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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的天氣。」加斯頓啐了一口唾沫, 操着法語咒罵了句,右手不由自主按住腿上的槍。
他大大咧咧地四處張望,甚至還從口袋裏摸出了皺巴巴的煙,一手點起打火機, 低頭點燃煙頭,旁若無人地吐出一口煙霧。
加斯頓表現得十分放鬆,仿佛並不知道自己背後的房子對他的組織有多重要, 但內心深處, 加斯頓很清楚自己的倚仗是什麼。
他並不是唯一一個守門人, 這所位於市區的小房子周圍隱藏着各種各樣的人,他並不知道有多少是他的同伴,也不知道有多少槍口對準這裏,但一旦有可疑人士接近, 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射殺,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讓窺視者放鬆警惕, 他就是個飄在水面上的誘餌。
想到這裏,加斯頓的額角冒出了點點汗珠。
不止是因為悶熱的天氣, 還因為他身後的房子裏儲藏着足以製造在巴黎十幾場大爆炸的炸.藥。
天空依舊被陰霾覆蓋, 加斯頓不喜歡這樣的陰天,這會讓他想起他外祖母在壁爐前講述的故事, 童年時的記憶如同幽靈, 潛伏在他的人生里,直到現在,每次陰天時, 加斯頓心中都會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這種糟糕的感覺格外強烈,加斯頓哆嗦了一下,粗魯地搓搓自己的手臂,轉頭打量四周。
幽靈般的聲音在這一刻飄入他的耳中。
「你們打算把這些炸.彈悄悄放到無辜市民的身邊,讓他們充當你們的人體炸彈,製造出十幾場傷亡慘重的爆炸案,來使政府把視線從你們的幫派身上轉移……很有意思。」
無法形容的悚然陡然攫住了加斯頓,他寒毛直豎,毫不猶豫拔出槍,轉身對着自己身後開槍。
「砰!砰!砰!」
淒艷的血花在婚紗的胸口綻開,迅速浸透輕薄的蕾絲,血跡肆無忌憚地蔓延,暈染出荊棘般的艷麗圖案。
血色的新娘微微歪頭,頭紗在風中飄動,她的面孔藏在重重疊疊的蕾絲後,仿佛空白的鏡子,看不清任何細節。
她抬起手,濃艷的血珠沿着她的指尖滴落,染紅了她素白的指甲,也染紅了加斯頓的眼睛。
「砰砰砰砰砰砰!」
連綿的槍聲和慘叫聲之後,街道重歸寂靜,受驚的飛鳥成群從行道樹上飛起,披着被血染紅的羽毛,飛向浪漫之都的每個角落。
血泊沿着台階往下流淌,牆壁上,用鮮血肆意塗抹出一個大寫的「p」,以及一串音符。
……
柏林。
「那兩個小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變種人角斗場的負責人比對着今日的上場名單,皺着眉,大聲斥責旁邊的管理員:「她們的能力是什麼?太弱的話沒人會給他們下注的,今天我們又沒有力量型的變種人,否則可以把她們撕碎,那樣也能調動觀眾的情緒……」
管理人在如雷的斥責聲下畏畏縮縮,猶豫了幾次,最終沒敢說出這兩個小女孩似乎並不在今天的運貨名單上。
角落裏,兩個看上去十歲左右、金髮碧眼的小女孩安靜地坐在一起,穿着破舊的囚服,腳腕上銬着沉重的腳銬,牽着彼此的手,她們的容貌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那樣,明顯是一對雙胞胎。
其中一個小女孩似乎眼睛不太好,看人時目光總是在空氣里游離,另一個小女孩就會湊在她耳邊,輕輕和她的姐妹說話。
「算了,下一個是個身體異變明顯的變種人,讓她們等會上場。」負責人漠然地掃了眼這對姐妹花,轉身向着囚室外走去,想着等會該說什麼來介紹她們。
不久後,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里,兩個女孩被裝在鳥籠里,推進了人山人海的角斗場。
在看到籠中兩張稚嫩純潔的面孔時,觀眾們發瘋一般地歡呼起來,而兩個小女孩面對面跪着、緊緊握住彼此的手的模樣也激發了他們心中的施虐欲,角斗場裏迴蕩着野獸般的吶喊,氣氛熱得能讓任何人瘋狂。
「撕碎她們!撕碎她們!撕碎她們!」
當角斗的另一方被放出來,面對明顯被注射了發狂藥劑的變種人,觀眾的熱情達到了又一個新高度。
「是時候了。」
面對毫無理智可言的敵人,兩個小女孩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而是額頭相抵,低聲和彼此對話。
「開始吧。」
她們輕輕笑起來:「如你們所願,我們會撕碎你們。」
黯淡的燈光下,小女孩們的影子陡然發生了變化,遍佈利齒的觸手從她們的面孔中央綻出,撲向角斗場的觀眾席。
血花飛濺,奔逃的嘈雜漸漸遠去,最終只剩下詭異的咀嚼和啃食聲,寂靜中,地面上的陰影在血雨中宛如怒龍狂舞。
……
東京。
「謝謝關照。」
夜總會門前,在一眾嬌軟的送別聲中,黑道大佬正要彎腰鑽進跑車,高跟鞋清脆的噠噠聲從街頭傳來。
手下們紛紛將手伸進懷裏掏槍,目光緊盯着街頭娉婷的人影,就連黑道大佬也微微皺眉,頗有興趣地直起腰,望着遠處的人影。
他也算是見識過如雲的美女,他身後的夜總會就是東京最奢華的秀場,然而那些妍麗如花的女孩們忽然從他腦海中淡去了,在這個款款走來的女郎面前,她們都顯得黯然失色。
她穿着一身鮮紅如血的低胸小禮服,那雙筆直修長的小腿足以讓澀谷街頭的女孩自慚形穢,鮮紅的高跟鞋敲擊地面,輕盈得仿佛風鈴作響,肌膚在變幻的霓虹燈映照下,仿佛細膩華美的蜀錦,世間的萬千華彩,都濃縮在了那方寸之間。
成熟的少婦與清純的少女在她的身上融為一體,絕代妖姬在月光下緩緩走來,純銀打造的兔面嘴角揚起,仿佛在對着所有人微笑。
她走到黑幫大佬的面前,禮貌地躬身,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胸前的一抹白膩和瑩瑩如玉的皙白後頸。
「抱歉打擾,宮本先生,」兔面微笑着,「我知道您掌握着整個東京的販毒網絡,並且在向暗中青少年販賣高純度的毒.品,所有追查到您的警察都被您的手下暗中殺死,多名議員因為收受了您的賄賂而對您視而不見……」
話音未落,所有人的臉色都陡然變了,不只是因為這些不是內部人員不可能知道的細節,還因為她……他發出的是標準的男聲。
在一整片上膛聲里,兔面女郎仍然輕聲細語:「我想拜託您一件事……」
「能否將您的腦袋借給我呢?」
他摘下面具,衝着所有人嫣然一笑。
原本心懷警惕的打手們紛紛調轉槍口,毫不猶豫地對着自己的同伴扣下扳機。
「砰砰砰!」
片刻後,夜總會門前變成了一片血海,殘肢斷臂躺在血水之中,夜總會的女孩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地癱軟在地,腦海中回放着剛才的一幕。
她們身後的牆面上,剛剛被塗抹出的字母「t」以及幾枚音符還在往下滴血,落在下方怒目圓睜的頭顱上。
……
都柏林。
愛爾蘭黑幫在國際上名聲斐然,幫派與幫派之間時常火併,槍聲甚至能持續半天,久而久之,都柏林的市民也對此見怪不怪,只是在槍聲響起時,他們會自覺躲回家中,關緊門窗,和家人度過一天。
所以當急促的槍聲再度響徹都柏林時,不止市民,就連警方都沒有立刻介入的意思。
直到槍聲里混入了極度驚恐的慘叫和馬蹄聲,都柏林市民們才隱約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但正是這樣,他們越發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紛紛拉上窗簾,對城市裏的槍聲充耳不聞。
槍聲和車聲越來越少,偶爾能聽到「快發射火箭筒」的怒吼,但最終,預想中驚人的爆炸都沒有發生,而三三兩兩的槍聲最終也消弭於無形,市民們坐在家裏,心跳快如擂鼓,聽着沉重的馬蹄聲從他們窗外路過,沒有人敢於拉開窗簾偷看。
等到城市重歸寂靜,人們才走上街頭,隨後為眼前所見震撼得無法言語。
染血的馬蹄印沿着街道一直蔓延向地平線,馬蹄印旁邊還有一道細長的血線,仿佛長.槍拖地留下的血痕。
市中心的噴泉邊,倖存的黑幫成員蜷縮成一團,喃喃着:「無頭騎士,是無頭騎士……」
——一顆顆人頭圍繞廣場擺成了巨大的「d」,在他的身旁,無頭騎士用槍尖劃出了一小段鋒利的音符。
……
威尼斯。
這座水城最大的地下賭場今天發生了一場混亂,無數發牌員和客人倉皇出逃,籌碼和鈔票滾落了一地,卻沒人敢撿起,哪怕視財如命的人也不敢再回到那個屍山血海的地獄。
戴着威尼斯面具的紅衣主教合上手中的聖經,舉起滴血的十字架。
他面前的男人顫抖着哀求:「求您!求上帝寬恕我!我會潛心懺悔!我會停止收取高利貸!那些死者的家屬我都會補償——」
紅衣主教對他的懺悔聽若無聞,重重劈下十字架,血泉濺上他的長袍,融入了那化不開的紅里。
「寬恕你是上帝的職責,」他說,「不是我的。」
……
這一刻,多個城市裏,不約而同地爆發了血腥事件,如果沒有意外,這些事件將在幾天內各自引爆新聞媒體的頭條,被認為是假借靈異事件之名的犯罪事件,直到很久之後,才會被有心人聯繫起來。
然而一手編寫劇本的拉萊耶並不打算讓故事就這樣草率落幕。
在她對國務卿寫下那行字之後幾秒,時代廣場的屏幕陡然閃現出故障的彩光,隨後陷入黑屏。
手機、平板、電視、電腦、廣告屏……全世界的所有屏幕在這一刻被另一個信號接管,漆黑的屏幕上跳出了一行警告。
[以下視頻不適合13以下兒童觀看,請各位家長將你們的孩子帶離房間。]
警告持續了半分鐘,黑屏消失,一串串紅色音符出現在屏幕上,連成了耳熟能詳的曲調。
幾秒後,在《we will rock you》的激昂旋律里,鏡頭從連成一串的音符上拉遠,人們這才發現,他們眼前的屏幕被分割成了許多小屏幕,這些音符其實畫在不同的位置,卻能跨越時間和恐懼,連成這首皇后樂隊的名曲。
隨着鏡頭拉遠,音符旁的景象也被收入了屏幕中,各個城市發生的血腥事件開始在無數屏幕上播放,只不過大部分血腥場面都被滑稽地打上了馬賽克,似乎接管屏幕的黑客並不太信任各位家長的自覺。
但即使是這樣,也有足夠多的人從馬賽克里分辨出這些事件發生的地點和死者的身份,隨後勃然色變。
巴黎,柏林,威尼斯,東京,波士頓,都柏林,弗萊堡……
血新娘長裙曳地,面紗翩躚如蝶;雙胞胎小女孩面孔合攏,恢復了無害的模樣;紅衣主教在河水裏濯洗十字架,站起來時依舊能讓人心生信賴;兔面女郎拂起鬈曲的黑髮,側臉線條婉約柔美;羊頭人身的惡魔收起翅膀,變回了衣冠楚楚的律師;無頭騎士抱着頭顱遠去,背影孤獨得仿佛電影畫面;沒有面孔的瘦長男人放走被抓來買賣的中亞兒童,走入一望無際的黑森林之中……
隨着他們的出現,這些城市的黑暗面都遭到了清洗,就算是那些位於沒有被清洗的城市的罪犯們,一時間也人人自危,可以想像,接下來一段時間裏,他們都不會再有之前的囂張聲勢。
視頻最終以相同的畫面結束——城市的首字母被用鮮血塗抹在最明顯的地方,下方是一串旋律各不相同的音符。
這些相似的血腥簽名,宣告了畫面中的執刑人來自一個共同的組織。
當視頻結束,世界也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這就是……你們想給我們看到的?」許久之後,國務卿沙啞地問。
拉萊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
[你問為什麼我們會選擇現在出現,因為我們知道他們即將展開行動,所以我們才希望能夠在那之前取得你們的信任,以免被你們視為敵人。]
「他們是誰?」國務卿問。
瘟疫醫生打扮的年輕人微微低頭,頓了頓,火星才拼成了新的文字。
[他們來自舊日法庭。]他寫,[那是我們之中孕育出的惡之花。]
……
布魯德海文。
熊熊火光在布魯德海文的最高建築頂燃起,將這棟建築變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大火照亮了半壁天空,殘陽下的天穹被映得如血通紅。
不同於其他城市,血腥瑪麗花了一下午收服了布魯德海文的大小幫派,而收服的過程中難免有犧牲,現在那些人的屍體都被她擺在了樓頂。
紅雨衣的小姑娘點起篝火,樓頂的屍體一具具漂浮起來,被她投入火中,為火炬提供燃料,火光將她的紐扣眼睛映得晶亮,仿佛黑玉。
她的笑聲如同銀鈴,在布魯德海文的天空中迴蕩。
「承載舊日榮光的法庭已經崩塌,現在開始將是我們的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些細節。
各個城市的事件都是瞎寫的,請勿代入現實。
最近的章節讓我發現了,其實我就是個大齡中二病……裝逼真的太有意思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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