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摸底考試一般都是第二天就出成績。
清染拿到試卷看着一次比一次還慘的分數,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得意門生成績下滑到這個地步,老吳如何能忍?
當即殺了過來,他站在班級門口看向清染的位置,一張臉繃得有些緊:「李清染同學,跟我去趟辦公室。」
清染跟在老吳身後亦步亦趨的去了辦公室。
這個時間點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好幾個老師都在辦公室里。
從小到大頭一次因為成績的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清染莫名的覺得有種羞恥感。
老吳清了清嗓子,神態嚴肅的直奔正題:「李清染同學,這幾次小摸底考試之後,各科老師都在說你成績下滑嚴重,我希望你針對成績下滑嚴重這件事做出一個解釋。」
清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穿書和離女主近就會考砸這種玄乎其玄的事,說出來老誤會信?
怕不是要懷疑她神經病。
二班的班主任向來愛跟一班爭個高低,看到老吳這樣一說,她瞬間來了精神,笑吟吟的看過來:「年級第五考砸了?」
老吳擰開杯子喝了一口水,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二班班主任了。
二班班主任高興到簡直要土撥鼠式尖叫。
一直以來因為一班有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五,二班只有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七,所以二班班主任感覺處處被一班壓了一頭。
這次如果年級第五考砸,只要二班的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七保持原樣,他一班只有個年級第一拿的出手又怎樣?
看業績看的是每個班級能出幾個年級前十,在高二十幾個班主任中,她這次絕對能穩贏。
上次小摸底二班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七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就等着這次期中能給她爭口氣了。
老吳緩和了態度,「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因為七班姓宋的那個小子,前段時間影響了你的學習?」
果然,好學生如果發揮失常沒有考好,一般老師都是把髒水潑到差生頭上。
清染想想宋時澤那痞樣,絕定凡事要有來有往,他對不起她一次,她也不等秋後算賬了,這次就還了吧。
「有點吧。」清染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老吳簡直要氣炸了,如果不是清染在這裏,他簡直想立刻衝到七班班主任那裏討個說法。
可是清染在這裏,他只好沉下氣來安慰清染:「期中考試近在眼前,你要儘快調整好狀態。」
清染乖巧的點頭,老吳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等等——」
清染走了幾步又聽到身後老吳的聲音,她頓住腳步回頭,「怎麼了?老班?」
老吳你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你這次成績突然下滑,和你同桌謝映安有沒有關係。」
清染一愣,實話實說:「沒有啊,我有不會的題偶爾還會請教謝映安同學呢。」
少女眼眸清澈透亮,老吳這次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等清染回到教室,剛在座位上坐下,就聽到了孫欣的熱嘲冷諷。
「這好學生變成差學生還真容易啊,差學生再想當回好學生,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是吧梵梵?」
石梵梵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應聲。
跟她隔了兩排桌子的張莉倒是嘰嘰歪歪應了起來,「欣欣,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你見過幾個差學生一下子成績就變好了?」
「還真沒有,哈哈~我只見過好學生嗖的一下變成了差生……」
「那說明根子裏就已經不好了。」
清染拿起書本根本懶得去搭理她們。
她沒有看到剛在座位上坐下的謝映安驀然沉了的臉色。
「你們滾出去!」謝映安的聲音不高,卻使得整個班級瞬間安靜下來。
孫欣和張莉一默,縮着脖子坐在座位上不敢吭聲了。
謝映安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她們冷笑,「怎麼?聽不懂還是讓我請你們?」
班級里更安靜了,就連素來囂張的黃千愈也低着頭不說話。
畢竟身為同班同學那麼久,還真沒有誰見到過謝映安對女生發脾氣。
謝映安的家教很好,他有從不打女生的規矩,也從未曾與那個女生走得太近或者口頭爭執過,他對身邊的女孩子一直以來都淡淡的,沒有刻意接近,有的只是刻意疏遠。
孫欣和張莉兩個到底忌憚謝映安,她們有些屈辱的走出教室,且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來上課。
清染覺得不至於,她的成績確實走了一個下坡路,孫欣和張莉雖然不討喜,但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下午放學,等謝映安和清染走了,班級留下的為數不多的女同學幾乎要炸了。
一個女生率先挑起話頭:「啊,我好想知道,校草和李清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右側方的女生急忙接話:「我也覺得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先是謝同學主動提出和李清染做同桌,再到那天……」
說着,她向黃千愈的方向看了一眼,黃千愈還沒走,正豎着耳朵聽她們說話。
她打了激靈,不敢說那天謝映安盯着黃千愈擦桌子的事了。
見她們防備着自己,黃千愈冷哼一聲拎着書包走了出去。
十六七歲正是愛八卦的年紀,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好奇心簡直達到頂峰。
教室三三兩兩還剩下十來個人,幾個女生沒有了顧慮。
「你們還記得季神嗎?就是那個擼上去頭髮居然帥炸天的季神。」
「我靠,那曠世神顏誰能忘掉?」
「對啊對啊,我手機屏保圖片都換成了季神的照片。」
「哇,茜茜,你那天在校吧里保存到圖片了?快,發給我一下。」
「哎哎哎,跑題了你們!」
「嗯?」
「你們還記得那天季神來我們教室,是為了找誰嗎?」
幾個女生歪頭想了一會。
「啊,我想起來了,是來找李清染的!!!」
「那李清染到底和校草走得近還是和季神走得近些?」
「簡直了……校草和季神,李清染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
……
清染沒功夫拯救銀河系,她在離溫時宜學習物理課的教室大概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做試卷。
這邊是個小花園,清染選的位置正好是一處路燈下。
阮軟坐在她身旁,邊玩手機邊陪着她。
她第三次問:「染染,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做試卷?」
清染手中的筆尖頓了下,她第3次無奈的解釋:「為了在這裏沾染那邊的學霸之氣啊。」
嘖,阮軟怎麼聽也覺得這話不像是真的,她的同桌和親哥就是一個十足的大學霸了,還用的着在這裏沾染學霸之氣?
阮軟想不通,只好低下頭繼續玩手機,清染繼續做試卷。
現在她的成績還不如阮軟呢。
清染一張試卷做完,那邊教室還沒下課。
她和阮軟一起往回走,阮軟那麼愛八卦的一個人,今天卻對關於清染為什麼考砸的事隻字不提。
等出了校門,阮軟向左右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小聲對清染說:「染染,我覺得十一的家裏人對她好像很不好。」
清染一怔,也湊近阮軟:「怎麼說?」
阮軟表情有些糾結,「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我看到她臉上好像有一個巴掌印。」
淡淡的三根手指頭印記,如果不是阮軟離她近,根本看不清。
清染已經想不起書中是怎樣介紹女主家庭背景的了,但看溫時宜和繼姐溫思琦根本不合的態度,也大概能猜出她的家庭狀況。
夜色濃重,兩個少女互挽手臂走在路燈下,她們沒有回頭,自然也沒看到跟在她們身後少年的瘦高身影。
等看着清染進了家門,謝映安這才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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