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22章 典妻婆婆(完)二合一

    測試廣告1陳康平看到女兒膽子小成這樣,頗有些無語。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這些日子得過且過,明忠兄弟倆他都不太喜歡,因此,也沒有兒子娶妻的歡喜。

    李櫻桃對於嫁進來這事挺高興的,也沒將陳明韻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放在心上。

    柳紜娘怕她多想,夫妻二人別剛成親就互相猜忌才好「那丫頭瘋瘋癲癲,她的話不能全信。當時明義確實想給七姑娘送東西,但那是因為七姑娘先送了信過來,他怕她丟臉,這才有了些想法,不過東西還沒送出門就被我攔下了。」

    李櫻桃笑容溫暖「娘,兒媳沒多想。七姐她……她就是那麼個人。可能您不知道,兩個月前,她嫁入了夫家,過門後才得知姐夫已經和幾個姑娘不清不楚,就等着她進門之後把人抬進門。這事鬧得挺大的,還驚動了爹和母親。但親事已成,人家那些女人個個都有情有義,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七姐還回家哭了幾場……」

    關於李荔枝身上發生的事,柳紜娘都有注意,確實有這回事。

    柳紜娘笑盈盈道「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

    她還要忙着把潘雲娶進門,早在年前,陳明忠就找到她說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和潘雲兩情相悅,潘家那邊對這門婚事樂見其成,唯一的顧慮就是怕陳家看不上他們。

    柳紜娘早就看好了的兒媳,當然不會看不上,很快就找媒人上門提親,定下了親事,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

    現如今柳紜娘在城裏已經有了十一間鋪子,這些還不算曾經屬於陳家的。陳康平倒是打聽過,柳紜娘搪塞了過去,不打算告訴他真話。

    說起此事,就不得不提及陳康平最近的小動作,他想要把那間鋪子接回去,柳紜娘裝傻不知。

    「長琴,我最近好轉了些,打算去外面收些皮毛,你把最近的價錢都跟我說說。」

    柳紜娘本以為他會直接跟自己搶鋪子,聽到這話,倒是挺意外的。不過,收皮毛的人手永遠不夠,倒也不多他。當即欣然告知。

    陳康平見她並不牴觸,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翌日天蒙蒙亮,就帶着下人出了門。

    當日傍晚才回,接下來幾天,陳康平都早出晚歸,從來不在家裏呆着。

    一轉眼過去了兩個月,陳家再次有喜,陳明忠是再娶,柳紜娘卻辦的如同初婚一般熱鬧,各種東西都用好的,比之陳明義的也不遑多讓。

    陳明忠騎着馬,將潘雲接了回來。

    柳紜娘生意做得不錯,到了日子,陳家賓客如雲。方紅兒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那天悄悄到了陳家外面。看到陳明忠騎在高頭大馬上,從花轎中接人時,乾脆將人攔腰抱起。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歡喜。

    方紅兒心裏特別難受,她早在去年就已經嫁了人,日子過得煩躁得很,兩個孩子對她很是牴觸,不願意親近她。

    偏偏她嫁的人家請不起下人,孩子的衣食住行都得她親自照管,家裏已經七十多歲的長輩也指着她。因為不是親娘,老人怕她對孩子動手,將她防得跟賊似的。平時受了不少委屈,卻沒個真心人訴說,男人和她感情不深,整日在外忙碌,賺回來的銀子只夠養家……這些也罷了,家裏的銀子從來都沒落到她的手上不說,所有人都將她看得特別緊。婆婆更是直言不諱,說她水性楊花,可能會偷人。

    總之,髒活累活是她的,銀錢休想沾手。

    方紅兒想生個自己的孩子,可男人忙忙碌碌,回家倒頭就睡,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家裏的長輩還說她不能生,如此種種,她根本忍不了,回娘家告訴爹娘,想讓他們為自己做主,可娘家的兄嫂根本就不答應。

    嫂嫂那話說得特別難聽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要不做之前那些醜事,人家也不會這麼懷疑你。

    連娘家人都如此看待自己,又哪指望得上夫家寬待?

    方紅兒沒少哭。

    今日看到歡喜的陳明忠,她眼淚不知不覺再次落下。曾經他的眼中只有她,可惜她不知珍惜。如今他眼中換成了別人,她後悔……也已經晚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婦跑這裏來了!」刻薄的年老女聲響在身後,她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撲了過來,緊接着耳朵一痛。聲音已經到了跟前「你倒是想回來,可人家不願意了,像你這種水性楊花女人,心裏永遠不知足……老娘要休了你,跟我去方家,咱們說個清楚。」

    方紅兒不願意去。

    這婆家的事若是牽扯到娘家,小事也會變成大事。

    可根本就容不得她,婦人將她拖去方家。接下來,她就看到了雙親失望的眼神,還有嫂嫂臉上的鄙夷,最後,以她答應再不去陳家,連路過都不許而告終。

    婚事過後,陳康平再次恢復了去郊外收皮毛的事,和以前一樣,早出晚歸,從來不在家裏多呆。他始終不提把鋪子接回去,柳紜娘也不主動提及。

    其實,還回去也沒什麼……反正陳康平無論賺多少,都屬於兩個孩子。

    天越來越冷,就在冬日來臨之際,李櫻桃查出了身孕,這可是大喜事。柳紜娘送走大夫,回頭就看到了夫妻倆互相握着手眼淚汪汪。

    這種時候,她一個婆婆湊上去就不太好了,正悄悄往後退呢,就聽到不遠處有管事在打聽自己的行蹤,似乎還挺焦急。

    柳紜娘揚聲問「何事?」

    「夫人……」管事撲了過來「老爺連人帶馬掉進了山澗中,很是兇險。您快想想辦法。」

    柳紜娘細聽,才得知陳康平今日想抄近路,便走了一條有些兇險的小道,偏偏就是那麼寸,馬兒好像被林子裏的突然竄出的野物嚇着,腳下一滑就滾了下去。

    「人抬起來了嗎?」

    管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已經找了村里人繞路去接,只是……那麼高落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柳紜娘牽了馬「請個大夫備着,帶路。」

    一個時辰後,她的馬兒到了山腳,而接陳康平的人還沒從密林里出來。

    她循着找人的小道也進林子,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了一行人。

    陳康平沒有死,他甚至沒有暈,可半身鮮血,兩條腿不自然的彎曲,柳紜娘沒有伸手摸就已知道,腿骨已經斷開,只剩下點皮肉相連。

    看到她,陳康平眼睛猛地紅了「長琴……你來了……」

    不知是太痛還是他太久沒說話,聲音沙啞無比。

    柳紜娘點了點頭「我請了大夫,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

    陳康平伸出被山石颳得滿是傷痕的手「長琴……謝謝……」

    柳紜娘沒有回握,將他的手塞回了簡易的擔架上「不要說話,省着點力氣。」

    「我好痛。」陳康平說着,淚水落了滿臉。

    斷骨之痛可不輕,暈過去了還好,這麼醒着……柳紜娘也是斷過骨的,她嘆了口氣「你該小心點的。」

    陳康平又哭了。

    大夫看到他這般悽慘,一時間沒敢動。還是柳紜娘承諾後果自負,大夫才敢上手。

    在包紮傷腿的時候,陳康平暈了過去。

    從半山上摔下去,馬兒當場就死了,陳康平能夠撿回一條命,純粹是運氣好。

    回到家中,他又發覺自己頭開始暈,可能是摔一跤後牽動了舊傷,用大夫的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傷想要養好,至少得半年。

    陳康平有些後悔自己的迂迴,直接討回鋪子,哪有這些事?

    現在好了,討回鋪子之事只能擱置。

    潘雲妯娌二人不好伺候公爹,每日來問上兩次就算盡了孝心。兄弟倆各自都有自己的事,平時很忙,不得空伺候在床前。

    柳紜娘就更忙了,就算得空,她也不會守着陳康平。

    家裏的下人不多,也就導致陳康平每日除了吃飯喝藥之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覺得孤單,又想起了關在後院的女兒,有些同病相憐之感。於是,找了個機會跟柳紜娘商量,想讓女兒陪着他。

    兒媳不好陪護,女兒卻可以在邊上說說話。柳紜娘懶得管。

    凡是關於陳明韻身上的事,她都不愛搭理。

    陳明韻來了兩日後,便接手了陳康平身邊的衣食住行,父女倆隔壁住着,感情漸好。

    也是這個時候,林傳根有了心上人,特意請柳紜娘見了那位姑娘,她沒覺得有何不妥,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緊接着林瑩瑩的親事提上了日程,她早已和對面鋪子裏的少東家兩情相悅,之前是林傳根沒定親,這才耽擱了下來,如今哥哥的婚事有了着落,她也想定。

    兄妹兩人前後定親,柳紜娘打算為他們準備一份貴重些賀禮。各自買一間鋪子放在他們名下,地契準備好,又手把手幫他們開張,抽空還要走六禮,瑣事挺多,家裏的事就沒顧上,全部交給了潘雲。

    潘雲本來管着全家人的衣食住行,但是,陳康平那個院子花銷巨大。她聽了婆婆的話,凡是幫那邊買東西,是一定要把寫有價錢的條子送過去。

    沒兩天,陳康平就告知了送條子的下人,他院子裏的事不需要潘雲幫忙採買。

    於是,潘雲便沒管,等她發現裏面出了事,已經是一個月後。

    柳紜娘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每天都是馬車直接將她送到後院,今日有些不同,馬車站門口被人攔了下來,門房上前,低聲道「大少夫人方才傳了信給小的,說有要事稟告您。」

    潘雲是個小心的性子,一開始接事時,無論大小都來找柳紜娘拿主意,後來在柳紜娘的教導後獨擋一面。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發生過「要事。」

    柳紜娘若有所思,興許真的出了事,她在陳明忠的院子外下了馬車。

    還沒站穩,門已經打開,潘雲站在那處,面露忐忑。

    柳紜娘有些意外「這是怎麼了?」

    潘雲上前來將她扶進屋中坐下,又奉上了茶水,這才不安地道「娘,爹院子裏出事了。」


    「什麼事?」柳紜娘面色淡淡。

    潘雲以為,多年夫妻肯定感情深厚,哪怕婆婆被慢待過,也不會真就不管公公的生死。之前公公出事,婆婆可是親自去鄉下接回來的。想到此,她一臉懊惱,又不敢不說實話「前頭爹不讓我管他院子裏的事,您也說讓我少費神,我就沒太管。前幾天我發現妹妹她買的東西報了虛賬,我以為她只是想攢一些私房銀子,也沒放在心上。可方才我才得知,妹妹把大夫配的貴重藥材悄悄賣了,重新買了一些便宜的濫竽充數。方才我去看爹,他養了這麼久不見好轉,氣色還越來越差。」

    柳紜娘訝然「真的?」

    潘雲嗯了一聲,低着頭,等着婆婆的責備。

    柳紜娘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臉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這事不怪你,一會我去瞧瞧。」她感受着指下的脈象,分明已有了身孕,笑道「管家的事要緊,但你也別累壞了身子,一會兒大夫到了,讓大夫順便給你把脈,配點補藥喝喝。」

    潘雲「……」

    沒挨罵不說,婆婆還關心自己。她再一次感覺到了婆婆的好,感動得無以復加。

    柳紜娘拍了拍她的手「你歇着,我瞧瞧去。」

    陳康平的院子裏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藥味,聞着讓人作嘔,柳紜娘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從屋中出來的陳明韻。

    陳明韻這丫頭挺怵她,老遠行了一禮「爹剛喝完了藥,已經睡下了。」

    「沒事,我看看就走。」柳紜娘越過她進了屋。

    屋中的藥味更濃,聞着就覺得苦。柳紜娘走到床邊,看着床上臉頰凹陷的陳康平,沉聲問「老爺這兩天胃口如何?」

    邊上是一個給陳康平洗漱餵藥的婆子,急忙答「挺好,大夫說一切如常。」

    柳紜娘點了點頭「去把大夫請來,我要親自聽他說。」

    婆子有些遲疑,到底還是退了下去。

    門口的陳明韻忍不住了「院子是我在管,這是爹的吩咐,你無權過問。」

    柳紜娘強調「這是我孩子他爹。他的生死,我當然要管。」

    陳明韻跺了跺腳「我是用了心的,你不能胡說八道抹殺我的功勞。」

    「功勞?」柳紜娘看着昏睡不醒的陳康平,語氣諷刺「陳明韻,你除了銀子,還認其他東西麼?」

    陳明韻面色發白「我就知道你看不慣我……」

    柳紜娘懶得聽她的廢話,伸手在陳康平身上幾個穴位處按了按,掌下的肌膚滾燙。昏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看到是她,陳康平眼神動了動「你來了?」

    「你感覺如何?傷勢可有好轉?」

    陳康平微微搖頭「我舊傷復發……」

    柳紜娘嘆口氣「方才雲兒跟我說,她發現明韻報假賬,本也沒放在心上。可今日又發現明韻把你的名貴藥材都賣了出去。」

    陳康平眼睛瞪大,本來昏昏欲睡的他因為怒氣來了幾分精神「有這種事?」

    柳紜娘心下冷笑,陳明韻當初連從小疼愛她的祖母都能說推就推,之後毫無悔意,對待母親也那般涼薄,也只有陳康平才會覺得女兒會孝敬他。

    「我也希望是假的。但你這傷養了這麼久,人不見好轉,反而病得越來越重,你自己覺得呢?」

    陳康平一開始是好轉了幾天的,後來變得越來越重,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夫以前說過頭上的傷最是玄乎,因此,他一直以為是舊疾復發,自己身子又弱,所以這傷才好得慢。他看向門口的女兒,對上她心虛的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康平當即大怒,撿起邊上的湯碗朝着陳明韻扔了過去「你個混賬……你說要好好孝敬我……這就是你的孝敬?」

    太過生氣,他沙啞的嗓子都破了音,又因為扯着了傷,痛得滿臉猙獰。

    柳紜娘默了默「她少孝敬,你還能好快點。」

    等大夫來了,柳紜娘才知道,大夫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來診脈,只是陳明韻派人去拿藥回來熬。

    有的人家捨不得請大夫的出診費,確實會如此作為。但前提是不對藥材動手腳,家裏人也照顧得好才行。

    大夫拆開了陳康平身上的傷,臉色微微一變。

    柳紜娘也看到了,有些傷口發紅髮腫,兩條腿也腫得厲害,難怪陳康平要發熱昏睡。

    傷成這樣,就算是柳紜娘出手,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回。

    大夫臉色格外慎重,重新包紮了傷口。將柳紜娘請到了外面院子裏,這才道「老爺的傷勢很是兇險。傷口已經腐爛,得把腐肉割去,只是……老爺如今……就算是割了肉,也可能救不回,更可能在割肉的途中就醒不過來了。您看……」

    柳紜娘頷首「你先配藥,這事我問一問他。」

    大夫欲言又止。

    一般病人的傷勢過重危及性命,都是不告知病人本身最好。

    柳紜娘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以她和陳康平的關係,用不着為他打算。

    陳康平聽完了她的話,失聲問「這麼嚴重?」他看向屏風旁的女兒,眼神如淬了毒似的「我以為你變了……」後頭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了,整個人累得氣喘吁吁。

    「滾!」

    陳明韻麻溜的滾了。

    陳康平不願意再受一茬罪,不肯割腐肉,他跟瘋了似的給陳明韻定了一門親事,離燕長琴住過三年的林家不遠。

    不要聘禮,唯一的要求就是趕緊把人接走。

    因此,他還沒死,陳明韻就已經出嫁,嫁妝自然是沒有的。

    陳明韻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在院子裏咒罵不休,被人拖着出了城。

    她逃了。

    彼時,陳康平整日十個時辰都在昏睡之中,醒來的兩個時辰也在發呆,得知這個消息後,命柳紜娘傳出消息,就說陳家女兒病重,本來打算沖喜,可惜沒能沖活,人已經死了。

    這也算說明了為何會把陳明韻往那些山旮旯嫁的緣由。人都要死了嘛,沒人願意娶,只能嫁給山民。

    陳康平越來越虛弱,柳紜娘倒是經常守着他,不過,她有沒有干守着,就坐在邊上看賬本,偶而,她還報賬,說一間鋪子賺了多少,一個月賺了多少。

    床上的陳康平被迫聽着,越聽越後悔。等到彌留之際,他朝着不遠處的妻子伸出了手。

    柳紜娘漠然看着「有話就說。」

    彼時,陳康平已瘦得不成人形,他看着坐在那處的女子,只覺得格外陌生「長琴,我對不起你。」

    這是他幾日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話,迴光返照而已。

    柳紜娘頷首「我知道了。」

    陳康平苦笑「當年我也是被人算計,你能原諒我嗎?」

    「我不能原諒你。」柳紜娘緩緩走近「真正可以原諒你的人已經不在了。」

    陳康平以為她說的是失望後心已死,道「我記得,你嫁給我的那天,你穿着一身紅衣,沖我燦爛的笑……」

    不知何時,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從山上回來後,她甚至再沒有笑過。

    哪怕後來她出面爭鋪子,各種收拾欺負過她的人,她也沒有真切的笑過,更多的是冷笑。

    「我對不起你,如果還有來生,我願彌補於你。」

    他抬起手,等了許久,她都沒有伸手來接。他眼中滿是悔意。

    柳紜娘面色淡淡「可我不想再遇上你了。」

    陳康平聽完,有些激動,卻再也說不出話。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去了。

    人沒了,柳紜娘胸口的鬱氣散開,道「老爺沒了,準備喪事。」

    外間的陳明忠兄弟倆聽到這話,臉上一片茫然。父親沒了,他們應該傷心的,可卻實在攢不起傷心的情緒。

    或許,早在父親一次次偏心中,他們的心裏就已沒了父親的存在。

    陳康平的喪事辦得簡單,隨着他的死,當年胡水清強奪人夫的事又重新被人提出來議論了一番,看到母子三人的下場,眾人再次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自己的東西,莫要強求。

    至於已經死了的陳明韻,後來倒是回來過,想要求家裏人收留,柳紜娘命人將她趕走,還跑去報了官,說有人冒充陳家女兒。

    陳明韻本就是窩裏橫,對外人膽子特別小,怕自己淪為階下囚,便再也沒出現過。

    又隔幾年,柳紜娘倒是聽說,山上有個婦人長得很像陳家當年得寵的女兒。只是同人不同命,那婦人過得特別悽慘,照顧一家老小不說,還時常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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