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王蘭和王金水剛從地里回來就聽到傳話,一說是李尚的父母立馬抓緊時間梳頭洗臉,王蘭又從箱子底下拿出兩套顏色喜慶的新衣裳,這料子還是以前白然給他們買的,只是做成了衣服一直捨不得穿。筆硯閣 m.biyange.com
王金水也是節儉慣了,拿這衣服有點猶豫,「我記得我去年過年時穿的那身衣裳就不錯,不用穿這件。」
王蘭一邊換衣裳一邊說道:「博恩的爹娘都是城裏的有錢人,派頭大,萬一不是個好的看輕然子咋辦,咱這可是去給然子撐場面的,自然要穿最好的。」
王金水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白然親生爹娘早亡,親戚只有老白家那些人,但那些人哪裏會給白然出頭,不過來喝血拆台就是難得,娘家沒人撐面子萬一被夫家瞧不起,白然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記得上次春子回來拿的茶葉還有呢,你全拿出來包上等會送過去,那玩意精貴,我也喝不出好來,正好也給然子長長臉。」
王蘭一拍腦門,「我倒是給忘了,這就拿去。」
王金水換好衣裳,等着的功夫腦子又琢磨了琢磨,「我覺得李尚他爹娘應該錯不了,要不怎麼教出兩個好兒子呢,李尚就甭說了,樣樣都是頂好,李義那小子也是,你別看他嘴倔,前幾個月我腰閃了,他一直幫我下地幹活,一點也不像城裏的富貴少爺。」
「不管啥樣到那看看就知道了,若真是明事理的那也是然子的服氣了。」說話的功夫王蘭已經把茶葉翻了出來,換了張油紙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聽王春說這茶葉可要一兩銀子一兩,貴着呢。
夫妻倆最後檢查了一遍方才出門,兩家離近,這邊出來也就看到另一家的院門口了,那裏除了白然被推進屋看孩子,其他人都在那候着,柳芸和李勝則站在最前面。
李尚之前往來的信件上將白然的身世過往基本都說了個遍,一是勾起父母的憐惜之情,二則避免他們親自去查知道些不該不知道的,比如婚前婚後性格差異過大。
對於王蘭和王金水,信中自然也提過,總結來說「不是親生卻似親生」,李勝和柳芸對這六個字心裏明鏡一樣,所以特地守在外面,準備把禮貌和尊重做足,把自家放在與對方對等的位置,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李家是真心接受這門親事,真心喜歡白然這個兒媳婦。
結果自然喜聞樂見。
柳芸見人過來便拉着李勝先一步迎上去,滿面笑意親切,「想必二位就是親家公和親家母了,我是李尚他娘,叫柳芸,這是我們當家的,叫李勝。」
王蘭和王金水以為要面對有錢人家的老爺夫人,原本還有些緊張侷促,但看到對方的態度心裏多少都好受了點,而且一句親家足以把關係定位了,王蘭懸起的時候總算是落了地,也笑的爽朗,道:「博恩和然子成婚這麼久,實話說我原本還擔心親家的事兒,但看到你們我可這心可算是放回肚子裏了。」
王蘭說的話實惠,柳芸聽得出裏面的真心實意,「親家母這麼說了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是打心眼裏喜歡小然的,以後一定把他當親兒子待,絕不會虧上半分。」
李勝哈哈一笑,「這兒媳婦可比你之前看的那些好上千百倍,又會做飯又會功夫,我也喜歡的緊啊。」
話雖說的直白,但都是做父母的,真心假意一看便知,王蘭滿意了,拉着柳芸往裏走,「大熱天兒的在外面等着幹啥,咱進去說。」
眾人一進院子白然在屋裏就看到了,正好淘淘也醒了,便抱着出去打了招呼,然後將人引進屋圍着飯桌坐下,之後將淘淘暫時抱給李尚,自己出去找到於嬸和那些親隨中的一個,說道:「我將飯菜多做了些,在李義那屋也支了桌子,嬸子你領着這位大哥去倉庫轉轉,想吃什麼就再切些,然後把人都叫過去吃飯,午休後在做工。」
這個世界雖然有吃午飯的習慣,但並沒有午休的說法,作坊的午休制度還是白然根據上輩子工作經驗安排出來的,午時開始,時辰過半開工。
於嬸看了看日頭,雖未到午時卻也差不了多少,便應了,那位親隨倒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之前他們做的那些蠢事,幸虧貴人不跟他們這些粗人計較,「謝大少君,之前的事是小的們不懂事,您海涵。」
這稱呼弄得白然一愣,猛然想起城裏面卻是這麼稱呼男妻的,擺擺手,「大哥別客氣,誤會而已,過去就過去了,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名字?」
那人恭敬的答道:「小的劉昌,大少君喚小的名字就是。」
白然點了點頭,卻並沒真的就叫人家名字,畢竟能跟在李勝身邊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將事情又囑咐了一遍後又回到屋裏。
淘淘已經輾轉到了柳芸懷裏,王蘭坐在她旁邊做着誇張的動作弄出聲音逗淘淘。
柳芸見淘淘眼睛盯着門口的白然不動,「瞧這小寶貝眼睛多尖,他阿爸在哪都能一眼看見,淘淘看看奶奶。」
淘淘依舊盯着白然,似乎不理解為什麼阿爸不抱他,兩隻眼睛開始集聚水汽,張嘴就要哭,柳芸見狀趕忙將其塞進白然懷裏。
淘淘揮舞着小拳頭,立馬晴轉多雲,賣力的發出一個又一個音節,待在阿爸懷裏玩的無比歡暢。
白然抱孩子挨着李尚坐下,一桌人全了,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
李勝脾氣直,嘗了一口水煮魚立馬眼睛就直了,接着將其他菜色一樣嘗了一口,這些菜雖然樣式不精細,但味道卻是他吃過最好的,於是對這兒媳婦的好感度再次瘋升到一個新高度,豎起大拇指誇讚:「兒媳,你這手藝真好!」說完不等回應西里呼嚕的甩開膀子吃。
柳芸的想法跟李勝一樣,但這麼多人看着,那個吃法着實有些丟人,她只得在桌子底下狠狠的往李勝腿上掐了一把,尷尬的咳了一聲,「我當家的以前是軍營出身,性子直,親家和小然都別在意,不過這些吃食的味道確實不錯。」
「好吃就多吃些,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李尚替白然說了句,然後夾起一塊水煮魚肉送到白然嘴邊。
白然哄着孩子,沒手吃飯,也就是陪着長輩熱鬧,結果被李尚突然來這麼一出臊的臉色發紅,桌子底下踢了對方一下,示意人注意點,別人都看着呢。
李尚用碗接着,就像是沒感覺到白然的動作,手依舊那麼伸着,白然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快速將魚肉吃進嘴裏,心裏卻暖融融的。
柳芸打趣道:「呦,瞧這小兩口感情好的,我這做娘的都要嫉妒了。」
話音落下自然又是一通笑話,唯有李義撇撇嘴,繼續低頭吃飯。
就在大家快要吃完的時候,院子裏闖進一群人來。
屋裏人都被驚動了,白然出去一看,除了四名官差之外,剩下的都是熟人,白錦凡、白正風、秋氏、白錦霜……
這老白家的看來又開始不消停了。
白錦凡大搖大擺的走在最面前,一身加肥的官服穿的不倫不類,得意道:「白然,有人上了狀子說你作坊出的東西不乾淨,並且私下行商聚財卻不改戶籍,你可認罪。」
改戶籍也就是從農戶改成商戶,士農工商,商戶三代不得入仕,白錦凡其實早就想過來鬧一鬧了,現在縣城裏誰不知道這桃溪村作坊里的吃食味道好,他有幸在天香樓吃過一次,一隻烤雞可就要二兩銀子,大家都買那銀子能少賺麼。
縣城裏的東西貴,他的俸祿沒多少,如果真要算那是連吃飯都不夠的,能生活下去完全是因為女方家出銀錢補貼,然而老白家人多嘴貪,吃食上總往肉上摸,加上官場打點,每個月花銷都要四五十兩,時間久了女方家看出來這是個無底洞,所以銀錢越給越少,白家拿不到錢,日子就跟着越來越拮据,這眼瞅着要支撐不下去了,自然要想些辦法才成,於是主意就打到白然這裏了。
至於讓白正風一家會跟來則是因為白錦凡再次聽說有大人物要來,上次他就沒抓住機會,這次哪能讓機會再溜走,故上午打聽到大人物在桃溪村之後下午就過來碰運氣。
說白了就是追着李勝他們來的,順道找白然要銀子。
柳芸一看架勢,不着痕跡的後退兩步,在劉昌耳邊說了兩句話,劉昌點了點頭,繞到屋後翻牆走了。
注意到這個小插曲的不多,白然將淘淘放進柳芸懷裏,站在最前面,嗤笑一聲,「我這裏的東西都是賣給酒樓食肆的,你說有人上了狀子,我倒是想問問是哪家上的?至於改戶籍更是無稽之談,我這就是個小作坊,不過做點吃食換兩個零花罷了,若是這樣都要改成商戶,那鄉下人是不是去城裏賣個菜支個麵攤也要改商戶了?」
真有人上狀子?
當然沒有,先不說賣進去的東西要進行二次加工裝盤,那些開酒樓食肆的老闆哪個不是人精,誰沒事閒的跑衙門裏告這狀,得罪白然不說,拿掉自家的名額才是大事,現在各家可都以賣到這作坊里的吃食為榮呢。
至於改戶籍,這作坊雖然賣出去的東西多,但規模小,按理改不改都不會有人查,完全是白錦凡向縣令告了狀說大了規模才領着官差過來抓人回去。
當然,若是真要定罪他也沒那個權利,只不過他不說誰知道呢,反正鄉下人家看見這身官府哪個不是哆哆嗦嗦的,誰會想到他權利夠不夠呢。
白錦凡將思緒捋了捋,哼了一聲,「白然你膽子倒是夠大的,雖然這罪已經定了,不過咱們好歹親戚一場,我還得叫你一聲堂弟,這事兒也不是沒迴旋的餘地。」
白錦凡話風轉了,白正風就上來開始裝好人了,「白哥兒,這兩樣可都是大罪,不但要關大獄,一旦改了商戶把孩子也給糟經了,我這做大伯的不忍看着你受苦才求着錦凡幫你一把,本來只要出點銀子讓錦凡上下打點一番,這事兒也就過了,可你大堂兄要秋闈了,大伯手頭沒那麼多銀子,你看……」
兩人一唱一和,無非就是要銀子,不給銀子就抓人,白然這回覺得自己真的被噁心到了。
王蘭看到四個官差心裏有點發憷,但事關白然,還是忍不住跳出來指着白正風罵道:「白正風,你還真好意思說是人家大伯,句句話不離銀子,你們一家挨千刀的不就是想昧下然子賺的那些家底嘛,說的自己跟個好人似的,你們老白家也不遭天譴被雷劈,不要臉的玩意兒,我呸!」
白正風和白錦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白錦凡指着白然,怒道:「不識好歹,把人抓起來!」
四個官差都動了,李尚先一步趕到,兩腳將最前面的兩個給踹飛了,剩下的兩個則被李勝的親隨給撂倒了。
白錦凡一點也沒想到那些被當成背景板的人物還真敢打官差,嚇得後退兩步,手也有點哆嗦,「歐,毆打官差,你們活膩了!」
「打的就是你這種昏官。」李勝不知道何時繞過去,一拳頭砸在白錦凡的臉上,頓時紫了半面。
柳芸做了個手勢,兩個丫頭麻溜的把院門關上,大有關門打狗的趨勢。
白錦霜跟着秋氏一直站在最後面,自打進來她的目光就完全黏在了李尚身上,這樣少見的美男子自然讓她心中一陣亂跳,明顯動了心思,正想問問秋氏這人是誰就被後面的事弄得目瞪口呆。
白錦凡被打懵了,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白正風見狀不好,隨手拾起一塊石頭就砸向距離最近的李勝。
李勝躲都沒躲,硬挨了這麼一下,還特地讓那石頭砸在自己腦袋上,破了塊皮,見了紅。
白然剛想衝過去就被李尚攔住,小聲道:「放心,我爹皮粗肉厚,他是故意的。」
就算是官打人也得有個名目,打白錦凡是因為他昏,打白正風則是因為對方先動手的,毆打侯爺,罪名定下來,白家一家算是完了,白錦書還想秋闈?虐不死他。
李勝看了白然一眼,用眼神告訴他『兒媳婦,看爹給你出氣』,然後回頭對着白正風陰測測的笑了,向後面揮了揮手,「揍他。」
剩下的三個親隨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哪疼揍哪,順道把白錦凡也招呼上了,一時間院子裏全是兩人的哀嚎,一聲高過一聲,堪比殺豬。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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