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範圍如此之大,威力足以直接凍結被引爆即將噴發的富士山,這絕對是滅世級的言靈!」
弗羅斯特一臉凝重地說:「請各位校董往後繼續翻閱資料,這位特招的『s』級新生在此之前就表現出了極度濃烈的毀滅傾向,在入校之後一個星期之內連續對學院重要設施冰窖造成大規模嚴重破壞。
在去往東京執行任務的時候,更是在街頭進行追逐槍戰,以及造成了大規模爆炸事故!
請問我們的昂熱校長,對於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幾位校董翻看了下資料,資料詳細到連現場圖片都有,乍一看上去簡直是觸目驚心的災難。
「關於毀滅傾向這一點我並不同意,兩次冰窖內導致的後果是我們錯誤的評估了墨秋染的實力所導致的,只能說學校對於冰窖的建設投入還不夠多以至於在測試學生能力的時候受到了損壞,」
昂熱搖動黃銅鈴,「因此我希望校董會能夠在學院基礎設施建設上再加大投入……」
會議室內一時間陷入古怪的氣氛,昂熱果然還是那個昂熱,如此嚴重的事情被他三言兩語就說得反倒是他們的不對了……還倒打一耙說要更多經費!
「如果你願意把你每年那麼多『旅遊經費』花一半在基礎設施建設上,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弗羅斯特氣壞了,又甩出一份賬單,「你用在那些私人飛機和遊輪等等東西上的錢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身為一個老年人本身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享受了,這種時候不再抓緊享受一下想必就算是死了也會很後悔的。」
昂熱搖搖黃銅鈴道,「所以現在問題是到我這裏了對麼?恕我直言,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就沒必要討論了,因為你們找不到能夠替代我做校長的人。」
平淡的話語在一瞬間將話題殺死了,弗羅斯特被氣到臉紅卻沒有憋出一句話來,一眾校董陷入沉默,這個外表是老紳士的傢伙此時終於將自己隱藏許久的老流氓本質暴露出來,可問題就在於他說的句句是實話。
他們根本找不到能夠替代昂熱的人,不然早就把昂熱下課了,誰不想找一個聽話的雇員?可光是聽話沒有用,有能力的昂熱卻又不會聽他們的。
兩全其美的事向來少得可憐。
「好了,昂熱,注意你的言辭。」手持念珠的老人搖鈴說。
「本次校董會的議題中可沒有討論關於校長人選的。」麗莎也搖鈴說。
「回歸主題吧,各位,這個墨秋染好帥……啊不是,我是說,該說說他的事情了,這才是本次會議召開的主要原因對麼?」十幾歲的少女說。
戴着自行車頭盔身穿運動服的男子則是依舊一言不發,就像是來這裏佔個位置湊人數的。
「好吧,那就回歸主題,這也就是我想要說的,就算這個新生,墨秋染沒有毀滅傾向,基於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我們完全有必要對他進行嚴密的評估,甚至考慮進行血統檢驗!」
弗羅斯特搖鈴,「如此強大的言靈和血統,如果說他是龍王的話我覺得都不是沒有可能!」
此言一出會議室內再度陷入沉默,幾位校董再度翻了翻資料,可越是看資料越是覺得可怕,作為秘黨領袖他們見過各種各樣的天才,但如此的存在還是第一次。
這樣的力量,即使是次代種也能夠輕鬆鎮壓……真的會只是一個混血種?
「昂熱校長有什麼想說的嗎?」手持念珠的老人搖鈴問。
「在來到這裏之前幾天,我和墨秋染有過一段談話。」
昂熱慢條斯理地剪開雪茄,摸出一個銀質打火機,甩開,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叮」聲,竄出的火苗將雪茄點燃。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所有校董注視着昂熱,這個一頭銀髮卻瀟灑無比的老人,煙霧繚繞之間更顯得氣質斐然。
「他說,他是一個相當和善的人,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都是很好說話的。
而但凡是觸碰到那一層底線的……
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無論對方是誰。」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弗羅斯特皺眉搖鈴說。
「我的老朋友弗羅斯特,是不是因為年齡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我那個學生說的,我只不過是負責轉述了他的話。」昂熱搖鈴說,「我只是一個打工的,無論你打算去做什麼,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對麼?那就去做好了,只是這個後果麼……」
「你這就是在威脅!或者說,他這是在威脅!」弗羅斯特搖鈴。
「年輕人嘛,總不可能像我這種半隻腳踏進墳墓裏面的老傢伙一樣老實,回想當年如果有人像你這樣和我說話我的折刀就已經在他的咽喉上了,而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和你說話不是麼?」昂熱搖鈴說。
「昂熱,注意你的身份!」手持念珠的老人皺眉搖鈴。
「大家注意和氣……」戴着自行車頭盔的男人左右看看搖鈴說道。
「實話實說而已。」昂熱一攤手。
「……各退一步,校董會需要派出一支聯合團隊入駐學院,參與到所有事務的管理之中,以防這樣的情況再度出現!」弗羅斯特沉默了會說,「卡塞爾學院已經逐漸違背初衷,我們必須加以適當的管控!」
此言一出基本上在座的校董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弗羅斯特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來的,之前所有的條件和問責都是為了現在的這件事做鋪墊!
「好吧,還有一件事我忘記說了,墨秋染同學即將成為校新聞社社長。」昂熱說了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眾所周知,搞新聞的……」昂熱咧嘴一笑,拿着雪茄的手先是上揚,後是下落。
「都有靈活的底線!」
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一片沉默,弗羅斯特的臉逐漸變得鐵青。
這不就是耍人嗎?!
「所以,如果校董會執意要違背當初的承諾,干擾我作為一個校長治理學校的行為,我個人是沒有什麼太大意見的,只要你們派過去的人能夠摸得清墨秋染同學那靈活的底線……」昂熱輕笑着,拿出一沓資料開始分發。
「這是來自芬格爾同學對於此次東京任務的詳細報告,他是本次行動組成員之一,我想,閱讀過這份報告之後,你們應該會改變對墨秋染同學的看法。」
說到這裏的時候昂熱回想起當時芬格爾所說的話。
「校長,我們將把黑的洗白這件事稱呼為洗煤球,」芬格爾自豪地說,「我們新聞社,專業洗煤球!」
本來昂熱還對芬格爾的業務水平有所質疑,於是在拿到報告之後先自己過目了一遍……再然後就放心了,這報告差點把了解真實情況的昂熱都帶偏!
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一眾校董身上,很顯然以幾位校董的身份並沒有接觸過校園論壇或者是各種八卦新聞之類的媒體,這也就導致了在芬格爾那狗仔新聞技術大成編寫出來的任務報告面前他們一個個都愣住了!
明明事情都還是那些事情,可為什麼讀了這報告之後和他們所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個集合了各種美德於一身的,堪稱世紀三好少年以及道德標兵模範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是被迫的,都是那些壞人的逼迫之下主角才不得已而為之,還為了保證傷亡和損失最小化採取了最優的辦法,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昂熱,報告是要講究真實的!」弗羅斯特搖鈴,語氣之中充滿了質疑。
「這任務報告當然是真實的,畢竟是由任務參與者親自撰寫,而且也得到了日本分部那邊的認可,現任日本分部部長源稚生還打算給予非常豐厚的獎勵以表示對墨秋染同學傑出貢獻的感謝呢。」昂熱搖鈴說。
「當然,如果弗羅斯特你認為你的情報渠道要比親身經歷者的更加真實,那我只能說,你的腦袋大概有些問題了,」昂熱接着說,「哦對了,說起來之前那些學院內部意外的圖片照的還是相當清晰的,看來弗羅斯特你的情報來源很是廣泛啊……」
「哼!」弗羅斯特冷哼一聲,「撇開那些不談,他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校董會的尊嚴必須要得到維護,他是簽署了協議的!」
「對於強者,協議只是一紙空文,我想再沒有比他的底線更好的界限了,只要不超過這條底線他就不會動手不是麼?」昂熱輕鬆地說。
此言一出幾位校董紛紛眼角一抽,靈活的底線還怎麼估計界限?那意思不就是讓他們滾得遠遠的一點都不要去招惹不然就有可能迎來一個足以媲美龍王級別的混血種的報復?
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吧!
「再者,這位墨秋染同學的背後,是華國唐家,在這一次的會議之前我接到一個華國老朋友的電話,交談之中他『無意』之中透露給我一件事。」
昂熱將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缸上:「華國的另一個家族試圖對墨秋染做些什麼……但是現在下場很悽慘,雖然沒有達到滅門之類的地步,不過也差不過吧。
試想一下,諸位,華國的傳統大家都清楚,對『自己人』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對外人就更不用說了。
我想,這件事,弗羅斯特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弗羅斯特沉默不語,放狠話誰都會,可昂熱這麼說很顯然是之前墨秋染剛剛入校的時候的事情都被昂熱知道了,再說下去昂熱抖出來他面子屬實不太好看。
實際上弗羅斯特並不是不知道墨秋染的身份背景不太好招惹……那實力評估弗羅斯特又不是沒看到!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來嘗試,為了利益這是他必須要做的,萬一之前的嘗試能夠成功那不就賺了?
當然,這樣的嘗試並不是隨便可以進行的,只能說這一次確實是不錯的機會,富士山瞬間被冰凍的事情極有可能會暴露出混血種的存在……如果龍族的存在被暴露出去的話,那也就意味着利益會被分割,現在掌控利益的人自然不會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富士山被冰封的問題終究需要解決。」手持念珠的老人說,「以這個視頻流傳的規模,現在想要遮蓋下去的成本將會是驚人的。」
「那就不做遮掩,讓專家出面解釋就好了,極端天氣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對麼?絕大多數人都會相信的。」昂熱毫不在乎地擺擺手,「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校董會最擅長的嗎?」
……
「當然不是!」
「我怎麼可能騙你?」
「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
「你這不是傳說中的渣男三大特徵語嗎?」唐紫看着墨秋染,臉上寫滿不相信。
「等會,渣男三大特徵語是什麼鬼?我怎麼重來都沒有聽說過?」剛剛做出辯解的墨秋染懷疑人生似的看向路明非,「我落伍了?」
「……」路明非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說過。
墨秋染又看向唐紫。
「我現編的,怎麼啦?」唐紫說。
「沒事,你的話就是真理。」墨秋染表示自己大男人不和小女子計較。
此時他們正在玩的是狼人殺遊戲……現在的名字還叫做「天黑請閉眼」,作為一款86年就被發明的遊戲它直到98、99年才被傳入華國,再經過了十幾年這才在華國大火起來……不過現在確實是已經存在了。
現在是晚上,因為明天還要去bj的緣故所以唐紫乾脆把路明非和蘇曉檣一起叫了過來聚餐順便玩點小遊戲,也算是給大家介紹一下繪梨衣。
墨秋染其實還叫了楚子航的,只不過楚子航晚上要陪媽媽吃飯所以來不了,不過也算是好事,不然,以楚子航那面癱臉來玩狼人殺遊戲的話……
恐怕會把氣氛帶向凝固的吧!
一看就不是很會撒謊的!
繪梨衣自然是直接被任命為dm了,不然以她的風格估計第一時間就能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不過即便如此繪梨衣玩得也十分開心,自從出來之後她幾乎無時無刻不是在開心的。
有時她甚至想,如果過去的那麼多年都是為了現在這段時間的美好,好像,也是值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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