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映安說不參加之前,清染是真的沒想到還有不參加這種騷操作的。
如果她知道不參加也可以的話,那她肯定也不會參加的。
『校慶』這種青春校園文幾乎被寫爛的梗,出現在生活中並不顯得突兀。
二十周年的校慶,比起學生在意的表演什麼節目之外,更在意的是校方和幾個出色的老師需要準備的演講稿。
報過參加大合唱的名之後,清染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反正大家排練都在一起,也不會單獨落下誰。
為今之計就是督促謝映安的古詩詞和文言文背誦。
放暑假之前還會有一次考試,她可不想整個暑假都窩在家裏抄古詩詞。
不過看謝映安那多少有點無所謂的樣子,清染覺得想讓他背誦古詩詞也是一場硬戰。
上午老吳剛說了校慶的事,在下午上課之前,他又來班級里說了一下開家長會的事。
期末考試也考完了,正常期中考試就要開的家長會也被老吳移到了期末開。
「本周六的家長會,家長必須全部都到,實在來不了的,還是老規矩,讓你們家長打電話跟我說一聲。」
老吳把話說完就走了。
班級里開啟了一陣陣哀嚎聲,同學們怨聲載道的抱怨了起來。
清染離後桌的鄭春茗近,最先聽到的就是她的抱怨聲——
「我的天!完蛋了!我期末考試年級名次下降二十三名,我媽知道會滅了我的!」
她同桌李策的聲音也透着喪:「誰不是一樣呢?」
旁邊的同學差不多也都是這種哀哀怨怨的聲音,就連成績很好的溫時宜一聽說要開家長會,這會臉色也不好。
本以為可以好好做一個月的暑假,這樣一來,全廢了。
一班相當於高二的重點班,班級里成績好的比比皆是,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競爭力才大了起來,像年級第一、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三這樣的成績都在一班,現在一班的第四名連年級前二十都進不了,這是一種什麼概念啊?
簡直就是修羅場。
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班級前五名同學的家長都是被別人羨慕的對象,而中等和中下等成績的家長就需要放平心態了。
清染倒是不擔心這個,她爸平時工作就是再忙,也會抽空過來參加她的家長會。
更何況這一次的家長會,她和她哥是錯開的,三班在期中考試之後就開了家長會。
那時候李爸還問清染了一句,這次她怎麼沒有開家長會?
清染也沒想到老吳把家長會放在期末。
謝映安百無聊賴的拿着一支筆在手裏轉着玩,像他這種常年成績年級第一的,就更不擔心開家長會了,反正他跟家長來不來都那樣。
來了,他的成績下次也不會提升多少。
不來,他的成績也從來沒有下滑過。
不過,出去一段時間的趙艷也快要回來了,估計還能趕上五天後的家長會。
在晚自習之前,宋時澤又晃悠到了一班,這貨懶洋洋的倚在後門上叫阮軟的名字,還越叫聲音越大。
聽到他的聲音,清染回頭看了一眼,她有些納悶兒,以前幾周都不會來一班一次的宋時澤,怎麼今天一天就來兩次了?
宋時澤看到清染回頭,放電式的對她單邊眨了下眼睛,還不正經的伸出雙手比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清染:「……」
宋時澤這個人真的是無論走到哪裏都忘不了發情。
謝映安也回頭乜了宋時澤一眼,剛好看到宋時澤賤兮兮的對他這個方向比着愛心,他神色微冷,伸手擋在還往後看着的清染眼前,不讓她看。
視線被擋住,清染下意識的伸手去扒拉謝映安擋在她眼前的手。
後門的宋時澤開始大聲逼逼:「謝映安你在幹什麼?你他媽太過分了吧!你——」
「閉嘴!」走到後門的阮軟打斷他,她表情有些嫌棄:「能別在這丟人現眼嗎?」
「你說……我丟人現眼?」宋時澤反手指住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f高的風雲人物宋二世祖啥時候被人指着臉說過丟人現眼?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阮軟硬拉着離開後門,往外面走了。
走廊上,阮軟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冷漠的看着宋時澤:「找我什麼事?」
「你說呢?」宋時澤表情也不見得有多好,他這個人就像身上沒骨頭似的,阮軟剛把他從後門上拉起來,轉頭他又倚在牆壁上。
阮軟不吃他這一套:「沒事的話我就回教室了。」
說罷,轉身就要往教室裏面走。
「操!」
宋時澤何時被人這樣下過臉子?當即也不爽了起來,他站起身一把揪住阮軟的後衣領:「回個diao,老子過來找你肯定是有話要跟你說。」
被拎住後衣領的阮軟這下想走也走不動了,她拼命掙扎,無奈身高懸殊,根本掙扎就不脫。
阮軟火了,聲音都忍不住高了起來:「宋時澤,你有病吧?放開我!!」
宋時澤才不會放,他仗着身高比阮軟高,提拎阮軟跟提拎小雞一樣,他冷笑:「我他媽這段時間是不是給你臉了?敢拉黑老子?」
阮軟「切」了一聲,也不掙扎了,任宋時澤提拎着她的後衣領,只後悔今天穿了一件帶領子的t恤。
「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宋時澤大爺式的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阮軟眼前晃悠着:「一、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再給我賠禮道歉,我就勉強原諒你。」
阮軟這下連冷笑都懶得冷笑了:「宋時澤你要點臉吧,有空也好好想想那天是誰先把誰拉黑的?」
「我先拉黑的你。」宋時澤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更是欠扁到極致:「我可以隨意拉黑你,你就是不能拉黑我!」
日!阮軟內心瘋狂吐着髒話:什麼時候能sha人不犯法, 她一定要第一個宰了這個高傲自大、狂妄無邊的狗男人。
「那第二個選擇呢?」阮軟問。
第一個答案已經廢了,把宋時澤說黑名單里移出來還好說,但賠禮道歉?阮軟打死都不會幹的。
「至於第二個選擇嘛……」宋時澤終於鬆開了阮軟的後衣領,他眼珠轉了轉,斬釘截鐵道:「分手,咱倆現在就分手,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不是這樣用的喂,哥們兒!
「行吧!」阮軟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領,她淡漠的看了宋時澤一眼,語氣也淡漠:「從今天開始你就被我甩了,拜拜!」
說完頭也不回的回了教室。
宋時澤:「……」
過了一會兒宋時澤才反應過來,他兩步衝到一班後門處,但是那句「我們這算是和平分手」,在看到人頭攢動的一班後,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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