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131】父女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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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父女相見

    喬薇看着不停撲騰的小東西,淡淡一笑:「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只丑猴子。愛字閣 m.aizige.com」

    珠兒炸毛。

    喬薇拍了拍她小腦袋,挑眉道:「城裏怎麼會有猴子?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

    珠兒被輕(巨)微(大)的力道拍得腦漿都快散掉了,拼命掙扎,奈何這個人類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掙掉了一身珍貴的毛毛,依舊沒能逃出對方的手掌心。

    珠兒泄氣了,胳膊腿兒一松,死屍一樣掛在了半空。

    喬薇解下頭繩,纏在了小臭猴的脖子上:「冤有頭債有主,你呢就是個小畜生,我不和你計較,趕緊帶我去找你主人,不然我把你燉了,做一道猴腦火鍋!」

    珠兒嗚嗚咽咽地跳下地,領着喬薇走進了已無人居住的破院。

    臥室沒有床,地板上躺着一個身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四十上下,相貌堂堂,氣質儒雅,唇周長了一圈淡青色鬍渣,臉色不大好,似乎是病了,又似乎是沒氣了。

    喬薇指了指他,問小丑猴兒:「這是你主人?」

    珠兒跳到游醫身邊,拿黑乎乎的小手拍了一下游醫的臉。

    游醫沒有反應。

    喬薇走過去,蹲下身,先探了游醫的鼻息,確定還有呼吸,又捏住游醫的手腕把了脈,是風寒,身子也有些燙。

    他的身邊倒着一個簍子,藥材散落一地,看樣子是個郎中。

    病來如山倒,即便是郎中,也有醫者不自醫的時候。

    喬薇把藥材一一拾起裝回藥簍,一邊裝,一邊道:「你這小東西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從客棧偷東西給你主人——」

    一句話未說完,就見珠兒抱着之前沒吃完的冷蝦球,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分享給主人的意思。

    喬薇:「……」

    小白最好不要這麼對她,否則她一定把它捏死!

    「算你運氣好,碰上我了。」喬薇把男子背到了背上,一手跨上他的簍子,另一手將他的行李包袱系在了小丑猴兒的背上。

    珠兒被寵壞了,才幹不來這種體力活兒,抖落了包袱就往簍子裏鑽。

    喬薇一巴掌拍上她腦袋:「我家小白比你還小呢,都知道給家裏幹活了!你還敢偷懶?再偷懶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做成一鍋猴腦羹!」

    珠兒認命地背上了比自己體積還大的包袱,包袱不是被珠兒背着走的,是被珠兒拖在地上前行的,珠兒可憐巴巴兒地跟着喬薇出了門。

    一個女人背着一個男人,本身回頭率就夠高了,身後還跟個古靈精怪的小猴兒。

    那小猴兒也不知從誰的身上順了一條帕子,一邊走一邊用帕子「抹淚」,另一手捂住心口,抽泣着,肩膀都在顫抖。

    眾人紛紛朝珠兒看來,珠兒害怕又委屈地指了指前面的喬薇。

    喬薇背着男子出門的一霎就做好了被圍觀的準備,明白男女授受不清的時代自己的行為有多遭人白眼,只是為什麼,大家的白眼似乎不止嫌棄這麼簡單,還隱隱含着一絲……怒意?

    是不是那小丑猴子又幹什麼壞事了?!

    喬薇驀地停住腳步,唰的一下朝珠兒看了過來。

    珠兒閃電般地收起帕子,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起了小胸脯,友好地望向喬薇,萌萌噠地一笑。

    喬薇古怪地轉過身去。

    珠兒又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

    喬薇再次轉過來,珠兒再次微笑。

    如此幾次,路人瞧出珠兒在戲弄他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一路上,喬薇尋思着到底將人帶去哪裏比較妥當,去醫館吧,鎮上的醫館她是早有領教,並不放心大夫的醫術與醫德;抓了藥將人送去客棧,又恐無人照料;容記倒是人多,順便料理一番他的起居不成問題,可容記人多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她可不希望在繼胤王與冥修兩個小鮮肉之後,又傳出她養了個老臘肉,儘管這老臘肉的容貌有點逆天。

    喬薇覺得自己不會真的是個大色女吧,因為他長得帥,所以才收留他?

    那股淡淡的好感,無從解釋。

    喬薇最終將人送去了青龍幫。

    青龍幫的弟兄正在操練武藝,吶喊陣陣,威風赫赫。

    珠兒有些被嚇到,縮回了外頭。

    陳大刀剛耍完一套拳法,一轉眼看見喬薇背着個男人站在門口,當即一愣,迎了出去:「老大!你怎麼來了?」

    喬薇醉醉噠,幾天不見,她怎麼就成了老大?

    陳大刀忙對弟兄們道:「這是青龍幫的喬幫主,我老大,也是你們老大!」

    眾人:「老大好!」

    震耳欲聾。

    喬薇頭皮麻了麻:「別老大了,快給我間屋子。」

    「去我那兒吧!」陳大刀將喬薇帶去了自己屋,如今青龍幫不像以往那麼拮据了,特地請了個灑掃僕婦,將院子上下收拾得乾乾淨淨,當然這是陳大刀的乾淨,離喬薇的標準還差很遠。

    喬薇將游醫放到了床上。

    陳大刀瞧着對方穿得寒酸,長相卻極好,納悶地問:「老大,他誰呀?」

    「不認識,路上撿的。」喬薇把簍子放下。

    陳大刀瞠目結舌:「隨便撿的你……就不怕是個壞人啊?」就隨便帶回家呀,你心腸幾時變得這麼好了?當初追殺我們的時候怎不見你這麼活菩薩!

    喬薇裝作沒聽出他的揶揄,笑道:「怕啊,所以我才送到你這兒了,你們一窩壞人,應該不難相處吧?」

    陳大刀滿面黑線:不應該說反正你們個個威武雄壯,不會對付不了一個惡人嗎?

    二人談話間,珠兒背着包袱走了進來,扶着桌腳,吐着舌頭,一副快要累死的樣子。

    陳大刀被突如其來的小東西嚇了一跳:「哎喲我操!」

    珠兒把包袱一扔,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陳大刀大駭:「死了?」

    喬薇看着珠兒冷笑:「死了好,趁着新鮮,趕緊把猴腦挖出來,下火鍋特別好吃,那叫一個嫩!」

    珠兒猛地吸了口涼氣,一把坐起身來,看看自己,又看看地板,一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坐在地上的樣子。

    陳大刀傻眼。

    游醫的簍子裏有藥,喬薇給配成三副,交給陳大刀:「一日一副,早上熬一次,晚上加水熱一次,飯後服用,記得用小火,三碗水熬成一碗就差不多了。」

    陳大刀拿起藥包:「行,我記下了。」

    喬薇走到床前,看了看昏睡的游醫,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讓她感覺有些親切,她捫心自問,算不上什麼好人,今日暈在她面前的如果換成別人,她也許……就那麼走掉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把這個男人帶了回來?

    不是帶去客棧,也不是送去官府,而是帶來了她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喬薇握住了游醫的手。

    除了兩個孩子,她不習慣與別人太過親密,即便是冥修,她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可這個男人,她握着他的手,半分排斥都沒有,這可真是奇怪。

    難道自己真的看上他了?

    「老大,你怎麼還不走?天都要黑了。」陳大刀把藥遞給廚房的媽媽後便折了回來,見喬薇握着男子髒兮兮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子,「你怎麼了?」

    喬薇抽回手,古怪地嘆道:「大刀。」

    「嗯?」

    「他長得好看嗎?」

    陳大刀俯身瞅了瞅:「好看吶!」

    絕對是大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之一。

    喬薇托着腮幫子,定定地看着游醫。

    陳大刀心裏毛了毛:「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他年紀都能做你爹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是有主的人了。」

    喬薇白了他一眼:「好生照看着。」

    好生照看着是啥意思啊?夫人你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你背着丞相養男寵真的好麼?還養在我的地盤,哪天丞相怪罪下來,你是要我吃不了兜着走麼?

    陳大刀已經預感到脖子涼颼颼的了。

    喬薇出了青龍幫便沒再想男子的事,她這人情緒來得快,收拾得也快,沒什麼行李,她打算走回村子,剛步行到主街上,一輛馬車停在了她面前。

    裘掌柜挑開里帘子,一臉笑意地看着她:「喬夫人這是要回村?」

    「裘掌柜。」喬薇笑着打了招呼。

    裘掌柜拍拍馬車道:「我正好要去找老鄭,不介意的話我載你一程。」

    喬薇爽快地說道:「求之不得。」

    言罷,十分利落地上了馬車。

    這要換別的女子,哪肯與外男同乘一車?怕是心裏想着,面子上也得扭捏着,這位喬夫人,可謂是他見過的最心直口快、性情豪爽的女子。

    裘掌柜笑着給她讓了座兒。

    喬薇一屁股坐下,與那些只用小半邊屁股挨着凳子的女人不同,她可是實打實地把凳子坐滿了,這樣才舒服。

    「喬夫人哪裏人士?性情與我中原女子好生不同。」裘掌柜道。

    「滇都人士。」喬薇面不改色地說。

    裘掌柜點點頭,又道:「七娘可好?」

    喬薇睨了他一眼:「還沒死心呢。」

    裘掌柜笑笑,沒承認也沒否認:「不說我了,喬夫人日後有何打算?」

    喬薇擦汗的手一頓:「我?我什麼打算?」

    裘掌柜道:「喬夫人打算一輩子這樣孤家寡人下去?」

    喬薇太熱,將秀髮攏到肩後:「緣分天定,不可強求。」

    裘掌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來是已經找到了。」

    喬薇一怔。

    裘掌柜笑道:「我是過來人,小姑娘懷春沒懷春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喬薇迎上他別有深意的目光,瞳仁一縮,捂住了脖子。

    可惜裘掌柜已經看到了,再欲蓋彌彰也無用了。

    裘掌柜笑了一會兒,從凳子下拿出一壇酒:「這是六爺從外頭帶的野山葡萄酒,口感十分不錯,送喬夫人一壇,答謝喬夫人贈送的野山菌。」

    喬薇還沒喝過野山葡萄酒呢,不免有些嘴饞,不客氣地接過了罈子:「多謝了。」

    抵達村子時,裘掌柜藉口檢驗木材上了一趟山。

    作坊外,七娘正與碧兒邊做灑掃邊說着話。

    裘掌柜走上前打了招呼:「七娘。」看向碧兒,「這位是……」

    七娘拉着碧兒的手道:「她是碧兒,也是在作坊幹活兒的,碧兒,這是裘掌柜,夫人的朋友。」

    碧兒行了一禮:裘掌柜。

    裘掌柜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隨後又看向七娘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七娘垂眸道:「沒聊什麼,碧兒想在鎮上給她爹娘置座宅子。」

    「置宅子找我呀,我恰巧認識幾個朋友,手頭有宅子賣。」裘掌柜轉頭看向碧兒,「你想買多大的宅子?兩進還是……」

    碧兒忙道:「不用那麼大,普通的小宅子就夠了。」

    裘掌柜和顏悅色道:「你們什麼時候放假,我帶你們去瞧瞧?」

    七娘訕訕道:「這多不好意思。」

    裘掌柜笑道:「無妨,我與你們夫人是朋友,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巴掌大的地方藏不住消息,幾乎是裘掌柜前腳應下,後腳馮氏便得知了,馮氏把碧兒叫房中,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死丫頭翅膀硬了是不是?叫你別買宅子別買宅子,把老娘的話當耳旁風呢?你想幹嘛?是不是想餓死我們吶!我怎麼生了你種敗家東西!」

    碧兒壓下火氣,好聲好氣道:「娘,鎮上的宅子沒京城那麼貴,花不了幾個錢,你想一輩子寄人籬下,也得為弟弟考慮考慮,他去鎮上住、去鎮上念書,不是比窩在這山溝溝里更強嗎?我聽說鎮上的私塾先生都是舉人,比這兒的秀才先生學問多。」

    任何事只要扯到兒子,馮氏的態度就沒那麼強硬了:「那得花多少錢啊?」

    「給弟弟花錢娘不樂意嗎?」碧兒問。

    當然樂意,可是,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一天,萬一那筆安家費花完了,他們兒子還沒熬出頭咋辦?

    馮氏眼珠子一轉,笑道:「碧兒,今天那裘掌柜是幹什麼的?」

    碧兒答道:「磚瓦長與木材廠的掌柜,你問這個做什麼?」

    馮氏湊上前,挽住女兒的胳膊,笑盈盈地說道:「他這麼熱心地幫一個下人的忙,是不是看上你了?」

    碧兒眸光一瞪:「娘!你胡說什麼呢?人家裘掌柜要樣貌有樣貌,要錢財有錢財,會看上我這種窮酸丫鬟?」

    馮氏哼道:「怎麼就不會看上?我把你生得這麼漂亮,在喬家要不是二夫人攔着,二老爺早把你收房了。」

    「收房很好嗎?」碧兒抽回胳膊,轉身去疊衣裳。

    馮氏跟過來:「怎麼不好了?你瞧瞧梅姨娘,人家從前也是個丫鬟,現在多風光,二夫人都嫉妒死她了。」


    碧兒嘆道:「那些做姨娘的,都是人前風光,人後淒涼。」

    馮氏不以為然道:「喬家老太太淒涼嗎?人家的兒子把大房幹掉了,自己上位了,如今府里誰還敢提她一句姨娘?都是當老祖宗供着。」

    「娘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什麼把大房幹掉了?這種話能亂說?虧得是在山上,若還在喬家,一旦這種話傳出去,她娘怕是要被活活打死,「我去做飯。」

    「哎,我話沒說完呢,你走什麼呀!」

    碧兒抱着木盆,悶頭出了屋子。

    「死丫頭,真是能耐了,從前吃老娘喝老娘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囂張!」馮氏氣悶地叉着腰,須臾又奔到門口,望着碧兒的背影道:「哎,那個什麼球(裘)掌柜,他家有沒有差事可以做啊——」

    作坊外,裘掌柜認真嚴格地檢查了一番自家送來的木材,拍拍手道:「完全沒問題。」

    喬薇好笑地看着他。

    裘掌柜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在這位夫人面前可是半點藏不住,這種感覺,可不怎麼好。

    他清了清嗓子,避開喬薇的目光,問向七娘道:「你要下山?」

    七娘對裘掌柜說道:「是啊,私塾放學了,我去接景雲他們。」

    裘掌柜瀟灑一笑:「正巧,我也要下山,一起吧。」

    七娘愣了愣,低垂着眉眼道:「這不太好吧,讓人瞧見了恐說閒話,還是裘掌柜先去吧。」

    裘掌柜求助地看向喬薇。

    喬薇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笑着回了屋。

    ……

    喬薇把自己的銀票與金銀珠寶全都拿出來點了一遍,作坊這邊看着沒什麼大的開支,可林林種種算起來,竟花掉了好幾百兩銀子,這還只是目前的開支,往後去只會更多。

    今日與崔總管的一番談話,多少讓她有了點危機意識,從前她仗着松花蛋是獨門生意,想着慢慢地擴充經營,別人也等得起。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松花蛋的配方原就不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第一個發明松花蛋人可沒有她手中的配方,這是大梁朝,儘管與前世的時空不大一樣,可萬一哪天就蹦出個發明松花蛋的人,那她的配方還是獨門配方嗎?

    倒不如趁着一切還未發生,趕緊搶佔市場先機,等大家都來咬這塊肥肉時,她已經把絕大部分收入了自己碗裏。

    「娘親!娘親!」望舒小包子噠噠噠噠地跑進了屋,小書包往椅子上一扔,撲進了喬薇懷裏。

    喬薇抱了抱她,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微笑着說道:「跑這麼急做什麼?瞧你這滿頭大汗的。」

    「娘親去鎮上了。」望舒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說。

    去鎮上等於有好處的。

    喬薇好笑地點了點她小腦門兒:「娘親今天太忙,忘記給你買吃的了。」

    「啊?」望舒有點小失望。

    喬薇拉長了音調:「那,娘親沒給你買好吃的,你還喜不喜歡娘親了?」

    「喜歡喜歡!好喜歡!」望舒一頭扎進喬薇的胸膛,小臉蛋一陣亂蹭。

    喬薇的衣襟全被她蹭濕了,心頭軟軟的,另一邊景雲也回來了,景雲瘦,沒望舒這麼愛出汗,卻也濕了整塊後背,喬薇給二人脫了衣裳。

    隨後喬薇去廚房燒水來給二人洗澡。

    景雲照例把作業拿了出來,一份是他自己的,五份是別人的,如今他做幫人作業越發得心應手,但他沒有多做,價高者得,掙得反而比從前多一些。

    望舒把自己的作業給了哥哥:「哥哥。」

    「怎麼了?」景雲取出了筆墨紙硯。

    望舒趴在桌上,軟軟糯糯地說道:「趙大寶的小金豬好漂亮。」

    趙大寶,景雲最闊綽的客戶之一,家中是富戶,穿得「珠光寶氣」,脖子上戴着一隻小金豬。

    望舒對金色的東西最沒抵抗力。

    景雲摸摸她腦袋,說道:「等哥哥掙了錢,買給你。」

    望舒眯眼一笑:「謝謝哥哥,還有錢浩的扇墜子,也好漂亮呀。」

    「也買給你。」

    「劉富車的毛筆,上面有一條金色的小蛇。」

    「買。」

    「哥哥你真好。」望舒幸福感爆棚,爬到桌上,撅起小屁屁,托着腮幫子看向哥哥,「哥哥我好喜歡你呀,我長大了嫁給你吧,二丫說嫁人了就能一輩子不分開了。」

    「不行。」景雲嚴肅地拒絕。

    「為什麼呀?」望舒受傷地問。

    景雲認真道:「我長大了是要娶娘親的,娶了娘親就不能娶你了。」

    「哦。」望舒表示理解,「那我嫁給爹爹吧?」

    景雲又道:「你都沒見過爹爹,萬一他是個醜八怪呢?」

    望舒若有所思:「對哦,那我嫁給冥叔叔吧,冥叔叔不是醜八怪!」

    景雲十分嚴肅地想了想:「嗯,可以。」

    兩個小傢伙,就這麼愉快地把四人的親事決定了!

    喬薇叫二人洗澡時,兩個小傢伙剛結束了這一場別具意義的談話,小臉蛋紅撲撲的,很是開心。

    「說什麼呢?笑成這樣。」喬薇把二人的辮子解開。

    望舒嘻嘻一笑:「我和哥哥的秘密,不能告訴娘親。」

    喬薇一臉受傷:「這么小就有秘密了,娘親好心痛啊。」

    兩個小傢伙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景雲回房寫作業,望舒趴在桌上玩小布偶,喬薇則去廚房做了一家人的晚飯。

    天兒太熱,胃口不怎麼好,喬薇熬了一鍋綠豆粥,做了一盤刀拍黃瓜、一份青椒肉絲、一份涼拌羊肉、一大碗肉丸菌菇湯,並三串小包子最愛的糖葫蘆。

    「糖葫蘆!娘親買東西了!」望舒興奮地跳下地。

    喬薇刮刮她小鼻尖:「當然買了,娘親再忙也不會忘記你們的。」

    「謝謝娘親!」望舒踮起腳尖,在娘親的小臉上香了一個。

    喬薇的心暖得不行,摸摸她小腦袋:「去洗手吃飯。」

    「好!」望舒噠噠噠噠地去了。

    景雲也去洗了手,二人回到屋裏時發現桌上多了個杯子,裏頭裝着一種紅紅的水,聞起來香香的。

    望舒好奇地問:「娘親這是什麼?」

    喬薇微微一笑道:「是裘伯伯送的野山葡萄酒。」

    「為什麼是紅色的?」望舒問。

    喬薇解釋道:「因為是葡萄做的呀。」

    「我也要喝。」望舒愛吃葡萄。

    喬薇讓她嘗了一小口,望舒直吐舌頭:「好難喝!」

    小孩子是喝不慣這種味道的,喬薇卻覺得十分不錯,濃厚香醇,清甜可口,帶着一點澀味,入喉清爽,下肚後又有仿佛能感到一股淡淡的暖意。

    比前世嘗過的葡萄酒好喝。

    這邊,喬薇優哉游哉地品着酒,作坊外,阿貴與小魏卻有些食不知味,距離最後期限已過去兩天,可二人還沒向夫人坦白,夫人嘴上沒說什麼,可誰能保證夫人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大招啊?

    「你去啊。」桌子底下,小魏用腳踹了踹阿貴的腿。

    阿貴扒拉了一口飯:「幹嘛我去?要去你先去。」

    小魏低聲道:「你怕啥呀?你看人家碧兒,坦白了不是沒事嗎?」

    「既然沒事你就去啊。」阿貴給鍾哥兒挾了一塊紅燒肉,自打發現碧兒娘親愛屯菜後,鍾哥兒便到他們這桌吃飯了。

    小魏道:「碧兒是女人,夫人會對她心慈手軟挺正常,我是男人,夫人弄不好會打我板子的。」

    阿貴冷笑:「你不去,這板子也遲早落你身上來。」

    小魏呵呵噠:「說的好像你沒罪一樣,也不知終日念叨着贖身的究竟是誰。」

    阿貴的身子頓了頓:「一起去,不許逃。」

    小魏斜眼:「不逃就不逃!」

    飯後,二人進了阿貴的屋,阿貴拿出一張白紙,裁成兩半,一半遞給小魏:「會寫字嗎?」

    土匪窩裏曾經綁架過一個讀書先生,小魏跟着他學了一點,勉強能寫幾個,筆畫湊不齊,但基本能辨認。

    「會。」小魏道。

    阿貴正色道:「那咱們就把自己的罪名寫下來,寫完了一起交給碧兒,讓她拿給夫人。」

    小魏猶豫了一番,一本正經道:「我同意。」

    阿貴是官家出身,字兒寫得相當漂亮,洋洋灑灑一封檢討書,不過須臾便躍然在了紙上。

    小魏笨拙地握住筆,絞盡腦汁,才寫了十幾個大字。

    「我幫你?」阿貴道。

    「不用,我自己來。」

    小魏冥思苦想,總算在半個時辰後完成了一封感人肺腑的檢討書。

    阿貴故作鎮定地抖了抖腿:「現在……去叫碧兒?」

    小魏眨眨眼:「你……叫啊。」

    阿貴站起身,將自己的檢討書與小魏的一塊兒壓在桌上:「那我去叫了?」

    小魏兩眼望天:「你叫唄!」

    「碧——」阿貴趁着小魏不備,一把抓起小魏的檢討書,衝進了喬薇別墅。

    「阿貴哥!阿貴哥!你回來!」

    阿貴腳底生風,誰傻誰回來!

    小魏看着桌上缺橫少撇的檢討書,攤手:「你拿的是你自己的啊……」

    ……

    月光涼薄,喬薇坐在窗邊發呆,野山葡萄酒後勁兒大,喝的時候沒什麼,過後卻一陣天旋地轉,她現在看月亮都是雙的。

    孩子已經睡了,小白軟軟地趴在她胸口,她好脾氣地沒將這小傢伙丟開。

    一隻鳥兒落在了窗子上。

    喬薇抓住它,力道有些大,鳥兒疼得吱吱直叫。

    「噓噓噓,別把景雲和望舒吵醒了。」喬薇捏住它的鳥喙,這才發現它嘴裏叼着一朵小黃花,喬薇把小黃花取了下來,戴在頭上,隨後從它腿上解下字條,她看月亮都是雙的,看字就更吃力了,半天,才看清寫了什麼。

    「忙什麼呢喬幫主?清理門戶了沒?」

    喬薇裁了一張大大的字條,提筆寫道:「正在清理中,你在幹嘛呢,冥公子?」

    剛寫完,還沒綁到鳥兒腿上,又一隻鳥兒飛來了。

    喬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取下第二張字體:「明天來京城一趟,我派人來接你。」

    喬薇又加了兩個字:「幹嘛?」

    一雙鳥兒飛走了。

    喬薇托腮望着天上的明月,腦子昏昏沉沉的,卻又有些睡不着。

    不知等了多久,鳥兒飛了回來。

    「明晚有燈會,你是不是喝酒了?」

    這也看得出來?

    喬薇打了個呵欠,揉揉暈乎的腦袋,回道:「喝了點野山葡萄酒。」

    「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喝酒。」

    喬薇撇嘴兒,你不在的時候?你不在的時候多的去了,姑奶奶愛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有本事把姑奶奶關起來呀!

    喬薇打了個呵欠,寫道:「味道很不錯,你要不要過來嘗嘗?」

    「喬幫主,你在勾引我。」

    喬薇嫵媚一笑,提筆,蘸了墨汁:「那你被勾引了嗎?」

    「丞相大人,我敬你一杯!」皇宮,匈奴二王子滿面含笑地舉着酒杯朝姬冥修走來。

    姬冥修騰地站起身,巨大的力道帶翻了身前的桌子,也震倒了身後的凳子,酒水菜餚嘩啦啦地灑了一地,歌舞都被驚停,喧囂的大殿,倏然間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姬冥修,匈奴二王子敬酒,他如此不給面子,莫非是不滿意此次和談,想與匈奴翻臉不成?

    喬薇寫完最後一句就趴在了桌上,滾燙的茶都涼了,也沒見鳥兒飛回來。

    這就沒了?

    喬薇哼了一聲,起身去茅房,哪知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姬冥修。

    「你來啦?」她笑着問。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她:「喬幫主不是問我被勾引到了沒有?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喬薇沒說話,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這樣的事,放在平日她絕不會做,但誰讓酒壯慫人膽?

    喬薇揪住他衣襟,將他拽下來,隨後踮起腳尖,輕輕地覆了上去。測試廣告2



【131】父女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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