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小半日的工夫,羽原就帶那些忍者來到了目的地,即那座秘境無名山的山腳下……畢竟這裏離木葉不遠,只有一百公里而已,以忍者的腳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當然不會深入到結界中去,結界裏可是醍醐的本體所在,等閒人最好不要知道這樣的機密。
停在了山腳下之後,羽原想了想,決定重新給這座山來個命名。
「大家先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吧,之後我們就開始幹活。這座山……姑且叫做影葉山,之後我們在山峰西麓建立新的據點,暫時可以叫做影葉據點。」
「影葉……」天藏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感覺個中可能有些深意。
「火之國已經有『真葉』了,我們最多算是『影葉』,不用在意,我只不過是亂取的。」羽原說道。
天藏撇了撇嘴角,羽原說他是亂取的,但他可不是真的亂取的。據點的名字聽着有自我標榜為贗品、甘心為副二的意思,但實際上呢?
刀匠在鍛造的時候,同一批劍刃有所謂的「真打」與「影打」的區別,真打是最好的一把,但一般是用來供奉起來的,而品相可能差一些的「影打」則是拿出去真正干架的武器……天藏很難不懷疑羽原是不是在影射些什麼。
到了午後時分,羽原化身包工頭,開始安排大家幹活。他用一根小木棍,一邊在地面上繪製着俯視圖一邊跟大家解釋道,「這樣,我們先開挖山體、平整地面。木下,你帶着大家沿着山嵴正南正北的方向剖出一個長兩百米高六十米的斷崖絕壁來。」
木下忠司有點不太理解,「羽原,這……鑿山,有什麼必要性嗎?」
「有的,因為我覺得規整起來特別好看。」羽原給出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木下忠司:「……」
他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總之接受命令吧,反正對於忍者來說,這種工程雖然大,但也不是特別大。
羽原心說總之得讓這些忍者先忙活起來,忙起來就不會想太多,他沒讓這些人用兩千目的砂紙把這個剖面進行鏡面拋光就很不錯了。
實際上如果是羽原出手的話,他直接使用高達形態,然後垂直噼上那麼一劍兩劍的,都不用幾分鐘就能完工,甚至還能一點點地精修。
「開出絕壁之後,再在前面平整出一個200x200的平台,這樣短時間內地方就夠用了。」羽原想的是,以後這裏就是新據點的中心區域,將來這裏可以發展出一個放射狀的城鎮。
這是最初的任務,大家很快就忙碌了起來。忍者們雖然都是「超人」,但不是誰都有能力像羽原那樣能夠使用超大範圍忍術,因此在進行土木作業的時候,有的人甚至用上了火遁燒蝕、水遁降溫,利用熱脹冷縮原理進行碎石的原始手段。
不過有一點值得表揚的是,因為這些忍者大部分曾經是團藏的部下,因此他們在執行命令的時候完全是不折不扣的,羽原說要斷面平整,那他們處理得還真就非常平整,儘管做不到像鏡面那麼誇張,但光滑肯定是十分光滑的。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忍者們就像是建造金字塔的奴隸一樣,整個下午都在玩石頭,到了晚上之後,一部分人還得輪流守夜。
又過了一天之後,羽原要的橫平豎直的平台這才完工,給忍者們累了個夠嗆。這個任務是真不難,但也真的很費查克拉。
羽原很滿意地視察了一下這個工地,只能說真的很平整,這要是把另外三面圍起來,頭頂再蓋個蓋子,那就是個大號骨灰盒。
當天藏看着羽原在轉了一圈之後,目的性很明確地走向了自己的時候,他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着,他的預感成真了。
只見羽原帶着滿臉笑容走了過來,然後說道,「看到了麼,天藏,這裏就是我給你準備的舞台,接下來看你的了,一定要好好發揮……來吧,先沿着崖壁蓋房子吧。」
羽原腦子一轉,然後繼續說道,「長20,寬10,高度6,人均居住面積20x10x6,沿着崖壁起一排樓房,剛好100間。」
天藏深吸一口氣,說道,「羽原,我有兩個問題。第一,我們只有不到30個人,為什麼要建100戶,入住率30%,你覺得合理嗎?」
「為什麼不合理,總要預留人口空間吧。」羽原心說天藏確實沒見識,這人不知道房地產盲目擴張之後的入住率。
「那好,第二個問題,你考慮過採光嗎?」
「額……」
這倒是把羽原問住了,貼着崖壁建樓,採光確實有問題。
「到了中午之後,肯定會有採光的,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光照最好。」這話題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羽原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要不我們換個方向重新開山?」
「不用了不用了,過午之後光線就有了。」
「對對,我們是忍者,天生生活在黑暗之中,要什麼採光啊。」
為了阻止羽原推倒重來,有人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因為他們真的不想再干一遍。
「那好吧,天藏幹活吧。」羽原見大家都不覺得自己的設計有什麼問題,於是對着天藏說道。
沒奈何,天藏開始結印。
一根根粗壯的方形立柱規規矩矩地從地面和懸壁上生長出來,然後如同搭積木一樣迅速地搭建起來。
木樑、地板天頂、牆壁、隔間,天藏不只是要搭框架,他還得儘量做好室內填充,這個活很費腦子,才幹了一半,他的查克拉已經耗盡了。
主要是心累,明明大家是一個團隊,可現在只有一個人幹活,剩下的二十多個人看着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木遁……」
「這不愧是木遁。」
類似的議論聲還時不時地傳入天藏的耳中,讓他越發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黑奴。
在天藏幹活的時候,羽原還在平台上轉悠,他準備在下面種兩棵大樹,樹要足夠高大,一方面樹頂可以藏醍醐的「天線」,另一方面他準備圍繞着兩棵樹建起兩棟環形建築,讓它們成為辦公區域,行使類似木葉火影辦公樓的功能。
在看到天藏累趴下了之後,羽原這才拍了拍腦袋,「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說着他雙手結印,使用了通靈之術,接着將醍醐原本身體做成的傀儡通靈了過來。
儘管本質上這個傀儡跟醍醐控制的其他傀儡沒什麼不同,但這畢竟是她曾經的身體,因此醍醐還是非常在意它的,既然要進行轉移的話,那她當然要帶上自己的人形手辦……如果說天藏是願意追隨羽原的話,那麼醍醐是什麼情況壓根就不用說明了。
「木葉那邊呢?」
羽原有時候會把醍醐傀儡當成醍醐本人,因此他更習慣當面對話。
「放了一個普通傀儡代替我。」醍醐說道。
「那就好。」
木葉那邊的系統當然不會因為這個醍醐傀儡的離開而陷入癱瘓,她在木葉放了一個普通傀儡,功能上沒什麼區別,三大系統當然能夠正常運轉。
只不過當把人形手辦換成了普通傀儡之後,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彆扭……由此可見「圖形用戶界面」的重要性。
說話間,醍醐走到了天藏的身邊,然後將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轉瞬之間,天藏失去的查克拉得到了補充。
天藏重新變得精力充沛。
但他高興不起來。
…………
木葉村。
漩渦久辛奈手邊擺着兩份報告書。
其中一份來自於數位普通忍者的聯合申請,他們在聽到了上忍羽原不得不離開村子,前往村外建立據點之後,不約而同的希望能去幫助羽原。
另一份則是來自於日向一族的日向日差,他希望能帶着自己的兒子日向寧次前往羽原所在之處,因為羽原是寧次的老師,學生離開了老師當然什麼都學不到了……日向日差自己則是打着兒子太小需要照顧的名義想要一起前往。
漩渦久辛奈嘆了一口氣,她覺得羽原在年輕忍者之間的影響力確實挺大的,尤其是在平民忍者之間。
久辛奈畢竟是忍族出身,而且還是漩渦一族,從她來到木葉開始,就一直備受村子重視,儘管因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她遭受了一些不好的待遇,但相對地,她身上的重視度可從未減少過一分。
因此很多事情她是沒有辦法跟平民忍者感同身受的,儘管她的丈夫四代火影也是平民忍者,但四代終究是不一樣的……因為出眾的天賦才能,四代火影能夠一飛衝突,平民忍者們自然會追隨他,為他感到驕傲。
但羽原不一樣,羽原同樣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忍者,不同之處在於他為平民忍者創造了一個可以共同進步的平台,他願意帶着所有人一起披荊斬棘、砥礪前行……儘管羽原從未標榜過什麼,也不是什麼能指引前路的道標,但一般忍者對他的期待,甚至跟曾經對四代火影的期待都不一樣。
仔細想想,以前的平民忍者如何進步,如果提升實力?靠忍者學校的教育麼?有點搞笑了啊,木葉的忍者學校,說白了不也是在進行「快樂教育」嗎。實力強的忍者是怎麼練出來的?大部分是在自己家裏練出來的。
教育平權,木葉是做不到的。
久辛奈皺着眉頭在這些忍者的申請書上進行了批覆,她原則上表示同意,畢竟羽原離開村子的時候木葉官面上沒給他什麼支持,這種情況下她不能把忍者們自發的支持也擋回去。
一些平民忍者想去幫羽原的忙,久辛奈能夠理解,可是這日向又是怎麼回事?
久辛奈感覺大腦有些不夠使喚了。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邊,將窗戶打開之後,立刻就聽到了外面的歡聲笑語,原因無他,木葉高層向大家通報了綱手繼任第五代火影的消息。
…………
數日之後,火之國邊境的某個城鎮。
「還不放棄嗎?」
綱手暗自咋舌,她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自來也,感覺這人有史以來從未這麼煩人過。
「為了木葉的話,你自己回去當火影不就行了。」她又這樣小聲滴咕着。
突然之間,兩位路人的談話傳入了綱手的耳中。
「聽說了嗎?木葉選出第五代火影了。」
「真的嗎?」
「真的。」
這對話讓綱手停下腳步,她暗中鬆了口氣,如果有了第五代火影的話,那自來也就沒有理由繼續跟着她了。接着她又有些好奇,究竟是誰繼任了火影之位。
「是誰?哪位忍者成為了新的火影。」
「是初代火影的孫女,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
這……
綱手整個人都懵住了,她腦袋宕機了好一會,這才反應了過來對方說的是她的名字。
綱手?初代的孫女,三忍之一,沒錯啊,確實是她,但是她什麼時候答應成為火影了?
誰是五代火影?綱手,綱手是誰?是我,我是五代火影嗎?不是。看看,邏輯形成不了閉環啊。
反應了過來的綱手勐然回過頭來,然後她看到了站在街邊正在對路過的女性獻殷勤的自來也。
這人居然如此的猥瑣,如此的……
欠打。
綱手帶着遏制不住的怒氣走到了自來也的身邊,被糾纏不清的女子當即被嚇跑了。
「綱手,怎麼樣,想清楚了嗎,跟我回村子吧,木葉現在需要你。」自來也馬上恢復了一副正經相,仿佛剛剛的街熘子不是他一樣。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綱手都開始攥拳頭了。
「自來也,你是不是向村子傳達了什麼錯誤的消息?」綱手強忍着怒氣說道。
見綱手的這種態度,自來也也有些納悶,正常情況下她面對自己的時候只會表達嫌棄的態度,就像在說好鞋不踩臭狗屎一樣,但這次是怎麼回事,怎麼像是踩過了臭狗屎一樣?
「沒有,我這幾天沒有聯繫木葉,對村子那邊,我一直說的是等你想明白了之後,一定會返回村子的。」
這話讓綱手的眉毛差點豎起來,「那你覺得我現在想明白了嗎?」
「現在?」自來也上下打量着綱手,然後他的視線停留在對方脖子以下、腰部往上的位置,說道,「這個要聽你內心的聲音,你的心之壁太厚,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真實的想法。」
「無論我是不是想明白了,都不需要別人替我做決定。」
自來也剛想抬頭,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倒飛了出去,肩頭十足的疼痛感讓他明白自己這是生生挨了一拳。
他整個人砸進了街對面的煙花鋪中,然後在一聲聲尖叫和迅速彌散開的硝煙味道中,那間屋子隨即火光四射。
「真是……無妄……之災……」
自來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忌諱,雙方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難道自己目光猥瑣一點就會挨揍?
那不至於啊,不然的話他得天天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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