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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梅肯本不知道她的心上人被一位美麗的妙齡女子盯上,如果她要是清楚援朝像一團花蜜能招蜂惹蝶,只怕她真的會解下自己的褲腰條糸住王援朝的手腳。一筆閣 m.yibige.com當然老天也給了她提示,在援朝送她回省城的第三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王援朝身邊有個女人,而且是一位她感覺非常熟悉的女人,可就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臉,正待努力去辯認時,她媽媽一巴掌把她拍醒來。
周美琦在天剛剛亮就醒轉來,她推醒身邊的丈夫「快起來,快起來。」
張亞之揉揉眼,伸向床頭櫃摸到眼鏡,戴上後打個長長哈欠,看看小鬧鐘「這才幾點啊!」倒下身又想睡。
周美琦掀開薄被,在他屁股上狠拍一下「快起來,今天梅梅男朋友一家人要來,趕緊看看還有什麼要收拾的。」
張亞之翻個身「昨天不都收拾好了嘛。」
「再檢查一遍,」周美琦坐在梳妝枱前精心打扮自己「待會我去買菜,你把爐子生好,多燒些開水。」
張亞之靠在床頭上坐直身子,望着妻子道「女婿上門,你做丈母娘的瞎打扮什麼?可別讓人把你當成淑梅的姐姐。進門不喊媽,而是叫聲姐,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周美琦丟掉手中的梳子來掐丈夫的胳膊「就你嘴貧。」
張亞之呵呵一笑,趁機在她臉上親一口,故作陶醉樣「啊,真香。」
周美琦也在他臉上親一口,拿着嬌滴滴的腔調,媚笑道「達令,快起來吧。好好再檢查一遍,不要讓人笑話我們。」
夫妻倆曾在美國讀書,新中國成立後,為了實現民族振興的夢想,毅然放棄國外的舒適生活,回國參加新中國建設。
張亞之披上睡衣,推開陽台的門,望着滿眼的綠色,深深吸上一口清新的空氣。這是一棟兩層半結構的西式別墅,年代有些久遠。原是建校之初那位外籍校長為教授們建造的,坐落在學校最幽靜的地方。四周綠樹成蔭,鮮花遍地。小樹林裏還星星落落的放着些歐式長椅,古樸典雅。一些晨讀的學子散坐在長椅上看書,在鳥語花香中,沉靜在知識的海洋里。
樹林邊有個小池塘,石頭堆砌的塘堤抹上水泥面,分成好幾級台階。塘中種着蓮藕,塘面上佈滿清清的荷葉,荷葉上閃着晶瑩的水珠。間或冒出朵朵粉紅色的荷花,傲然挺立,如婷婷玉女。一位老教授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條毛巾,嘴裏叼着根黑色煙斗,坐在台階上垂釣。魚竿久久未動,淡淡青煙從煙斗中飄散。
張亞之坐在藤椅上,眼睛在欣賞這一副悠然恬靜的畫,腦中卻在想,未來親家會是什麼樣的人?自從女兒寫信說喜歡一個男孩子開始,表面平靜的他卻有一種失落。失落的原因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有件珍貴的物品被人偷竊,但這還不能更貼切體現他的心緒,應該是有人要硬生生地剮去他的一塊肉,偏偏自己還阻止不了,反抗不了,而且還要笑臉相對,好酒好菜招待。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花匠,播下種子,小心呵護,精心培育,花去大半生心血。花開了,鮮艷欲滴,可偏偏闖進來一個強盜,活生生地從他手上搶去。自己還要追着他,求着他,千萬要小心愛護她,別傷害她。要是沒個強盜進來,自己卻又着急,這麼好的一盆花,怎麼就沒人欣賞呢?
張亞之就處於這種盼着強盜來,卻又恨強盜的矛盾中。正當他浮想翩翩時,周美琦推開陽台門「坐在那發什麼愣?我去買菜,你還不快把衣服穿好。」
她把張亞之從椅上拉起來,又跑到淑梅房中,將睡夢中的女兒叫醒,抱着她親下額頭說「快點起來,把自己打扮漂亮點到校門口去接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找不找得到路?」
見父女倆都開始行動起來,她這才挎着菜籃子,踩着輕快的節奏出門。路上碰見熟人,向她打招呼「張師母,買菜啊?」
「是啊,今天有客人來,」周美琦的心情特別好,言語也就多了些「我們家梅梅談了男朋友,今天他們全家要來拜訪。」
「喲,梅梅談戀愛啦!她男朋友一定很不錯吧?」
「看相片還行,」周美琦故做謙遜「不知道本人怎麼樣?」
「梅梅眼光一向很高,肯定是很不錯的男孩子,做什麼工作的?」
「聽梅梅說是部隊軍官,軍校畢業的。」
「呀!不簡單啊,軍校很難進的。打算什麼時候辦喜酒?可要跟我說一聲哦。」
「還早呢,現在還只是兩個孩子處對象,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周美琦沒有張亞之那麼多難以割捨的小心眼,她只是為女兒高興。做為母親和女人,她能從信中看出女兒喜悅的心情和陷入愛情無法自拔的彷徨。她也相信女兒的眼光,能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一定不會差。相片上的男孩英俊、瀟灑,一臉的陽光,還有種浩然的氣質,比她爸那弱不禁風的書生樣可強多啦。
女人就是愛比較,周美琦曾經拿未來女婿的相片,趁着老張睡熟之際,是左比來右比去。眉毛要比她爸濃些,鼻子也似乎更挺直些,眼睛……哦,老張是閉着的。伸出手扒拉扒拉他眼皮,儘是白眼珠,還是女婿好看些。
可憐的張亞之同志,就這樣給女婿比下去了。如果說在這個家中他還有地位的話,他永遠是墊底的。第一當然是女兒,第二是太太,現在多個女婿,本指望會有一個質的提升,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彭勝利和趙虎頭曾經在省城工作和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幾年城市雖有很大的變化,但基本輪廓還是老樣子,所以他們並不覺得陌生。
在省軍分區招待所吃完早飯,兩人就分頭行動。彭勝利帶着興國和陳嵐先到省一附院去看看約好的老醫生,再到城裏逛逛買些去淑梅家的見面禮。援朝則開着吉普車,載着虎頭去拜訪老戰友鄭令炎同志。
車子開進省委大院,虎頭徑直去擂老鄭家的大門,援朝則提着兩瓶好酒跟在後面。大門後傳來一陣狗吠聲,接着一聲「誰呀?」
大門吱呀打開,露出鄭令炎的笑臉「我說是誰呢,你這是敲門呢還是砸門,怎麼有空上我這來了?」
虎頭哈哈大笑「過來開會,順便看看老哥。」
鄭夫人從屋內跑出來,好多年沒見面,免不得又是一陣寒暄,把虎頭和援朝讓進屋。老鄭只是在援朝小時候見過他,覺得行為舉止有些面熟,問道「老虎,這位小哥是?」
「我小兒子。」
援朝上前問聲好,鄭令炎拍拍他肩膀「不錯,挺結實,和王……」
他及時住口,轉頭對虎頭笑道「老虎,你兒子可比你當年壯實。」
虎頭對兒子揮揮手,王援朝知趣地退出客廳。趙虎頭嘆道「當初我們是吃沒吃的,穿沒穿的,哪有他們現在的好條件。」
鄭令炎笑道「是啊,過去條件艱苦,但意志堅強。小米加步槍,硬是讓我們打贏了老蔣的的美式裝備。」
鄭夫人道「你們老哥倆慢慢聊,我去弄點菜,中午好好喝一盅。」
趙虎頭連忙說「嫂子別忙,中午我們還真不能在你這吃,得去拜訪拜訪未來親家。」
他指着正在院中逗狗的援朝苦笑「孩子長大了,操心的事更多。」
「都一樣,都一樣,我那外孫跟你家小兒子差不多大,還不是讓人操碎了心。」鄭夫人笑着說「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沏茶,上好的廬山雲霧,是女婿拿來的。老鄭捨不得喝,回頭你帶一點回去。」
「嗨,我那地方是產茶葉的,還怕沒的喝?」虎頭哈哈笑道「下次我給老哥帶兩斤來,你就別忙乎。」
「進門哪有不喝茶的!」鄭夫人笑着走出門。
虎頭目送她離開後,轉頭對鄭令炎說「江山是打下來了,可咱們也老啦。守住江山不變色,還得靠他們年青人。」
「是啊,」鄭令炎感慨道「所以對下一代的教育很重要。最近省委黨校準備辦幾期學習班,加強對中、青年幹部的教育和培訓。」
「對,對。現在的一些年青幹部忘記了過去的苦難,有些人開始變質,一味貪圖享樂,生活作風很不檢點。」
這時鄭夫人用托盤端來三杯茶,給他們兩人一人一杯,又端到院裏給援朝。虎頭喝一口後對老鄭說「我記得你只有一個千金哦,叫鄭什麼來着?瞧我這記性,到嘴邊上又忘記。」
鄭夫人進來笑道「鄭素敏,就在你們jj市工作。」
「對,對。」虎頭一拍腦袋「女婿的名字我倒記得,叫張旭。」
虎頭將杯中茶一口喝乾,站起身說「老哥,嫂子,我得走啦。」
鄭令炎跟着站起身「中午真不能在這喝一盅?」
「要是能,我還會跟你客氣嗎?」虎頭笑道「想當年,要不是你老哥率部來解圍,兄弟早成rb人槍下鬼。我可一直把你當親哥看,跟自家人我有什麼好客氣。」
鄭夫人道「要是你們家小兒子辦喜酒,可要告訴我們一聲。當年的老同志死的死,散的散,能見上面的沒幾個了。」
趙虎頭笑道「一定通知,一定通知。」
夫妻倆把趙虎頭送出門,轉身回屋時鄭令炎神色凝重地對老伴說「老虎這次來是有事。」
鄭夫人疑惑道「會有什麼事?不就是來看看老戰友。」
「沒那麼簡單,老虎精明的很,不會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定是聽到什麼風聲才特地來告訴我們。」
「什麼風聲?」鄭夫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沒說什麼啊?」
「你啊,」鄭令炎指着自己腦袋,對老伴道「這兒就是單純。你仔細想想,老虎說話前,把自己兒子都趕到院裏去。開始我還以為是怕我說漏嘴,再一想老虎不是那種人,遲早會跟他家小子交待。這分明是告訴我們,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聽到。接着又談年青幹部,說什麼生活作風不檢點,最後又說記不住素敏的名字,倒是把女婿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這怎麼可能?一個在部隊,一個在地方,何況張旭還是最近才調上來的。後面又一句下文都沒有,起身要走。這是在告訴我們,張旭這小子生活作風有問題。」
鄭夫人還是有些懷疑「不會吧,是不是你想多了。」
「老虎是看在老戰友情份上特意來報信。」鄭令炎臉色極其難看「他要是沒有確切的准信,也不會說這話。你給素敏打個電話,讓她注意點張旭。不,這個電話還是我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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