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溪這天晚上住在清染家裏沒走。
吃過晚飯,她硬拉着要回房間做作業的清染要出去散步,邊拉她還邊說:「染啊,不能那麼死學下去了,你都快成書呆子了,你知不知道?」
清染不想出去,她還有一大堆作業沒寫,現在只想回房間做會作業,這樣明天也會輕鬆一些。
李爸在一旁也樂呵呵的道:「染染,你表姐說得對,學習雖好,也要適當的出去玩一玩,跟你表姐出去走走吧,趁這會天還沒黑。」
柳洛溪這下更來勁了:「你看你看,連姑父都那麼說了,走走走。」
唉~
清染內心嘆息一聲,人家家長都是巴不得孩子每一分每一秒都用來學習,輪到她倒好,她的家長是一點學習壓力都不給她。
晚上六點多,太陽雖然落山了,但是天還沒暗下來。
七月的天氣,連吹過來的晚風都是熱的。
謝映安見清染被柳洛溪拉走,他也拉着還在慢悠悠吃飯的李清墨就走,還不忘跟李爸說一聲:「叔叔,我們也出去散散步。」
「散什麼步?」嘴裏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李清墨,被謝映安拉着,滿臉都是拒絕:「我不去,我還沒……」
吃飽呢。
誰管他吃不吃飽,李清墨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映安強行拉出了門。
說好的出門散步,就真的只是散步,清染和柳洛溪走在前面,謝映安拉着李清墨遠遠的跟在後面。
李清墨還在逼逼:「那麼熱的天,散個毛的步,柳洛溪腦子有病難道傳染給你了?」
謝映安乜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繼續走路。
倒也不是他非要跟着清染,主要季彥辰經常出現在這附近,他和清染的關係剛有所緩和,現處於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這個時候季彥辰若出現,有可能打破他們倆之間所有的美好。
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切!」李清墨翻了個白眼,噤了聲。
清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勸柳洛溪跟梁帆分手,有心想拿早戀說事,但她大表姐這個人是在意早戀的人嗎?
真在意早戀的話,她也不會戀愛了。
到底是自己家人,又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清染不忍心看到柳洛溪被梁帆欺騙感情,本來想留到晚上睡覺時說的話,在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她開始試探着斟酌開口。
「表姐?」清染觀察着柳洛溪的臉色。
自從跟清染說過談戀愛了之後,柳洛溪一直都是很開心的模樣。
這會兒她笑嘻嘻的看向清染:「怎麼了?幹嘛一副便秘的表情看着我?染染?」
咳!大表姐這是什麼比喻,就知道她不好好學習早晚要吃沒文化的虧。
清染輕咳一聲,決定快刀斬亂麻:「表姐,梁帆他這個人……可能不大好。」
柳洛溪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在她的印象中,清染從來不在背後說別人的不好,除非那人實在過於不堪。
「等等……等等染染……」柳洛溪視線向周圍看過去,她拉着清染跑去不遠處的休閒椅子上坐下,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道:「讓我先緩緩你再說。」
清染點頭,願意聽都是好的。
她就怕她大表姐不願意聽,她肯定是要勸的,說不定到時候還傷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大約過了兩分鐘,柳洛溪臉上換上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她素來帶着弧度的嘴角,這會緊繃成一條直線:「我做好準備了,你說吧染染。」
柳洛溪這樣,清染反倒有些不忍心了,她覺得那麼殘忍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做比較好,萬一等下大表姐哭起來,她真的會手足無措的。
她問柳洛溪:「表姐,你出來帶手機了嗎?」
「帶了啊,要用嗎?」柳洛溪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遞給清染。
清染接過手機,還不忘問柳洛溪一句:「表姐,阮軟知道你和梁帆談……這事嗎?」
阮軟和柳洛溪前段時間就處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阮軟還特意拿過幾次兩人聊天的記錄給清染看,清染看了幾頁,只覺得兩人聊得尺度之大,實在讓人沒眼看。
柳洛溪搖頭,口氣懨懨的:「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這不是就急着先跟你分享了嗎。」
結果誰他媽知道,所遇非良人。
清染小心翼翼試探:「那表姐你介意讓阮軟……」
柳洛溪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介意,把她也叫出來一起吧。」
阮軟來的時候,時間都到晚上七點了,她手上拎着一個小袋子,無比興奮的向清染和柳洛溪跑過來——
「啊啊啊!大染、洛洛,我來了!」
三個女生一台戲,阮軟將小袋子遞給清染,又從口袋裏包里掏出濕巾去擦額頭和鼻尖上的汗:「跑了一路可熱死我了!」
小袋子很柔軟,清染順口問了一句:「袋子裏裝的是替換的衣服嗎?」
阮軟笑嘻嘻的點頭:「然然,我今晚跟你們一起睡,我跟我媽說過不回去了,她也同意了。」
對於阮軟跟清染玩在一起這件事,阮媽向來特別支持。
閒話說完,就進入了主題,阮軟在聽聞梁帆跟柳洛溪表白後,整個人都從休閒椅子上跳起來了。
「我靠!梁帆這他媽就是一個海王吧?」
面上表現出的是喜歡溫時宜,轉頭又在學校操場上跟清染表白,這會兒又勾搭上了清染的大表姐柳洛溪。
這要還不是海王,那就是個鬼了?
見阮軟和清染提起梁帆都是這樣一副反應,柳洛溪對梁帆的人品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你們說吧——」她有氣無力的倚在休閒椅椅背上,「說完好讓我對他絕望。」
真的絕望了之後,連帶最看中梁帆的那張臉今後她也不會再喜歡了。
阮軟將梁帆散佈喜歡清染的謠言被揍、跟清染表白被揍……等等這些事情事無巨細的跟柳洛溪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事情之後的柳洛溪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她渾身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癱在休閒椅里。
咬牙切齒:「狗逼梁帆,竟然想試圖玩弄我的感情?」
還什麼情侶關係?她已經單方面的把梁帆甩了。
甩還不算完,這口惡氣想盡辦法也得出了。
坐在她們後面休閒椅上的李清墨指了指她們三個的背影,問謝映安:「你猜她們在會在說些什麼?」
謝映安眸色深深淺淺,良久。才緩緩道:「說的絕對不是你我。」
李清墨翻白眼,他就不該去多嘴一問,謝映安又沒參加她們的談話,他知道個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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