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根 195、孽海情天

    測試廣告1        從山坡上滾下來時,戴龍斌被坡底的大樹阻擋,消去大部分勢能後才直落溝底。愛字閣 m.aizige.com幸虧大雨下的急,溝底儼然成了一條小河,這才沒要他的命。饒是如此,頭仍撞到水中的山石,頓時昏迷過去。

    等他醒來時,暈乎乎的像是躺在搖晃的吊床上。他試着掙紮起來,卻聽到一位女人的嬌喝:「別動!」

    戴龍斌睜開眼,發現自己是被人背着在山中行走,而背自己的人正是他要看管的俘虜。他下意識去勒她的脖子,就聽那女兵說:「想死你就勒吧,腳下就是懸崖。」

    戴龍斌低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竟是背着他在峭壁邊上行走,何況又是在暴雨的天氣中,稍有不慎,就會跌個粉身碎骨。他忙鬆開手說:「讓我自己走。」

    「你的腳腫了。」女兵絲毫不理會戴龍斌的感受,繼續前行。

    「你要帶我去哪?」秀髮間飄來的體香讓血氣方剛的戴龍斌十分難受,他撇開頭想用說話來掩飾自己的心猿意馬,可身體卻在出賣他。

    「到了你就知道。」女兵眼角湧上一絲笑意。

    走過這段峭壁,女兵又輕車熟路地朝一座山谷走去,最後在一處山腰間放下戴龍斌,顯然她對這座大山十分熟悉。

    「鑽進去。」她移開藏在灌木叢中的一塊百來斤山石,下面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戴龍斌暗自驚訝這女人的力氣,低頭爬了進去。女兵跟在他的後面,將山石拉回洞口。那山石是人工打磨過的,上有一個拇指粗的孔洞,孔洞中穿着用青藤搓的麻繩,移動起來非常方便。

    洞口雖然很小,但洞中卻別有天地。巨大的石鐘乳倒掛在洞頂,閃着點點熒光,像是鑲嵌了七彩的寶石。更奇的是在洞的西邊有一條巨大的裂縫直通山頂,充足的光線讓洞內毫髮可鑑。洞內還有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清澈的能看見磷蝦的鬍鬚。

    戴龍斌靠在洞壁上問:「這是哪?」

    「我們祖先留下的。」女兵抿嘴的樣子非常好看,語氣中帶有一絲戲弄:「就是為了躲避你們這些侵略者用的。」

    「為什麼帶我進來?乾脆把我殺掉得了。」

    「你救了我,我為什麼要殺你?」

    「既然不殺我,那你就走吧。」

    「嘿,別搞錯了。」女兵拿着戴龍斌的手槍直翻轉,眼角滿是笑意:「現在你是我的俘虜。」

    突然她把槍握在手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戴龍斌別出聲。

    從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接着是越語的對話聲。她持槍貼在洞口仔細聆聽,直到上面的人走遠才轉過身。

    戴龍斌問:「為什麼不把我交出去?」

    「為什麼要交?你現在是我的人。」

    戴龍斌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不知道這位越南女兵會把自己怎麼樣。

    「傻大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女兵一臉媚笑,貓戲老鼠似的把槍管沿着龍斌的臉頰慢慢滑下,最後落在兩腿之間。

    儘管槍沒打開保險,但戴龍斌還是本能地向後緊縮,木訥地說:「戴龍斌。你把槍拿遠點,小心走火。」

    女兵咯咯直笑,把槍管塞進自己嘴裏,尖叫一聲:「砰!」

    戴龍斌嚇的全身一哆嗦,她卻若無其事地把舌頭繞着槍管舔一圈,又把槍扔給戴龍斌,譏笑道:「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死嘛!你要是想打死我現在就可以開槍。」

    戴龍斌一言不發,熟練地退出槍里的子彈。

    女兵微微一笑,靠在他身邊自我介紹:「我叫黎香梅,你可以叫我香梅。頭還痛嗎?」

    戴龍斌伸手往腦袋上摸了摸,那上面纏了一圈布條,非常趁手,滑滑的如絲綢一般,他搖搖頭:「不痛,就是暈。」

    「那是失血過多。」黎香梅輕輕淺笑:「你這人很傻,怎麼會不要命的去救俘虜呢?要是我就不會那樣做。」


    「俘虜也是人,只要他放下武器就應該享有活下來的權利。」戴龍斌不敢去看香梅的臉,望着洞頂說:「當一個女人處在危難之中,我要是不去救,那我就不是一個男人。」

    「你有多大?滿嘴男人男人。」黎香梅故意靠近戴龍斌挑逗。

    戴龍斌就像被蛇咬了一口,慌忙往後躲,很不適應這女人的大膽。在他的家鄉,那些十七、八歲未出嫁的姑娘都羞澀的很,哪有像她這樣的,簡直就是要吃人的狐狸精,心裏不免膽怯,嚅嚅回答:「二十一,你呢?」

    香梅咯咯直笑:「小孩,姐姐二十四。」

    戴龍斌不相信她的話,看她面相也就十八、九歲。他不屑地說:「少唬我,二十四歲還不嫁人?在我們那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黎香梅輕佻地說:「嫁人!我也想啊。像你這麼大的男人死的死,當兵的當兵,我們屯就剩下兩個跛腳的,大家還打破頭想搶回家去,哪有我的份。十七歲那年我爹倒是幫我找了個好相公,可惜我沒那福氣,還沒過門那男人就被徵招出去,死在外面再也沒回來。現在還有誰會娶我,要不我嫁給你好嗎?」

    戴龍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嘣出一句話來:「咱們是敵人。」

    香梅咯咯笑道:「什麼敵人!我外婆就是中國人,我身上也流着你們中國人的血液。我們屯離邊境近,幾乎家家都和那邊有千絲萬縷的聯糸。小時候我常跟外婆去拜訪那邊親戚,從沒覺得中國人是我的敵人。哎不說了。」

    她見天色黯淡,站起身點燃火塘中的木柴,像變戲法似的從山壁這個洞裏掏一點,那個洞裏挖一點。火塘附近頓時變成一個小廚房,竟然還有一掛熏肉。

    「肚子餓了吧?我煮飯給你吃。」

    戴龍斌瞠目結舌:「這些東西放多久了?能吃嗎?」

    「毒不死你,是我爸讓我提前預備的。他是名軍官,在柬埔寨。我爸估計你們會打過來,囑咐我要保護自己,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

    「你家裏就沒其他人?他們會不會找到這裏來?還有你所在的部隊,他們不找你?」

    香梅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說:「沒人會找我,奶奶病死了,媽媽在十多年前跟美國人打仗死了。遠房親戚不知道有這個洞,我也不是部隊士兵,念完醫校我爸就把我安排在公安屯上班。這是準軍事組織,相當於你們那民警。這時候兵荒馬亂,他們自顧不暇哪還會記得我。」

    「火和煙會不會把敵人引來?」戴龍斌在潛意識中已經把黎香梅當成自己人,言語中和她親近許多。

    「敵人!什麼敵人?你才是我的敵人。」香梅戲謔道:「放心,山洞的縫隙很多,只要把洞口堵牢,外面看不到火光。」

    她用木製的水桶將大鍋灌滿溪水,然後脫去上衣站在小溪中清洗。但見山峰如玉,兢兢似兔。

    戴龍斌趕緊低下頭看自己的傷腳,那腳腫的如發麵饅頭,稍一動彈便痛入心扉。他摸了摸腫脹處,試着活動活動,覺得應該是肌肉扭傷,估計休息一兩天就能恢復。

    儘管他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在痛腳上,可耳邊傳來的溪水聲卻有無窮的誘惑力,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

    「想看就看,別跟做賊似的。」似玉的俏臉,綻放出如花的笑顏。

    勾魂的儂音臊的戴龍斌又低下頭,胸口處仿佛打鼓一般怦怦亂跳。

    「你也去洗洗。」黎香梅帶着一身如玉的水珠,竟然直接走上岸來。

    和戰友在一起,戴龍斌會拿女人品頭論足說些葷話。然而把他單獨放在女人面前,他會變成另外一種人,不是野獸,而是羞澀的小男孩。他躲躲閃閃說:「你先洗。」

    「難道我還會吃掉你不成?」黎香梅攙起戴龍斌,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嬌笑道:「小弟弟還挺害羞。放心,沒人看你,彆扭扭捏捏的假正經。我扶你過去。」

    手足無措的戴龍斌本能地把另一隻手遮遮掩掩,可有些東西就是不給他面子。

    香梅滿臉是笑,扶着他在溪水中坐下,將纏在傷口上的布條慢慢解開,那布條紅紅艷艷,竟是她的內衣。

    「還好傷口沒發炎,用不着再纏。瞧你身上的味,早該下來洗。我是衛生員,什麼沒見過啊,你還把自己當個寶。把手拿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寶貝。」

    黎香梅打開戴龍斌的手,溫言軟語道:「她們都說男人好,逮到一個就當老爺供。前幾天有個通信兵來送信,給我們屯三個寡婦騙了去,還想讓我試試。可他那人瘦的跟猴子似的,比我還矮半個頭,臉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你猜後來怎麼着?他們師長親自找來,說他延誤軍機,要就地槍決。還是我那三個姐姐替他求情才饒了他一命。要是那人長得像你這樣,也許我就」

    雖然她的中國話說的很流利,但有些用詞卻粗俗不堪。可這些粗俗的話偏偏讓戴龍斌無法控制自己,悶哼一聲,恨不得把自己嗆死在水裏。

    黎香梅吃吃直笑,媚笑道:「傻大個,看你這青蘋果樣就知道沒和女人好過。要不咱倆試試?以後就是死在戰場,也不枉到人世間走了一回。姐姐身材還不錯,你摸摸」

    一頭孤狼,咆哮地攪動起一汪春水。那仿佛要斷氣的黃鶯,失神地自語:「就算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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