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對不起……」白錦夕雙手顫抖地輕撫着鳳衿的臉,她具體打了她幾巴掌,連她自己也數不清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傷害了把她從地獄深淵拉進光明的救命恩人。
她傷害了她在這世上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親生妹妹。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
知道真相的白錦夕陷入了自責和悔恨的雙重折磨里,她狠狠地甩了自己幾個耳光。
鳳衿拉住了她的雙手,故作輕鬆地笑道「姐姐不必自責,我長得皮粗肉厚的,我不疼,我真的一點都不疼。」
遠方的天幕盛放了紅蓮焰火,鳳衿見狀不禁小臉發白,她取下紅寶石戒指戴在了白錦夕的指間,「姐姐,拿着這枚戒指去三昧書屋,哪裏的人會替我好好照顧你的。」
對於她驟變態度白錦夕還沒反應過來,她沉溺於自己的痛苦牢籠里,一時半會恐怕是走不出來了。
鳳衿轉過身抱着傅君麟的手臂,語氣嬌軟地開口,「小傅爺,你看到那邊的信號了嗎?八成是厲家本部的叛徒又出來作妖了,苦命的我分身乏術,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姐姐去三昧書屋?」
厲家的事他確實沒有什麼立場干預,更何況小姑娘求他都求到這個份上了,傅君麟沉默半晌,將女孩柔弱的身軀攬入懷中,「我在家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知道啦!」鳳衿仰起臉,表情認真地看着他瀲灩深邃的眼眸,「小傅爺,有句心裏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連她的未婚夫都可以說背叛就背叛,你憑什麼認為我這種冷酷無情的閻羅能把人照顧好,你想清楚了再說。」傅君麟的眼神異常平靜,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紅蓮焰火亮了,那就是師父親臨現場了。
此後回到山中,他們再見便是路人。
若記住她,他會瘋狂。
若放下她,從此他們兩不相欠也不失為一種完美結局。
可是這麼久的朝夕相伴,她怎麼會沒有一點點心動呢?
就是因為他有了心動的女生,她才偷偷藏起了自己的喜歡。
現在她都要離開了,就讓她卑微地向她喜歡的男孩表個白吧。
鳳衿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傅君麟忍不住想笑,到底是什麼心裏話,能讓她如此緊張?
「小傅爺,我喜歡你,永不過期。」她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底氣,但傅君麟聽得很清楚。
他的女孩是情感小白痴,對情啊愛啊的很遲鈍,說句難聽點的話,把她比作捂不熱的石頭也不過分。
他從來都不敢想像,某天她會站在他的對面,對他說我喜歡你永不過期的情話。
喜歡他的女孩很多,唯有她的那份喜歡才能讓他心生動搖。
傅君麟捧起她的臉,霸道強勢地採擷女孩朱唇間的芬芳。
片刻之後放開她,傅君麟貼向她的額頭,嗓音溫軟低沉地道「衿衿,我的八千暗衛都聽到了,如果哪天你膽敢背叛我,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把你揪出來。」
鳳衿笑着推開他,「放大招之前跟對手說你要放大招了,有你這麼取悅對手的嗎?」
傅君麟頓時語塞,小姑娘從來都沒怕過他,威脅什麼的確實不太管用。
「那我先走了。」傅君麟右手輕揮,帶着暗衛離開了鱷魚潭。
在他們走後不久,空中降落了幾架直升機。
螺旋槳的強風吹亂了鳳衿的頭髮,她看到艙門被人推開,紅毯從裏面拋下。
映入眼帘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他穿着復古的對襟盤扣白衣,纖塵不染的衣角在風中獵獵翻飛,看起來有幾分超凡脫俗的仙氣。
「美人師父!」
鳳衿激動地跑過去和他相擁,從她記事起,師父就是這幅模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好像他永遠都不會變老,也不會生病。
青鳳道長兩指併攏抵向她的眉心處,他那張堪比神明的臉上並沒有別後重逢的喜悅。
「逆徒莫要挨我!」
她居然被別人傷成了破布娃娃,這些年教她的本事都餵了狗了。
鳳衿沉默不語地跪在地上,她就知道師父沒那麼好糊弄。
「京城的夜色很美,不過它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韓傲……」
不待青鳳道長說完,鳳衿出聲打斷了他的後話,「師父,求您三思而後行。」
「你對這座城市還有什麼留戀嗎?」青鳳道長語氣清閒,但鳳衿知道他很生氣。
師父就是這樣,臉上越平靜,他心裏的波瀾就越壯闊。
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京城消失啊。
鳳衿撲過去抱住了青鳳道長的腿,眼淚汪汪的水眸看起來比流浪小狗還可憐,「師父,這座城市有什麼錯,這座城市的人們又有什麼錯?如果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罰我,但求你不要拿這座城市出氣。」
孩子都可憐成這樣了,青鳳道長都心疼壞了。
自己寵上天的寶貝疙瘩被別人打成這樣,他怎能不氣?
伸手扶起地上的鳳衿,青鳳道長臉色陰惻惻地瞪着洛鳴塵,「還不滾過來給你師妹治傷,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要是換做他們偷跑下山,早被師父打斷腿了,治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隨後,幾人登上直升機離開了京城。
與此同時,塔樓那邊的工作人員把鳳衿這段時間在京城的足跡全部都抹去了,就連私人手機和電腦里的照片也處理得乾乾淨淨。
鳳衿就像空氣般在京城徹底消失了。
凌晨時分,傅君麟坐在書房裏睡着了,電腦屏保本來是女孩嫣然淺笑的臉龐,但下一秒就被他抱着貓的照片取代了。
夜風從窗台灌了進來,桌面的畫紙飄在了地上,寥寥幾筆勾勒着女孩傾國傾城的輪廓,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描繪她的五官。
次日清晨,醒來後的傅君麟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他起身撿起地上的那張無臉畫,想把它揉成團扔進垃圾桶,但內心萌生的眷念不舍讓他瞳孔微縮。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或者他坐在書房裏是為了等什麼人。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然而腦海中除了模糊的身影和嬌軟甜軟的嗓音,別的他什麼也想不來了。
直到他回到臥室,看到那兩串三魚風鈴,女孩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息。
「小傅爺,這是我親手做的,除了你,我從未送過任何人。」
「小傅爺,我哪哪都疼,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惹我家小傅爺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消滅他們。」
「小傅爺,我終於打贏系統了。」
「小傅爺,我錯了,大不了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小傅爺,我要是不遇到點危險,哪有你英雄救美的機會。」
「小傅爺,我好看嗎?」
「小傅爺,你要相信我是喜歡你的,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喜歡你。」
到底是誰在跟他說話?
又是誰在對他嫣然淺笑?
心裏好像缺了點什麼。
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了。
只覺得那個女孩對自己很重要,非常重要!
但他不能挖空心思去深究,否則連記憶中那團模糊的影子都在消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上心頭,傅君麟頭痛欲裂地背靠着強,手中的那枚粉紅色符牌十之八九是女孩留給他的信物,他要想起她來,他一定要想起她來。
御七瞅了眼腕錶,少爺從來不睡懶覺的,怎麼還不出來呢?
待他壯起膽子走進去,就看到傅君麟躺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風中搖曳的三魚風鈴。
「少爺,你怎麼」
傅君麟打斷了他的後話,他語氣淡漠地開口「御七,你還記得這串鑄鐵三魚風鈴是誰送的嗎?」
「少爺你忘了嗎?這是你在慈善拍賣晚會上花了三百萬買來的。」御七滿臉擔憂地看着傅君麟。
傅君麟坐起身來,「把暗衛都叫過來,我想聽聽他們的回答。」
少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一大早起來就怪怪的。
御七三步一回頭,想着要不要聯繫家庭醫生過來。
很快暗衛都聚集在前廳,他們的回答和御七如出一轍。
果然有股神秘的力量讓所有人的記憶都出現了偏差。
跟隨殘缺記憶的指引,傅君麟去了京都大學。
他調閱了在校學生的檔案,並沒有找到女孩輪廓相似的臉。
雖然他手中那張無臉畫沒有描繪五官,但單看輪廓,女孩的五官應該是極其出挑驚艷的。
之後去的地方也都一無所獲,傅君麟沒有帶暗衛出行,他獨自去了老城區。
夕陽的餘暉沿着街角慢慢下潛,繞過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榕樹,映入眼帘的是年老失修的四合院。
他上前扣響銅環,不輕不重,足足三下。
開門的小姑娘大概七八歲,扎着兩個丸子頭,看起來古靈精怪的。
小姑娘靈動的雙眸轉悠幾圈,她小心試探地開口「請問你是不是叫傅君麟?」
傅君麟點了點頭,「我是。」
「師父果真料事如神,他說今日酉時有貴客登門拜訪,沒想到你就來了,貴客裏面請。」小姑娘規規矩矩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傅君麟跟着她走過長廊,來到了一間空蕩的靜室。
居室里擺着古舊的茶几,茶几上放在香爐,香爐里燃着沉香。
香氣沁入肺腑,聞起來有點上腦。
茶几旁邊坐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呼吸均勻,閉目養神,小姑娘想叫醒他,但被傅君麟攔住了。
三個小時後,中年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阿麟,多年未見,你變得更加沉穩了。」
傅君麟跪坐在蒲團上,語氣謙恭有禮,「小叔,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祖母大人時常在我耳邊念起你,你就沒考慮過重返傅家?」
當年傅君麟的親生父母慘遭幽都的人毒殺後,傅君麟的小叔以看破紅塵為由和傅家斷絕了關係,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過傅家。
「從我踏出傅家門,我便不再是傅家人,阿麟不必勸我,更何況你今日也不是為這樁事來的。」
傅君麟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最後精明扼要地說出了自己的癥結所在,「小叔,我失憶了。」
中年男人搖頭失笑,「你連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失憶了呢?
如果你忘了具體的某個事件或某個人物,這種情況不是失憶,而是被人施用了催眠術。」
傅君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小叔有沒有對症下藥的辦法?」
「技藝高超的催眠大師往往在對方不經意之間就完成了催眠,對症下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那要看你遇到的是什麼風格的催眠大師,你回憶一下近來遇到了什麼人,對方說了什麼話,做過什麼動作。」
能夠讓所有人的記憶同時出現了偏差,那應該是人特別多的公然場合,傅君麟查過自己的手機定位,昨晚他去過京都衛視的現場,為什麼去京都衛視他現在沒有頭緒,不過當時最轟動的場面莫過於世界影帝韓宴西的出場。
他唱了首叫《山河表裏》的歌,傅君麟決定從這首歌入手,因為聽過這首歌的人太多了,而出現選擇性失憶的人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聽過這首歌。
傅君麟要來紙筆,把《山河表裏》的曲譜完整地謄寫了出來,「小叔,你研究下這首歌的曲譜有沒有什麼問題?」
中年男人神色淡淡地接過曲譜,從頭到尾看了遍,眉心不由得地蹙起,「阿麟,這首歌的曲譜看起來很簡單,其實裏面暗藏着天大的玄機啊。」
很好,他賭對了。
傅君麟面色微沉,「小叔的意思是對方通過這首歌催眠了所有人?」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臉色漸漸變了,「催眠還是輕的,如果他把第三部分降個調,聽這首歌的人變成瘋子都是有可能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
儘管傅君麟覺得匪夷所思,但事實已經殘酷地擺在了他眼前,他就是聽了這首歌,才遺忘了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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