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不理會阮軟的調侃,轉過頭專注的看着籃球場上。
現在的籃球賽不比剛才,謝映安一掃先前慵懶的情緒,在沖這邊一笑之後,正式投入於籃球比賽里。
這次不再是懶懶的敷衍。
謝映安的認真直接將操場的氣氛燃到最高點,球場上的少年每一個都認真對待起了這場比賽。
尤其是各方面都輸給謝映安的宋時澤的,學習比不上謝映安已成定數,與運動方面他要是再輸給謝映安,以後在學校就是真的抬不起頭了。
清染她們來的時候,宋時澤的隊伍比謝映安的隊伍多了一分,在謝映安懶懶散散,無心應戰的時候,宋時澤趁機扣籃又得了一分。
現在宋時澤隊就是比謝映安隊多了兩分。
一群青春少年相互追逐着一個籃球,清染視線一會落在她哥身上,一會又轉移到謝映安身上,時不時還會留一個餘光給宋時澤,忙得不亦樂乎。
阮軟和鄭春茗就不用說了,就在現場氣氛燃到最高點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開始跟隨後面的女生尖叫連連了。
操場上到處都是「安哥加油!」「墨哥加油!」「澤哥加油!」的聲音。
謝映安接連進了兩球後,回首看向清染這邊,方巧清染也在看他。
少年抿唇淺笑,黑眸氤氳着愉悅的光芒,而後,右手放在頭邊上衝着這個方向做了一個手勢。
清染聽到身邊的尖叫都破了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我們的校草在幹嘛??!!在跟我們打招呼嗎?!」
「啊啊啊!我想早戀!我要早戀!誰也別攔着我。」
阮軟從尖叫中回神,她興奮的臉都是紅撲撲的, 激動的一把抓住清染的手就:「啊啊!染染, 安哥這波操作簡直騷斷腿了。」
清染很認同,她覺得謝映安就是悶騷型的。
宋時澤顯然也不是個好惹的,更何況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校霸。
校霸李清墨別的本事沒有,主要四肢靈活, 肢體協調這一點就足以有信心贏得比賽。
現場氣氛火熱, 球場內每一個少年額頭都有一層薄汗,打球你扔我傳, 在徐亮手裏又被謝映安截胡。
宋時澤笑嘻嘻的臉色驀然繃緊, 他半弓起身體,緊張的盯着籃球, 滿腦子都希望這次謝映安能投不進去。
可事與願違, 謝映安又投進了一球。
隊伍終於不再是平局。
兩邊暫時歇戰,謝映安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
鄭春茗緊緊捂住胸口:「啊!安哥要過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會不會是來找我的?」
阮軟簡直對她無語:「想太多了吧你, 姐妹?」
這一點自知之明阮軟還是有的,況且她也知道謝映安來這邊是為了找誰。
顯然,跟鄭春茗有一樣想法的女孩子還不在少數,清染聽到站在她身後的小姑娘幾乎都在做這個夢,紛紛猜測校草有沒有肯定是來找她們的。
謝映安還沒來得及走過來,就被他的隊友又拉了回去, 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 肩膀對着肩膀,頭抵着頭。低聲再商議着什麼。
隨着一聲口哨響起, 比賽再次拉響帷幕。
不過這場比賽到底沒有維持太久,平局的時候,上課的預備鈴聲剛好響起來, 就這樣還有人堅持着不願意走。
謝映安將手裏的籃球扔給宋時澤,邁着長腿向清染這邊走過來。
宋時澤接過籃球, 表情有些不滿:「別急着回去嘛, 再多玩一會?」
「玩個屁!」李清墨在宋時澤身後拍他的肩膀:「趕緊回去上課, 課間休息時間都拿來練球了, 上課時間你還想着佔用?」
宋時澤根本就不想管什麼上課不上課時間,他語氣還有些不爽:「不玩就不玩唄, 少拿成績來膈應人。」
說出來不怕丟人,這貨這段時間還真為了學習成績的提升,報了好幾個補習班,以至於他家老爺子每天早上都會看太陽有沒有出來錯方向?
攀比之心, 人皆有之。
宋時澤內心裏還是下意識的覺得, 人與人之間有差別正常, 但是差別距離太大了,那就要反省自身的問題了。
謝映安在清染面前站定, 少年沒笑,黑眸里卻滿是笑意:「今天怎麼會想起來來操場?」
清染想說, 還不是因為班級太吵了,想着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操場居然比教室還吵。
但她的喉嚨像是塞了棉花一樣,面對謝映安這會, 什麼話也說不來。
謝映安也沒等她的回答,他垂下眼瞼, 視線落在清染手裏握着的礦泉水瓶上。
他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努力壓下心頭的喜悅, 對着清染伸出手。
清染懵:「……」
伸手幹嘛?
在操場上那麼多人看着, 這貨不會想讓我牽他的手吧?
一旁看不下去的阮軟, 輕輕碰了一下清染的手臂。
得到指示,清染也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這才想起來鄭春茗剛才塞在她手裏的礦泉水。
再看看謝映安向着她伸出來的手,她終於了悟,着急忙慌的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謝映安。
圍在操場的同學有一半以上在校吧里吃過謝映安和李清染的瓜,今日一見,好像覺得那個空穴來風的傳聞有億點點的真。
只有一點與校吧不符,從李清染的態度來看,絕對不是她在倒貼校草。
既然沒有熱鬧看了,人群散的也很快。
李清墨跟宋時澤走在一起,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染和謝映安一起回教室的背影。
看了半天, 才拍了拍宋時澤的腦袋:「哎!你有沒有覺得謝映安好像對李清染比對我還好?」
宋時澤避開他的手,冷笑一聲:「那當然了。」
又接着說:「我對李清染也比對你好,你怎麼不說?」
李清墨不屑的『切』了一聲, 「你會對人好?不稀罕。」
「喲!」宋時澤頓下腳步, 威脅他:「下次打籃球,還想不想贏了?」
李清墨為了贏謝映安, 早就叛變成了宋時澤隊伍里的一份子了。
李清墨聞言更不屑了,他微微拔高的聲音里有着掩飾不住的怒意:「你他媽自己說說,自從我跟你一個隊伍打球後,你贏過一次嗎?」
宋時澤還真的認真想了下,良久,才憋出來四個字兒:「還真沒有。」
有什麼辦法?哪一次比賽,謝映安不都跟開了外掛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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