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染頂着兩個熊貓眼下樓。
從外面跑步回來的謝映安看到清染的黑眼圈,還愣了一會。
「沒睡好嗎?」他邊擦着額頭上的汗邊問。
清染搖頭,拉開椅子坐在餐桌旁:「不是,昨天晚上大表姐找我聊天,聊的有點晚。」
尤其是正聊着尺寸,突然話題轉移到轉學生身上,讓清染嚴重懷疑她大表姐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轉學生。
沒有別的狗,謝映安放心的上樓洗漱換衣服了。
兩人一起去學校的次數太多,大家都已經麻了,現在學業那麼緊張,校吧里也沒有多少關於清染和謝映安的聲音了。
清染剛坐在座位上,比她早來一步的阮軟就湊了過來,她坐在清染前面的空位上,小心翼翼的向謝映安看過去一眼。
謝映安並沒有看向她這邊,他還在畫物理電路圖,阮軟好奇的瞄了電路圖一眼,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年級第一的成績已經是她到達不了的高度,誰曾想年輕第一畫的電路圖也是她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那麼她還好意思繼續在這裏八卦嗎?
阮軟猶豫了不到三秒鐘,覺得自己當然好意思,反正已經追不上了,何苦去難為自己?
清染拍了拍阮軟放在書桌上的手,圓潤的杏眸里寫滿了疑惑:「軟軟?怎麼了?」
阮軟俯首在書桌上,示意清染也俯下身,兩個小姑娘的腦袋湊在一起。
謝映安手中的筆一頓,視線不動聲色的向清染瞄過去一眼。
阮軟小聲問她:「你昨天晚上幹嘛突然問我轉學生的事?」
清染:「我大表姐昨天問我的。」
阮軟更驚訝了:「那個轉學生是從你大表姐學校轉過來的嗎?」
「不是吧……」清染昨天也沒問她大表姐這事,更不好跟阮軟說她大表饞人家轉學生的身子。
不過清染知道一點:「我大表姐說那個轉學生是個大帥……長的挺帥。」
聽到這話阮軟沒精打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有些激動:「真的嗎?你大表姐見過他的臉嗎?」
旁邊的謝映安畫的直線一歪,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清染並沒有留意謝映安那邊。
她問出心頭的疑惑:「……轉學生來了多久了,你們都沒有人見過他的臉嗎?」
阮軟認真想了一,又指了指前面坐着的溫時宜:「我還真沒見過轉學生的臉,不過轉學生似乎跟溫時宜的關係很好……」
清染一愣,又是溫時宜。
她腦海中錯綜雜亂的記憶碎片,怎麼拼合也拼合不到一起,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主要的路線。
預備鈴聲很快響起,阮軟還沒八卦完,也只得依依不捨的走了。
謝映安手指敲了敲書桌,清染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片刻,才抬眸向他看過去。
少年黑黝黝的眸子裏有着不快,他也不轉彎抹角,連質問的聲色都冷冷清清的:「什麼轉學生?」
清染懵逼了,謝映安為什麼儼然一副捉姦態度?
她斟酌了下,覺得現在並不適宜得罪謝映安。
就算要得罪謝映安,應該也是大學志願填了之後,兩個各奔東西前夕,她撂幾句狠話,跟書中的男主也好,女主也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就,就大表姐昨天問我轉學生的事,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忙着刷物理題,我,我哪裏知道什麼轉學生?就剛剛問了阮軟一下。」
呸!清染內心罵自己沒出息,解釋就解釋,解釋那麼多幹嘛?解釋那麼多也就算了,還結結巴巴像什麼樣子?
謝映安又盯着她看了一會,少年臉上的不悅已然淡去,他又問:「你大表姐沒有別的要求?」
大表姐想讓你把那個轉學生打暈了,扔到她床上去,你做得到嗎?
清染搖頭:「沒有。」
謝映安還是很相信清染的,他把畫好一些電路圖的本子推過去給清染。
清染好奇的翻開看了兩眼,都是他們已經學過或者做題時會用到的圖,她瞬間眼睛亮了起來,有點不可置信:「借我看?」
謝映安搖頭:「送你的。」
我操!
清染激動的語無倫次,握住謝映安的手就道謝,簡直想給謝映安頒發一個「最好同桌獎」。
謝映安從少女笑成花一樣的臉蛋上艱難的移開視線,他垂眸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白皙對上白皙,溫熱撫上溫熱。
少年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有種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衝動。
後桌的鄭春茗已經李策的手臂掐出了好幾個指甲印。
李策呲牙咧嘴的忍着手臂上的疼,一臉的生無可戀。
鄭春茗口型在無聲吶喊:「啊啊啊啊啊!我安哥在笑,側顏好帥啊!!!」
「春妮?春妮???」李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鄭春茗。
鄭春茗從男色中回過神,一臉不悅的看向李策:「該死的廁紙,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要怪我對你太客氣。」
李策用眼神示意鄭春茗低頭看,鄭春茗疑惑的低下頭。
「啊?」她驚訝的叫了一聲,急忙鬆開李策的手,慌亂的道歉:「廁紙對不起啊,我不是……」
「等等,」鄭春茗反應過來,一臉懷疑的看着李策:「你的手臂為什麼會放在我這邊的桌子上?」
李策抽回手臂,冷笑一聲:「我還想問你呢?我好好補着作業,你薅過去就掐是幾個意思?」
鄭春茗:「……」
安哥的美色果然誤我。
等等,剛才安哥為什麼對清染笑成那樣?像……
像發春了一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清染在阮軟的指引下,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轉學生。
他手裏端着盤子跟溫時宜走在一起,身影高大,留着寸頭,臉上確實帶戴着一個黑色的口罩。
周圍儘是偷偷打量他的視線,難為他還能不卑不亢的,尋了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去。
在轉學生摘口罩之前,溫時宜坐在他對面,遮擋住了外面所有好奇的視線。
鄭春茗嘆了口氣,和阮軟對視一眼:「又是這樣。」
用的是習以為常的口氣。
清染剛吃了兩口的飯,卻是再也吃不下了。
在沒見到轉學生之前怎麼也拼合不了的記憶碎片,在這一刻突然拼合在了一起。
甚至頭也只是痛了一瞬,別說劇烈,連正常感冒發燒的痛都達不到。
如果說季彥辰在這本書中算是一個大反派的話,那麼這個轉學生才是書中真正的男二。
他跟溫時宜一樣來自江南小鎮,而他這次也是為了尋找溫時宜而來。
這本書里的男二是個苦情且痴情的男人,男二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 他是某個集團老總的私生子。
這個男人喜歡溫時宜喜歡到,倔強了十幾年都不願意認的親生父親,為了過來f市能和溫時宜同一所學校,心甘情願的帶上私生子的標籤。
可是男二就是男二,即使做到這種地步,到最後他也沒能得到溫時宜的青睞。
清染嘆了口氣,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
她今晚放學回去得告訴大表姐,女主的男人,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不過,男二相貌應該不會差,按照阮軟說的,他整日都帶着一個口罩,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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