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名保鏢迅速制服了她,掐着她的脖子帶着她往房間裏面走。燃武閣 m.ranwuge.com
她的驚呼聲被門內的幾個人聽到,老王一瘸一拐地從臥室裏面趕出來。
睡覺的保安也聽到了聲音,職業的警覺讓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從門內奔出來準備迎戰。
另一名保鏢因奉命守着齊洛格,不管出什麼事,他也是死守在門口,不敢離開半步。
肖白羽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各自確認了目標。老王本身有殘疾,一個保鏢輕鬆把他制服。
門口守着門的保鏢是肖白羽親自拿下的,從他手中搶到鑰匙。
自從喬宇石走後,齊洛格就沒再睡了。
王嫂和保鏢商量,想讓齊洛格能到外面吃飯。她在裏面黑糊糊的,也太可憐了。保鏢卻因為接了命令,只聽喬宇石的,不肯通融。
王嫂沒辦法,只有每次把飯菜交給保鏢,讓他打開門給齊洛格放進門口。
有時她會一口不動,一旦是這樣,被喬宇石知道,就會更狠地罰她。
她就知道他想讓她養好身子好任他折騰,她倒想和他對抗到底,又怕孩子缺了營養吃不消。於是,她再吃不進,也會拼命吃。
他們來的時候,齊洛格剛吃完早飯不久,肚子在痛,她躺在床上把手輕輕放在肚子上。
聽到打鬥的聲音,她異常的驚喜。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人來救她了,一定是!
而這個人,她即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定是肖白羽。
他就這樣從天而降了,老天保佑,他這一方一定要勝利。她不想再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了,她要自由!
可是只聽到悶哼聲,知道是有人被打敗了,卻不知道是喬宇石的人,還是肖白羽。
她也不知道肖白羽是不是一個人來的,聽到人受傷的聲音,她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
好在讓她緊張的時間並不長,肖白羽已經把門口的保鏢交給自己的手下,鑰匙插進了鎖孔,扭開門。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門內竟然是一片黑暗。
他算明白了什麼叫關,這喬宇石還真他媽的不是人?
他就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麼黑的地方,小洛洛肯定要被嚇死了。
「小洛洛,我來了!」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怕她早已經繃緊的神經聽不得太大的聲音。
「肖白羽,肖白羽,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了?」齊洛格聲音微顫,哽咽了。
她終於盼到他來救她了,她還活着呢。
肚子依然在痛,可在這份巨大的狂喜來臨的時候,好像腹痛也減輕了不少。
「我來了!對不起,我來的晚了!」肖白羽的聲音中也有掩不住的激動,門口有光射進房間,他藉助光柱幾步奔進臥室。
齊洛格這才想起拿薄被裹住自己的身體,喬宇石罰她,自從上次把她裙子給撕了,再沒給她穿過衣服。
這樣的屈辱,她只要想起來就是十二萬分的心痛。
看着齊洛格慌亂的動作,肖白羽一下子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房間裏還有你的的衣服嗎?」他問。
齊洛格輕聲說:「沒有!」
肖白羽沒時間去給她找衣服,忙脫了自己的襯衫,放到床上,然後轉過身。
「你快把這個穿好,我們趕緊走。待會兒要是喬宇石回來了,就麻煩了。」
「好!」齊洛格應道,她也明白時間緊急,管不了羞不羞的事了,撿起他的襯衫快速套在自己身上。
估計她好了,肖白羽重新回到床邊,跟她說:「我抱你走!」
因她穿了他的襯衫,他想她肯定還算是衣衫不整,可不想別的男人看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
齊洛格沒有拒絕,這會兒在她心裏,肖白羽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把她從黑暗中救出來的光明之神。
肖白羽抱起齊洛格,她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懷抱里感覺到了溫暖。
一股暖流湧進她心裏,她感激的不知道能用什麼話來表達,淚水泉涌一般從眼中不斷的流出。
她已經習慣了黑暗,哪怕是走廊上的燈,她都不敢睜眼看。
「不舒服就一直閉着眼好了。」肖白羽輕柔地說,好像發生這些事,她並不需要尷尬一樣。
就算是能睜眼,她也沒有勇氣睜眼,不想看着關押自己這麼久的房間。
她把頭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裏,無聲地繼續流淚。
肖白羽覺得她就像一隻無辜的小兔子,這一哭,可真要把他給心疼死了。
喬宇石!他在心裏狠狠地說道,他絕對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
沒有出聲安慰她,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要哭一哭發泄也好,憋在心裏真要憋壞了的。
老王夫婦以及兩個保鏢都被肖白羽帶來的幾個人給反剪着雙手綁好,用膠布封住了嘴。他出了房間以後,就命令幾個保鏢把那幾個人一齊拖進關押齊洛格的黑屋子。
「告訴喬宇石,人是我慕容博帶走的,讓他有種就到慕容家去要人!」肖白羽對老王說道,隨即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跟着他魚貫而出。
好在助理開了房車來,這樣上了車,就誰也看不到齊洛格。
齊洛格這幾天真是被喬宇石給嚇到了,一刻都不肯鬆開肖白羽,一直抓着他身上僅有的無袖t恤。
此時別說他是肖白羽,即使是別人,她也會抓着不放的。
房車的駕駛室和座位完全隔開了,他們在單獨的空間裏,肖白羽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安慰安慰她了。
他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溫柔地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都怪我相信了他的鬼話,否則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你還好嗎?」
她哪兒會好,臉色蒼白的厲害,還瘦了一圈兒。
「你真的來了?肖白羽,我每時每刻都在盼着你來。你知道嗎?那黑屋子裏,連白天晚上都分不清。我想,他至少也關了我一個月了吧。」
「沒有,從你離開到現在才一個星期。現在都好了,你安心的休息,一切都好了。」他溫柔地說,心裏卻為她在抽痛着。
是怎樣的折磨才會讓一個人把一個星期當成一個月那麼漫長,喬宇石竟然連個孕婦都忍心傷害,真不是人!
「真會好嗎?他還會不會出現?他會不會把我抓回去?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說起這個,就難免想起她是怎麼被他強暴,怎麼被他侮辱,又是怎麼膽戰心驚地害怕傷害了孩子的。
邊說着,她的小手更緊地抓住了他純白的t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沒有力氣和他客氣了,這就是人的求生本能。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她摟的更貼近一些,給她溫暖,也給她力量。
「放心,他奈何不了我的。他喬家的實力強,我慕容家的也不差。他還沒有公然到我們家去要人的膽量!」肖白羽說這句話時,的確是非常有氣魄的。
齊洛格的心略微安定了些,小手也鬆了一點。
隨即,她又感覺到了小腹的悶痛,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了?」他緊張地問。
「哪裏不舒服?」
「肚子有些痛,我懷疑是不是要流產。」她輕聲說。
「是怎麼樣的痛?從什麼時候開始痛的?」肖白羽雖不是專業學婦產科的,對婦產科卻也略有研究,簡單的知識都還是懂的。
「悶痛,好像……好像還……」她有些難以啟齒。
「我是醫生,跟我說不要緊。」他溫和地說。
「好像還流了一些東西。」是啊他是醫生,她在他面前應該直言不諱的。
「有月經多嗎?」
「沒有,有點像第一天來的時候,只一下就沒有了。」
「可能是先兆流產。」
「孩子是不是就保不住了?我想保住他,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他!」她激動極了,終於睜開了眼,看着肖白羽,乞求道。
要是孩子沒了,她就會自責,是她太倔強才會讓孩子出了問題。
「我們先去醫院打個b超,看看寶寶的情況。別擔心,如果流血量不大,應該問題就不大。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打一下保胎針。」
「可是去醫院我怕喬宇石找到我們。」她真被他折磨怕了,好像他隨時都可能出現,再把她押回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沒完沒了的摧殘似的。
「放心,我自己會功夫的,還帶了六個高手,他就算來也不能把你搶走。身體要緊,還是早些去看。」
「嗯!」齊洛格順從地點了點頭。
肖白羽拉開車座位和駕駛室之間的擋板,對開車的助理說道:「就近找一家醫院。」
「是!」助理答道。
「等下,先找個商場靠邊停下來,再去醫院。」肖白羽囑咐道。
很快到了一家商場,肖白羽讓齊洛格自己在車上等他一會兒,自己去給她買了一條裙子,內衣內褲,還貼心地買了一包衛生巾。
「把這個穿上,我去抽根煙。」他打開車門,把東西都放在座位上。
齊洛格的心裏充滿了感激,紅着臉,輕聲說了句:「謝謝!」
然後把所有衣物穿上身,這回真的好多了。
她終於穿戴整齊,終於脫離了魔窟,她終於回到了太陽底下。
就在她穿衣服的同一時刻,喬宇石驅車回了別墅。
走到別墅附近,給王嫂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他不禁有些意外。
自己打開大門,把車開了進去,按門鈴也還是沒人應。
難道他們是外出了?還是……他派了保鏢的,不可能出事,齊洛格不可能被帶出去吧。
匆忙地拿出鑰匙,打開門,房間裏靜悄悄的。
他越來越有種不好的預感,估計是肖白羽來過了,他的保鏢們一定是被制服了。
一步一步地往黑屋子走去,門口果然沒有人,他謹慎地扭開房門。
透過走廊里的光,他看見房間的地毯上坐着幾個人,均是兩個人背對着背被綁住了。
床上空空如也!該死的女人,到底還是讓她給逃了。
他去把這間房的電打開了,回到房間打開燈,給幾個人鬆了綁。
「怎麼回事?」他皺着眉問。
老王便把他們是怎麼來的,怎麼打敗他們,怎麼把齊洛格的過程說了一遍。
「他說他是慕容博,說如果你要找人,就去慕容家去找。」王嫂補充道。
「你們都出去!」他喝令一聲,幾個人覺得給他丟了人,不敢多說話,趕緊溜之大吉。
喬宇石帶着十二萬分的憤怒,坐到床上,恨的牙根癢。
慕容博,你以為你是慕容博我就不敢去找你要人,你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我。
不過問題還是出在齊洛格身上,要是她不願意,他也會不來救她。
要是讓他再把她抓回來……心裏正發着狠,猛然瞥到了白色床單上一灘暗紅的血跡。
他觸手去摸了一下,竟還沒幹。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感覺心裏一陣慌亂。這血,是齊洛格流的?還是打鬥的時候別人流的。不,一定不會是齊洛格流的血,他雖然動作劇烈,也不至於讓她流血啊。
「王嫂!」對着門口叫道,王嫂很快跑過來。
「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這床上的血怎麼回事?他們是在床上打鬥了?有誰受傷了嗎?」他的眉頭一直揪的緊緊的。
「沒有大少爺,我們都是在外面就被……姓慕容的抱走那位小姐以後,才命令手下的人把我們推進這間房間的。這個床,您走後,除了小姐沒人上過的。」
「她怎麼會流血呢?」他納悶地說,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心口似的,很難受。
「她是不是來那個了?」王嫂小聲地說。
「你出去吧,門關上!」
他想,齊洛格流產後已經滿月了,可能真是來月經了。
可這該死的女人來了月經為什麼不說?想起今天早上他要罰她,她百般推拒,他都不肯放過,他頓時覺得異常懊惱。
畢竟她流產還沒有多久,他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到她了?
一直到現在,他好像才徹徹底底地冷靜下來。
雖然還是怪她又一次不告而別,但想到她懷了他的孩子,流產剛滿月後還被他這麼蹂躪,他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啊。
不行,他得把她弄回來。
以後他不能再那麼對待她了,回想起來這幾天對她的摧殘,他覺得她確實是可憐。
都怪他把她關在黑屋子裏,看不見她的表情,要是早看見她的表情,他也早就心軟了。
儘管肖白羽說要找人,就到慕容家去找,喬宇石卻並不相信他真會把她帶回家。
他給喬思南打了個電話,叮囑他再關注肖白羽的所有住處。
「齊洛格跟他走了。」他說,上次就是喬思南告訴他肖白羽的方位,讓喬宇石開車跟過去的。
這次她走了,他當然是再次讓自己的弟弟來辦這件事。
「我知道了,大哥,我會儘快查出她的下落。」
喬宇石掛了電話,坐在床邊依然看着那灘血出神,此時齊洛格的手機忽然在另一個房間唱起了歌。
這幾晚他留宿在這裏,並不是和齊洛格一直睡到天亮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要完她不說一句話就走,住在另一間臥室。
齊洛格的手機一直在他的臥室里,保持充電開機,他就是要看看有什麼人會給她打電話。
這次的電話,聽鈴聲不是程飛雪打來的。他起身去了那間臥室,拿起手機一看,卻是齊洛格父親打來的。
沒辦法接,他待鈴聲停了,握着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通知齊洛格一聲。
她的電話本里並沒有存肖白羽的號碼,只是收件箱裏有很多肖白羽發來的信息,他按照那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齊洛格,你父親打你電話。」
就這樣簡單的一條信息發過去,齊洛格立即聽到了肖白羽褲子口袋裏手機的震動。自從被關進黑屋子,她的聽力就變得異常敏感。對於忽然而來的強光,還有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她都會恐懼。
此時他和齊洛格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待b超結果,齊洛格非常緊張,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心裏跟孩子已經對話一千遍了。
除了她進去檢查之外的時間,她一直抓着肖白羽不肯放開。
這是受了傷害以後的本能反應,肖白羽儘量安撫她,讓她別怕。
肖白羽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信息竟是齊洛格的號碼發來的,一想就知道定是喬宇石乾的了。
他打開那條信息,總覺得說不定是喬宇石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有些矛盾,要不要把信息的內容告訴齊洛格。
齊洛格從他複雜的眼光中看出,這條信息是跟她有關係,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陣緊張。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喬宇石要來找我們嗎?」她現在就像個害怕警察的小偷一般,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
「不是,別緊張。估計是你父親打了你手機,這條信息是你的手機號發來的,說你父親給你打了電話。」
「糟了!」齊洛格神經兮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喬宇石,他一定是看我走了,所以對我父親下手了。一定是的!不行,我不等結果了,我要去報警。他是個惡魔,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不可以讓我爸爸出事,一定不行!」她激動極了,扯着肖白羽的手臂就要走。
「冷靜點,不會的。你聽我說,要是他真的為難你父親,又怎麼會發信息告訴我們呢?」肖白羽勸道。
「你不知道,這就是他要嚇唬我的手段啊。他一定是想用這種手段逼迫我就範,他恨我跑了,他想要我再回去!」她還是很激動,涉及到父親的安危,更何況她還是剛逃出來,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有一點風吹草動也會揪緊她脆弱的神經。
她說的這麼肯定,肖白羽也有了幾分信。
「別怕,就算他真是為難你父親,也是為了見你,不會對他怎樣的。你先別急,先給你父親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有沒有事再說。別擔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身邊任何一個人出事的。」他溫和地說,摸着她的手,讓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些。
把手機遞給她,她顫抖着手撥了父親的號碼。
「爸,你在哪兒?」手機通了,她總算有些安慰。
「我在家裏呀,這兩天惦記你,你還好嗎?剛打你手機你也沒接,是到外地換號碼了?」
「啊,是換了。你和媽注意身體,我這邊在開會先這樣。」
因為怕單子結果出來,裏面叫她的名字,她忙找了個藉口掛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她充滿感激地看了看肖白羽。
「謝謝你,看來是我太敏感了,你別介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侷促的樣子。
肖白羽什麼都沒說,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抱里。
齊洛格沒拒絕,她現在太需要溫暖的懷抱了。
「齊洛格!」護士在窗口叫道,是她的b超結果出來了。
「來了!」齊洛格答應一聲,從肖白羽的懷抱里離開,幾步到了窗口前。
拿到單子的時候,齊洛格的手又一次顫抖了。
「拿來我看一下。」肖白羽說着,從她手中拿過單子。她屏住呼吸盯着他手上的單子看,又從單子看向他的臉。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再請醫生看看。」肖白羽說道,好像給了她打了一陣安慰劑一般,讓她的心再次射進了陽光。
兩人把單子拿給了開單子的醫生,她也說問題不大,只是有些先兆流產。
「要打幾針保胎針,還有,三個月內儘量避免性生活。」醫生一板一眼地說。
「知道了,謝謝醫生!」肖白羽說道。
他家裏也是有家庭醫生的,主要是給他外公診治。
之所以帶齊洛格到醫院,是他着急,想着就近讓她看了,好安她的心。
既然是沒事,開藥打針的事,他還是決定交給家庭醫生來做。
「走,我們回家吧,回家再打針!」肖白羽說,很自然的就把他家說成了是她家。
「不行,我還是得回家。如果我不回去,我擔心他為難我父母。」儘管她也知道她在家也保護不了父母,至少她在,喬宇石就算是找麻煩,也不會對她父母下手的。
她要是不回去守着,怎麼也是放心不了的。
「你的父母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只要把地址告訴我,我會增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你要明白,你回家會讓他們也跟着恐慌。」肖白羽耐心地勸道。
她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讓她這麼不明不白地跟着他走,還是去他家,她心中始終覺得彆扭。
好像看出來她的心事,他又說道:「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可能有心思談情說愛的。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走。我也可以把你帶去其他的地方,可你知道我為什麼特別想帶你回家嗎?」他極認真極誠懇地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齊洛格搖了搖頭。
「因為喬宇石知道是我帶走的你,他一定會想辦法找你的。把你帶回慕容家,一方面他不敢公然去慕容家鬧事。另一方面,我想讓他感覺到我對你是非常非常認真的。只有認真相處的女人,才會正式帶回家裏。現在如果你是真的要和他斷絕關係,不想回到他身邊,這是最好的方法。當然,你要是還沒受夠他的虐待的話,我就帶你去別的地方。」
他總不能像喬宇石一樣強行地把她帶走,他們的關係此時也只能算是朋友。
如此的用心良苦,齊洛格又怎麼會不感動。
她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大大的保護傘呢?只是這樣,她就欠下了他更多的人情,還也還不完的。
「小洛洛,你要是把我當成外人,我會很難受。對我來說,全世界的財富也沒有你重要。真的,當我在那間黑屋子裏看見你,你知道我多心疼嗎?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始終還是愛你的。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你要是不接受,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你再次落入他手裏,只會讓我更心痛,更難受。你走的這些天,我幾乎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一直都在牽掛你。跟我走吧,別覺得是欠我的,你要是非折磨我才是真的欠我了。你看上次你走,我就沒有為難你,我想要遠遠地看着你,守着你就行。事實證明,你不在我身邊,根本沒有辦法對抗他,我再不能允許你被他帶走了。」
一番話說的誠心誠意,掏心掏肺,齊洛格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真誠呢?
她多想能和喬宇石談清楚,讓他放了她,但她現在不會有這麼天真幼稚的想法了。
他根本就不會放過,他是個不講道理,不可理喻的惡魔。她已經領教過了,肖白羽說他再不讓她落在他手裏。
她自己又何嘗想再被他控制?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都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可你外公……」她已經要被他說服了,現在唯一顧慮的就是他外公了。
「他現在四處雲遊,不在國內,你不用擔心他,根本就碰不到他。」見她總算是被說通了,肖白羽趁熱打鐵,再不給她不去的理由了。
其實齊洛格也很想出國,也許那才是逃離喬宇石的好辦法。
可惜她現在錢不夠,而且還要保胎,萬一她走了,也會擔心父母危險。
想來想去,唯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呆在肖白羽身邊了。
「走吧,什麼都別擔心,就把我當個朋友就好。危險的時候,留在我這裏,等到他忘記你的時候,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為難你的。」
「謝謝你!」總有一天我會還你的,山不轉水轉,我齊洛格不會就這麼被喬宇石打垮爬不起來的。
「走!」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拉過她的小手,緊緊地攥住,帶着她出了醫院大門。
好像互相拉着的手給了齊洛格重新面對陽光的勇氣,她眯着眼睛看了看醫院外面的天空。
上午十點,天空蔚藍,偶爾有白雲飄過,多美的天啊。
她終於又見到了陽光,她終於又呼吸到了乾淨清新的空氣。
她的孩子沒有事,這是新的開始,她相信肖白羽能夠保護她,再不會被惡魔找到的。
肖白羽靜靜地看着她的臉,總算是沒有剛抱出來時那麼蒼白了。
她應該是高興的,是誰都會高興吧。高興是高興,受的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平復。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足夠的愛和足夠的耐心來陪着她,守着她,讓她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你想讓我派人去暗中守着你父母?還是你跟他們說,把他們安排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呢?」肖白羽問,他知道不安置好她父母,她一定沒辦法安心地待在他家裏。
「讓我想想。」
派人暗中守着,畢竟是暗中,萬一出事,怕保護的人來不及。
要是安排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就得給父母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得是他們能信服的,怎麼說才好呢?
齊洛格絞盡腦汁,最後總算想到了一個辦法,是從老王夫婦那兒想到的。
「我爸爸說他最近在找工作,如果你真有合適的地方,我想能讓他們做做園丁什麼的,就很好。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什麼理由能讓他們願意從家裏離開。」
「這個還真有,我在臨市有一棟很隱蔽的別墅,是從前外公心血來潮,和他那班老友聚會的地方。正好有很多的花木需要人照顧,只是這樣就委屈了叔叔阿姨。」
「你不了解他們,我父親因為工廠經營失敗了,內心鬱悶着,正找工作。他肯定不會做管理類的工作,除了管理,他又沒有別的特長,去做別的工作才是真的受苦。至於園丁,他曾經和我媽媽約好,到老了,退下來後,兩個人一個種花,一個種草打發時間。要是能這麼安排他們,對他們可算是最好的去處了。只是你那邊從前也有園丁吧?」
肖白羽笑着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商量好了,齊洛格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她托朋友幫他們找了一份工作。
就是在某郊區做園丁,讓他們今晚商量商量。
「這可正好呢,你不知道,你爸新找的工作是一個老朋友介紹的。是到他朋友的公司去做保安,你爸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我怕……要能讓我們一起去可真好,還是郊外,接觸人少。我們現在都不想見到什麼人,世態炎涼,不想再看白眼了。」
齊洛格是了解父母的,這樣安排果然如他們的意。
肖白羽於是就按照齊洛格的意思,在回到車上時,囑咐助理,讓他把事情安排妥當。
辦妥了這件事,齊洛格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車再次從城區裏面出來,往城北而去。
慕容家的宅邸在城北的一座半山上,那座宅院是慕容老先生買下來的。
肖白羽的母親素來喜歡奢華,所以把整個宅邸裝修的金碧輝煌。於是這棟宅子就和喬家的大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者奢華高調,後者內斂安靜。
對比的,不光是風格,還有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氣了。
喬家大部分時候還是熱鬧的,畢竟喬家兒女多。
慕容家本就是一個老爺子在,從前偶爾還有肖白羽父母來居住,後來因為肖白羽母親的強勢兩人的婚姻走到盡頭。
再後來,她母親過世,慕容家愈發的清淨了。
這裏常年駐守着一批保鏢,是因為慕容老爺子一人在,怕遭歹人暗算。
近來只要老爺子在,肖白羽還時常會回來陪伴。
「到家了。」車開進慕容宅邸的時候,肖白羽說道。
「看到了嗎?這棟房子就像是我媽媽本人,外強中乾。她總是那麼要強,總要讓別人感覺她是多好,多完美。其實到底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說起母親,肖白羽總會流露出複雜的情愫。
齊洛格靜默地聽着,這一刻,其實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給肖白羽帶來了快樂。
他是個孤單的人,他一直都很寂寞。這也許就是他為什麼要執着地喜歡她的原因吧,他是太需要愛了。
齊洛格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和他怎麼樣,的確是像肖白羽說的,她現在沒有力氣去考慮那麼多。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只要肖白羽願意,她會做他一輩子最好最好的朋友。
「少爺,您回來了!」劉伯高興地從房中出來,迎接肖白羽。
真沒想到老爺不在,少爺還會回來,而且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可真是難得。
「嗯,回來了。這位是齊小姐,從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裏,你去安排一間客房給她。」
「齊小姐好!」劉伯溫和地笑着,問候道。
「您好!」齊洛格尊敬地稱呼道。
「就叫他劉伯吧,小時候他沒少照顧我,我是很感激他的。」肖白羽說。
「劉伯好!」齊洛格再次打了招呼,劉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謙道:「照顧少爺是我分內的事,少爺,齊小姐請!」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自己身上的手機響,應該是門口的保鏢打過來的。
他看了一眼肖白羽,在他示意他接聽以後,他才接起來。
「劉伯,有位喬先生要拜會我們家少爺,請您示下。」
齊洛格一聽到「喬」字,就緊張極了,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肖白羽的手。
看着他的臉,她輕輕的搖頭,眼神里寫滿了祈求。她不想見他,害怕見他!
肖白羽也知道,但他更知道,既然他下了戰書,喬宇石自然會應戰。
他以為依照喬宇石上次和他玩的詭計,他會來暗的,還真沒想到他有膽子明目張胆地殺過來。
「沒事,他早晚會來的,別怕,有我在。」他回握了一下齊洛格的手,讓她能感覺到有些安慰。
是啊,他一定會來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齊洛格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堅強一點。肖白羽不會讓他帶走她,她相信他。
「讓他進來!」肖白羽對劉伯說道。
「我們就在這裏會會他,不請他進去坐了,好嗎?」他溫柔地問齊洛格,見她點了點頭。
「真是一個堅強的姑娘。」他微笑着,將她吹亂的劉海很溫柔地夾回她的耳後。
這親昵的動作看的劉伯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說了聲:「少爺,我先進去給齊小姐準備客房吧。」
肖白羽點了點頭,劉伯又和齊洛格打了聲招呼,回房去了。
喬宇石進來還有些時間,肖白羽問齊洛格:「肚子還疼不疼?」
齊洛格搖了搖頭,她只要想到馬上就會見到那個惡魔,什麼疼也不記得了。
「就說幾句話,很快就會好的。對了,他知道不知道你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輕聲問。
「不知道,我永遠也不想讓他知道。」
「明白了,這孩子以後就是我的。」他說,她想說點什麼反駁的話,卻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忙閉了口。
一進大門,喬宇石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人手牽手站在那兒,還在交頭接耳的說話。
他們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的和諧,像是非常恩愛的情侶一樣。
不自覺的他又握緊了拳,在心裏跟自己說了幾次,冷靜,冷靜後,拳頭才慢慢放鬆。
齊洛格抬頭看見了他的臉,依然是那張臉,曾經看着也覺得很好看。現在卻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就往肖白羽背後一躲,好像他立即就能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般緊張。
喬宇石也看見了她這個細微的動作,不禁皺了皺眉。
她是什麼意思,就那麼怕他?還是有意讓他看見她和肖白羽多親近,對他有多依賴?
看來,這女人就是用這一點來吸引肖白羽的。就好像她在遇到流浪漢時害怕撲到他喬宇石懷裏一樣,她還真是會利用男人的同情心呢。
難道她就不覺得在他面前用這一招可以,不該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做嗎?
她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一離開他身邊,她就總是不記得。
即使是把她關起來懲罰了這麼久,她也還是沒長記性。
看到床上的血跡,他還心軟,對這樣的女人能心軟嗎?真不能!也不該,她就不該得到男人的尊重,她不配。
聽到喬思南告訴他,肖白羽真的帶了齊洛格回到了慕容家的主宅,他還有些不信。
雖然這座宅邸不是慕容家的老巢,但在m城,這裏算是他們家正式的宅子了。
像齊洛格這樣的女人,他以為是男人就該是把她雪藏起來做情婦的。肖白羽年歲也不小了,就算沒有三十,也有二十*歲,難道還區分不出一個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竟還會幼稚到真把她帶回這裏了,還真是被迷惑的不輕。
她要不是爬上他的床,把他給弄暈乎了,肖白羽才不會這麼傻。
想到她對他使用媚功,喬宇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冷冷地看向齊洛格,恨不得用眼睛就能殺死她。
齊洛格不敢看他的眼神,她低垂下眼眸看向地面,手不自覺地抓住肖白羽的手,捏的更緊了。
「親愛的,有我在,沒有人動的了你。」肖白羽極溫柔地說,聲音和煦而溫暖。
喬宇石已經走到近前了,他這句親愛的,可是故意叫給他聽的,果然他的臉色難看之極。
「肖白羽,你公然闖入我的家,搶走了我的人,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喬宇石在兩人面前站定,心裏再氣,說出的話卻還是沉穩老練的。
肖白羽卻也不急不躁,鼻子裏哼了一聲,諷刺地問:「你的人?你的什麼人?她和你有婚約?」
「那倒沒有,像她這樣的女人,只有頭腦不清楚的人,才會想要娶她。」喬宇石挑了挑眉,諷刺地開口,明顯就在說肖白羽頭腦不清楚了。
「既然沒有婚約,她又怎麼成了你的人呢?」肖白羽才不回答什麼腦袋清楚不清楚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可比他這個變態好多了。
「你問她,為什麼她是我的人。」喬宇石慢條斯理地說,就算她傍上了肖白羽,他也不相信她有膽說不是他喬宇石的人。
他是過於自信了,在廣場那次齊洛格和他還在契約期,才不得不承認是他的女人。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她還怎麼可能再說自己是他的人?
「親愛的,你還欠他的嗎?」肖白羽柔聲說,捏了捏齊洛格的手。
他可以強勢,可以不讓喬宇石帶她走,前提是她自己不能再說她和喬宇石有關係啊。
如果沒了立場,他就沒有辦法保護她了。
齊洛格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雖然她覺得喬宇石的目光好像要將她凌遲了一般。
她怕他,怕極了,可她還是咬咬唇,正視他了。
不由自主的,她的目光中又是充滿了恐懼。那樣的神情,像驚弓之鳥,讓喬宇石的心都不由得一緊,忽然有點相信她是真的怕他了。
「我……我……我不欠你的了,錢,他已經幫我還清。我們的契約是兩年,兩年期滿了。」
該死的,她說話為什麼要顫抖,她為什麼要結巴?
到底是在肖白羽面前演戲,還是她真怕他怕到了這種程度。
喬宇石的心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陣煩躁,真想把她抓到自己手裏,搖晃着她的肩膀好好問問她,能不能別演戲了。
他一直緊緊地皺着眉,似乎根本沒留意她到底在說什麼,只是盯着她的表情在研究着她的表現到底是真是假。
肖白羽卻出聲提醒了他,他很厭惡喬宇石用這樣的眼神看齊洛格。
從他的言語中,明顯就是極其瞧不起齊洛格的。可他的眼神里又似乎有些心疼她,像是真喜歡她,為什麼要這麼的傷害她,真是個讓人費解的人。
「聽到她的話了嗎?她說她和你沒有一點點的關係,既不欠你的,也不想再見到你了。」肖白羽對齊洛格說話是極其溫柔的,對喬宇石的語氣則冷冷淡淡,蘊含着一種霸氣。
「她不是這樣說的。」喬宇石淡淡地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再不想見你了,永遠都不想見你。如果你再糾纏我,我會報警。」齊洛格終於挺了挺胸膛,直面他,說出義正言辭的話。
「為什麼?就因為你有他了,就想這麼輕易地甩掉我?利用完了,就毫不留戀地走人?」仿佛肖白羽不存在,喬宇石又往前邁了一小步,迫人地審視着她的臉。
該死的女人,仗着有靠山,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齊洛格又懼怕了,仿佛那些無止境的黑暗又襲向她,她剛燃起的勇氣又退了回去。
瑟縮了一下,她重新往肖白羽的背後躲了躲。
肖白羽往她身前一擋,冷聲問喬宇石:「你竟然好意思問她為什麼?你看看,她被你嚇成了什麼樣?你看看她的臉色有多白?兩年前,她是個多活潑可愛的女孩,這兩年你把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個人,就不該再為難她,讓她好好的生活!」
這話,像一記悶拳重重地打在了喬宇石的胸口。
他不自覺地看向齊洛格從肖白羽背後露出來的小臉,的確是蒼白的厲害。
還記得他把她從出租屋帶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還是不錯的。
她可以演戲,可是臉色能演的出來嗎?
該死的,他真的傷害了她啊。她真的被他嚇到了,就因為這個,她再也不想見他了嗎?
她從前不是喜歡他的嗎?就在知道她懷孕之前那次,他問過她,她的表現分明就是喜歡他的。
喬宇石,是不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都怪那個黑屋子,是黑暗掩藏了她的表情,否則他真的不會忍心把她弄成這副模樣的。
他對着齊洛格伸出一隻手,想要讓她抬起她的小手,把手放進他手中。
這一次,是他錯了,他會對她彌補的。
「齊洛格,跟我回去,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對待你了。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我不要你的名分!」齊洛格探出了一點頭,堅定地說。
「我再不想見到你,你走!」
「聽到了嗎?你已經沒有資格站在這裏說話了,不送了。」肖白羽下了逐客令,喬宇石卻仿若沒聽見。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了他身上,輕蔑地掀了掀嘴角,問道:「你有資格留她在這裏嗎?」
哼,說他沒資格,他肖白羽有什麼資格了?
「當然,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肖白羽此時已經有足夠的信心,齊洛格雖然還是怕,但她的態度讓他更堅定了保護她的決心。
他相信,撒了這個謊,齊洛格一定會順着他說的。
這也是他為了以後追她做個鋪墊,等全世界都認為她的確是他肖白羽的未婚妻的時候,她說不定就真的同意了。
齊洛格有點意外,也只持續了一秒鐘,她便明白了肖白羽的用意。
這是個好辦法,是讓喬宇石不再來糾纏的絕好的辦法。
而且他一定會生氣,一定會嫉妒,一定會難受。她是這麼恨他,只要能讓他難受的事,她都願意去做!
喬宇石才不相信她會是他的未婚妻呢,一定是為了騙他,兩個人故意編的謊。
明知是謊言,他聽了也還是真的生氣。
「羽,我們還沒和大人商量,你就說給外人聽了,不大好吧?」齊洛格羞澀地笑着說,就像喬宇石沒在身邊一樣,很親昵地更靠近了肖白羽一些。
「婚姻的事,我們自己做主,不需要和別人說的。只要你愛我,你愛我嗎?」因為她一大半的身子都在肖白羽身後,所以他說這話時,回了身,這樣目光才能和齊洛格對視。
「愛!」她毫不猶豫,踮起腳尖,在肖白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你……」喬宇石氣的握緊了拳,恨不得對着她那張絕美的臉砸下去。
她竟這麼不知羞恥的主動親了男人,連對他也沒有過。
演戲就演戲,還演的他媽的這麼投入,太不要臉了!
齊洛格已經領會到,喬宇石的確不會在慕容家動手。她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門口就有兩個保鏢,這院子裏,也有好幾個保鏢在巡邏。
她忽然沒那麼怕了,揚了揚臉,她冷冷地對喬宇石說:「喬先生,請回吧,我們家不歡迎你!」
他們家……這話又差點沒把喬宇石給氣吐血。
好個他們家,好個未婚妻與未婚夫。
小東西,你當我是那麼好打發的?
他忍住從肖白羽手中強行把她搶過來的衝動,只冷漠而嘲諷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他不動手,第一是他這裏的確人多勢眾,單打獨鬥還可以,再帶走齊洛格就很難了。
第二,人家已經明確地說明了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他要是公然搶人,慕容博肯定會弄的滿城皆知。
為了齊洛格這樣一個女人,他要背上一個奪人妻的罵名,那可是不值當的。
反正對他來說,她就是個暖床的女人,且讓她先得意兩天。搶她回來的事,他還是從長計議。
他已經走出了幾步,肖白羽忽然再次開口,說了句:「等一下。」
喬宇石重新站住,回頭,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從今天開始,取消喬氏和慕容集團的所有合作。」肖白羽不容置疑地說。
他傷害了齊洛格,他不可能不懲罰他,這才是開始,以後在生意場上,他定會處處與他為敵。
「好!這是你提出的,違約金,你賠付。」喬宇石很平淡地說。
難道他還怕他肖白羽嗎?取消就取消,他做了好幾年的喬氏總裁,就算是失去了和慕容集團的合作,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長期的損失肯定是有的,他會在別的方面賺取利潤給董事會交代的。
「我的手機還給我!」他剛要再走,齊洛格也開口了。
手機雖然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她也不想留在他手中。
喬宇石愣了下,想她要手機,許是為了跟父母聯繫方便。
人都沒在他身邊,他留着她手機有什麼用?他伸手從自己西裝褲的口袋裏,掏出手機,伸出手。
齊洛格接了過來,就在接手機的那一瞬間,喬宇石的眼神給她留下了一個警告。
齊洛格,你仍然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
他即使是沒出聲,她依然看懂了他的眼神,心激靈一下,慌了。
「親愛的,我們進去吧。」肖白羽適時解除了她的恐慌,握緊她的小手,牽着一直往主宅而去。
「送客!」肖白羽對迎面過來的劉伯說了一句。
喬宇石這一次沒有急着走,他站在那兒一直看着兩人的背影,目光落在齊洛格的手機上,這讓他想起了他在她手機上的稱呼。
今天齊洛格走後,她父親打電話來,讓他興起了一個想法。
這麼長時間了,他都不知道齊洛格是怎麼存他名字的。
於是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她的手機,顯示的名字卻是「貴人」。
她是不是曾經很感激他對她家裏的幫助?
他和她之間本來是可以很好的,是嗎?
假如齊洛格不是那麼心機深重,假如他沒有和程飛雪協議結婚。如果早知道自己不願意這小東西離開自己,他早該下手娶了她。
反正那時對他來說,娶一個人只是為了安慰奶奶罷了。
齊洛格也是能勝任那個角色的,不過現在想那些,為時已晚。
再看了兩個人緊緊交握着的雙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您請!」劉伯說道。
他再沒理由在這裏停留了,那該死的女人真的進了這個門,他可能一段時間內都看不到她了。
轉身,邁步,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腳步輕飄飄的。
除了腳步輕,好像心裏的某個地方也輕了起來,像被人挖走了什麼一般難受。
是不甘心嗎?喬宇石,你是不甘心,這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這還是尊嚴的問題。
男人的使命就是征服整個世界,再征服女人。而你眼睜睜的把自己的女人弄沒了,這是巨大的失敗,當然這只是第一回合,後面你絕對不能敗!
劉伯把喬宇石送出門去,趕緊趕回來為齊洛格服務。
因為肖白羽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劉伯自然非常重視,給她安排的客房也是極好的。
齊洛格連衣服也沒有,肖白羽趁她和劉伯說話的時候,給自己的一名女秘書發了個信息,讓她按照齊洛格的尺碼買了很多衣服送來。
待齊洛格在客房安頓下來,兩個人才又有機會單獨交流。
「剛才的事你能認真考慮一下嗎?其實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小洛洛。」肖白羽看着她的小臉,很誠懇地說。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被他攔住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孩子的事。相信我,對我來說這孩子就是你的,我也會把他當成是我的。他還在肚子裏,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自己也不會知道的。」
「可是我知道,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齊洛格拒絕道。
其實這半天的相處,讓她已經對他產生了一些依賴感。
她覺得這依賴感是不對的,肖白羽是個黃金單身漢,不該娶她一個肚子裏有別人孩子的女人。
若是打掉孩子嫁給他,她也實在做不到那麼殘忍。
再有喬宇石對她的傷害,讓她有些害怕男人的接近。像肖白羽這樣溫柔的關懷還好,要是想到上床什麼的,她發自內心的會感覺到恐慌。
「算了,我們先不談這些。是我太急了,以後再說吧。我叫秘書給你買了衣服什麼的,她午飯後會送過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叫她一併送來。」
「我沒什麼需要的。」她輕聲說,他看出來她臉上還是有很多的顧慮。
「怎麼了?還在介意我剛才的提議嗎?說了不逼迫你,傻丫頭。」
「不是,我是覺得你把我這樣帶回家,不管是誰看了都會認為我是你女朋友。你還沒結婚,我怕對你以後擇偶有影響。」她和他來的時候,實在是太急於躲避開喬宇石了,竟連這些也沒想到。
還是劉伯似有若無的好奇目光,讓她意識到這一點的。
「別怕,我除了你還沒打算擇偶。再說,我總不找女朋友,外面還傳我是取向有問題呢,你可算幫我澄清緋聞的大功臣了。」他輕鬆地說。
「那你外公,萬一他回來,你就說不清了。」這個才是她最擔心的。
「要不我還是走吧,喬宇石今天來過了,他知道我在這裏,估計會放棄找我的。」這麼說,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把握。
只要想着可能被他抓回去,她連心都會顫抖。
「別擔心,擔心對胎兒不好。我外公每次回來,都會提前通知我。他喜歡排場,會讓我安排很多人去機場接他的。所以就算他真的回來了,你實在不想見到他,我再臨時安排你走也來得及。好了,安心在這裏住,就當成自己家一樣。知道嗎?」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很輕很柔,這動作讓她又一次安定下來。
「對了,你為什麼要終止和喬氏的合作啊?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合作,可不管有多少,我也不希望是因為我對你的生意產生影響。」這個實在是讓齊洛格過意不去,欠他的也又多了一筆了。
「這跟你沒有關係,我不喜歡和那樣的人渣合作。至於錢,是慕容家最不缺的東西了。我只想高興地活着,那些都看的很淡,你就更不用在意了。」
「可是……」
「可是我們該吃飯了,我們家的牛排也做的很好吃的,我還讓他們準備了芒果燒呢。」肖白羽笑着說,拉着齊洛格的手去餐廳。
肖白羽母親在時留下的規矩,吃飯的時候下人只能站在一邊伺候着,是絕對不能允許上桌吃飯的。
齊洛格有些不適應,不過入鄉隨俗,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終於又可以單獨和你在一起吃飯了,小洛洛,你快捏捏我的臉,看我是不是在做夢?」他孩子氣地說,抓住齊洛格的小手放在他臉上。
也許是因為他的歡快,多少也感染了齊洛格,讓她想起她曾經是非常喜歡揪他臉的。他雖然長的不算白,皮膚卻還算細膩,揪在手上很有彈性,想起當時溫馨的場景,齊洛格不禁苦澀地笑了笑。他一直等着她揪呢,她不忍心他失望,真的在他臉上掐了一下。
「啊,疼,看來是真的。」
他真是傻氣,她默默地想,就是陪他吃一頓飯都這麼高興。
他是真的高興,不是裝出來的。她如果帶着孩子真的和他在一起,日後他會不會永遠都這麼高興呢?
如果能讓他開心,幸福,讓她真的考慮嫁給他,她也會願意。至少和他在一起,內心是平靜的。
經歷了這麼多,她最希望的也就是平靜二字。
即使是沒有激烈的心跳,只有白水陽光一樣淡淡的情愫,也是非常讓人嚮往的。
怔怔地出了一下神,她還是提醒自己。肖白羽可以遇到更心儀的女人吧,如果自己真要跟他在一起,實在是太自私了。
肖白羽在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呢,她的思想有了一絲動搖,這被他敏感地捕捉到了。
她一定會願意接受他,他絕對有這個信心。
吃過午飯,慕容家的家庭醫生也來了,已經開好了安胎藥,給齊洛格打了針。不一會兒,秘書也帶了一大堆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來了。
「我要工作,你在我旁邊坐着就好,看看電視,聽聽音樂都行。」醫生和秘書走後,肖白羽陪齊洛格聊了一會兒天后,跟她說。
「你工作還是去公司吧,我自己在這裏是可以的。」
「我喜歡在家裏工作,這裏多自由,想坐就坐,想躺着就躺着。」他笑着說,不走,還不是為了陪她,怕她的精神還沒有恢復過來。
「看電視嗎?」他問。
「不看,我坐着就好,或者你這裏如果有管理類的書給我看看也行。」
「有,很多,我帶你去書房,你隨便挑吧。」
他家的書確實多,肖白羽知道齊洛格沒什麼管理經驗,他自己也從沒有經驗開始的,知道她看什麼最好。
給她建議了兩本書,她欣然接受。
「你到書房工作就好,我在客房裏,不打擾你。」她微笑着說,儘量讓他放心。
「還真是個懂事的姑娘,好,那我就在書房裏工作。你要是害怕,隨時找我。我很快的,一個小時就搞定。」
「嗯!」她點了點頭,他送她回了客房才去書房工作。
一個小時後,肖白羽準時結束了工作,拉着齊洛格出去散步。
院子後面有假山池塘,還有樹林,他想讓她接觸大自然可能對她恢復心情有幫助。
兩人並肩走着,誰都沒有說什麼。他抓着她的手,許是今天已經抓習慣了,她也需要這種相依而溫暖的感覺,就沒放開。何況偶爾風大的時候,樹葉被吹的沙沙響都會嚇住她。
她想,這怕黑,怕聲音的現象都需要時間來治療吧。
吃過晚飯,肖白羽和齊洛格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輕聲地聊天。
「你追求什麼樣的生活?」肖白羽問她。
「追求一種平靜的生活,沒有黑暗,沒有爭吵。一家人彼此信任,快樂的過日子。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能夠養活自己,父母及孩子,就是這樣。」齊洛格淡淡地笑着說。
「其實和我一樣,我就想娶個我愛的女人,生幾個孩子。在晚上的時候,像這樣坐在葡萄架下,聽小孩子們鬥嘴。我從小就希望自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可是這個葡萄架下,只有我一個人坐過。」說起這個,肖白羽總是傷感的。
他也是想通過這個,喚起齊洛格和他一起生活的美麗幻想。
對他來說,養育她腹中的寶寶根本不是什麼難題。他也真的會用心地對待那個孩子,到時候他們再生兩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他覺得齊洛格是把這個問題想的太嚴重了,很多再婚家庭不也是幸福的嗎?
「現在我不是在和你一起坐嗎?」齊洛格微笑着說,每當他說起他的孤單,她總是會動容的。
他是個需要人關愛的人,太需要溫暖了。
「對,所以現在我很幸福,而且我希望我會一直幸福下去。」他再次執着地抓住她的小手,眼中全是深情。
齊洛格想躲避他的眼神,想抽出自己的小手,這一次他沒放開。
「也許我是真的急了點,可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你真的是我的女朋友。我認準了你,你別再說什麼配不配的。如果因為你和他的事你就覺得不配,大可不必。我跟你說,我從前的女人數都數不清。這麼多年了,也就只有你一個讓我興起了結婚的想法。當然,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會決定和我結婚,你可以考驗我,也考驗你自己。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給我這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寶貝兒,你是值得人珍惜的女孩。我會一生一世都像現在這樣呵護你,答應我做我女朋友吧。」
「我……」她也不是不想做他的女朋友,她更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感覺。
曾經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怎麼會忘記的那麼徹底。
何況他還為她做了那麼多,她要不是覺得配不上他,她也是願意的。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齊洛格答應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她沒直接拒絕,已經給了肖白羽巨大的信心了。
「行,你可以考慮,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
肖白羽又把話題引向別處,兩個人一直在外面聊着,直到他感覺到寒意,怕她着涼才帶她回房。
「晚上如果害怕,就叫我,我可以到你房間睡沙發的。」肖白羽叮囑道。
「好!」
房間裏只剩下齊洛格的時候,她的確是害怕,根本就不敢關燈。
即使是開着燈,她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很怕,擁着被子靠着床頭坐,不敢再閉眼了。肖白羽雖說過要陪她,他到底還不算她正式的男朋友,她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他。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實在熬的受不了了,才又躺回床上睡着。
夢裏,喬宇石在抓她。
「求你了,別過來,別過來,不要……我求你了!」她一遍遍地呼救,可他還是沒打算放過她。
夢是那麼真實,就和真的一模一樣,她的叫聲被還在書房裏的肖白羽聽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她晚上會怕,可她不讓陪,他也不能硬賴在她的房裏啊。
一聽到動靜,他趕忙起身,拿了她那間房的鑰匙開門進去。
就見她弓着身子,抱膝躺着,口中還在叫:「求你,別過來,喬宇石,我求你了……」
幾步走到床前,上了床,他輕輕地抱住她,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
「別怕,醒醒,你是在做夢呢。乖,別怕。」她的額頭都滲出汗了,一定是嚇的太厲害了。
她悠悠醒來,感覺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第一反應就是喬宇石抱着她呢。
「別過來!」她驚恐地瞪圓了眼,才發現抱着她的是肖白羽。
「我害怕!」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再管不了他是不是她男朋友了,雙手攀住他的脖子,她要他緊緊地抱着她。
「知道了,別怕,乖,別怕。」他溫柔地說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心重新恢復了平靜。
「傻丫頭,像個小姑娘一樣膽小。害怕怎麼不早叫我呢?」他柔聲責備。
「我不好意思叫。」她老實說道。
「真傻,不管你是把我當沒當成男朋友,我反正還是覺得你一直都是我的女朋友,從沒有一天離開過我心裏。」他揉了揉她的發,笑她。
「你是真的不介意我和他……也不介意我有了別人的孩子嗎?」她淚眼汪汪地望着他。
「當然不介意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只要你真的希望。」她堅定地說。
她想通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從他的懷抱中感覺到他的真心。她想世上再不會有一個男人會像肖白羽這樣愛她,就讓她自私這一次吧。
她不想丟掉這難得的機會,她也不想讓真心付出的他沒有任何回報。
「真的嗎?你真願意了?可要高興死我了!」他誇張地說着,笑着,搬過她的頭,狠狠地在她額上親吻了兩下。
不敢吻她的唇,他怕自己情不自禁想要和她親熱。
醫生叮囑三個月不能有夫妻生活,再說她現在對那種事估計也有陰影呢。
齊洛格見他這麼狂喜,自己也很高興,摟住他的腰,回報給他一個女人的柔情。
「女朋友同學,今晚我就睡在你身邊,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要是我亂動,你就砍了我的爪子,行不行?」肖白羽愉快地說。
「就算你不陪,我也要讓你陪。你是男朋友同學,當然該保護我了。」她也笑着說。要是不讓他陪,她懷疑她會整夜整夜都睡不好,她是大人無所謂,孩子怎麼吃得消?
「睡吧!我會等你睡着了才睡,如果在夢裏害怕,你就對自己說我男朋友在我身邊,牛鬼蛇神不能靠近。」他戲謔地說。
「嗯!」她點點頭,縮進他的懷抱里,忽然感覺壓在心裏兩年的石頭都落了地。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提前和你說好。」她揚起小臉說道。
「什麼事?好像還很嚴肅的樣子啊?」他好笑地問。
「就是……就是如果有哪一天,你遇上了更心動的女人。我就不是你女朋友了,你隨時可以不和我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攔着你的。我很謝謝你……」肖白羽低頭,忽然親了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只是碰了一下唇,警告她不可以胡說八道。
齊洛格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們不是沒有親吻過的。兩年前,他們也像別的情侶那樣熱吻過,只是兩年後的今天,這個吻是不同了。
齊洛格更多的是害羞,卻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甜蜜卻總是有的。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019s 4.20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