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237章 成為了傀儡

    測試廣告1段聞站在曼德拉大樓的台階前。筆神閣 m.bishenge.com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擦黑了,遠處的炮火光亮像是煙花,不停地綻放着。

    對於破夢者的進攻,段聞並沒有什麼惶恐,相反的,他的神態顯得非常放鬆,不知是因為成竹在胸,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習慣了處變不驚。

    他點了一支煙,一邊看着手機上的實時監控畫面,一邊時不時往黑暗的深處望。

    他好像在期待着什麼。

    「隆隆——」

    吉普車引擎的噪音拱破暗夜,綴着車頭兩點橙色的大燈燈光,從一片昏幽中向他駛來。段聞撣了撣煙灰,關掉了手機,站直了身子。

    他等的就是他們。

    「你要的兩個人,我都帶回來了。」李芸下了車,微一側過頭,好讓段聞看清車內昏迷不醒的謝清呈和賀予二人,「跟你猜的一樣,謝清呈沒有願意上陳慢那輛車,他掙脫了血蠱之後,就決定留了下來。」

    段聞瞥了一眼車內,就把目光轉到了李芸身上「沒受傷?」

    「沒受傷。」李芸亮了一下手上的藥物激活控制裝置,「因為你之前給他們下的這個藥,他們甚至來不及和我動手。」

    段聞點了點頭,目光在一身制服筆挺的男人身上徘徊着「和我一起合作的感覺怎麼樣?」

    李芸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像是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似的,對段聞道「對了,我直接讓另一輛吉普把陳衍送到前線了,司機在暗處盯着,剛剛發來了反饋,說是破夢者已經發現了他,把他帶回去了。我們還要繼續盯着他嗎。」

    「用不着。」段聞淡淡的,「我沒那麼關心他的死活,順手一救罷了。」

    他說着,偏了下頭,對這輛吉普車上的司機道「車開進地下室,電梯處有人接應,把賀總帶去最高實驗室,至於謝教授……關到地牢最安全的房間。去吧。」

    命令是下給司機的,可段聞的目光卻始終都集中在李芸身上。

    那司機應了,立刻便照着段聞的吩咐做了起來。

    李芸的視線追着那個司機的背影「這人真奇怪。」

    段聞靠近了他一步「哦?哪裏奇怪了?」

    「說什麼就聽什麼,好像沒有自己的想法一樣,另一輛送陳慢回去的車上的司機也這樣。」李芸微微皺起眉頭,「怪。」

    段聞笑了一下,抬起戴着黑色皮質手套的手,將李芸的臉掰轉過來。

    「看着我。」

    「……」

    「李警官。」段聞輕聲道,「二十年後的今天,你終於願意跟着我做事了,感覺怪嗎?」

    李芸看了他一眼「我們不是一直是同伴嗎。」

    皮質手套襯着那張比正常人蒼白了許多的臉,段聞屈起手指摩挲過他的下頜,眼睛裏沉甸甸的都是暗色。

    「確實。」段聞最後開了口,輕聲道,但不知為何,目光里的顏色更暗了。

    「我們確實一直都並肩而行,目的相通。」

    「……嗯。」

    「你去休息吧。」段聞忽然這樣說道,他把手垂了下來,給李芸讓出了路,「辛苦了半天了。破夢者的事不用擔心,他們沒法這麼快打過來,何況我們還有血蠱。」

    李芸應了,往前走,拾級走上長長的台階,往大樓的正大門走去。

    夜晚的風吹動他的警服和他的黑衣,黑衣與警服交錯而過。

    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李芸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他在燈火闌珊之中,回頭看向仍然插着風衣口袋,站在暗夜中的那個黑衣男人的背影。

    「等一下。」

    段聞沒有回頭,望着遠處此起彼伏的火光與硝煙「怎麼了。」

    記

    「我今天上午做了什麼?就是你讓我去找這幾個年輕人之前?」李芸說,「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惑之年的男人慢慢回頭,神情平靜地看着白色台階上的警官。

    「你太累了,睡了一覺。」

    「我覺得……我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場夢。」

    段聞的目光深不見底「現在醒來就好了,夢的事情,又何必那麼當真呢。」

    「……」

    李芸想了想,他好像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好像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連貫地思考了,一想腦子就被鑽裂似的疼。

    「去休息吧。」段聞說,「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李警官。」

    半個小時後,段聞來到了最高實驗室區。

    最高實驗室雖然叫「最高」,但它建的位置卻是在地底,這是最安全的地方。

    賀予已經被先他一步送了進來,仍穿着曼德拉軍服,卻被綁縛在一張實驗電椅上,渾身纏滿皮扣束繩,下半張清秀的臉龐上被緊緊戴了個黑色的防咬罩。慘白色的無影燈照射下,他雙目緊閉,昏迷未醒,一張臉龐就像冰面一樣。

    安東尼和一群科研員站在他旁邊,正在調試一個類似於心臟起搏器的裝置,見段聞進來了,他們停下手上的工作。

    「段總。」

    「段總好。」

    段聞點了下頭,對其他科研員道「你們先出去吧。」

    雖然其他科研員也都是精英,但安東尼不愧和謝清呈是堂兄弟,他的天賦極高,安教授的名頭從來也不是虛的,再加上段璀珍很欣賞他的能力和毒辣的性格,他得了太婆的真傳,技術確實是島上數一數二的。段聞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只與他一人交流。

    「怎麼樣了,二十四個小時內能投入使用嗎。」


    安東尼道「應該沒有問題。」

    「要保證絕對沒有問題。」段聞說,「卓婭的激速寒光已經被摧毀了,以目前破夢者的進攻速度來看,三十個小時後可以來到這裏。我們需要用血蠱做出新的大規模攻擊性生化武器。」

    安東尼忽然笑道「段總,這您就不該催我了。卓婭的控制室本來可以被保留下來的,只是您今早放棄了盯它,反而要來全程盯着我給李芸做那台手術。您就這麼不放心我嗎?」

    段聞「……」

    「我是太婆的親傳弟子,這台手術也是太婆願意做的嘗試,您不放心我對您的忠誠,也應該相信我不會讓太婆失望。」安東尼軟洋洋道,「您看,就是因為您當時在我實驗室,才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行動異常。您現在又來催我,這是……」

    他沒說完,話就被段聞冷冷打斷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謝離深。別再來鬧那些組織里的黨派之爭。我知道你一心想靠着討好太婆走到最高的位置,她也確實非常信任你,不過要是血蠱的生化武器完成不了,我想她會讓你死在破夢者攻佔這座島之前。」

    「……」安東尼的臉色青了青。

    段聞最後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就結束了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把目光轉到了還在沉睡的賀予身上。

    「最新聽話水的效力這麼足麼。」

    「……我還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安東尼繃着臉,悻悻地,但態度不敢再那麼張揚了。

    段聞低頭打量着賀予那張年輕的臉。

    實話說,賀予的演技勝過了現在很多電視上連台詞都背不利索的藝人,他演的很出色。

    但曼德拉其實從未信過他。

    這青年是唯一一個用忠誠晶片無法操控生死的人,段璀珍也好,段聞也罷,沒有誰會真的把權力毫無保留地交到賀予記手裏。

    他們都知道賀予是一條潛伏在深淵內的惡龍,遲早有一日會破淵而出,反噬那些企圖馴服他的人們。所以段璀珍早早地就佈下了降龍的殺手鐧——她指導着團隊研製出了一套設備,也就是安東尼此刻正在調試的那個長得像心臟起搏器的東西。

    這個東西分為兩部分,有一枚刺入血肉的耳飾,起到腦部控制的作用,而這個類似於起搏器的總控裝置,最後會被安在賀予的心臟位置。

    它解決了當年忠誠晶片問題,不但能夠對血蠱起效,還能對賀予進行無間斷式的控制和洗腦。

    除此之外,它還有一個駭人的作用,那就是一旦調試完成之後,賀予全身的細胞都將會被激活,血蠱的能力得到極為恐怖的提升,就如同大量注射r-似的,等於是透支生命在爆發自己的異能。

    到那個時候,賀予只要使用血蠱,就能對正常人和精神病人都進行無差別控制,而且輻射範圍會非常廣,可以實現周圍一公里覆蓋。

    這,就是它被稱為血蠱生化武器的原因。

    「只要這個起搏器完成了,那麼,惡龍就會被扣上了轡頭,鐵索打入龍骨,生死都掙脫不得了。」

    段聞抬起手,指尖點在賀予心口前的位置。

    他轉過頭,對安東尼道「好好干。」

    安東尼「……是。」

    段聞頓了頓,又道「我試驗過了,李芸的手術做的很不錯,但我覺得按照以前,他的很多反應,都不會是那樣的。」

    「畢竟他只是一個替代品,不是嗎。」安東尼道,「身體也好,腦子也罷,都是模仿他修整的,又不是他本人。而且我還按照你的要求,調整了這個替代品的三觀和記憶,讓他以為曼德拉才是他的信仰,我們才是正義的警方,讓他認為他過去一直和你沒有決裂,怎麼,你難道不滿意嗎?」

    段聞沉靜了片刻,說「不那麼習慣。但是……算了,這是經過了無數改造人試驗後,第一例能夠復原到這個程度的玩具。已經足夠優秀。」

    「是啊。」安東尼說,「這是卓婭想得到都得不到的替代品呢。權力的集中果然可以辦成很多事情,這樣的玩具,恐怕也只有段總您才配的上擁有了。」

    他的話聽似恭維,實則帶着一絲滑溜溜的眼紅,沒有遮掩的太好,被段聞捕捉到了。

    段聞睨了他一眼,不以為意。

    以他對人性的觀察而言,會背叛一次的人就會背叛第二次,會嫉恨這個的人就會嫉恨那個,謝離深是出於對謝清呈的仇恨、攀比心理加入曼德拉的,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所以這些年他對謝離深從來防備未減。

    除了水庫殺人那次,謝離深以血蠱死了也可以做特殊換體實驗為由,吹老太太的耳邊風,差點真的害死了謝清呈和賀予兩個人之外,段聞再沒讓他找到什麼機會出於私慾破壞自己制定的規則和計劃。

    段聞說「權力是個好東西,但私慾太重的人,並不能將它握的太久。你明白嗎。」

    安東尼面露難堪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笑着擠出兩個字來「……明白。」

    段聞這邊情況看的差不多了,準備走了,臨走前,他在治療椅旁邊的桌子上看到了幾樣零散擺放着的東西。

    「這些是從賀予衣服口袋裏搜出來的。」安東尼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說道。

    東西很少,一枚改裝過的風伯手環,一朵玫瑰疊紙,還有……

    「那個是他握在手心裏的。」

    段聞「哦?」了一聲,拿起了那個東西,那是他在監控里看到過的,賀予行動前一天在實驗室里做的東西。他當時正是因為看到了賀予在做這個,才認為賀予並不會在近期行動記。沒想到賀予還真是個文藝青年,這行為超出了段聞的預料。

    但段聞覺得很有意思。

    他想了想,把這個東西放進了自己風衣口袋裏,然後又去看那玫瑰疊紙。

    他把摺紙打開了,發現那是用一張扯下來的書頁做成的,書頁上寫着賀予的名字,那是謝清呈給賀予的最後一張手寫的留言。

    「我真是想不通那個廢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安東尼見狀冷道,「值得他做到這個地步。」

    「或許。」段聞眉目一軒,慢慢地將那張紙沿着摺痕,疊回了原來的樣子,他想了想,把玫瑰花放回了賀予軍服的衣襟口袋裏,「那是他唯一的一座橋樑。」

    安東尼「這東西——」

    「給他留着吧。」段聞說,「我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有些東西,你是不懂的。」

    他說完之後,重新把手插進衣兜,轉身離開了最高實驗室。

    安東尼在他走了之後徹底露出了陰狠之色「說的好像你自己又有多懂一樣,道貌岸然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能取代你的位置……」

    段聞對安東尼是怎麼看他的並無興趣。

    他不喜歡謝離深,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以他對人性的研究而言,謝離深是最不值得交往的那種人。小奸小惡有時比怙惡不悛更可怕,因為這種人可以躲在陰暗處作惡一輩子,在段聞眼裏,這些人有再高的才能,都像是人類社會裏的爛根,是該在曼德拉元宇宙中最終被清除的存在。

    要說醫學領域的人才,他還是更想招降那一個……

    段聞一邊想着,一邊把玩着衣兜里揣着的那個東西,慢悠悠地穿過走廊,步入私人電梯,抵達關押囚犯的那一層地牢。

    守衛「段總。」

    段聞從容不迫地點了點頭,說「前面帶路吧。我要見謝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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