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363】悽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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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3】悽慘下場

    姬婉生了雙胎的消息在喬薇到家前便已經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姬老夫人覺都不睡了,巴巴兒地等在落梅院,望眼欲穿。愛字閣 m.aizige.com

    喬薇先把三個睡着的小傢伙抱回青蓮居,隨後才去了落梅院。

    李氏也到了,正陪姬老夫人喝着茶,可姬老夫人哪裏喝得下去?茶水換了一盞又一盞,脖子都伸疼了。

    李氏見婆婆如此心焦,想打發石榴去前頭看看喬薇回了沒,喬薇便打了帘子進來了,看着屋裏的人,笑着打了招呼:「祖母,二嬸。」

    李氏欣喜一笑:「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你祖母都得讓人去路上接你了!」

    冬梅搬了個凳子過來,喬薇在姬老夫人跟前兒坐下:「是想早些回的,國公夫人盛情難卻,留着我們用了晚飯。」

    主要是喬薇去的時間趕巧,剛一抓住姬婉的手,姬婉便生了,因早先林夫人信了黎氏的話,認定姬婉懷的是閨女,還是一個閨女,所以突然生了倆大胖小子,林夫人覺得全都是喬薇的功勞,是喬薇把姬婉的一個閨女變成一雙兒子的!別提多喜歡喬薇了!吃了飯不夠,還拉着喬薇說了許久的話,一直到寶貝孫子哭了,才依依不捨地讓喬薇離開了。

    「什麼個情況?」李氏問。

    喬薇把姬婉的情況說了,生得十分順利,一對大胖小子,全都健健康康的,哭聲嘹亮,個頭還不小。

    雙胎一般很難足月出生,即便生了也大多小小的,姬婉卻是挺到了最後,幾乎算是足月生下了他們。

    姬老夫人阿彌陀佛了一陣,這孩子嬌生慣養,嫁入夫家十年未有生養,夫家嘴上不說,可心裏多少是有些怨言的,只是礙於姬家與冥修的權勢,不敢提那些休妻納妾之事,可他們不提,姬婉心裏就沒數嗎?這些年姬婉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怕是比誰都着急……這下好了,終於有孩子了。

    「婉婉可還好?」姬老夫人擔心姬婉這個歲數才生頭胎,可能有些吃不消。

    喬薇如實道:「好着呢。」

    也多虧教主大人回來了,姬婉三天兩頭往姬家跑,跑得身體棒棒的,生起孩子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姬老夫人又是鬆了一口氣,想到什麼,又問:「林夫人可高興?」

    喬薇就道:「高興得不得了!」

    姬老夫人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李氏笑道:「我說什麼來着?婉婉一定會平安生下大胖小子吧?就您吶,自個兒嚇自個兒。我看天色不早了,婉婉母子平安,您也能放心了,我扶您進屋歇息吧。」

    「好!」姬老夫人站起身來,對喬薇揮了揮手,「你也跑一天了,趕緊回屋歇息。」

    喬薇點點頭,回了青蓮居。

    不知皇帝與姬冥修商議什麼國家大事,他還沒有回來,倒是一貫貪睡的望舒不知怎麼醒了,然後睡不着了,自己去外頭的水缸里打了一桶水來,倒在她的專用小澡盆里,用肉呼呼的小手一陣嘩啦,隨後將小白提了過來。

    小白以為望舒要幹什麼呢,沒有反抗,結果就看見一盆滿滿的幾乎溢出來的水……

    望舒今天去看弟弟啦,弟弟洗澡好可愛,她也想給弟弟洗個澡,可是她還沒有弟弟啦,只能用小白洗一洗了。

    小白討厭洗澡澡!

    小白的爪子一陣撲騰,試圖從望舒的魔掌里逃出去,但望舒的魔掌是這麼好逃的麼?

    就聽見撲通一聲,它被摁進水裏了!

    望舒有模有樣地洗了起來,先洗頭,再洗脖子,再洗身子……

    小白被洗得直翻白眼!

    望舒看着小白的腿間,找了半天道:「咦?小白你不是弟弟呀?哥哥說弟弟才有那個東西的,可是你都沒有!」

    小白捂住小小白,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望舒把小白洗得香噴噴的,用棉布給它擦乾,然後給它穿上了衣裳,大白跐溜溜地跑了過來,看着被望舒抱在懷裏的小白,危險地呲了呲牙。

    就說這混小子怎麼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跑來這裏邀寵了!

    背地裏邀寵什麼的,簡直太不可愛了!

    大白乖貓似的跑了過去,蹭着望舒的小腿兒,柔軟地嗷嗚了兩聲。

    望舒看向大白:「你也想洗澡嗎?」

    大白挺起驕傲的小胸脯,十分配合地跳進了小澡盆。

    望舒把小白放到了床上,開始給大白洗澡了,大白比小白的體型要大上一圈,肉嘟嘟的,毛也特別茂盛,每隻貂都以自己身上的貂毛為傲,毫不誇張地說,單論毛的數量,大白是小白的好幾倍,所以大白在小白面前總是特別的驕傲!

    大白舒舒服服地躺在水中,白身體擺成一個大字,柔軟的貂毛在水中舒展開來,隨着水波的晃動輕輕地蕩漾起來,一眼看去,像一團柔軟的雲。

    望舒的小手抓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皂胰子,輕輕地塗抹在大白的頭頂,隨後,大白禿頂了。

    望舒又抹在了大白的胳膊上,胳膊毛沒了。

    又抹在了大白的後腿上,腿毛也沒了!

    望舒又去抹大白的尾巴,尾巴可是它求偶用的東東,要是連這兒的毛都沒了,它就找不到它的雌獸了!

    大白剩餘的貂毛一炸,唰的一聲從澡盆里蹦了起來!

    望舒抓住了大白:「大白你不要走嘛,我還沒有給你洗完。」

    大白四爪一陣撲騰,慘兮兮地被拽了回去。

    大白不洗!

    望舒:「先洗頭。」

    救命——

    望舒:「再洗脖子。」

    救命……

    喬薇進屋時,大白已經洗完澡躺在小白身邊了,全身都光禿禿的,裹着一床小棉被,拿着一方小帕子,擋住臉,無語凝噎……

    喬薇把一大二小送回了屋,兩隻白睡在自己的吊籃中,自打在塞納堡睡過吊籃之後,三小隻便迷上這種作息工具了,喬薇讓便工匠在屋子裏做了三個,一隻小寵一個,珠兒睡得香香的,兩隻白一個被傷了身,一個被傷了自尊,決定今晚都不睡了!

    一秒鐘後,兩隻白的呼嚕聲響起來了……

    喬薇把望舒塞進被子,望舒睜大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喬薇,喬薇嚴肅道:「閉上眼,不許睜開!」

    望舒聽話地閉上了眼。

    喬薇起身走出屋子。

    望舒悄咪咪地睜開了眼。

    喬薇頭也不回地說道:「閉上!」

    呼,娘親是怎麼知道她睜開了?娘親的後腦勺上還長了一雙眼睛!

    望舒的小心心抖了抖,趕緊閉上了眼。

    這次,總算是睡着了。

    ……

    皇宮,月光清朗的御花園中,皇帝與姬冥修挑了個幽靜的涼亭,對弈而坐。

    皇帝公務繁忙,白日要上朝,要處理奏摺,還要應付那些挑三揀四的朝臣,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也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把姬冥修叫來陪他坐一坐。

    「馬上就八月了。」皇帝落下一枚白子,「距離你毒發的時間只剩兩月,你卻好像一點也不着急?」

    姬冥修當然不着急,他體內的紫藤羅玉之毒早已被傅雪煙解了,別說兩月,便是兩年又何妨?

    他心中這樣想着,嘴上卻說道:「臣並非不着急,只是臣着急也沒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還得徐徐圖之。」

    皇帝就道:「你怕是沒這個時間了吧?」

    姬冥修落下一枚黑子道:「臣算着日子呢,皇上請放心。」

    皇帝淡淡地笑了一聲:「朕聽說你們家來了個素心宗的弟子,怎麼回事?」

    姬冥修面不改色地說道:「不是素心宗的弟子,是夜羅安插在素心宗的細作,身份還不低。」

    「身份不低?」皇帝似是而非地看了姬冥修一眼。

    姬冥修坦蕩地迎上皇帝的視線:「皇上可聽說過慕王府?」

    皇帝搖頭:「不曾。」

    姬冥修解釋道:「夜羅王族,那位素心宗的弟子,就是王府的養女,與夜羅的三殿下有婚約在身。」


    皇帝若有所思地呢喃:「素心宗潛入了夜羅的細作……」

    姬冥修淡道:「已經全被清除了。」

    皇帝道:「怎麼不早些告訴朕?」

    「現在也不晚。」姬冥修說道。

    皇帝聽着他冷淡的語氣,睨了他一眼:「還在與朕賭氣呢?」

    「臣不敢。」

    皇帝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天底下還有你姬冥修不敢的事?」

    「多了。」姬冥修的語氣有些敷衍。

    皇帝嘆了口氣:「罷了,是朕做的不對,你怨朕是應該的。」頓了頓,又談起了正事,「你把她抓來京城是想利用她引夜羅人出山?」

    姬冥修落下一枚棋子道:「抓她之後,已經通過她引出了慕王府的世子,如今世子也在我手中,相信夜羅那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了。」

    皇帝一瞬不瞬地看着姬冥修,仿佛想知道他話中的真假:「我怎麼聽說她與你家老二同車同行,關係十分親密?」

    姬冥修如實道:「冥燁對她有意。」

    皇帝好笑地說道:「她可是夜羅既定的王妃,那混小子就不怕與夜羅反目成仇。」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反正都要滅掉夜羅了,搶他們一個王妃算什麼?」

    皇帝聽出了他話里的深意,斜睨了他一眼,古怪地說道:「你不會真想……」

    姬冥修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淡淡地行了一禮:「臣想什麼不重要,世事難料,不會總按照人的意願走。時辰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姬冥修離開後,福公公上前收拾東西,皇帝望着姬冥修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朕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福公公笑道:「丞相心裏……多少是有些怨氣的吧?您那麼疼他,他也那麼敬重您,可您卻給他下了紫藤羅玉的毒……」

    皇帝再次嘆了口氣:「你以為給他下毒朕的心裏就好受嗎?他是朕看着長大的,朕對他的疼愛不比對太子的少,朕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福公公忙附和道:「皇上說的是,丞相大人畢竟流着一半的夜羅血,讓他手刃自己的族人,想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您也是防患於未然。」

    皇帝似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撣了撣寬袖,喝了口茶,站起身來道:「姬婉那邊如何了?」

    福公公笑容滿面道:「去接生的嬤嬤已經回來了,道是世子夫人生了一對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雙胎?」皇帝有些驚喜。

    福公公笑道:「是啊!國公府這下該高興了,林大人後繼有人,再沒誰敢嚼世子夫人的舌根了!」

    ……

    姬婉生了雙胎,林家與姬家全都高興壞了,不僅給姬婉送了大量好東西,連帶着府里的人也沾光得了不少喜錢,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歡天喜地中時,小宅子裏的荀蘭卻快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她嗓子冒了煙一般,又疼又燙,但紅梅不在了,沒人給她燒水,她只得自己去。

    可在姬家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十指不沾陽春水,又哪裏會做這些粗活?她連火都點不着,她於是去了院子,從井裏打了一桶涼水。

    就着清涼的井水,她看見了自己臉上的疹子,她顫顫巍巍地摸上臉頰,餘光一掃,竟連手背上都是!

    她捋起袖子,胳膊上也是!

    再看肚子,看腿,哪哪兒都是!

    水瓢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腿軟地走出了院子,一陣涼風吹來,秋天到了,葉子也開始落了,枯黃的落在她頭頂,她沒有拂去,而是怔怔地往前走。

    大清早的街道格外熱鬧,行人見了她,全都像見了鬼似的,嘩啦啦地讓到了兩旁!

    她體力不支,跌倒在了地上。

    一個去問診的郎中打她身旁路過,見她可憐,蹲下來,扳過她身子想給她把把脈,可目光一落在她滿臉的紅疹上,便嚇得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她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向一家藥房。

    這會子藥房尚未開門,她使勁地拍了拍門。

    圍觀的百姓站在她身後,對着她指指點點。

    大夫被吵醒了,披了件衣裳,迷迷糊糊地開了門:「誰呀?怎麼了?」

    荀蘭抓住了他的衣襟,用沙啞得幾乎無法發出聲音的嗓子道:「給我……看……」

    大夫打了個呵欠,看向她,卻忽然,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天花?!」

    人群里一陣驚慌。

    「什麼?她得了天花?難怪這麼嚇人了!」

    「天花是治不了的,快叫她走吧!」

    「晦氣呀,咱們這兒的風水這麼好,怎麼會來了個天花病人啊?」

    「就是啊!別叫她給傳染了,趕緊轟走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街道上瞬間炸開了鍋。

    荀蘭死死地抓住大夫的衣襟,大夫被她嚇得魂飛魄散,雖說自己是個大夫,該懸壺濟世,但他也怕死啊!這種病擱別人身上他不會治,擱自己身上就更不會了!

    「你你你……你放手!」大夫厲喝。

    荀蘭不放手,她明明都虛弱得不成樣子了,卻又不知哪兒來的力,硬是將大夫抓得死死的:「我是姬家的……」

    她話未說完,大夫一腳踹上她肚子!將她踹翻在了地上,隨後冷冷地合上門,插上門閂,再不見客!

    荀蘭倒在地上,腹中一陣絞痛。

    對天花與生俱來的恐懼,讓眾人對她沒有絲毫同情,不知是誰拿了一把掃帚,在她身上一陣猛打:「快走啊!走啊!不許你再來這條街上!」

    荀蘭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從這條街轟走了。

    她又去了另一條街的藥房,可結果沒有絲毫兩樣,天花病在大梁朝屬於無法醫治的疾病,傳染性極強,死亡率高,所以哪怕是大夫也不敢收留這樣一位患者。

    荀蘭一連問了七八家藥房,全都將她拒之門外,好不容易找到了願意醫治她的了,可大夫說:「你這個病啊,不是普通的病,我給你看了,給別人便看不了了,這樣,診金十兩,先付錢,後瞧病。」

    荀蘭連十個銅板都沒有,何來十兩?

    「沒錢你還來看病?走走走!」大夫將她轟了出去!

    淅淅瀝瀝的大雨落了下來,行人紛紛跑進店鋪,街道上瞬間空了下來,她拖着幾乎無法站立的身子走在雨中,走幾步,摔一跤,爬起來再走,如此反覆,膝蓋與手掌全都磕破了。

    「小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荀氏?」一家買毛筆的鋪子裏,碧兒眼尖兒地發現了地上的荀蘭。

    喬薇剛把三個孩子送去書院,半路下了雨,臨時到鋪子避避雨,沒想到會碰見她,不過瞧她的樣子,似乎離開姬尚青後過得不怎麼如意呢。

    喬薇撐着油紙傘,緩緩地走了過去。

    荀蘭跌坐在了地上,磅礴的大雨澆得睜不開眼睛,忽然,頂上的雨沒了,她抹去臉上的雨水,抬眸一看:「尚青?」

    姬尚青沒說話,只是這麼定定地為她撐着傘。

    荀蘭扶住姬尚青的衣擺,肩膀顫抖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後悔啊。」

    是喬薇的聲音。

    荀蘭的身子一頓,再次朝對方看去,卻哪裏還有姬尚青?

    喬薇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麼?我不是老爺,你很失望?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鐵石心腸呢,終於也知道老爺才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真心實意對你的人了啊。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一個不介意你克夫,不介意你沒了清白,將你捧在掌心裏的男人,被你傷透了,再也不會回頭了。我要是你啊,這會子悔得腸子都青了。」

    荀蘭的手死死地摁進了水窪。

    喬薇道:「你說你放着好好的姬家主母不做,非得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一無所有了,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其實並不是最難以割捨的。都說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老爺對你這麼好,好到你將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現在失去了他……告訴我,是失去他更難受,還是得不得冥修更難受?」

    荀蘭顫抖着身子抬起頭來:「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對我?」

    喬薇淡淡地看着她,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又究竟為什麼這麼對我?別告訴我六年前的事不是你做的?你把我丟到胤王的床上,害我險些被胤王殺死,害我嘗盡顛沛流離之苦,我沒活着等到冥修來接我的那天,你也不會活着等到老爺回頭的那天,你這輩子都等不到了。還有,姬婉已經順利地生下孩子了,是一對雙胞胎兒子,聽到這個消息,你可高興?」

    荀蘭抓住了喬薇的裙裾:「喬、薇!」

    喬薇輕輕一扯,將裙裾自她手中扯了出來,隨後蓮步一邁,轉身上了馬車。

    大雨磅礴,荀蘭暈倒在了水窪中。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淋着雨,步伐穩健地走了過來,走到荀蘭的面前,蹲下身,抓起她扛在肩上,沒入了雨中。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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