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沒有進化到太過離譜的地步,我原本都以為你會來一句『你現在才正式脫單?進程比我還晚』呢。」墨秋染的下一句話又讓楚子航眼裏旳笑意僵住。
好吧,曾經的那個哈士奇回來了,好像也不完全是好事。
「我承認我之前是有一些事情做錯了,但是現在這不是已經意識到了,準備開始彌補嘛。」
墨秋染躺在自己那張床上,半靠着床頭好奇問,道歉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完全不存在什麼丟臉之類的說法,畢竟以他的性格從來都不會搞出來什麼自恃身份之類的事情。
「你對夏彌到底是什麼感覺?我的意思是,排除我的影響,以及她可能的身份的話?」
楚子航沉默,這一次的沉默並不是他習慣性的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回答怎樣的內容。
有些茫然的情緒出現在他的眼中,他的腦海里也開始按照墨秋染所說的話思索,如果排除墨秋染一開始制定的那個計劃,以及忽視夏彌的身份,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如果是在這一切的事情發生之前,楚子航絕對能夠瞬間得出答案,那就是不會與之接近……
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現在的生命是楚天驕犧牲自己所換來的,未來他也註定會去尋找奧丁報仇,而那幾乎與尋死沒有任何區別……在墨秋染沒有展現他的實力,以及奧丁沒死之前。
在那個時候,楚子航絕對不會有心思去和任何女孩牽扯任何關係……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奧丁已死,楚天驕生還,楚子航這些日子實際上一時間都有些迷茫,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在此之前三年的時間裏,他都一直將殺死奧丁作為自己畢生的目標,因為他認定自己將會死在向着神靈衝刺的路上,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而他仍然還活着。
這時候夏彌拉着他到處逛,各種互動。
習慣向來是一種相當可怕的力量,因為它與時間掛鈎,所有和時間有關的東西都能使人們的生活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楚子航之前隱約猜到,也知道夏彌可能並不是人類……但有些事情不是說想要提防就能夠時刻提防住的。
怎麼說楚子航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生啊……面癱又不代表着他沒有情緒波動,那應該叫做機械人才對。
所以當現在墨秋染問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楚子航是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夏彌到底是怎樣的態度,或者是隱約的知道,但是卻並不願意承認,只是下意識的逃避。
這和劍不同,劍只需要一往無前斬開一切就好了,至少他唯一學過的那幾節劍道課上,那位少年宮老師是這麼教他的,然而現在面前是一尊活潑可愛軟軟香香的漂亮妹子誒!
於是楚子航的心劍雖然還沒軟或者鏽蝕但是也差不多了……至少猶豫不決是肯定的。
「啊,不需要回答了,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大概明白你是怎樣的想法了!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是覬覦學妹的怪學長啊!」墨秋染看到楚子航的表情之後朝着他擠眉弄眼,笑道。
「我只是……」楚子航覺得需要為自己的清白做出一點小小的解釋。
「只是貪圖身體?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學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愧和我一樣……等等不太對,好像說錯了。」
墨秋染輕咳兩聲又說:「咳咳,總之,bj地鐵站裏面的那個尼伯龍根,估計就是夏彌同學的老家了,也就是說,到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擺在明面上了。」
聽聞此言,楚子航不由得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一天終將會到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竟然這樣快。
「不過我有辦法解決!但是在那之前,得需要確定一下夏彌同學對於你的態度是怎樣的,所以明天……」墨秋染說,「得要演一場戲。」
還沒等楚子航開口,墨秋染便又擺着手說。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演技差,所以你就按照你原先的來,只需要表演出你那面無表情,但是內經八婆的性格就好了!」
楚子航:「……」
我真的沒有八婆!
雖然確實是偶爾聽到一些消息……但長着個耳朵也不能怪我啊!我還能堵上不成?
至於演技差……開玩笑,這東西我有過嗎?
……
與此同時,正在「看家」的路明非那邊。
「對三。」
「要不起。」
「???」
臉上剛剛露出即將勝利笑容的老唐和因為馬上要面臨失敗而露出懊惱神情的路明非同時看向了一旁那個清秀的小男孩。
目光里充滿了震驚、不敢相信,與驚喜和激動。
前者是老唐的,後者,自然是路明非的。
「對三也要不起,你是怎麼回事?」老唐忍不住問。
問題就在於,如果只是因為剩兩張單牌,那也就罷了,但問題是從開局到現在,參孫這傢伙就沒有出過一張牌。
老唐就不相信他所有的牌都是單牌,而且還高不過對三!
原本老唐以為參孫是打着他和路明非這個地主斗個你死我活,然後再收拾殘局的想法,於是也相當配合的手段盡出,和路明非的牌都出了個七七八八,然後最後再出一對對3放給參孫打大牌壓死路明非然後一股腦出完……這是鬥地主裏面相當常見的一種戰術。
結果沒想到前面進展相當符合預期,結果到這一對對3的時候,參孫卻直接來了個要不起!
就離譜!
參孫那個害怕啊,拿着一手牌的小手都有些隱隱的微微顫抖,大眼睛裏迅速充滿了水霧,結結巴巴的回答,看上去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我我我……莪不敢出牌呀!」
「這有什麼不敢出的,直接用大牌吃了我的牌然後壓死他,然後一股腦將所有的牌打出去就好了啊!」老唐恨鐵不成鋼。
參孫:「!!!」
「我不敢,我不敢!」他的小腦袋頓時搖的和個波浪鼓似的。
畢竟他很清楚坐在這裏的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哪怕只是讓他出牌,有些微蓋過的意思,他都絕對不敢,那可是絕對的僭越啊!
更別提吃掉他王上的牌了……那豈不是要他欺君??!
可怕!
這個叫做「鬥地主」的牌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之前不是說你會鬥地主的嗎?!」老唐一臉懵,但是參孫現在這表情搞得他也不好繼續斥責下去了,不然還真擔心這小孩哭出來,萬一這樣豈不是要擔上一個欺負小孩的罪名?
於是只好轉移話題問。
「我……我是會鬥地主,只不過不是這個鬥地主啦……」參孫囁喏着小聲嘀咕。
實際上他也不是一直待在白帝城裏面,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出去一趟,看一下各處發生的變化以及當時的社會情況,為他的王歸來而做準備。
就在大概幾十年前的時候,他忍不住化為人形又跑出去了一次,那些日子他經歷了許多……然後帶着滿滿的見識和感慨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王,諾頓已經孵化而且不見了。
當時差點沒把參孫直接給嚇死,然後就再也不敢出去,一直守着剩下的這個王康斯坦丁。
誰知道事情的發展竟然如此魔幻?參孫現在還是搞不懂為什麼王和皇如此和諧地坐在一起鬥地主。
可能是以這樣殺機滿滿的方式來取代刀與劍的爭奪?如果是這樣理解的話,那還真是不錯的,但是這種活動要自己參與到裏面是怎麼回事!
參孫當然是不敢出的,怎麼都不敢,上家王下家皇……他動都不敢動啊喂!
於是他只能用期盼的目光,看了看一旁那個靜止不動的黃銅罐子,心裏盼望着康斯坦丁早點孵化,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再經受這種折磨了。
……
與此同時,距離這個房間並不遠的研究室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會兒我就要去找開心的校長會議了,猶記得上一次如此頻繁的召開校董會議還是在……上一次。」昂熱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問,「所以你打電話是要做什麼?」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老牛仔拿起手中的剛格尼爾飛舞了一下,「不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向來對這一切都有佈置,你確定現在的這些情況也在你的佈置之內嗎?」
「如果我有這樣的能耐,我的老朋友,那麼那些龍族早就應該已經銷聲匿跡了。」昂熱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在我那計劃內事實上我的計劃早就已經距離破碎徹底沒有辦法再實施了,曾經達成交易的存在,因為各種因素的影響,導致改變主意……不過目前來看就好像是一件好事。」
「是啊,無非一兵一卒就解決了一尊神王,還獲得了如此珍貴的戰利品,以及更多衍生的利益……什麼時候屠龍變得如此輕鬆了?」老牛仔說。
「而且如此之多的龍王還聚集在此……我甚至無法想像下一步到底是怎樣的展開。」
「我原本以為你還會哭着喊着說要回來的。」昂熱說。
「喂喂,那是偽裝偽裝你懂嗎?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真實情感而表現出來的形式而已!」
老牛仔為了自己的風評不受害而開始爭辯:「再說了,如果把你放在這裏的話,你估計比我還要反應激動吧!這麼多龍王在這!」
「你說的有道理。」昂熱點頭,「所以你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是……」
「我在研究奧丁面具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這種東西並不是獨特一件的,反倒像是一種制式的,可以批量製造並且同時應用的煉金器具。」
老牛仔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曾經有不知道多少項是楚天驕這樣的事情發生,換而言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被替換到了我們所熟知的世界之中。」
「……奧丁的死亡不會導致這一切消弭,對嗎?」昂熱問。
「當然不會,這並不是靠着奧丁的言靈效果所維持的,否則奧丁整天什麼事都不用干,只需要躺在床上等着被抽乾就好了,這種改變是近乎永久的……而且被替換改造過的那些人,甚至也不會知道他們自己的身份。」
老牛仔緩緩說:「你應該知道的,有些龍類在覺醒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龍類,他們只認為自己單純是一個人類而已,但是在覺醒成為龍類之後,他們所有作為人的部分都會被吞噬。」
「這一點我已經開始了預防。」昂熱點頭,「第一批重要人員的排查工作正在進行之中。」
「儘快吧,我只是覺得有些……恐怖,這種悄無聲息,仿佛能夠改變整個世界所有人認知的滲透。」老牛仔說,「奧丁雖然已死,但卻不能保證他留下的遺患,沒有正在進行中的陰謀。」
……
首都國際機場。
一位身穿休閒服提着一個黑色小行李箱的阿拉伯人微笑着向那位門口的引導員點點頭,即使同為男性且沒有特殊癖好,那位引導員也忍不住呼吸停止了一瞬,英俊逼人的樣貌並不是只有女性才會受到影響。
阿卜杜拉·阿巴斯,他在花最短的時間熟悉了這個人類社會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來到了這裏。
「我那位愚蠢的哥哥總是會想着用那些不堪入目的混血種們來與那位偉大的存在為敵……但我一直都認為他是錯的,偉大的王被殺死在自己的王座上,是因為有着與我相同的存在共同為戰,只可惜啊,各懷鬼胎。」
臨走之前阿巴斯像是調侃一般的,對那戴着面具的繃帶人說。
「不過這也正常,誰也不想為他人做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是現在不同了,那偉大的皇帝尚未從歷史的塵埃之中復甦之時,便已然有了更甚於祂的存在……混血種?人類?我不相信。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再不聯合起來的話,我們終將會面對失敗。
所以,只要能夠將利害關係說清楚,這跨越了不知多少年的合作,是仍然可以再度展開的。
雖然我的實力並不算很強,但是我的智慧要比我那愚蠢的哥哥高得多了。
率先來找耶夢加得,畢竟她算是比較弱的,脾氣也沒有那麼暴躁,只要先把她說服……這件事就好辦得多了。」
在腦子裏將自己的邏輯思路過了一遍之後,阿巴斯向着地鐵口走去,數千年的沉睡並不代表他需要花同等的時間來對外界的情況熟悉,無數英靈所知曉的一切都會成為他手中有用的信息。
他進入地鐵站,展現出了一個完全不符合睡了數千年的阿拉伯人對現代規則和中國文字的熟悉,通過有效證件辦好了一張地鐵卡。
「雖然知道更加簡單一點的方式,但是現在卻不能用……耶夢加得,這尼伯龍根的入場方式還真是有你的風格……」
阿巴斯搖了搖頭,他的時間不多,英靈又不能用在這樣的地方,畢竟一個斗篷人或者其他的存在,拿着張地鐵卡到處刷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所以眼下這複雜的規則手段就只能依靠他自己來完成了。
他這次是抱着合作的目的來的,所以自然得採用有禮貌的方式上門拜訪。
按照他的效率,初始估計能夠進入這尼伯龍根的時間,大概在明天的晚上左右。
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總會聚集在一起。
……
第二天,夜晚,地鐵站。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事情真的需要我去嗎?其實你們師兄我真的只是一個情報人員,現在收集情報的工作我都已經圓滿完成了,再把我拉進去到前線戰場,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啊喂!」
芬格爾照常想要臨陣逃脫。
「學長,你可要想清楚啊,畢竟你現在身上還背着那麼多的債務,要是不多打工的話,以後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上了!」
墨秋染也照例用這個藉口來循循善誘。
「等等我之前明明就已經參與過那麼危險的行動了,為什麼還還不上?」芬格爾表示這一次自己進化了,不至於那麼輕易的就被墨秋染拿捏。
「因為相關的獎金還沒有確定到底是多少,而且錢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多多益善嗎?學長你要想像一下,你現在的目標不僅僅是還債,而是過上買豆漿可以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的奢靡生活啊!」墨秋染勸說。
「問題是我不喝豆漿。」芬格爾道。
「那就換成可樂,反正是一樣的!」墨秋染大手一揮,拿着卡在那閘機上刷了一下。
一輛空蕩蕩的地鐵伴隨着轟隆聲駛入站台。
bj地鐵傳說,一號線地鐵西旁邊第一站是蘋果園,但站號是103,其實還有隱藏的兩站軍用地鐵站……福壽嶺和高井站,但這兩個站許多人都知道,真正的傳說是一個那兩站之後到達的站點……傳說中到過那站的人便再未出來。
而今天,他們要探索那傳說中的站——死人之國,尼伯龍根。
(繼續碼……沒發出來就說明沒碼完……哈哈!沒辦法,原諒我的手速!)
------題外話------
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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