門準備給人做主,但還是有些人不敢去。
柳紜娘倒也能理解他們對衙門的這份敬畏之心,這兩天已經讓夥計陪着送去了不少人,當即掀開帘子。當她看到馬車旁邊站着一位哭哭啼啼的小丫鬟時,頗為意外。
丫鬟看到她,撲通一聲跪下「求東家救救我家姨娘。」
柳紜娘頷首「你說來聽聽。」
然後,柳紜娘就聽說了喬夫人跑回家拿刷子將那幾個容貌與郡王妃相似的女子弄毀容了的事。
刷子毀容,只想一想就覺得臉皮痛。柳紜娘面色肅然「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小丫鬟見她願意給過問,頓時歡喜不已,哭着道「好幾天了,姨娘沒有看大夫,臉上又紅又腫,昨夜更是發起了高熱,現在都開始說胡話了。」
柳紜娘想了想,吩咐車夫「去衙門,我去跟大人說一說這件事。」
車夫默默嘆氣,此時天色已晚,東家忙了一日,生意加上喬府的事千頭萬緒,此時已經滿臉疲憊。不過,他也知道東家的善良,這等着救命呢,他勸也無用。
柳紜娘到了衙門不久,大人就從後衙出來,聽說了此事後,即刻派大夫去了喬府。
這些日子,大人只是讓衙差守着喬府,不許裏面的人亂走。畢竟,事情越鬧越大,有些還牽扯了裏面的姨娘。可不能讓她們給跑了。
那四個女人,有一個是妾,兩個是丫鬟,而其有一位妾身未明,她不願意賣做丫頭,喬夫人又不肯鬆口納她,因此,衙門那裏她還是未嫁女兒之身。
說到底,那姑娘還是奔着給人做妾而去,只是進府幾年,都沒能達成目的。現如今,這就成了喬夫人的罪狀。
手底下的妾和丫鬟她找個由頭可以隨意打罵教訓,可普通百姓之家的女兒,憑什麼要受她欺負?
大夫前去治病後,大人就命人將喬夫人帶到了衙門。夫妻倆時隔兩日,又在大牢相見。
二人見面,並無夫妻之間久別重逢的溫馨,反而互相憎恨。
「都怪你。」喬夫人惡狠狠道。
喬梁明也恨她「要不是你娘家,我會落到這種地步?」
他真心覺得,如果不是他心裏的那點心思被郡王知道,哪怕劉穀雨天天找人告狀,大人也不會對他這般毫不留情。
而那幾個女人,是趙家人請到郡王面前的。雖說他心裏清楚,就算趙家不請,劉穀雨也不會幹看着,但他就是恨。
恨不了劉穀雨,就恨面前的趙氏。
喬夫人不甘示弱「要不是你存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哪裏會有如今的災禍?我都被你牽連了,你還怪我,喬梁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喬梁明自然是沒有的。淪為階下囚這事讓他特別難受,呆在這裏的每一息都是煎熬,他急切地需要發泄,當即撲過去,隔着一層欄杆與喬夫人扭打起來。
二人互相拽頭髮,抓撓,喬夫人力氣不夠大,很快就受了傷,在她的臉上被抓了一道時,她看到男人指縫間的血跡,猛然想起了那幾個被刷子傷了臉的女人,頓時驚駭地尖叫起來。
看守過來,分開二人。
喬夫人只覺劫後餘生,縮在角落摸着臉上的傷,恨恨瞪着隔壁的人。
「喬梁明,最開始是你跑去招惹劉穀雨,若不是你把人惹急了,她也不會像瘋狗似的咬着你不放。」
喬梁明也明白,那才是一切禍事的根由,可這不是見不到人麼?
他恨得咬牙切齒「若是讓我見到她……」
「你待如何?」黑暗,清悅的女子聲帶着淡淡的笑意傳來。的的確確是屬於劉穀雨所有。
夫妻二人都是一驚,喬梁明驚訝地看了一眼黑透了的小窗「你怎會在此?」
柳紜娘笑吟吟道「今日回程,有丫鬟在路旁求助,說她家姨娘要被你夫人害死了,我這人熱心腸,當然是要幫幫忙的。本來是想着等喬夫人被抓進來就回家的,結果你們夫妻倆這一見面……嘖嘖,實在太熱情了。我這忙着看戲,正打算走呢,就聽到你的話。」她偏着頭「你這是要對我動手?」
喬梁明「……」哪裏還動得了手?
也就只能動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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