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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景陽總共三天路程,路上時也飄了點小雪花,終於在第三日晚上進了景陽城。文師閣 m.wenshige.com車駕要進城門時,旁邊跟車男僕就往車廂里說了話,葉景祀多少鬆了口氣,路上走了三天,他還沒啥感覺,靜楚長時間坐車,腳都有些腫了。
「景陽……景陽……」靜楚喃喃自語的說着,不自覺得揭起帘子一角往外看。
車駕進的是東門,是景陽的主路,夕陽西下時,街上路上少了許多,店鋪雖然還開着,老闆夥計也開始忙着收拾。
「我想下來走走。」靜楚突然扭頭對葉景祀說着,景陽的民風也算開風,一般大戶人家小姐太太也能出來逛街買布料挑首飾。楚家家風更開放些,廟會,遊園時楚父也常帶着妻女出來。記得在那場鼠疫來之前,母親還跟她說,她長大了,要盤頭髮戴首飾,特意在銀樓訂了一套首飾,只是不等她拿到,喪事就來了。
葉景祀看路上行人也不算多,不會發生擠碰事件,便笑着道:「好啊,你帶着我逛逛,我也看看景陽的風光。」
馬車停到路邊上,葉景祀扶着靜楚從車上下來,招手叫來後頭車上坐的管事。在景陽之前他提前知會了景陽守備葉大人,要借住守備府的後花園,葉守備肯定會大力收拾準備,不過別人收拾的地方未必能入讓他的眼。趁着這會他陪靜楚逛時,先打發一個管事帶着丫頭婆子以及行李車駕過去提前預備,留着男僕和馬車跟他們就好。
「我們要住守備府的後花園?」靜楚多少有些意外,要在景陽停留好些天,以葉景祀的個性肯定不會住驛站和客棧,不過大可以問當地官員借所別院之類的,特意住到人家府上的後花園,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葉景祀笑着道:「你不曉得,這位葉守備很是上進巴結,幾次上門到國公府,非說是同姓,求着要連宗。大哥嫌他太勢力一直不理會他,得知我要來景陽,早早寫信過來,說要把守備府讓出來給我們住。我讓管事過來看了,守備府的地勢不錯,後花園修的也精緻。我想着冬天天冷,若是借住城外別院,地方不好不說,出門也不方便,路上坐車的時間長,怕你着涼。我也不好真把他們一家趕出去,便說只借住花園,你要是嫌跟他們一處煩,那便讓他們把後花園山門落鎖,我們從後門出處也方便。」
靜楚看他已經安排妥當,自然不會反對,只是道:「我們走快些,街角上的銀樓只怕還沒關門,那裏也許還有……」
葉景祀看靜楚神情憂傷而傷感,便牽起靜楚的手,溫聲道:「不着急。」鴕鳥女的明星養成記
說着葉景祀招呼男僕先行過去,除了不讓店家關門之外,順道清清閒雜人等。高門大戶里別說太太奶奶了,就是他也很少進店門,需要什麼派人去辦就好,再或者讓店家拿着東西上門來,哪裏還需要自己去挑選。
饒是如此,靜楚的步子也快了起來,兩人走到銀樓門口時,掌柜親自接迎出來。知道是京城的貴客,頭都不敢抬,只是恭敬地站着。
靜楚神情顯得有幾分感慨,五年時間對她來說是浮萍一般,四處飄零,不知道前程何處。但銀樓仍然是這家銀樓,招牌都沒換,掌柜仍然是這個掌柜。進到店中,格局依然如舊,只是桌面上擺着頭釵,樣式完全不同。
「不知李掌柜可還記得,五年前楚家大奶奶曾在此為女兒定了一套首飾。」靜楚問着,神情即感傷又有些飄忽,時間真可怕,那到底是一套什麼的頭面她已經完全不記的。
李掌柜聽得一怔,抬頭看向靜楚,神情有幾分不可思議,細看一番才驚道:「你……你是楚家的……」
靜楚點點頭,也不想多言,只是道:「我記得那套首飾楚家是付了定錢的,不知道可否做了。」父母去的都很快,後來事情的就更快,讓她顧不上悲傷,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活命上。許多事情她都記不起了,也許再這飄泊下去,她會連自己的姓氏都忘了。
李掌柜為難起來,道:「做倒是做了,只是……」
定製首飾肯定都要先下一部分定錢,但後來楚家出了事,銀樓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硬讓楚家人來拿貨,更不可能把成品首飾壓在手裏,後來有人中意便低價賣了。
「噢……應該的。」靜楚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着,笑着道:「離鄉多年,只想到往事,也有些犯傻,打擾李掌柜。」
銀樓也許是一成不變的,但她的世界已經改變,沒有什麼東西是還留在原處的。五年時間改變太多,就好像過了兩輩子,往事種種太遙遠也太飄渺。
「奶奶太客氣。」李掌柜連連說着。
葉景祀旁聽全部,心裏已經有數,只是笑着對靜楚道:「既然做出來了,我幫你找出來就是了。」重生之天下
「是我突然想起來,犯起傻了,你怎麼也跟着我犯傻了。」靜楚說着,又道:「走吧,我記得守備府並不遠,我們正好走着去。」
靜楚沒了剛才的衝勁,步子也就慢了下來,葉景祀也不想走太快,坐了一天車這樣散散步對靜楚的腳也很好。路上行人不少,兩人就這樣逛起來,着衣鮮艷華麗,又是俊男美女,頻頻引人注目。
如此走到守備府時,葉守備已經帶着家人在門口恭候多時,等到葉景祀走到門口時就跪了下來,張口就叫叔叔,同姓想連宗,也不知道葉守備怎麼算的輩份,矮了葉景祀一輩。
就是葉景祀從小被奉承到大,看到四十幾歲的葉守備叫叔叔,仍然有點頂不住,道:「本就不是親族,如此稱呼承受不起,葉大人以後莫要如此叫了。」叫他的都有點肝顫了。
葉守備剛聽管事說了葉景祀的脾氣,知道這位小爺只能順着好,連連道:「全憑四爺吩咐。」
讓着進到府里,只見裏頭張燈結綵貼着喜字,靜楚看的驚訝,不至於這麼討好吧。
就聽葉景祀問:「貴府這是要辦喜事?」
「小女出閣。」葉守備討好的說着。
葉景祀很無所謂的道:「恭喜。」
守備府的後花園雖然不算大,但空屋總有幾間,靜楚非常堅決的把葉景祀趕跑了。次日早飯過後葉景祀便帶着靜楚回楚家,楚家離守備府並不遠,同樣處在景陽的黃金地段,只隔了兩條街,坐車過去近的很。
兩人並肩坐着,葉景祀神情有幾分歉疚,道:「房子有些……」
靜楚叔叔佔了靜楚財產之後,便把大房宅院轉手賣人,葉景祀花了一番功夫才買了回來,只是很可惜,買主買房之後幾乎全部推倒重建。葉景祀雖然找來了原來楚家的老僕,也按原來的格局翻修了,總是差了許多。
靜楚正發着怔,從早上起來之後她的心裏就吊起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在心中鬧騰不己。葉景祀突然出聲,她根本就沒聽清,只是心事重重的看向他,輕聲道:「我家的事讓你操心了。」「都到現在了還跟我說這種客氣話。」葉景祀說着,不自覺得拉住靜楚的手,卻發現冰的很,不禁道:「穿薄了嗎,怎麼這麼冷。」嗨,檢察官
「沒事……」靜楚說着,反手握住葉景祀道:「幾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楚家雖然是景陽望族,但各自已經分家,靜楚家裏也不是暴富之家,在這樣的黃金地段也就是一套三進院落,前門也不算寬敞,只在大門口下車。
靜楚下車時腿多少有些抖,葉景祀雙手扶住她,從昨天進入景陽之後,靜楚就是一直不說話,一副沉默的模樣,葉景祀也不敢逗她說笑,只能常拉着她的手。
抬頭看着門上楚府兩個字,太新了,新的讓靜楚陌生起來,回頭看向葉景祀道:「你……翻修了……」
「嗯,修了一部分……」葉景祀說着。實在不敢給靜楚說,已經翻修兩遍,除了宅地沒變外,跟以前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靜楚看看葉景祀,神情有幾分疑惑,也沒說別的。從大門進去,一步步往前走,只到前院書房處就停了下來,扭頭看着葉景祀,神情落末聲音中帶着哽咽,道:「謝……謝謝你……」
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嗚咽哭了起來,這是她的家,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太多的細節太多的生活經歷都在這裏,就是翻修了一部分也該有痕跡在,抹去的如此徹底,不是葉景祀修太狠,而是前頭人修太狠,葉景祀怕她傷心才重建的。
「怎麼就哭了呢。」葉景祀看到靜楚如此哭了起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連忙拿手絹給靜楚擦淚,又道:「我是為了讓你高興,不是想讓你哭的……」
靜楚不自覺得伸手摟住葉景祀,哽咽道:「我知道這裏一切都變了,景陽的這些都跟我再無關。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對我好。」
葉景祀反手抱住靜楚,顯得十分激動。好像稀世珍寶一樣的摟在懷裏,只覺得一切的辛苦努力換來這麼一句話實在太值得。
「楚……楚姑娘……」突兀而悲傷的一聲傳過來,打斷了相擁的兩人。
靜楚不自覺得放開葉景祀,抬頭往門口看去,說話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很年輕也很憔悴,鬢邊似乎都有白髮可見。
「你……」靜楚聲音顫了一下,幾乎不可聞的道:「陳大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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