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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男主,身為天選之子,對那麼多書籍早有興趣卻無法閱讀,只能等到上了班,才能借公務之便去單位圖書館盡情暢讀。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是堪稱天下魁和才氣聚集之地的翰林院,其藏書之豐富,哪怕顏芝儀再沒見過世面也能大致想像,他們老家的省圖書館不知有沒有跟翰林院藏書閣一較高下的資格。
那麼多晦澀難懂的古籍珍本,而陸時寒能在翰林院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年也怪她當年看不仔細,男主具體的升遷時間和細節她都記不清了,搞不好三年之後他便要外放做官,未來的陸大人只會一步步高升。
隨着他的身份越來越舉重若輕,所需處理的公務朝政也只會更加繁雜重要,再不得分神其他,可以預見他能泡在藏書盡請閱讀,左不過在翰林院的這短短几年。
想在這幾年裏一邊上班,一邊閱盡藏書閣之經典,所需要耗費的心力和時間無法估量,顏芝儀覺得肯定不會比她當年高考輕鬆!
或許男主從小接受的觀念教育,對待學問知識就需要「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精神,應該也做好了摒棄雜念、廢寢忘食的覺悟和準備,但顏芝儀想到那些,卻不由自主感覺一陣心酸。
這種情緒來得突然,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像顏芝儀這種安心躺平的鹹魚,平時最無法理解的就是那些學霸的煩惱,陸時寒還不是一般的學霸,而是天才級的人物,智商和前途都凌駕於普通人的天之驕子,連他都對現狀感到不如意和遺憾,他們這種凡人還活不活了?
此時此刻,顏芝儀卻生不起半點「學霸又在凡爾賽」的不滿,甚至竟能理解幾分他的失落,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終於有了一些值得驕傲的成就,卻發現有些人一出生就擁有了它們。
雖然男主追求的是真理和知識,而她追求的是庸俗的金錢和大房子,但這種百感交集的心情卻是相同的。
若不是她知道劇情,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陸時寒這樣犯規的彎道超車選手,不到二十已然通過自己的努力和那些出生就在羅馬的人站在了同樣的起跑線,再往後更是一騎絕塵,開啟了長達數十年讓同齡人望塵莫及的個人表演秀。
前後幾百年,人生贏家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的程度,開掛都不足以形容他牛逼的人生。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給了她表演的空間,在男主偶感失落動搖之時,做一個合格的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安慰他鼓勵他,用自己無與倫比、堅定不移的信念感染他。
這樣的機會且遇且珍惜,過不了幾年估計就沒有她當解語花的機會了。
顏芝儀用充滿真誠的目光望着他,說出來的話也是真心實意,「在我心裏,寒哥已然是博聞強識的大才子,這些書籍可能很多讀書人終其一生都不曾聽說,寒哥不但知道,還清楚它們大概的內容,若能有幸拜讀,必定是一目了然、沒有什麼知識能難倒你。所以寒哥大可不必為此失落,從前只是沒有接觸這些知識的機會,此番進京便是一個嶄新的局面,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從此再也沒有人能追上他成長的腳步,哪怕只是一星半點。
想也知道,她這樣沒讀過幾年書、也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商賈之女,冷不丁說出這麼一番充滿格局的道理有多難得,哪怕一直覺得她不似尋常女子的陸時寒都驚呆了,望着她充滿信賴的眼神失神,半響後開口,卻不是問她如何想到這些,而是帶着些難以置信的驚異「儀兒眼的我竟是如此出色嗎?」
顏芝儀也愣了一下,心想男主這不廢話嗎,還是說她的崇拜和敬仰表現得不夠明顯?遂毫不猶豫的點頭「對,寒哥就是最厲害的!」
陸時寒不知道面前是拿了全劇本的女人,仍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她是全心全意相信着他未來註定不凡。
或許這就是書說的偏愛吧。
所有人都祝願他前程似錦,唯有她說「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無需祝福期盼,好像功成名就已成事實。
陸時寒忍不住想,她心裏有他,才會這般堅定不移的認為他是最厲害的人。
而他明知道她的評價有失偏頗,誰都不能確保自己半生順遂、心想事成,可是謹記謙遜二字的陸時寒突然不想反駁什麼。
若能一直做她心最厲害的那個人,此生已然無憾。
陸時寒目光動容的看着她,千言萬語更在喉頭。
顏芝儀也一眨不眨靜靜看他,覺得自己這波表現很可以,看把男主感動的。
此時無聲勝有聲。
然後,楊媽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少爺少夫人累不累,要不要進船艙休息片刻?船頭很大,可別再吹着涼了。」
是的,楊媽和百葉如今都改了稱呼。
回門當天,顏老爺當着陸時寒的面告誡她們二人,既然跟着姑娘去了陸家,從此便是陸家人,要好好伺候陸家的主子們,再不必惦記顏家。
因着顏老爺這番話,那天從顏家離開回到陸家,楊媽和百葉就改了口,恭敬的稱陸秀才和秦氏為老爺夫人,陸時寒和顏芝儀就成少爺、少夫人了。
不過她們到底管顏芝儀叫了十幾年的「姑娘」,一時半會很難徹底把稱呼改回來,便只是在陸時寒跟前叫「少夫人」,私底下偶爾還是叫「姑娘」的。
顏芝儀覺得「少夫人」和「姑娘」都可以,沒把她叫太老,要是管她叫「夫人」,她可能就要不高興了。
少爺和少夫人在船頭站了大半個時辰,楊媽探頭探腦看過好幾回,很擔心微涼的江風把身子嬌弱的少夫人又吹病了,這長途跋涉,病倒可不是鬧着玩的。就算姑娘身子骨好很多不容易生病,船頭晃得厲害,也擔心他們不小心掉進水裏了啊!
此番進京除了兩位主子,下人就楊媽百葉,外帶一個書童秦海。
秦海之前陪着少爺進京趕考,算是比她們倆都能幹些,但也就是個十七歲的小伙子,再能幹又如何,難不成還能上天?
楊媽陪姑娘出嫁前,分別得了顏老爺和顏太太的叮囑安撫,不過表達的意思都差不多,說她是看着姑娘出生且長大的,情分自與外人不同,希望她日後能好好教導、輔佐姑娘管好家務。
有了這番掏心掏肺的話,楊媽也把自己當半個長輩,此番進京除了她年紀大些,包括主子們都是少不更事的年輕人,無法指望他們什麼,楊媽少不得自個兒多操心一些,一瞧見姑娘站在船頭不下來,她就忍不住想皺眉了。
只是她每每探頭出來要打岔,少爺少夫人都在說話,那相談甚歡的樣子,根本容不得第三個人插嘴。
楊媽不知道什麼叫電燈泡,但也默默又把話咽了回去,不去做這個沒眼色之人。
直到此時兩人相顧無言,安靜了片刻,楊媽只覺得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打岔,哪管什麼此時無聲有聲的,忙出聲把他們叫回船艙。
雖然大好氣氛被破壞了,陸時寒卻也沒因此惱怒,反而忙向楊媽道謝,然後面帶愧疚的朝顏芝儀伸手,一邊體貼扶着她往船艙里走,一邊愧疚的道「是我思量不周,竟叫你陪我在寒風站上許久,手腳可覺得冷?」
顏芝儀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反而幾年來第一次看到山高水闊的風景,心情都感覺舒暢了很多,不見外的把手蓋在陸時寒手背上,「你看一點都不涼。」
陸時寒反握住她的,將柔軟的小手整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大掌,仿佛要用自己的體溫將她捂熱一般,「還是有些偏涼了。」
「那我一年到頭手都這樣,沒辦法啦。」
說話間便到了船艙內。
他們定的船應該是小型那種,不是很大,但是船艙里擠一擠也能讓三五個成年躺下休息了。
很少有人大白天裏躺在船艙里裏頭,五人坐着就更寬敞了,間還有可移動的茶几,旁邊是個小爐子,可以給客人燒點熱水、煮碗面之類的。
這會兒爐子上正在煮着咕嚕嚕的薑茶,百葉負責看火,見楊媽成功把姑娘他們叫進來,她便也麻利的倒了兩杯薑茶擺在茶几上,等人一坐下,就動作自然把多放了點紅糖的那杯遞過去。
顏芝儀不用看,一聞就知道裏頭是什麼,但還是接了過來說「你們也一起喝啊。」
仿佛就在等這句話一般,秦海很會來事的起身道,「那我問問船家喝不喝。」
陸時寒起初還有些疑惑,直到端起茶杯聞到生薑的辛辣味,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輕笑「為何帶上生薑出行?」
這題顏芝儀會做,她一邊小口喝着辛辣帶着一絲絲甜味的紅糖薑茶,一邊笑道「我娘她們也算是久病成良醫了,往年冬日和春日我都極容易感染風寒,大夫叫我天氣轉涼時多喝點薑茶以做預防,家裏頭便常備生薑,祖父祖母也時不時跟我一起喝,這回大概是考慮到咱們趕路不方便帶生薑,便特意炒成了薑茶,隨時可以用熱水沖泡飲用。」
楊媽在對面直點頭,這薑茶還是她陪太太一起炒的,因為太太怕廚房的婆子不盡興給炒壞了,非要自己動手。「炒薑茶時還放了些剪碎的紅棗一起,不知少爺和少夫人喝出來了沒?」
顏芝儀便又啜了一小口,含在嘴裏品位了一會兒,確實發現了一絲紅棗的香甜,「確實有紅棗的味道。」
這麼說着,她臉上的笑容反而比先前淡了幾分,離家也才一個時辰左右,她已經感受到「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厚重感。
想到父母家人對自己的好,顏芝儀懷念不舍之餘,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愧疚。
過去那些年她沉浸在走完劇情就能穿回現代的美夢,為了離開時不要那麼難受,她甚至給自己洗腦他們包括男主都是p;為了不付出太多感情以至於無法割捨他們,親人對她的好,她從未真心回報過。
而今終於想起要回報一二,卻又要隨陸時寒北上,心有餘而力不足。
也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親自報答父母對她的拳拳關愛。
仿佛看出她的心情,陸時寒也啜飲了一口薑茶,朝顏芝儀微笑「這茶確實好喝又驅寒,岳母有心了,日後回鄉探親,可要記得好好感謝岳母。」
顏芝儀看着他,也緩緩露出了笑容,覺得寬慰了許多。
雖然這麼想很不應該,但有對比才有發現,跟陸時寒比起來,她應該是更幸運一些的,因為他們家長壽基因,祖父祖母和外祖母都平平安安活到了花甲之年,尤其是老爺子老太太,比她外祖母身子還硬朗些,家裏已是三世同堂,等年底大哥成親生孩子提上日程,四世同堂也不是夢。
顏家在古代算是少有的、很有福氣的人家了。
顏老爺和顏太太常年養尊處優,又有家裏的健康基因,不出意外活到十好幾無壓力,那時候陸時寒就算還沒走到位極人臣的地步,至少也是個手握大權大官,顏老爺顏太太晚年還是能夠享受到朝廷重臣女婿帶來的一些便利。
如果他們願意,興許她還能把他們接到京城去安享晚年。
相較之下,陸家就過於單薄了。明明顏老爺和陸秀才年齡差不多,陸家祖父輩尚在的卻只有一個常年握病的二爺爺,他外祖家也沒有了年長的長輩,說明陸家沒什麼長壽基因,按照這個趨勢,陸秀才和秦氏怕是等不到享受老封君待遇了小說里也確實如此,男主升首輔之前父親還是母親就過世了,他為此寫了好幾道摺子,才終於如願回鄉丁憂。
陸家父母身體底子還沒她爹娘好,陸時寒還在安慰自己,顏芝儀覺得她於情於理也不能再悶悶不樂了,遂很快收拾了心情,大口喝起了已經變得溫熱的薑茶,時不時再探頭看一眼外面的風景。
他們要去的黃石港在江州的上游,逆流而上,如果像顏芝儀像想的那樣划槳前行,還沒到目的地船家父子怕是已經累斷了手和腰,只能說科技改變命運,哪怕只是很簡陋的風帆,在經驗老道的船家手裏,也能利用風力日行千里。
儘管逆流遠不如順流快,但這個速度也着實驚呆顏芝儀了,天亮時分他們登船出行,還以為今日要在船上過夜,不想天黑之後他們竟已抵達了黃石港。
簡直難以置信,這可是在幾乎沒有科技而言的古代啊!
聽到船家說還有兩刻鐘便能靠岸時,顏芝儀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那會兒確實昏昏欲睡,畢竟這船從清晨坐到天黑,沿途風光再是引人入勝也要審美疲勞了,再加上船身總是來回搖晃,好像小時候坐過的搖籃床,顏芝儀被搖得昏昏欲睡,一不留神就靠在陸時寒肩上打起了盹。
顯然昏昏欲睡的不只她一個,船艙幾人此時都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不過醒後反應各不相同,百葉下意識去找姑娘的方位,陸時寒則是將茶案上自帶的油燈往自己也是顏芝儀所在的方向挪了挪,輕聲問「儀兒還困嗎,要不要打水擦擦臉?船家說再過兩刻鐘便可靠岸下船了。」
顏芝儀眨着寫滿迷茫的大眼睛問「靠哪個岸?」
「自然是咱們要去的黃石港。」
「這麼快?」連男主都這麼說,她總算接受了這個設定,下意識轉頭看向,才發現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她又開始滿頭問號了,「天色黑成這樣,船家是如何辨別方位的,又如何精準得知黃石港就在前方不遠處?」
陸時寒耐心解釋道「這位常年往返於附近幾個港口之間,路線方位早已爛熟於心,不用刻意辨別,也不會走錯方向。」
因為四下一片寂靜,只有風帆獵獵和流水潺潺的聲音,船家兒子很清晰的聽見二人對話,便也揚聲接話道「陸狀元說得極是,這條路我都跟着爹走了十年,我爹更是走了半輩子,閉着眼睛都不會走錯,至於我們為何知道黃石港就在前方,二位出來一瞧便知。」
顏芝儀還真的被他勾起了好奇,坐船坐到天黑的機會也不常見,聞言便起身要出去,卻被陸時寒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已經看見楊媽和百葉在燈光下解隨身帶着的那個包袱,立刻明白什麼意思,笑道,「稍等片刻,更深露重,將披風和抹額穿戴上再出去也不遲。」
被他一提醒,顏芝儀也確實感受到了溫度驟降,便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們把披風找來。
沒讓陸時寒或是百葉幫她穿戴,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自己動手的,顏芝儀一邊給自己系一邊道,「你們也快去添衣服,免得待會下船時手忙腳亂。」
話是這麼說,百葉還是堅持要幫她戴抹額,「我又不準備出去瞧稀奇,給姑娘添好衣服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百葉還有點暗搓搓內涵男主人的意思,畢竟他們成親以後小兩口幾乎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姑娘急着要出去看稀奇,少爺勢必要隨行左右、寸步不離的。
自從姑娘成親第一日自己差點被搶了飯碗,百葉對陸時寒便提起了十二分戒備。
可惜當事人都沒在意。
顏芝儀反射弧太長,至今還沒看出端倪,陸時寒則是不可能跟小丫頭計較,再說百葉確實是一心為儀兒着想,他發現了也只是莞爾一笑,很快給自己披上披風,牽起顏芝儀的手,體貼扶着她出了船艙。
一站到船頭她才恍然大悟,在船艙里只覺得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站在外面才看到前方有一點光亮,船家父子應該就是憑着那光判斷他們離黃石港很近的。
遠遠眺望那處光亮,好像點亮在天邊的明燈,顏芝儀覺得既浪漫又讓人感動,忍不住問陸時寒「那裏是燈塔嗎?」
孤獨矗立在岸邊,時時刻刻守護着迷失方向的旅人,傳說的燈塔不但重要,也充滿了意境呢!
就在她已經陷入感動之,陸時寒笑着告訴她,「那裏就是黃石港碼頭。」
被她評價為博聞強識的陸時寒甚至是第一次聽到燈塔這個詞出現在岸邊,也不知道她腦子裏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顏芝儀???
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結果前面只是碼頭?
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丟臉,強行挽尊道「可是這是夜晚啊,碼頭怎會有燈火,還照得到這麼遠?」
這個問題都不用陸時寒回答,船家兒子已經聽不下去了,三言兩語介紹道,「黃石港碼頭那麼大,夜裏靠岸卸貨的船也不少哩,當然要點着火把!狀元夫人別瞧着現在只有一點光亮,等靠岸您就知道,整個碼頭都是亮的。」
其實不用靠岸,行程過半顏芝儀已經能依稀窺見那燈火通明之景,之前還只是將信將疑的她徹底服氣了,「黃石港碼頭竟是如此繁華,連夜裏都這般燈火通明。」
這時船艙坐着的幾人聽見動靜也忍不住出來瞧了,楊媽一邊看向碼頭一邊笑道,「姑娘您是常年不出門,其實咱們潯陽江運貨的那邊碼頭,熱鬧程度也不必黃石港少多少呢!」
風景竟然就在自己身邊?顏芝儀很驚訝的回頭,「潯陽江碼頭夜晚也是這樣繁華嗎?」
「這個……」楊媽頓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那倒沒有。」陸時寒接過話茬,很耐心為她答疑解惑,「潯陽江碼頭主要是運送茶葉和景德鎮瓷器去京城乃至全國各地,工人一般都在白日上貨搬運,少有拖到夜裏才忙完的,而黃石港則是商道樞紐,各地來往商船皆經過於此補給休息,便有商人此處設立轉倉庫,也常會在港口進行交易。這類轉港口,商家上貨可以選擇白日,但時常有商船半夜靠岸需得點燈卸貨,久而久之這裏夜晚也燈火通明了。」
「原來如此。」聽陸時寒的介紹,雖然江州的碼頭風景與黃石港有很大不同,她沒看到還是有些可惜,不由轉頭問百葉,「所以你們都在老家瞧過了?」
百葉點頭,顏芝儀嘆氣「我過去是錯過了多少風景啊。」
陸時寒輕輕攬上她的肩頭,寬慰道「無妨,從今日起,咱們再不會錯過身邊的風景。」
顏芝儀深以為然,是的,人生還是要往前看!
便摸着肚子期待起來「既然黃石港燈火通明,想來茶樓飯館也還開着,咱們下船就能吃到熱乾麵了!」
他們今天在船上的兩頓都是茶水就乾糧,顏芝儀能理解趕路不易,沒有表現出不滿,但也不妨礙她覺得難吃所以晚上只塞了兩口填肚子,誰能想到這麼快就能上岸了。
現在一想到好幾年沒吃過的熱乾麵,哪怕上輩子只覺得它味道還行一般,她也決定要幹掉一大碗熱乾麵!
看她這樣興致勃勃,陸時寒神情有些猶豫的問「你在書看到的熱乾麵,確定能在黃石港吃到?」
他怕她現在這樣期待,萬一上岸卻發現沒有,會倍受打擊。
顏芝儀信心滿滿,「肯定能的!」
既然黃石港就在武昌府管轄之內,全國人民都知道熱乾麵這裏怎麼可能沒有?
她都這麼斬釘截鐵了,陸時寒也只能勉強信了,看着船隻一點點靠岸,身邊的人越來越神采奕奕,再不見兩刻鐘前的倦意,他也忍不住感慨「早知儀兒你如此適應坐船,或許水路從潤州到江都、最後再去京城會是更合適的路線。」
顏芝儀之前沒聽說過這茬,還在心裏嘀咕來着,既然他說有一直走水路到京城的,為什麼還要到黃石港來找鏢局跟團
「沒有選水路竟是為了我嗎?」
「是也不是。」陸時寒輕笑,「儀兒你未曾坐過船,很多人乘船久一些便會嘔吐眩暈,輕則無甚大礙,重則元氣大傷甚至傷及性命,若是貿然選擇水路,途也這般反應可如何是好?如此還是陸路安全些。」
「這是其一,其二則是途或許需要數次更換船隻,咱們所帶行李太多,搬上搬下也委實麻煩了些,不如跟着鏢局走官道,行李都放在車上,即便是住店投宿,鏢局也會輪流着人看書財物行囊,咱們也不必搬上搬下。」
雖然原因有兩個,顏芝儀還是很為他首先為她考慮而感動的,不由朝他甜甜一笑,「這下寒哥可以安心了,以後讚美出行直接走水路。」
陸時寒也含笑點頭「儀兒說的極是。」
兩人交談間,船也終於靠岸了。
因為這趟價格給的豐厚,甚至連船上燒爐子的炭錢都單獨付了,船家父子很高興,熱情主動的幫秦海幾人搬行李,如此一來幾個大包袱一趟便從船上卸下來了。
顏芝儀和陸時寒幾乎是剛上岸,便有勤快機靈的腳夫拖着木板車過來吆喝,「公子夫人要去哪,行囊如此之多,不如小人用車送你們去?」
由於顏芝儀婚後規規矩矩梳着髮髻,即便她長得再年輕貌美、宛若閨閣女子,被不知情者錯叫小姐的事情也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陸時寒彬彬有禮的點頭「勞駕了,我們要去悅來客棧。」
前一回進京他也是跟着同窗們住的悅來客棧,客棧口碑不錯,東家當日得知他們是從白鹿書院進京趕考的舉子,在客棧歇腳一日,更是熱情招待、幾乎不肯收他們的房費,後來見他們堅持還是收了,卻非得請了他們一頓酒菜。
僅此一事,陸時寒對悅來客棧和東家印象很不錯,今日也算是故地重遊,遂想也不想決定還住這家。
顏芝儀第一次出遠門,自然不會發表意見,見腳夫很是熟稔順着陸時寒的話夸悅來客棧如何好,她便興沖沖的問「那你可知附近哪家熱乾麵最好吃?」
腳夫滿臉聞所未聞的茫然「那是什麼面?」
顏芝儀……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上收藏夾了,本來想加更慶祝一下,然而我白天摸魚,晚上又忍不住去看喜歡的店鋪上新直播,最後只寫了三千多,所以放到今天加更,還是棒棒噠
順便擺碗討飯,月底營養液歸零,把你們用不完的小可愛給我吧,都給我都給我理直氣壯敲碗,我加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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