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眾人把孫曉燕護送回家,趙奶奶支開所有人,問橋峰:「嬸一直認為你是有主見的人,可現在是怎麼回事?還不願意說嗎?」
橋峰嘴唇蠕動,欲言又止。讀爸爸 www.dubaba.cc趙奶奶又道:「當然,嬸跟你非親非故,你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橋峰遲疑之時,院裏傳來廖芙蓉呼天喊地的哭聲:「燕兒啊燕兒」
巧蓮陪着她師傅衝進臥室,老太太抱着孫曉燕就嚎起來:「你這傻孩子,為什麼要想不開?我都要給你嚇死!」
趙奶奶在旁邊說:「還好孩子們發現的早,否則真要出大事。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這樣想不開,你看婷婷多可憐。」
老太太聽到趙奶奶的話心裏更是難過,摸着曉燕的臉,聲音都帶着哀求:「孩子聽話啊,以後可不能這樣。」
回頭看見橋峰呆坐在床尾,不由地怒道:「燕兒出這麼大的事,你又死哪兒去了?」
巧蓮忙解釋:「橋峰兄弟也嚇得不輕,剛才還暈死過去。」
「死了好,」廖芙蓉恨聲道:「自打燕兒嫁給你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趙奶奶故意道:「不相信嬸不要緊,不會連師傅也不相信吧?她比燕兒親媽還親。有委屈就要說出來。」
她忽然意識到巧蓮還站在邊上,忙停住話頭對她道:「巧蓮,這裏有我和你師傅陪,你快回家幫忙吧。」
「不要緊,這事師姐知道。」孫曉燕眼中滾出一顆淚,怔怔地望着橋峰。
橋峰非常暗恨自己,因為他的忍耐差點讓妻子送命。但他還是擔心婷婷會承受不起,輕聲道:「暫時別讓女兒知道,等她大一點再告訴她。」
「這都是張旭幹的好事」這塊石頭堵在巧蓮心口十幾年,早已到不吐不快的地步。一見橋峰首肯,就立刻說:「他剛到劇團的時候說自己還沒結婚,花言巧語的騙師妹。師妹也是鬼迷心竅,竟然替他懷上孩子。可哪知道張旭的孩子都有十來歲,這個沒屌用的男人叫師妹把孩子打掉。打孩子需要夫妻倆同去,他不敢陪着去,又勸師妹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這樣是打是生都能解決。到後來他就不聞不問,靠着老丈人關糸把自己調到縣裏,再也不管曉燕的死活。那陣子師妹可憐呀,肚子裏懷着孩子,又不敢跟人說,醫院又不准打,要是把孩子生下來還不得讓人說死,連師傅的臉都要丟盡,所以一時想不開就跳湖。幸虧那天晚上橋峰在湖邊打魚,把師妹給救了。他認識師妹,知道我和師妹的關係,又急急忙忙到我家找我。我相信橋峰,所以就沒瞞他師妹跳湖的原因,沒想到他竟然說:『嫁給我吧,做不做夫妻不要緊,我給她名份。』又說孩子是無辜的,生下來他養,哪天燕兒想離開,要帶孩子走也行。我當時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橋峰說是師妹曾經救過他們一家子的命。我想不明白師妹什麼時候救過人,還是一大家子人。後來我也問過師妹,她也毫不知情。所以我認為橋峰在說假話,實際上是喜歡師妹,暗戀師妹。從今天他昏倒來看,更證實我的看法。他們倆一直分床睡,做了十幾年的假夫妻。要不是愛到骨子裏,哪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咦!怎麼回事?這臥室怎麼變了?上個月還是兩張床。」
廖芙蓉瞪着橋峰問:「是我錯怪了你,但那幫人是怎麼回事?」
「這以後的事你們就是不說我也猜的出來。」趙奶奶心裏已經明白七七八八。
橋峰說:「後來張旭偷偷摸摸來找過幾次,死皮賴臉的想重修舊好。為了能讓愛珍回城,曉燕就去請他幫個忙,但不知怎麼讓他老婆知道了。在煙水亭那我們大吵起來,還動了手。老婆是文化局的局長。」
「怪不得,怪不得。」廖芙蓉大怒:「難怪那天把全團領導都叫去開一場莫名其妙的會,她這是調虎離山吶。好毒的女人!我要撕爛她的嘴。」
趙奶奶忙勸她:「姐姐別衝動,這事不能憑血氣之勇。你一鬧,大家都會知道燕以前的事,傳到婷婷耳朵里不好,咱們要多考慮考慮。」
廖芙蓉憋的難受,揮舞着拳頭:「我該做點什麼呢?要知道口水也會把人淹死。」
「當下最要緊的是給橋峰倆口子恢復名譽,我們可以用自身的威望來擔保,就說他們是遭人陷害,這也是實情。其次」趙奶奶望着橋峰和曉燕說:「你們也要抬頭挺胸,該上班上班,該做什麼做什麼,全當沒這回事。」
「唉文化局停了燕的職。要不先到你師伯那去避一段時間?」
「不能躲,躲更會落人口實。我會讓燕復職,不但要復職,還要文化局給恢復名譽以正視聽。」趙奶奶心裏有本賬,覺得自己一定能做到這點。當然她還有一點內疚,事情鬧到這地步她和虎頭也有責任。所以她決定出手,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從良心上,自己都應該為橋峰夫妻倆做點什麼。
從橋峰家出來,趙奶奶本想先回家看看,但被巧蓮硬拽着去了李家。此時李家大院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十幾位左鄰右舍圍坐在堂屋閒聊,說些恭喜的話。
趙奶奶進來時見虎頭居中而坐,立即責備道:「那哪是你坐的地方,幾十歲的人,連個禮都不懂。」
虎頭指着李大娘和代鈺冬訕笑:「我也說不能坐在這,可他倆口子非要把我摁在這。」
李大娘起身道:「大妹子你也過來坐,這位子是特意留給你的。」
代鈺冬說:「也就是吃個便飯,你們別推來推去。」
「不行,你們才是今晚主角。」趙奶奶硬是要把李大娘和代鈺冬拖上去。四個人在桌邊扯來扯去,誰也不肯在上席落坐。
老況說:「別推了,還是按規矩來。上八位是母舅和媒人坐的,你們是自由戀愛,媒人沒有,母舅也尋不回來,所以兩位老新人坐那應該。但剛才李大娘說了,弟妹居功不小,可以算半個媒人。依我說大娘和弟妹坐在上位,老掌柜和虎頭坐在兩邊。」
幾位老人紛紛點頭:「對,對,有道理。」
大家重新落座,趙奶奶見牆邊堆滿暖水瓶、臉盆、被子面之類的東西,忙悄聲問丈夫:「你空手來的?」
虎頭道:「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知道,那張毯子是我帶來的。」
李代兩家兒孫忙進忙出,晚輩們端菜上桌,但沒人發話,誰也不去動筷子。李大娘只知道傻樂,哪還記得招呼客人,還是鈺冬拿起筷子輕輕一擺:「招待不周,大家隨意。」
「且等等,趁大夥都在,我有兩句話要說。」趙奶奶站起身道:「這第一件事本不該在大喜的日子上說,但大家都是老街坊。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相信姐姐也不會怪我。橋峰家的事估計大家聽說過,在這裏我要跟街坊四鄰匯報,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他們是遭人陷害。我和橋峰家非親非故,但在這件事上我和虎頭可以用人格擔保他們夫妻倆的清白。希望各位街坊多幫幫橋峰家,都把人逼到要死的份上,這不是黑了良心嗎!」
李大娘直點頭:「幾十年的老鄰居,哪個人怎麼樣大家都心裏有數。婷婷媽嫁過來也有十幾年,要說他們倆口子傷風敗俗,打死我都不信。」
「橋峰倆口子感情好的很,斷不會做這種事。」石頭奶奶親眼看到橋峰和孫曉燕在生離死別之際時的恩愛,又補上一句。
趙奶奶見大家紛紛點頭,心裏暗暗高興。只要這十幾位老街坊在外一說,不敢擔保能立即扭轉橋峰夫妻倆困境,但起碼在向陽胡同這地面上再也不會有人給他們臉色。
她接着道:「李姐和冬哥青梅竹馬,但因緣變故,兩人上半輩子陰差陽差。二、三十年後又碰上,可以說是一大喜事,這是兩家兒女通情達理的結果,也是mαo主*席倡導移風易俗,新事新辦的典範。今晚我們共同見證這件喜事,祝福這對老新人。哦,老新人這詞是況哥創造的。這詞造的好,人雖然不年輕,但心是年輕的。祝在座的老哥哥老姐姐們永遠保持這份年輕的心,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咱們還能看到更多的新事奇事。對於這樁婚事,李家和代家的後生們,你們不反對吧?」
她本意是想兩家後生都說些贊同的話,把一家人的親密表現給街坊看,好讓他們在外面多說些好話,免得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可沒想到李大娘最疼愛的小孫子李大勇跳出來說:「我我不贊成。」
羅鳳嬌對兒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作死啊!他小孩家說話不算數,我們都贊成。」
其他人也趕緊說贊同的話,李大勇見沒人聽他說話,悶悶不樂地走到愛珍身邊。
趙奶奶饒有興趣地說:「大勇現在長大了,他反對肯定有他的理由。你且說說看,讓大夥評評站不站得住腳。」
李大勇期期艾艾地說:「我也不是反對奶奶和外公在一起,但我該怎麼辦啊?」
「這會影響你什麼?你倒是說清楚些。」
「我我」李大勇一咬牙:「我要娶愛珍做老婆。」
劉愛珍曾想過他向自己表白的情景,也曾想過在不同的場景中用不同的方法對付他,但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在眾人面前說出來,而且大多數還是家裏人。頓時又羞又急:「你要死啊,當許多人面說出來。」
眾人哈哈大笑,趙奶奶倒是從愛珍的話中聽出一絲曖昧,樂道:「這是好事啊,只要珍丫頭願意嫁你,你就娶她,這又有什麼怎麼辦的。一來你們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符合婚姻法的規定。二來親上加親,那就更是一家人。」
李大勇滿心歡喜:「那我不反對,祝奶奶和外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恩愛相守一輩子。哎喲」他遭到劉愛珍的利爪襲擊,痛的直吸冷氣。
羅鳳姣看兒子受苦的模樣心裏也跟着發痛,嘴上卻說:「擰的好,多擰他幾下,讓他長點記性。」
吃過李家喜酒,在回家的路上趙奶奶對虎頭說:「橋峰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原本是想趙令炎讓女兒管管女婿,沒想到那丫頭心太黑,沒憑沒據的就把人往死路上逼,這事我得管。」
「你打算怎麼管?」
「從兩方面下手,一是到文化局找那丫頭。二是找到那幫人,迫使他們道歉,只有這樣才能堵住眾人的嘴。」
虎頭掂量很久才說:「今天下午老首長打電話說天涼要多加點衣,估計又有一場風暴要來,可能就在這幾天。那幫人別去找,先讓文化局出面,組織上出面更能堵住大家的嘴。」
「這才過幾天安生日子,這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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