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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蓉嘀咕的那些婊里婊氣的話,傅靖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在認真的思考蕭憶辰的目標是他,王芸芸的目標是傅瑾年,如果兩個人裏應外合,依照蕭家現在的勢力……
傅家財閥未必能全身而退,也不一定能贏得這場戰鬥。
而且……如今的世道不同過去,以前還能通過境外的兇殘手段,除掉對手。把人脈打通,證據抹掉,就能逃過制裁。
眼下處處戒備森嚴,想要用當年害死人的方式,簡直是難上登天。
傅靖忠越想越害怕,心裏越來越慌張。
耳朵旁邊還不清淨,聽着畢蓉喋喋不休的碎嘴子,氣不打一處來。
「瑾年是我的兒子!傅家財閥本來就是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單傳的產業!你到底有什麼不滿?」
畢蓉驚愕的怔在原地,一時語塞。
傅靖忠厭煩的推了她的胳膊一下子,煩躁不安的心情無處宣洩。
「你口口聲聲的說,讓我把傅楠當成兒子?你呢?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真心對待過瑾年?」
「作為一個繼母,你除了帶給瑾年無數次的傷害,你給過他什麼好處?」
「作為一個繼父,我給傅楠的東西已經足夠多,我把他當成傅家二公子撫養長大,送他出國留學,給他買豪車,你還想怎樣?」
畢蓉徹底驚呆。
她一直都以為……背地裏的手腳,傅靖忠全然不知。
卻不曾想到,她爭奪家產的小心思,傅靖忠早就心知肚明。
「老爺,你……你竟然這麼看待我?!」畢蓉的朱唇抿了抿,繼續裝無辜、裝委屈。
傅靖忠沒有心情哄她高興。
老命都快要沒了,哪裏還有功夫逗女人?
「行了行了!你趕緊閉嘴吧!離我遠點!以後傅家財閥的事,你和傅楠都別參與!瑾年怎麼做,你們就怎麼聽!」
傅靖忠厭惡至極的擺擺手,驅趕着畢蓉不要再囉囉嗦嗦。
他真的快要煩死了。
畢蓉徐徐的站起身體,她解下頭髮,散落的髮絲遮擋住半邊臉,俯視着輪椅上的傅靖忠,心中又恨又惱。
終究。
她死死盯着傅靖忠滿臉的嫌棄,那不耐煩的模樣幾乎抓狂。
畢蓉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默默的邁開腿,離開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的眸底掩蓋不住的憤怒席捲而來,像是一陣龍捲風吹過面孔,漫天飛舞着仇怨的情緒。
屋內。
傅靖忠總算是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思考。
如今的局勢,除掉蕭憶辰難度太大。
但是,除掉王芸芸,還是能做到的。
傅靖忠暗自下定了決心先從王芸芸下手,保全兒子傅瑾年,不能讓公司受到創傷。下一步,再對付蕭家。
……
傍晚。
畢蓉的房間。
傅楠敲了敲門,鬼鬼祟祟的鑽進來。
「媽,你大半夜不睡覺,發信息叫我過來幹什麼?」
傅楠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懶洋洋打個哈欠。
畢蓉拉聳着大長臉,沒有化妝的她,皮膚明顯看出一絲絲細密的褶皺。
「兒子,媽告訴你一件事。」畢蓉拍了拍床腳,示意傅楠過來坐下。
「傅靖忠這個老東西,最後還是偏心他兒子!我嫁給他這麼多年,你喊了他『爸』二十幾年,頂不上他兒子一個屁有用!」
畢蓉恨得牙根疼,哭紅的眼睛裏涌動着憤怒的狠光,眼皮下還印着厚重的黑眼圈。
聽了這話,傅楠的腦袋清醒一半,「媽!你還在記恨白天的事?我爸又和你說什麼了?」
畢蓉絕望的合上眼皮,似乎在用力的克制住內心複雜的情緒。
三秒鐘的沉寂,她將自己苦苦哀求、卻被傅靖忠一頓訓斥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傅楠。
「你爸……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傅瑾年,他壓根沒把我們當成自家人。關鍵時刻,這個老東西心裏只有他兒子,哪怕咱們母子流落街頭,他都不會出手救一把。」
畢蓉咬牙切齒的嘀咕着,抬起手,擦了下眼角滾落的淚滴,憔悴的臉頰露出失望又憤怒的複雜神情。
傅楠見狀,拿了兩張紙巾遞給畢蓉,臉色凝重,「別哭,媽你別難過。」
「你放心,憑我的資質和學歷,我去外面找工作沒問題。現在,咱們以退為進,我先去找一份經濟管理的工作,將來再找機會殺入傅家的公司,等時機成熟,將傅瑾年拉下馬。」
畢蓉搖搖頭不同意。
她等不了那麼久,關鍵是傅瑾年過於強大,讓畢蓉的心裏沒底。
「別異想天開了,咱們浪費那麼多錢,買來股份,都沒能扳倒傅瑾年。再等個三年五年的,傅瑾年的勢力不斷增長,當他盤踞在魔都的每一家公司,你拿什麼鬥爭對抗到底?」
傅楠沉默了。
片刻。
他黝黑的面龐露出煩悶的神色,「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公司里沒有一個人支持咱們。傅瑾年把所有投票給我的董事成員,都給撤職了!」
傅楠心煩意亂。
費勁力氣謀算許久的總裁之位,就這樣從手邊溜走。傅楠比誰都上火,比誰都不甘心。
畢蓉深深的抽了一口涼氣,將怒不可遏的情緒慢慢壓下去,眼睛裏涌動着陰狠絕情,她想到一個絕好的辦法。
「傅靖忠,活不長了。」
傅楠怔愣了一瞬,「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爸他的病情惡化了嗎?!」
畢蓉陰森森的輕笑一聲,彎起的嘴角就像是索命的鐵鈎子,「一個每天吃藥的老殘廢,當然活不長。高血壓的藥、緩解腿傷的藥、調養身體的藥,這麼多種類加在一起,難免不會有副作用。」
「比如,藥物之間相互牴觸,產生毒素,在身體內累積。時間久了,心脹衰竭、神經錯亂,走向死亡是在所難免的事。」
畢蓉的眼睛空蕩蕩的,說話的時候,唇齒間仿佛咬死着一隻噁心的生物。
傅楠瞧着母親毒辣的樣子,徹底震驚。
「媽!你?你要親自動手害死我爸?」
畢蓉惡狠狠的翻個白眼,「他是傅瑾年的爸!如果是你的親爸,怎麼可能這麼偏心?親爸恨不得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
那語氣里流露出的怒意和埋怨,幾乎吞噬掉她的理智。
傅楠並不同意,他戰戰兢兢的縮了縮脖子,猶豫不決道「媽……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這是謀殺啊!」
「再說,我爸這些年並沒有虧待過我,傅瑾年的吃穿用度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咱們害死他是不是……」
做的太絕情了?!
傅楠沒有把最後的幾個字吐出來。
他看到母親的眼睛裏充斥着血紅色的陰狠,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就像是一隻泯滅良心、患病的牲口。
「瞧你沒出息的死樣!廢物一個!」畢蓉扯着嘴角怒罵道。
「我嫁給比我大十二歲的男人,整天過着不姓福的日子,夜夜守活寡,我圖什麼?如果得不到他的公司,賺不到傅家的財產,我犧牲的一輩子,還有什麼意義?!」
「她比我歲數大那麼多,我跟着他過,就是圖他有錢。他把你養大,那是他應該的!我用青春換來了他撫養你!」
畢蓉一改當初柔柔弱弱,那副嫵媚嬌軟的模樣。
她卸下所有的偽裝,變成一個撕心裂肺的怨婦,恨不得抓耳撓腮的、把自己腐爛的心腸全都掏出來。
「他傅靖忠憑什麼不分給我財產?!我是他老婆!比他兒子親近百倍!他敢對我這麼喪盡良心,就別怪我不念情分,讓他早死早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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