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大勇以看奶奶的名義出來,去的卻是小寶家,他是想先把和援朝約定的事搞定後再去醫院。大筆趣 m.dabiqu.com
兩人合騎興國的車,大勇見去的地方不是指揮部的方向,忙問:「指揮部搬了?」
「沒有,還在小校場。」
「你這是去哪?」
「去醫院,你去看你奶奶,我去見見我對象。太早去小校場給人看見不好。」
「啊,你有對象了!漂亮不?有沒有拉個小手親個嘴什麼的。」
「去你的,有本事你和愛珍拉個小手,親個嘴。」
「她是母老虎,會吃人的。」李大勇一幅愁眉苦臉樣。
援朝呵呵直笑:「那你就拿出武松的本事來,演一出馴虎記。」
來到醫院門口,援朝本叫大勇去看李大娘,然後九點鐘在此碰頭,但李大勇執意要先去跟淑梅問聲好。兩人把自行車鎖在門房,向宿舍樓行來。
醫院的宿舍樓有五棟,都是兩層的樓房。佈局就跟學校的教室差不多,一條長走廊,三個樓梯口,每層有二十間房。張淑梅這棟住的全是單身的醫生和護士,男女宿舍以中間樓梯口為界各有十間,每邊都有公共衛生間、洗漱間和廚房。而其它四棟每戶都有廚房,因為住的都是拖家帶口的職工。
但也有例外,龔麗君和她女兒也住在單身宿舍,就在張淑梅的樓下。她是烈士家屬,本可以在那四棟分一套房子。但醫院房子緊張,她又高風亮節,主動把分房指標讓給別人,自己帶着女兒擠在一間小房中。
醫院管後勤的馬科長過意不去,讓人把相鄰的兩間宿舍打通,重新隔成臥室、客廳和書房,又在門口空地上單獨建一間二十多平方的小屋做廚房和衛生間。
這樣一來,龔麗君無形中成為全院居住面積最大的一戶,這讓很多人羨慕不已,直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高風亮節點。
兩人一路走來,引起不少小護士小醫生的注意,她們對援朝不做指望,那是人家的男人可望不可及,但對跟在援朝後面的帥小伙紛紛行着注目禮。
李大勇是嘴甜的人,見到張淑梅就恭維:「嫂子長得真漂亮,難怪援朝哥會魂不守舍。」
援朝真想給大勇一腳,你要討好賣乖也別說我丟了魂啊!嘴上還得介紹:「他是李大娘的小孫子李大勇,回來休探親假。」
淑梅忙去倒茶,這時來了位小護士,嬌嬌甜甜地說:「淑梅姐,借你的縫衣針用用,我的找不到。咦!你們家來客人啦。」
淑梅放下暖水瓶去找縫衣針,這姑娘也不怕生,逮着大勇問東問西,接到針後還捨不得走。
這時又進來一位小護士:「淑梅姐,我的電筆芯用完了,借你的筆使使。」
淑梅又到書桌上去找,電筆還沒找到,又來位小護士:「淑梅姐,有剪刀沒有?我的那把壞了。」
淑梅又去尋剪刀,心中暗自奇怪:今天怎麼回事,個個上我這來借東西,借了東西還不走。
看到她們和大勇聊得熱火朝天,頓時恍然大悟。哪是來借東西,分明是藉故看人。看吧,肯定還有人來。果然不出她所料,陸陸續續又來幾位,一下子把房間擠的滿滿當當。
淑梅暗自嘆道:真是一群花痴,想男人都想瘋了。
援朝哭笑不得,兩天沒見淑梅,他還想着多說些肉麻的話親熱親熱。瞧這樣子,不使點手段她們不會走。先把這個招蜂惹蝶的傢伙趕走再說,估計他走了,這些蝶啊蜂啊也會飛。於是他裝模作樣地看看手錶說:「你該去看看你奶奶,別等她睡着吵了她瞌睡。」
果不出其然,那些蝶蝶花花見大勇起身,也紛紛告辭。
淑梅客氣,和援朝把大勇送到樓下,忽聽一陣琴聲傳來,悠悠揚揚,飄飄蕩蕩,時如高山流水,時如暗泉幽吟,煞是好聽。
大勇停下腳步說:「這琴聲很熟悉,像是在哪聽過。」
援朝自小受他爸影響拉的一手好二胡,他對音樂十分敏感,凝神一聽,說:「是高山流水,像是蔡大哥彈的。」
「對,對。」大勇道:「我說怎麼這麼熟悉,以前老聽蔡叔彈。」
「是蔡師傅教龔大姐女兒練琴,」淑梅道:「蔡師傅人不錯,龔姐女兒腳受傷,他就讓兒子陪着去學校。龔姐不會煮飯,他們兩家就合在一塊吃。這兩天龔姐是容光煥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龔麗君手裏打着毛線,眼睛看着女兒練琴。她沒想到蔡師傅還真的彈得一手好琴,也不知是跟誰學來的,彈出來的聲音比收音機里的都好聽。
鐵蛋坐在旁邊鑽研醫學常識的書,碰到不懂的就問乾媽。
老蔡給乾女兒做示範,一曲高山流水祥和寧靜,讓小屋充滿溫馨,也讓麗君陶醉。
突然,「吱啞嘰」
翠翠開始練琴啦!
龔麗君忙放下毛衣捂住耳朵,鐵蛋也把書放在小几上,兩根手指塞住耳眼,仍然低頭看他的書。這哪是彈琴啊,簡直比拉鋸還難聽。
援朝也捂住耳朵對大勇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別人彈琴是修身養性,她彈琴是要殺人啊。這小丫頭好厲害,竟能傷人於無形。」
淑梅捂着耳咯咯直笑:「你嘴上就積點德吧,小姑娘才開始練呢。」
大勇也受不了這聲音,趕緊逃之夭夭。等他下了樓,援朝急忙把淑梅拉進屋,將那聲音遠遠拋在門外,躲在房裏和未婚妻親親我我,說着說不盡的情話。
九點整,兩位還帶着少許稚氣的年青人,在血性的衝動下直奔小校場。在路上援朝特意給大勇介紹他所了解的情況:「指揮部的頭就是四碼頭的胡麻子胡文彪,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撿二煤時小蓮姐與四碼頭人起了爭執,結果兩邊打了起來,石頭哥把他的頭都敲了個大包。」大勇興奮地道:「這傢伙雖然流里流氣,但人還挺大氣。也就是從那次打架後,撿二煤才立了規矩,不再搶來搶去。」
「是啊,我雖然和他打過架,但還是挺佩服他。這傢伙輸就輸了,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人也很正直,很講義氣。所以我們只要把他逮住說清緣由,估計會賣我們幾分面子把這事揭過去。」
「這傢伙怎麼成指揮部頭的?記得我參軍前還不是他,好像是郭建民。」
「兩派斗的時候,他替郭建民擋了一棍子。以胡麻子的個性應該不會欺負女人,估計後面有人要他這樣做。」援朝不敢把話說透,怕引起大勇的遐想。
大勇擔心地問:「要是胡文彪不在怎麼辦?」
「一般都在。」
「你好像對他們的活動了如指掌。」
「我在警衛連執勤,要事先了解方方面面的事。」實際上援朝他們接到命令,要密切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但只能監視,不准插手。這是軍事秘密,他當然不會和李大勇說出來。
來到小校場,他們把自行車藏好,然後借着樹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摸到指揮部門口。這是一棟兩層樓的歐式老房子,當初建這房子的是租界的洋人。外牆用的是青條石,爬滿了樹藤,顯得格外雅致。大門口兩邊堆着沙包,做成掩體模樣,門口還有個人依在門頭立柱上吸煙。
援朝暗自琢磨,要是從門口進去,就必須制服崗哨,有可能會驚動其他人。如果翻樓爬牆,二樓窗子倒是打開的,可離地有六米多高,只能從門頭爬上去。
援朝輕聲問:「那門頭你能上去嗎?」
李大勇輕笑:「小菜一碟,我是師偵察兵。」
「那好,等那人離開我們就行動。」
歐式門頭都很高大,做的像四角亭子一樣。那人一離開,兩人立機立斷,沖向大門口,抱着立柱蹭蹭地往上爬,真是敏如狸貓。眨眼的功夫就爬到立柱上方,然後騰出一隻手勾住雨檐,往上一用力,翻到平台之上。
透過窗戶一看,房間裏沒人。他們通過房間進入走廊,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搜,終於在走廊盡頭聽到有人說話。從虛掩的門縫中看,有十幾個人在裏面開會,滿屋的煙氣。
胡文彪在那發言:「還虧得你們好意思說,十多個人竟被幾個孩子打敗。現在還說什麼動刀動槍,也不嫌丟臉。郭頭來電話說,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不要再鬧。」
「虧不就白吃了,」說話的是下午為首的年青人,頭上纏着紗布,忿忿地說:「我們好幾位兄弟都受了傷。」
「吃點虧就吃點虧,」胡文彪息事寧人道:「打仗哪有不流血的,不要以勝敗論英雄,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合格的g命戰士。睚眥必報的人,那不是mαo主@席的戰士。要做一名真正的戰士,就要胸襟坦蕩,不存私怨。你回頭告訴他們,這件事已經結束,誰要是敢私自報復,那就是對抗命令,是不把我和郭頭放在眼裏,讓他自己掂量一下後果」
援朝對大勇一揮手,兩人輕手輕腳從門邊退出來。這次他們沒有沿着老路返回,而是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出去。那崗哨喝着自己的喝茶,連頭都沒抬一下。
走出大門,大勇奇怪地問:「好不容易進去,怎麼又出來?」
援朝道:「我們的目的是不讓他們找婷婷爸媽的麻煩,既然他們放手了,我們還要多事幹嗎?」
「我還準備大顯身手,讓你見識見識我這一年多是怎麼練的。」
「以後再見識吧。」援朝心情很好,扶出自行車說:「走,回家。」
大勇跳上後座,心裏很沮喪,這一身的功夫沒使出來,憋得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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