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針灸之後,姚怡馨試着走了幾步,儘管怪模怪樣,但畢竟沒讓人攙扶,這對她而言是天大的喜事。看書否 m.kanshufou.com人逢喜事精神爽,連說話也利索很多。她把這一切都歸功於細妹子,認為是她帶來的好運,心底里更是對她多了幾分喜愛。
從四合院出來,兩人又去菜市場轉一圈,這讓久未出門的姚怡馨格外高興,吩咐道:「以後叫建平同學在家裏吃飯。」
細妹子連忙推辭:「學校給他發了伙食費。」
「發了就存起來,我當你們是女兒女婿。」
羅細妹嘻嘻憨笑:「給您做女兒可不行,我怕我媽會拿棍子打我,但做你乾女兒可以。」
「好哇!」姚怡馨倒真起了這個心,雖然她和細妹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有一種天然的契合感。接着又問:「你跟傅奶奶是說的玩呢,還是真想學?」
「是真想學,如果學會回去就可以幫老兵看病。他們是吃過苦的人,落下風寒腳痛的慢性病。要是能治好,場長會把我當祖宗一樣供,也可以給我男人長臉。咯咯」想到得意之處,細妹子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姚怡馨受她感染,也歪咧着嘴笑起來:「要學就認真學。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別看老倆口鬥氣拌嘴跟普通人一樣,但他們的醫術在bj城乃至全國都很有名。你要把握好機會,吃完飯就去纏他們。」
「那怎麼行?把你一個人擱在家裏,我哪有心思去學。」
「傻囡囡,你就不會推着我去呀。」
兩人一路說笑,仿佛是相識已久的人。郭教授守在門口巴巴的望,看見她們過來,忙問:「怎麼這麼晚?」
姚怡馨道:「咱母女倆在市場多逛了逛。」
「母女倆?」
「哦,以後囡囡就是我們的乾女兒。你跟咱們乾女婿說了沒?以後要把這當成自己的家。」
郭德明笑眯眯道:「說了說了。小伙子真不錯,怪不得咱們女兒要從老家巴巴地趕過來,這是要繫着他的心啊。」
「咱女兒哪差了,我看比演員還漂亮三分,人也勤快、質樸,心地又善良,就是找個狀元郎也配得上。」姚怡馨嘴上雖這樣說,但心底里對劉建平很好奇。倒底是什麼樣的好青年能讓丈夫讚不絕口,能讓女兒魂牽夢繞。
放學後,劉建平扛着自己和細妹子的行李來到郭教授家。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老婆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眨眼的功夫,就把他變成了大名鼎鼎的郭教授女婿。他的到來也着實讓姚怡馨高興,人長得俊也是一種資源,在她眼中,這就是一件藝術品,讓人賞心悅目。家裏因為多出兩位年輕人而充滿生機和活力,連郭教授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十幾歲。
晚飯由建平來操持,他的廚藝要比老婆高的多。而細妹子則按傅奶奶的吩咐把藥倒入陶罐中,正準備往裏倒水,建平問:「你搗鼓什麼?是煎給乾媽喝的嗎?」
細妹子搖搖頭:「是給我自己喝的,上午陪乾媽去針灸,我也瞧了瞧。你猜我為什麼沒懷上孩子」細妹子自以為是地小聲嘀咕幾句。
「瞎扯,那樣還不得把人痛死。」建平雖然不是醫生,但醫學常識還是曉得一點,根本就不相信細妹子的解釋。
細妹子想了想,還真沒覺得痛苦。除了上回聽表姐的鬼話痛過幾回,可次數多了,也沒覺得有多難受。她遲疑地道:「哪怎麼會腫?明天我得問問我師傅。」
「你師傅?你才來bj兩天,又從哪蹦出個師傅來,他是幹什麼的?」
「就是給乾娘看病的傅爺爺傅奶奶,傅奶奶跟傅爺爺賭氣,收我做徒弟,讓我三年後把傅爺爺的小徒弟比下去。嘻嘻下午還給了我一本書,上面畫着圖標着字,有好多我不認識,你晚上要教教我。」她忽然想起傅奶奶說喝藥不能同房的話,心想自己和建平好些日子沒在一起,要是不給他,他還不得紅着眼吃人啊。這藥明天再喝也不遲,又把罐中的藥倒回袋中。
「怎麼又倒回去?」建平見她倒來倒去,很是奇怪。
細妹子也不做解釋,站起身說:「明天再熬,我去看看乾媽。」
吃過晚飯,細妹子執意要推乾媽去學院澡堂,因為這是姚怡馨無意中說出的最想做的事情。她得病後,身體動彈不得,全靠丈夫幫她擦洗。幾個月沒洗澡,讓愛乾淨的她早已無法忍受。兩個男人不放心她們獨自出去,也帶着洗漱用品陪着一起去。
沿路只要遇到熟人,姚怡馨便會喜悅地介紹:「這是我女兒、女婿。」
在澡堂門口碰見宋美茹帶着女兒來洗澡,她對建平淺笑道:「你小媳婦可以呀。」
劉建平拿不準她這話是誇獎還是話中有話,只能嘿嘿傻笑。
北方的澡堂子和南方的不一樣,全是敞開式的,不像南方有小隔間。大白天羅細妹怕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什麼樣子。如今脫掉衣服,散開一頭齊腰烏髮,那傲人的身姿兼顧了東西方女人的美,頓時讓澡堂里的女人們黯然失色,眼中充滿妒忌和羨慕。
宋美茹的老公是中央美術學院的老師,在老公的耳熏目染下,對藝術也頗有造詣。她由衷地讚嘆:「你這麼美,不當人體模特真是可惜。」
「人體模特是做什麼的?有多少錢工資?」細妹子不知道什麼是人體模特。
「人體模特就是擺出姿勢讓學生看着畫,這叫人體素描,然後在素描的基礎上創作出一幅幅藝術品。」宋美茹笑道:「藝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當然做模特也要吃飯,會給一定的報酬,一般根據工作時間計算,一個月大概四五十塊到上百塊不等。你要是想做,我就跟我愛人說一聲。」
細妹子聽說竟有上百塊錢,眼睛頓時亮起來,望望姚怡馨後又搖搖頭:「不行,我還要陪我乾媽。」
「不要緊,」在一旁的朱老師說:「做模特很自由,只要跟美院老師商量好,他們可以根據你的時間來安排工作。」
羅細妹心裏頓時打起小九九,自己既然認姚怡馨做乾媽,照顧她就是做女兒的本份,決不能再去拿那二十元工錢,就是建平的伙食費也要交出來,總不能讓兩位老人來養活自己倆口子吧。自己要是能掙錢當然好的很,何況這錢還不少,一百多元啊,比她和建平在農場的工資加起來還多。
姚怡馨歪着嘴說:「你最好徵求建平的意見,做模特要脫光衣服,他會不會答應?」
細妹子立馬道:「做不了,要是穿着衣服給人看還行,脫衣服絕對不行。」
在澡堂里泡澡的女人大多數是學校老師,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她們對細妹子的話很不以為然,其中一位說:「這是為藝術獻身,不能帶世俗眼光去看待。模特是神聖而崇高的職業,是為一幅幅千古不朽的傳世之作做貢獻。」
「是啊,」另一位女老師接腔道:「在西洋油畫中,喬爾喬內的《入睡的維納斯》,朱爾斯.約瑟夫.萊菲博瑞的《真理》,提香的《烏爾比諾的維納斯》,還有安格爾的《泉》,無不是絕世佳作,這些傳世之寶將女性身體的柔美表現的淋漓盡致。通過赤l的形體揭示人物內心世界,讓人在心靈上產生共鳴和震撼,這就是藝術的魅力。」
宋美茹又對細妹子說:「你跟建平同學商量商量,我看他是很開明的人,應該會同意。」
細妹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用商量,哪有女人拿自己清白身體去給一大堆男人看的,也忒不要臉了。」
一位女老師搖搖頭說:「千餘年的封建思想將我們民族的思維僵化了,要打破它不是一代人兩代人的事。」
她旁邊的女人直點頭:「把脫光衣服來等同於性,這是粗俗的,把性等同於罪惡,這是骯髒的。」
這些女人不再理會羅細妹,而是賣弄自己的學識,紛紛加入到藝術和人性的討論中。
細妹子聽不懂她們說什麼,但從她們的眼神中讀出驕傲和對她的不屑,分明是把她當成上不了台面的村姑。這讓她很失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低着頭默不作聲地替乾媽擦洗。
姚怡馨知道乾女兒的自尊心受到傷害,她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要是強求別人的觀念和自己一樣,這樣的人也是被僵化思想禁錮了,活出自我最好。扶我起來。」
話是對羅細妹說的,但顯然是說給澡堂里女人聽的,一盆冷水頓時澆滅了討論的熱烈氣焰。
細妹子扶着乾媽去淋浴,小聲問:「乾媽,她們說的朱爾斯、安格爾,都是什麼呀?」
姚怡馨故意提高聲音:「我也沒聽說過,大概是有名的畫家吧。這沒什麼,藝術和素養,不是看幾本書知道幾個人名就有的。真正的素養和藝術是一種沉澱,是生活和歲月的沉澱。比如刨丁解牛的故事你聽過吧?」
細妹子點點頭:「在課本上學過。」
「屠夫宰牛,那行如流水的動作,讓人心生讚嘆,覺得是一場視覺盛宴,這就是藝術。而短短一篇古文,能把動作記載下來並讓人身臨其境,這是莊子的素養。說明什麼?說明做一件事把它做到精緻,那就是藝術。而素養就是多學多看,多想多問,日積月累的被潛移默化。這不是高深莫測的學問,也沒有統一的衡量標準。就拿現在的你來說,我就覺得你的素養很好,否則傅奶奶也不會收你做徒弟。對了,明天咱們去時不能空着手,得給你師傅帶些見面禮,把她那些絕活都套出來。」
細妹子聽到她的話又興奮起來,母女倆熱切地討論該送什麼才能討老太太的歡心。
澡堂里的女人聽到姚怡馨和乾女兒之間的對話,反應各有不同。那些自傲的,覺得自己藝術品味高的人是不屑一顧,心想藝術就那麼低賤,阿貓阿狗都能做的到?也太不把藝術當回事!但礙於郭教授的情面也不去反駁。
更多的人是在思考,包括細妹子。她覺得有必要改變自己以適應城市生活,最主要的是要洗去村姑的土氣,儘快提高學識和素養,這樣才能不被人看不起,也只有這樣才能和已是大學生的劉建平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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