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從高空一路下墜的沖勢被叢林的高冠擋住,發出連續不斷噼里啪啦的聲響。叢林之上是自然的雨幕,叢林之中垂下的卻是大小不一又密密麻麻的涓流。
就在這種可能數年都不見人跡的環境之中,木葉的偵查小隊遭遇到了雨隱忍者的圍追堵截。
幸運的是追擊過來的敵人之中沒有一個是「蚊香眼」,不幸的是敵人的數量相當之多……木葉這邊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包圍了。
這裏畢竟是雨之國,敵人的行動能力遠強於木葉。
「被包圍了,諫冬隊長,我們該往哪邊撤?」
儘管羽原一向不怎麼關心隊伍的決策,但現在他不關心也不行了。
「川之國方向,儘管這裏距離火之國更近,但木葉在那個方向上力量薄弱,相應的,木葉針對砂隱方向的前線營地就佈置在川之國……只有往那個方向突圍,我們才有可能得到增援。」
「增援麼……」
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們得到增援或者接應的機會非常渺茫。
諫冬看了看醍醐,然後盯着羽原說道,「羽原,交給你了。」
儘管諫冬並不真正了解羽原的實力,但是她把之前他的訓練都看在了眼裏。
「嗯。」
羽原點了點頭,但這時候其實他並沒有充分理解諫冬的囑託。
他視線緊盯着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敵人,腦子裏在迅速的思考,「持久作戰的話節約查克拉是最關鍵的事情,耗盡查克拉的話一切就都完了,體術的性價比最高,但我不懂格鬥技,所以……果然還是得這樣。」
羽原這種查克拉量普通的忍者,能選擇的手段本來就很少,他所有的招式都是按藍耗低設計的,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得選擇一個最低的。
所以他再次挽弓搭箭。
對於忍者來說,弓箭這種東西的彈道是很好觀察到的,所以為了確保命中率,哪怕羽原的箭速非常之快,但他還是決定將敵人放進三十米範圍內再發動攻擊。
鑑於九成以上的忍者之間的戰鬥都發生在五米之內,相較之下,三十米其實是一個很誇張的攻擊距離。
羽原的指尖猛然鬆開,鐵箭瞬間刺穿了雨幕,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敵人被這樣的重箭猝然命中,箭身上的棱刺隨之展開,足以貫穿敵人身體的重擊就這麼牢牢鎖在了他的身上。
正在前沖的敵人像是挨了一記飛踢一樣,直接摔在了後面的一棵大樹上。
鮮血從他的複雜性傷口之中流淌出來,將他的周圍染成一圈淺淺的血泊。扦插之術是一種異常兇殘的忍術,而羽原的「憑藻神」正是對其的模仿與優化……就算木矛無法穿透的東西,鐵箭也是可以穿透的。
敵人的第一支四人小隊瞬間減員一人,剩下的三人停下腳步,將視線望向了羽原。
三人相視一眼,然後再次發動攻勢。
這次他們沒有再以鬆散的陣型衝鋒,反而排成了一個縱列,同時他們利用林間複雜的障礙物拉近與羽原等人的距離。
而當最先頭的一人從某個樹幹一側探出身來的時候,強烈的破空聲瞬間傳入了他的耳中。
羽原的鐵箭距離他的軀幹不足一米。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土牆突然在這個敵人的前方隆起……是土遁·土流壁。
敵人很明顯預料到了羽原的攻擊。
展開的鐵箭讓土流壁寸寸龜裂,但它終究還是被防禦住了。三名敵人瞬間從其後竄出,直接襲向了羽原。
如此近的距離,羽原已經來不及開下一箭了,於是他不得不使用更直接的方式阻止敵人的攻擊。
一個水銀球出現在了前面那個敵人的眼前。
敵人絕對可能知道羽原這個術的威力,然而他至少能夠感受到其中那強烈的查克拉,可就在這種時候,他的做法差點讓羽原愣在當場。
他直接雙臂一展,將那個銀球抱入懷中,然後一腳蹬在前面的大樹上,強行使得自己改變了前進方向。
在這個過程之中,羽原的攻擊已經開始生效了,當那個敵人僅僅轉到那棵樹後面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地碎肉了。
然而他終究帶走了羽原的術,羽原的「水銀燈」掛錯了地方。
剩下的兩名敵人並沒有直接進入水銀燈的攻擊範圍,相反,這東西十米的攻擊直徑甚至給羽原自己造成了一點干擾……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確實不太適合釋放這樣的忍術。
剩下的兩名敵人的攻擊路線終於變得暢通無阻了起來。
鐵質開始在羽原的身上流淌,他準備跟敵人來一場cqc。
但是好不容易衝過來的敵人再次做出了一個出乎羽原預料的動作,對方根本沒有擺出任何像樣的攻擊姿態,反而不管不顧的直接往前沖,大有想直接保住羽原的架勢。
「不對,難道……」
自殺式襲擊!可惜羽原明白得稍稍有些遲了,這時候他只能勉強側過自己的身體。
轟!
劇烈的火光迅速在綿密的雨幕之中擴散開來,猝不及防之下,羽原直接被炸飛了出去。
這時候暴雨反而是一個利好條件了,鬆軟的泥土卸掉了羽原身上的衝擊力,雨幕和泥水撲滅了他身上的火焰……儘管樣子稍顯狼狽,他整個人在泥地里不規則的翻滾出了很遠的距離,最終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好在他在自己的胸腹部進行了防禦,在這樣的爆炸之中,他脆弱的內臟並沒有受傷,相反的是,他的整個右臂都被炸的血肉模糊了。
羽原只是一個新手,在面對一個個的敵人不停的往自己身邊沖的情況的時候,多少有些手忙腳亂……實際上他完全可以免於受傷的。
他低估了敵人的決心。
雨之國這樣的小國能夠立國,雨隱這樣的小忍村能夠立足至今,自然是有着相應理由的,而且這種理由非常的簡單直接,那就是……那就是
雨隱的忍者更能毫不猶豫地去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好,「橫的怕不要命的」也罷,不畏懼更不吝嗇死亡,異常安靜又無比瘋狂。
除了生命他們沒什麼好失去的,所以那就每次都把生命放上賭桌……
任君採擷。
只是……
當心把自己扎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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