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交易的事情自然用不上王海冬這個大會長親自去處理,當幾個老頭得知王海冬不僅帶回了茶葉這等緊俏貨物,船上還有生絲等杭州城收購項目中最為大宗的商品後,根本不用王海冬開頭,三下五除二便已經分了個乾淨。
而王海冬剩下的那兩貨倉的瓷器,王海冬卻只能暫且放在船上,畢竟杭州城作為瓷器出口的大港,這些貨物在本地可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會長,那份協議的事情恐怕還要您親自去一趟同業公會,恐怕那位阮少爺對您有着不小的敵意,您以後還要多加小心才是!」老頭們解決完了交易品的事情後,卻想起了另外一件剛剛發生的事情,把那位阮家小少爺的嘴臉在王海冬面前活靈活現地形容了一番後,便把那份剛和阮少爺簽訂的協議丟給了王海冬,讓他前去處理。
「知道了,我會多加小心的,當初也只不過想借着練兵的機會順路賺點零花錢,也沒多想。」王海冬對於這位阮少爺的態度為何大變也是毫無頭緒。
畢竟寶物的事情上也只是這位少爺自己小心眼,王海冬也只不過有所保留,但是在寶物的效果上卻絲毫沒打折扣,在一般的寶物買賣中,做到這種程度絕對稱得上是模範賣家了,給上五個王冠都不為過。
這次的事情雖然純粹是阮少爺自編自導的戲碼,但是欺負到自己頭上王海冬可不打算和對方客氣,別說你還不是阮家的掌權人,就算是整個阮家在海上和王海冬斗自己也未必會怕他們。
炮戰王海冬有着類似在遊戲中的瞄準系統,近戰升級版的左輪,更是讓他有了一個單挑一船的傳奇實力,再加上自己的艦隊規模又再次擴大,神力暴增也近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平常就不配惹事的王某人,又怎麼會臨陣退縮呢?
對於老頭的囑咐王海冬表面上表示自己會小心,不過拿了協議就向同業公會跑去,既然你敢惹我就得做好接受懲罰的代價!
王海冬心中的詭辯之火又再次冉冉升起,而此時在某處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阮大少,脖子處不由得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
「這不是王會長麼?您這是從泉州港回來拉?」
王海冬才剛進了同業公會的大門,就遇到了之前接待他的那位管事,不過現在的王海冬可是沒人再敢攔他了,雖然王海冬最後沒有出現在寶物拍賣會上,可是之前一天大肆收購的舉動,也讓整個同業公會對於這位新崛起的商會會長有所耳聞。
再說平時的同業公會並非是個封閉的機構,作為商人和船長,甚至是普通海員水手,委託鑑定交換信息的場所,同業公會的進出幾乎沒有任何的限制,哪怕你只是個平頭老百姓,也能到同業公會中轉上一圈,當然真的只是為了瞎轉悠,自然也會有那些在大廳中類似於保安的工作人員給請出門外!
「是啊,嗯?你怎麼知道我去泉州港了,難道同業公會的消息傳的這麼快?」王海冬剛點了下頭,卻想起自己這次試航目的地並沒有公開,眼前的這位管事怎麼會清楚呢?
「呵呵,王會長可是高看公會了,只不過昨天阮家的那位小公子在公會裏攪鬧了一番,在下當天還親自接待此時,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眼看王會長今天前來,相比信函應該是按時送到了吧?」誰說男人不八卦,這位管事的顯然不在此列。
鬧事?那位阮家的公子還真夠不要臉的,哼哼,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捏了捏手中這兩份和確認函,王海冬對於自己的舉動可是比那位不走大腦的小公子可清楚多了。
「說道信函之事,我可真要好好喝公會說道說道了!那位阮家的公子實在是欺人太盛,竟然趁着在下剿滅海盜之時,竟然污衊我海冬商會不守商業信用,還逼迫不知情的幾位長輩簽下如此不要臉的協議,真是不知廉恥啊!我王某人今天作為一個晚輩也要為幾位長輩討回一個公道!」王海冬一邊說,一邊把那份老頭們給他的協議給拿了出來,不管不顧地大廳中放聲聲討起來!
「王會長,好說,好說,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聲張恐怕傷了和氣……」管事哪裏想得到王某人就是個二百五,找着機會在大廳就開始嚷嚷起來。
以往同業公會也沒少收到商會之間的投訴,別說只是這種運送信函的委託,甚至一家商會控訴另外一家商會襲擊自己的船隊這種大事,也照樣是歸屬同業公會來受理。
可是通常情況下,再大的事那些前來申訴之人大都會先行說明情況,然後拿出證據要求同業公會主持公道,比如昨天的那位阮少爺雖然表示了不滿,但也只是和這位管事大聲念叨了幾句,並沒有像王海冬這般就這麼直接公之於眾。
就算是一位小貨船的船長畢竟也算是有身份的體面人,別看那些大商會不怎麼看得上這些只能賺些辛苦錢的小船長,但是這些船長本身可是不會小看自己。
能像王海冬這麼大庭廣眾如此奔放的,而且還是以商會會長的身份,在這偌大的杭州城裏,這恐怕也是頭一遭了……
「傷和氣?傷什麼和氣,阮家那小兔崽子不要臉,你看看這是什麼,五天內不到港竟然就要這五位老人家賠他1000金幣?我王某人當初簽協議的時候可沒規定要我什麼時候會杭州港,難道這阮家就能如此不講道理了麼?」王海冬說着說着嘴上已經罵了起來,順帶着連整個阮家都牽扯了進去。
王海冬可不怕為自己樹敵,阮家的實力怎麼樣他心裏也大概有數,如果按照資產計算200金幣卻是絕對少不了的,不過這又如何?阮家的海上實力始終是軟肋,原先王海冬或許還會有所害怕,不過當他立在不敗之地以後,卻也沒再把這些放在了心上!
「這個……這個的確是不應該,如果王會長願意,同業公會願意為兩家進行調解。」管事的一看王海冬嘴上的話就知道不好,心說要是在他手上把事鬧大,雖然他不怕阮家對他如何,但是同業公會內部卻也會惹上些麻煩。
「哼!調解,還用調解麼?這份是泉州港阮家分部的確認函,只希望那位阮家少爺不要再敗壞我海冬商會的名聲就行了,至於這份協議說實話我王某人可不缺這些錢,別以為我王某人商會新成立就想要訛上阮家,等會麻煩同業公會派些人和我去港口一趟,在下船上可還躺着一位呢,要不是他,在下7天之前就應該回到這杭州港了!」王海冬一副我有理我就橫的表情說道。
躺着一位?躺着一位大爺您送醫館啊,讓我們同業公會派人這算什麼意思啊?難道還要我們為你主持公道?這個理由也太扯了吧?公會管事早就被王海冬一番言論給搞了個糊塗,甚至連之前王海冬提到自己剿滅海盜之時也忘了個乾淨。
「就是那個叫胡漢三,啊不對,是胡三漢的海盜,這叫貨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搶大爺的船隊,這不現在屍體就在船上躺着,對了接受屍體的時候,還要順便勞煩公會派人去一趟造船廠和港口,把那三艘胡三漢那搶來的新船給登記到商會名下。」王海冬沒忘了自己除了找茬之外還有重要的是,那位海盜的屍體雖然有石灰顏面,不過十天下來可也不是個事,再加上胡三漢的那三艘大船,現在還只是黑戶,想要轉正就必須到同業商會進行登記。
「胡,胡三漢?您是說泉州港附近的名號胡家莊的海盜?這……這不會是開玩笑的吧?」管事的對於這個消息的驚嚇程度可一點都不亞於王海冬之前在公會大廳的放肆行為。
這胡家莊在泉州港附近可是響噹噹的一夥海盜,就連李家和鄧家的幾次圍剿都沒有傷到他們任何毫毛,利用島嶼之間的狹小地形進行偷襲,擁有三艘大艦的胡家莊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開玩笑?和你開玩笑做什麼,趕緊的,處理完了事情爺還得回去休息呢,哦!對了,這次順道把胡家莊的老窩給抄了,過一陣子還有15艘小型帆船,如果不麻煩的話就順便一起登機了吧,哎……多了這麼多船還得重新招募水手,真是太麻煩了……」王海冬一副欠扁的表情訴說着別人做夢也想不到的美事,卻在抱怨着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這讓旁邊的那些看客只能在心中流淚,這等好事怎麼就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呢?
管事的這才明白王海冬剛才這話里不缺錢到底是什麼意思,胡家莊這等規模的海盜有多少家底,主管海事的公會又怎麼會不清楚?
而且看王海冬的模樣顯然自己的艦隊並沒有損失,而且還收穫了三艘同等規模的大艦,別說缺錢了,就算杭州四家如此規模的商會得到如此大的一筆收穫恐怕也要高興上許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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