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嘲諷地笑了一下:「還是說,在你眼裏,你住的長安的百姓的命是人命,我燕北那如山的屍骨就不是?」
宇文玥一時無話可說,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如果你做了這些事,會讓你心安嗎?」
精於辯論遊說的人都知道,有兩種改變對方想法的方式,一是動情法,二是講理法。燃武閣 m.ranwuge.com
宇文玥自知講理他永遠解釋不了三年前燕北的天降橫禍,可是如今為了大魏的江山,他也必須再搏一搏,盡他所能動燕洵的情,讓他放棄造反。
至於燕洵和星兒的命,他會想辦法保全的。
只是,從此他們必須得放棄復仇,放棄信仰,隱姓埋名,去大梁或者懷宋,一輩子再也不能踏入大魏或燕北的土地。
燕洵輕嗤一聲,他和宇文玥十年兄弟,對他和其了解,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意圖。
更何況,善用這種動情的人,也不只是宇文玥一人。
微妙的轉移話題重點,其實本身就是一種邏輯錯誤。
這種方式永遠都相當有用,因為它聰明之處就是這個重點轉移得極為微妙,無論是事中人還是旁觀者,只要不懂這種最基本的辯論技巧,就基本都會正中全套。
但是,永遠記住,如果你在一場爭論里跟一個人講理的時候他/她突然轉移到動情上,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人沒理可講,卻不願意放棄。
「你可知這玉璞酒為何珍貴?」他垂眸,曾經的少年燕洵在他臉上一閃而過。「我母親雖是巾幗英雄,卻喝不慣烈酒豪情的粗糙,我父親便為她釀了這清冽的玉璞酒。命名玉璞,是我母親那時還是白笙郡主時的封號。之所謂,吾釀此酒,皆為愛妻一人。後來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之後便再沾不得酒了,我父親也就再沒釀過。我與姐姐最愛此酒,我父親不釀酒之後,我支招讓她撒嬌求了父親許久。可即使我父親在我們之中最寵愛的便是姐姐,也再不曾釀過一滴酒。」
燕洵眼中的溫柔讓人不敢相信他就是片刻之前還不反對納蘭紅葉洪水屠城的殘忍男人,讓宇文玥也不由得怔愣了一下,竟也沒打斷他。
「我父親釀的不是酒,而是他對我母親的一番深情。這酒本身並不珍貴,珍貴的是我父親對我母親的情深意重。」燕洵舉起酒碗,笑得柔和卻無比堅決。「可是人都不在了,這酒,也就毫無意義了。」
「有些事做了,不一定會開心。可是若不做,就一定不會開心。」燕洵一把將手中的酒潑向後方。「人活着世上,不是開心就可以的。這些,想必你也不會理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得逞。如果你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宇文玥的聲音中染上幾分無可奈何,隨即音調一轉。「其他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大世之爭,各憑本事。你若想阻我,大可放馬過來。」燕洵對於宇文玥的狠話表示不屑一顧,說着便站了起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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