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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芝儀的要求簡潔明確不磨嘰,張家爺孫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很快便量好了尺寸過來對道,「需要多大的鞦韆架和桌子,我們心已經有數,若是貴人沒有別的吩咐,小老兒這就回家開始動工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沒別的要求了,按照圖上做吧。」顏芝儀終於捨得將手裏的兩份圖稿遞過去,看對方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她突然想起什麼又問,「不過鞦韆圖上作了許多備註,你們家裏有人識字嗎?」
「不識字。」張老伯一絲不苟的將兩張紙折好並妥善收入胸口,才有了些安全感似的陪笑道,「不過小哥來的時候對着圖給我一一講了上面的要求,確定小老兒我能原模原樣做出來,才領着來貴人家量尺寸的。」
顏芝儀點點頭,給了秦海一個肯定的評價,張老伯又問,「那四日後,就照着今日這個時辰給您把做好的東西送過來?」
「也行。」
秦海也想了想問,「老伯家到底太遠,這麼重的東西,也不能讓你們一老一少背進城,到時我請輛牛車或驢車早點卻接你們吧。」
說到這裏,一直沒說話的張小孫子終於忍不住接話了,「我們家就有牛車,我可以幫爺爺趕車。」
張家爺孫穿着打滿補丁的裋褐,是因為農忙時節男女老少都要下地干農活,誰也捨不得把好衣裳拿出來糟蹋,當然是越破舊的衣服越好。
事實上他們住在京郊,佔着京城的光,整個村子的人不說衣食無憂,卻也能夠吃飽穿暖,因為常有進京書生或者商人經過他們幾個村子,前者天色晚了會花點錢找村人借宿,後者還可以跟他們交易些稀罕玩意兒,所以除了地里的收成,偶爾還能賺些外地人的借宿食用費,但凡勤勞些,日子都不會過得太差。
而張家就是這樣勤勞的家庭,他們家有木工手藝,當初起房子就建得比別家都寬闊漂亮些,又打掃得乾淨亮堂,但凡講究些的旅人都更願意在他們家投宿。
當初那位官夫人素未謀面能找到他們,也是因為有位進京尋親的親戚在張家借宿,大概是在院子裏看到了張老伯的木工活,見到夫人後那麼一說,人家就尋過來了。
張家十幾口人齊心協力幹着幾樣營生,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近一兩年更是添了地買了牛,只不過農忙時牛的力氣要留着去地里使,今兒他們進城才沒捨得套牛車。
想到家裏那頭正值壯年的牛,張老伯臉上也不由多了一絲笑意,順着小孫子的話茬擺手道,「對,不必費那個冤枉錢,東西就用我家的牛車搬。」
他這話就是負責運送了,但顏芝儀還不至於占這樣一老一少的便宜。剛才在書房秦海已經給她說了做鞦韆的價格,人家還比家具店便宜了一半多,賺的也就是辛苦錢,還讓人家免費運送就有些不厚道了。
再說張家要是沒有牛車,秦海從京城找搬運車也要花錢,於是她直接對秦海說,「那到時把租牛車的費用也算給他們吧。」
秦海也毫不猶豫點頭,張老伯看着是個實誠人,自家這般大方善良,他們想來也會更盡心的做事。
見張老伯張嘴想要客氣的樣子,他笑着打斷道,「回去路上還得花上一個多時辰,就不耽誤功夫了,我送你們去街上。」
顏芝儀聞着廚房已經傳來的飯菜香味,覺得就這樣把人送走不太好,就讓百葉去拿油紙包了幾塊糕點,順便把剩的幾根油條蔥餅也包上,讓祖孫倆回家路上慢慢吃。
張家爺孫抱着一堆他們平日都不捨得吃的東西,千恩萬謝回家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陸時寒後腳也下班回來了,秦海都沒來得及去翰林院接他,顏芝儀看到他比平時回得要早一些,又高興又有些驚訝,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就問,「寒哥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擔心秦海還沒辦完事回來,你們在家免不了為此不安,就同劉大人告了個假,提前兩刻鐘回來看看。」
顏芝儀感動的抱緊了他的手臂,但還是要為勤勤懇懇的打工人秦海說句話,「那寒哥就擔心錯了,要是晚半刻鐘回來,秦海都去翰林院接你了。」
秦海也附和道「對啊少爺,我辦事您還不放心?那手藝很好的張老伯和他小孫子都量好尺寸回家給少夫人打鞦韆架了。」
陸時寒朝他拱了拱手表示歉意,才低頭問顏芝儀,「這麼快就商議好了,儀兒沒有提出自己的見解嗎?」
「沒有,我讓他們原封不照着圖紙去做。」
陸時寒聞言勾了勾嘴角,心裏其實對摸准了她喜好這件事頗為自得,卻還要謙虛道,「儀兒不用顧慮我,這個鞦韆架本就是為了讓你開心,自然是以你的喜好為主。」
顏芝儀也發現他過於愉快的心情,於是也仰着臉一眨不眨對他說「寒哥畫的鞦韆就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終於聽到最想聽的答案,陸時寒也謙虛不下去了,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那就好。」
顏芝儀悠悠道「不僅如此,我還讓他們加了個小茶桌,不用太大,能放一本書、一壺茶,兩碟小點心就可以,以後咱們就坐鞦韆上喝茶賞花。」
「還是儀兒考慮周到。」
顏芝儀遺憾的道「我畫的那個小茶桌雖然簡約,但是跟寒哥的鞦韆剛好自成一體,寒哥要是能再早兩刻鐘回來,就能見到圖了。」
陸時寒下意識搖頭,「提前兩刻鐘告假回家,已經是劉大人寬厚體諒的結果,要是無緣無故告假半個多時辰,未免有些過分了。」
顏芝儀終於沒憋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了,陸時寒方意識到她故意在逗自己,有心想抗議幾句。
但是低頭看到她彎成月牙的眉眼,仿佛感受到她從心底透出來的歡喜,陸時寒臉上也不由自主又掛上了笑容,再也抗議不起來,只能輕輕喚了聲「儀兒。」
顏芝儀笑夠了,把頭往他肩上一靠,又變回了那個貼心的小嬌妻,「寒哥也不用太遺憾,我特意同張老伯說了,圖紙用完最好還要原樣給咱們,也就再遲幾天,寒哥還能看到我的畫。」
陸時寒無奈道,「多謝儀兒的細心了。」
「不客氣,主要是我想把兩張圖收藏起來,等咱們老了還能拿給兒孫看。」不要以為等他們老了、頭髮蒼蒼了就秀不了恩愛,網上都說最美的愛是長久陪伴,她要把這些能說明他們感情的證據都保存起來,以後不經意的秀出去,死了也要帶進墳墓里,後世要是能被當成物出土,沙雕網友就要驚呼還是你祖宗會玩了!
雖然她看不到後世的盛況,想像一下也很爽了。
陸時寒也被她一句話勾起了對未來的無限遐想,前一秒的無奈瞬間煙消雲散,想到日後子孫滿堂、而他們相伴終老的畫面,他內心就是一片柔軟甜蜜。
小兩口依偎在一起,各自幻想着想要的未來,畫面十分溫馨。
但這樣歲月靜好的氛圍也沒有維持很久,顏芝儀突然把頭從他肩膀上挪開。
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即將籠上心頭時,陸時寒聽到她美滋滋的聲音,「寒哥知道昨日世子殿下登門送的禮物是什麼嗎?」
陸時寒搖了搖頭,這兩日事情有些多,他險些忘記這事了,他虛心請教「儀兒可瞧見是什麼禮物了?」
顏芝儀當然知道,她就算剛起床的時候不記得這麼重要的東西,換好水的花瓶也要放回臥室的梳妝桌上,那時便看到原封不動放在桌子上的禮盒,她一下來了興趣,鄭重其事的去洗了手,小心翼翼拆開了未來皇帝送的禮物。
但她自己知道了,卻還想在陸時寒面前賣個關子,「寒哥跟殿下是君子之交、惺惺相惜,想必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寒哥不如先猜一猜殿下會送些什麼?」
陸時寒雖然對她的用詞感到無奈,倒也配合的分析起來,「以往殿下送過筆墨硯台,但此次是他第一次登門卻與儀兒見面,也許會考慮儀兒的喜好多一些,難道會是珠寶首飾?」
他猜妻子提起禮物就這般笑得合攏不嘴,想是跟女子都喜歡的珠寶有關,他的猜測應該是十拿九穩,然而顏芝儀卻搖了搖頭,一邊拉着他去臥室看禮物,一邊對世子殿下讚不絕口「寒哥跟殿下確實默契,一下就猜了關鍵,只是你低估了自己在殿下心的地位,他就算是要給我見面禮,也不會完全忽視你的。」
陸時寒……
他總覺得這話怪裏怪氣的,只是還沒琢磨出什麼,來到臥室桌前的顏芝儀已經毫不留戀已經鬆開了他,轉而雙手小心翼翼捧起打開的禮盒,遞到他眼前一臉興奮,「寒哥快瞧,世子是不是很貼心?」
陸時寒看着眼前這對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的龍鳳玉牌,緩緩點頭。
顏芝儀眼巴巴的看着他「所以我們可以收下嗎?」
她剛才鋪墊那麼多,就是想調動陸時寒的情緒,讓他考慮考慮收下這份禮物。
這對玉牌的確不是凡物,看上去就玉質厚重、價值不菲的樣子,摸上去更是溫潤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不怪顏芝儀沒見過世面,陸時寒伸手去摸這玉牌也不由驚訝了,第一次接觸這樣算是頂級的美玉,他終於明白跟古人為何要形容美貌女子是溫香軟玉,這溫軟細膩的觸感,確實和女子肌膚的觸感一樣。
只摸過顏芝儀一個女生的陸時寒,勉強也算對情愛有了些經驗,想到這裏便俊臉一紅,觸電般收回了手,也不敢去她對神情,自然沒注意到顏芝儀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忐忑不已的眼神。
但雖然沒看到她緊張又期待的神情,陸時寒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垂眸道,「自然要收下,這應是殿下送給咱們的新婚禮物,祝願我們龍鳳和鳴、恩愛如初,看在這份心意上,也不能辜負了。」
都快放棄的顏芝儀突然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點頭如搗蒜,毫不客氣把玉牌往自己懷裏摟,美滋滋的打算起來,「晚上去瓦肆看戲,順便買些繡線回來打絡子,不能辜負了殿下的心血,龍鳳牌就要用同心結來配,編好以後咱們一人佩一隻,這樣以後出門,別人一看玉佩就知道咱們的關係了。」
她這明顯是在他回來之前就打算好了的,陸時寒抬頭看着她洋溢着興奮的小臉,點頭「好,都聽儀兒的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離我家一公里的地方發生了命案,死了兩個人,整個小縣城的人仿佛都在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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