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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卿被保鏢帶走的時候,眼神惡毒的挖了鳳衿幾眼。讀爸爸 www.dubaba.cc
鳳衿得意地勾了勾唇,那副耀武揚威的小表情能把人活活氣死。
她乖巧地窩在傅君麟懷裏,美人身上香噴噴的,聞起來好上頭。
鳳衿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點,她想沉溺在他懷中無法自拔。
無奈身邊的殺氣逼人太甚,鳳衿瑟瑟發抖地睜開眼,就看到傅君麟神色淡漠地看着她,「梅卿卿都被昏庸無道的我送進九門了,你還有什麼好演的?」
鳳衿笑眯眯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趁他不備之際從他的懷中滑溜出去,見她右手扶着左肩,若無其事地把脫臼的骨頭扶回了原位,女孩歪着頭,眸光狡黠地看着他,語氣甜得仿佛能掐出蜜汁來,「人家演得這麼賣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血的味道不對。」
要不是發現血的氣味不對,他差點就被她騙到了。
果然她的小伎倆除了能騙到杜鵑姐姐,大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上當。
回來的路上,小山拍到了杜鵑姐姐在給小動物做肝臟移植手術,師兄竟敢拿杜鵑姐姐的生命開玩笑,這個仇她記住了。
鳳衿斂住心神,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語氣小心翼翼地,「小傅爺,如果梅家的人過來找你的麻煩,你怕不怕?」
傅君麟把她的手拂開,泠泠的音色寒意料峭,「他們有什麼好怕的,有些人在你面前吐血裝死才可怕。」
鳳衿捏了捏眉心,「美人又生氣了,怎麼辦?」
傅君麟走了好一會兒,發現人沒跟過來,他臉色陰沉地回過頭,「在嘀嘀咕咕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
人在他的屋檐下,不聽話恐怕很難收場。
她打着小跑跟在傅君麟身邊,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小傅爺,我餓得都快走不動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賞我頓飯吃?」
聽說小傅爺家的廚房是宮廷御廚的後人,不吃頓飯再走總感覺這趟白來了。
傅君麟帶她去了餐廳,面對滿桌精雕細琢的美食,鳳衿沒有壓抑自己的天性。
傅君麟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男人舉止優雅矜貴,不愧是豪門當家。
飯後,鳳衿在傅家僻靜的後院生火熬藥。
藥方是以毒攻毒的療法,對火候的把控頗為講究。
為了讓藥方發揮奇效,少不了九瓣仙蘭的神助攻。
鳳衿整夜沒合眼,藥熬好後就給老夫人服下了。
老夫人醒了小會,但身子太虛,又昏睡了過去。
外面天光熹微,已是次日清晨。
鳳衿打開門,捶了捶酸脹的胳膊,清澈的水眸中閃過短暫的錯愕。
一抹風姿無雙的身影凝立在庭院中,還是初見他時的西裝高定,他陪她站了一個晚上?
聽到門響,傅君麟轉過身來,冷硬的嘴角邊扯出了一抹極輕極淡的微笑,顯然他平時笑得少,面部肌肉控制得不是很好,他笑起來壓根就不像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反而有點要取你狗命的意思。
「累不累?」溫軟低沉的嗓音伴着晨曦悠悠蕩來,帶着些慵懶的倦意。
鳳衿搖了搖頭,似乎不太習慣他全神貫注地凝視,她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臉頰微微有點燙,「錦園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傅君麟看着她,深邃的鳳眸中有幾分神秘難測,他微微一笑,眉宇間的帥氣宛如天神降臨,「聰明如你,當然沒有人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換身衣服再過來。」
鳳衿恨不得現在就跟他過去看好戲,但她身上的草藥味太濃,已經到了連她自己都受不了的程度。
傅君麟離開後,她跟着保姆來到了衣帽間,保姆推開半邊櫃門,裏面全是女裝,什麼款式的都有,尺寸還剛好,鳳衿內心激動不已。
不過她來傅家給老夫人治病,小傅爺也請她嘗了宮廷御廚做的美味佳肴,他們算是扯平了。
鳳衿從自己的皮箱裏挑了件黑色運動服換上,出門前還特意把那件翡麗達長裙包好放進了皮箱裏,那是影帝師兄送的,哪怕她把自己丟了也不能丟了這條裙子。
隨後她去了錦園,老夫人昏昏沉沉地還沒醒,香蘭端着藥碗推門進來。
房間裏站滿了人,鳳衿坐在床沿把脈,眉頭深深地緊鎖着,貌似情況不太樂觀。
傅君麟眼底泛着靑影,看來他昨晚沒有睡好。
香蘭走到傅君麟面前,語氣恭敬地開口道「少爺,老夫人的藥熬好了,我按鳳小姐的要求足足熬了十二個時辰,整個過程沒有讓任何人過來幫忙,熬好後馬上盛到了碗裏,路上片刻也沒耽擱。」
她故意露出手指頭上的血泡,眉心微蹙,紅唇輕咬,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看起來有那麼點我見猶憐的味道了。
鳳衿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微笑,「嗯,做得不錯,麟哥哥能有你這樣的左膀右臂,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看在你熬藥熬得那麼辛苦的份上,這碗湯藥就賞給你喝了。」
香蘭端着藥碗的手顫了顫,她滿臉訝異地看着鳳衿,「鳳小姐在開什麼玩笑,這是給老夫人準備的解藥,我怎麼能幫她喝?」
鳳衿起身走到她面前,她笑嘻嘻地挽起香蘭的長髮,放在鼻尖聞了聞,女孩側着身,小手搭在香蘭的肩膀上,清澈的水眸中沁着與往昔截然不同的邪氣笑容。
「既然是解藥,那你在害怕什麼?
難不成你在老夫人的藥里下了毒,你怕不小心把自己毒死?」
香蘭把自己的頭髮從她手裏搶了回來,她撲到傅君麟身前,聲淚俱下地表忠心,「少爺,我對傅家忠心耿耿,假如我有不軌之心,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鳳衿摸了摸鼻子,無何奈何地嘆了口氣,「好吧,你有情有義忠心耿耿,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捧起藥碗往嘴裏灌,傅君麟疾步走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雖然隻字未言,但他眼裏的擔憂已是不言而喻。
小可愛偷偷告訴過他,香蘭拿走的藥方毒性峻猛,非尋常人所能承受,故而她才親自去煎藥,絲毫不敢假手於人。
原本這碗藥也不是給她準備的,她怎麼能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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