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允金銘鈞桃動十魔常午和藏靈子。蘭人一起合戰冷塵…外,嫡。那冷雲仙子手裏那面玉盂極為厲害,潑出的寒光冷雲更有無邊妙用,不管是金銘鈞的五行神光和藏靈子的離合神光,衝撞之處總有阻礙,而且金銘鈞暗中使手腳。藏靈子也只是為出一口氣,三人中的主力反而是九魔童子。
九魔童子兩世修行,所煉寶物又個頂個的厲害,尤其是那五猛陰魔梭,不斷地向前飛沖,梭頭上噴射萬道紅線,無量金星,一遇到阻礙,便劈天亂炸,然而此梭威力還不僅於此,內中暗含五蘊陰魔,色陰魔化生萬象萬物,受陰魔如鬼附體,想陰魔思緒紛擾,行陰魔諸相連動,識因變化萬千。
此五魔無形無質,無影無蹤。仿若虛空。實則真有,余媽因一嗔怒念。先就為金銘鈞魔法所乘,直覺氣沖頂門。不可抑制,後來被三仙圍攻,愈加怒火燒天,三處分心之下,又為此五陰魔暗制,只是一味狂殺亂打,恨不得把天給捅出一個窟窿來,方能稍泄胸中怒氣。
九魔童子沖在最前,紫金葫蘆裏面的魔火陰雷排空亂炸,再加上金銘鈞的五行神光從旁相助,總算跟冷雲寒光相持不敗,然後一手指定五蘊陰魔梭,駕取雙鈎一個勁地往前衝擊,跟余奶硬頂硬碰,金銘鈞原本想用大五行滅絕神雷炸開冷光,哪知雷球在裏面一滾,只炸成假止 大,便又被壓制磨散成一股真氣。
雙方激鬥多時,看似誰也奈何不了誰,實際上余娟被金銘鈞和九魔童子兩人魔法暗制,元神精氣劇烈損耗,繼續斗下去,最多三天。余奶就會**虧損,元神潰散,即便不被神魔吞噬,也要自己消亡,這還是要在她身上的怒火不繼續增長的前提下,否則的話,用不了半天這麼一代宗師就要隕落釣鰲吼前了。
如此天上地下雙方鬥法。眼看便要到了夜裏子時,魔劫將過。周圍魔鬼哭嚎、諸般天象卻是反而越來越強,原來那魔女眼見魔劫就要過去,下面有嵩山二老和神陀乙休守護。自己萬難直接侵害,而那度劫之人又端坐在伏魔旗門裏面。自己好些魔法都要失去效用。她來之前早已經算出,子時一到,東海三仙便會出洞,到時候三仙二老和乙休一起出手,自己萬難抵擋,索性最後再搏一回。她真身隱在虛空之中,將那情燈一擺小放出燈上六賊。此六賊依次為眼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嘗思小意見欲、身本憂,也與天魔一樣。無形無質,由人六根而入。
此時司徒平靈光返照,頭頂上金丹依舊光明閃爍,呂純陽真人所傳丹法別有高妙,他眼中視之不見。耳中聽之不聞,六根收攝,全部落在那一枚金丹上,情燈所發六賊雖然穿入伏魔旗門,來到司徒平身邊。卻是無門而入,環繞其身作種種聲響嗅味,司徒平也是毫不沾染。
魔女暗中憤恨。沒想到看那旗門之中的少年看似功力淺薄,這份心志定力竟然比修煉了多年的散仙前輩還要厲害。既然六賊無功,也是天狐氣數未盡,索性這次就先放過她們,晃動情燈。召喚六賊,非但如此,還將頭頂上落霞冠打開,射出萬道紅霞,隨着手中白骨苦杖一指,直射入釣鰲礬上空的魔雲之中。
白谷逸在下面看道,笑道:「魔女看到子時將近,三仙道友就要出關,不但想要逃走。還要把這殘破氣衰的天魔劫雲一起收走。」
乙休冷「哼一聲,晃身不見,隨後便看到天上已經稀薄的魔雲之中五色神光爆閃,東西南北。瞬息之間亮起億萬顆彩色星星,只快速閃了幾閃,徒然之間一起爆炸開來,轟隆隆炸成一片,仿佛整片天空都要崩碎,無數道彩色紅光往上一卷,便跟周圍聚攏過來的火焰雲霞斗在一處。
「乙職子!你敢壞我好事!」空中傳來一聲怒喝。
乙休冷笑道:「你這算的上是哪門子的好事?」雙手一搓,金光爆閃。那火燒雲霞立即紛紛支離破碎,仿佛打碎了一整玻璃,稀里嘩啦從天上墜落下來,到了海里,便消失不見,非但如此,連周圍的各種魔音幻象,也都紛紛止歇。那天魔來得快,去的也快,俱都毫無徵兆,倏然而來。悄然而走。
就在這時,釣鰲礬洞府門前忽然開放,射出一道金光。落在伏魔旗門前面。隨後金光斂去,顯出東海三仙,中間一位正是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激溟,左邊是一個慈眉善目的清瘦僧人,正是苦行頭陀,右邊一位羽衣星冠,身材高大,正是長眉真人的大弟子玄真子。
乙休下來與他們相見,收了伏魔旗門。寶相夫人渡過天劫,從司徒平身體裏面飛出,此時她已經能夠元嬰化體,大小由心,成了跟前生一樣的一名美貌少女。早有剛才被救醒的諸葛警我和紫玲、寒號三人送上應用的衣物。俱都代她歡喜,寒等乾脆撲在母親懷裏嚶嚶哭泣,紫玲也在旁邊抹眼淚。
寶相夫人過來拜謝諸位同道小尤其感謝司匹丁,刁徒平側討身子,連她半禮也不受!「此次來助夫入聯四,一來同道修行,理應互助,共參仙業,二來師父之命,我只是奉命而來,不敢居功。況且此次秦道友已經將夫人修煉千年的金丹,和至寶彌塵幡相謝,絕不敢再以恩人自居。」
那邊寒獸白了他一眼:「你說的那是什麼話,難道我母親的千年修行和身家性命還比不是你師父的一句命令?況且就值那金丹和彌塵幡麼?」
司徒平連說不敢,寒獸卻認定了他是挾恩圖報。事先就開了價錢,要金丹和彌塵幡,連獨角靈鷲也一併要走,現在又裝清高,越看司徒平越不順眼。
她還要說幾句挖苦的話。被姐姐紫玲止住:「母親和掌教真人,以及諸位前輩都在這裏,哪有你扯嘴磨牙的份!」寒獸這才氣鼓鼓地不再做聲。
寶相夫人仍然感謝司徒平:「寶物事自己渡劫事大,三次劫難,如果不是道友全力相助。自己如今已經是身死道消,甚至最後度魔界時候。更是徹底將生死置之度外,方才沒有為魔所乘,日後道友但有所需,寶相無不盡力相助,另外再送道友幾件昔年煉製的寶物,聊表寸心吧!」
着又把當年煉製的寶物拿出兩件來,紫玲也把自己身上帶着的寶物拿出來,一起給司徒平送過來,其中就有白眉針,司徒平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接受:「晚輩並無恩情於夫人。所為無功不受祿,再不敢受您一絲一毫。若您誠意相謝。因恩師在天上與人鬥法。弟子功力淺姚…」
玄真子笑道:」此番魔劫只司徒平一人無礙,道心堅定,更是功力大漲,如今看來又是這般人品心性,便是我峨眉也少有這般人物。甚是可嘉。」說完又向其他人看了一眼,笑道,「我們還是先上去,將那些人分開來吧,否則再過些時。冷雲仙子倒要經受不住了。」
齊漱溟點叉道:「雙方本無深仇大恨,全因一嗔之念而起,若真隕落數百年道行,實在可惜,況且俱都不是濫殺估惡之輩,確實不宜生死相鬥。」說完看向嵩山二老和乙休。對視一眼。同時頓足升空,各自放出太清玄門無形劍氣,而神陀乙休則是放出五行真氣,在空中豎起一片無形屏障,將雙方隔開。
原本天上四人斗得正是激烈。余奶因恨藏靈子殺她弟子,把大部分的攻擊力全部落在他的身上,而九魔童子恨余娟損傷自己肢體,也是對余奶窮追猛打,唯獨金銘鈞這個最主要的中心人物成了看熱鬧的,在旁邊打得有條不紊,暗中用七魔燈影響余媽,勾動心火肝火,爭取早點達到「怒火燒頭九重天」的境界。
余娼最先為他燈中七聖天魔暗制,以她道行,原本能夠儘快覺察,並且加以抵制,怎奈一口怒氣還未平息,又來了九魔童子的五猛陰魔,跟七聖天魔一樣無形無質,隨念生滅,舊魔未去,又添新魔,余奶一晃神間。心神失守,只覺一股怒火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恨不能把殺死自己徒弟的藏靈子撕成碎片。
天魔又讓余奶想起捉住藏靈子之後如何酷刑發落的情形,如此反覆,余奶入魔益深。如果在這樣繼續下去。不出三個時辰,她不被魔神吞食。便要形神俱滅,可是自己仍然不知,見東海三仙以無形劍氣逼住她的如意雙鈎、太白雙刃,不禁怒道:「你們峨眉派也來替他們助拳麼?便是你們一起來,我也不怕!」
乙休在遠處和金銘鈞起。聞言冷笑道:「就憑你也敢在在這麼多高手面前胡吹大氣,我們這些人隨便拿出一個,也夠你受的!」余奶大怒:「死駝鬼!」說着便又要發動手中玉盂。
乙休依舊冷笑:「你早就中了金道友的手段,枉稱一代宗師!」
余奶畢竟修行多年,道行深厚,此時被乙件頓時驚醒。同時金銘鈞也早收了七聖天魔,而九魔童子對上朱梅,五蘊陰魔梭被龍雀環擋住,他看着朱梅眼熟,正歪着小腦袋,滿臉疑惑地看着這個笑嘻嘻的怪老頭,兩件魔寶俱都收止,余奶便立即醒悟過來。
她集來心高氣傲,今日一念嗔怒,為敵所乘,陰魔暗制,怒火竟然燒穿理智,回想剛才那樣大的怒氣,只是一味猛攻亂打,如今反觀,竟如做了一場夢般。不禁又是羞愧,又是憤怒,欲待真箇再拼殺一番,一來對方皆非弱者,如果真正聯手的話,定非所敵,二來自己為魔所乘。這小半天,不但元氣大損,連元神也受了重創,如果不立即覓地修煉,少說也要被打落幾百年道行,此時東海三仙勸解,又說了一番誠懇的話,余奶也只好借坡下驢:「只要藏矮子把我弟子元神還我。今日便看在峨眉幾位道友的面上,暫且作罷!」
金銘鈞笑道:「你因為當年半株青靈草就含恨幾百年,今日竟然指使了弟子趁我氣數弱時來害我小今天你把藏靈子道友窮追猛打,他又殺了你的徒弟,此事焉能善罷甘休?不過是想着日心品品好了再去青海報復罷了!天底下誰不知道你冷雲仙子…牲四腸睚眥必報!別說藏靈子道友,便是九魔小弟小和乙真人,甚至連峨眉派幾位道友也要被你恨上,如此一條天大的禍根,焉能如此便宜放走?。
余娼將如意金鈎一擺,厲聲喝道:「即是如此。你便過來,我倆一對一斗上一場結果如何」。
金銘鈞大笑道:「如此最好!」左手持定太乙清寧扇,右手向前一指,飛出億萬枚激光尺的光圈小那光圈電輪颶轉。彩光紛撒。或大或每一個光圈裏面都顯出一張可愛的孩子的臉,同時空中響起一陣孩子咯咯的笑聲。在場人見了無不變色,尤其是嵩山二老相互對視一眼,雙雙搖頭。
「無量天尊!」妙一真人攔在二人中間。「金道友可否聽我一言這位峨眉派的掌教的面子。金銘鈞還是給的,他定住光圈:「齊真人請講!」
齊漱溟說道:「我們修真練氣,皆是清虛道德之士,可不比如凡塵世俗中人那樣,動輒拔刀相向,況且修仙途中,步步坎坷,時時危應互利互助。否則天劫還未臨頭,就已經死於**之中
金銘鈞說道: 「今天可並非我先挑事。數百年前我曾經跟她弟子爭奪一株青靈草。當時我已經將草拿到,並且將對方擒住,還是分了一半給他,本以為此事就算他們記恨。也不一定就要非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今日,他們趁我氣數將衰。竟然一起要過來至我於死地!殊不知,我自知該有此劫,故意使用紫府秘法。借着本來氣數,混亂天機。使得我的命相衰弱至極。搖搖欲墜。陷入死地。方能否極泰來,否則定遭余娟毒手。正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今日此事若不做出個了斷,即使不方便在這釣鰲礬動手,余奶,我也必會追你到小蓬萊」。
余奶心裏又氣又怒,這次確實不是她主動要來。而是於湘竹算出金銘鈞氣衰,才帶着三位同門一起來,結果一上手便不是對手,趕忙用師門秘法給師父傳信,余奶向來都是高傲小氣,又極袒護門人的,一接到最高危險傳訊,立即殺來。又自持法力,竟也不問青紅皂白,便即動手,只以為憑藉自己實力,要滅殺對方也是輕而易舉。卻沒想到一腳提上鐵板,鬧到這般地步,但她為人極傲。也不解釋:「你要如何了斷。我奉陪便是!」
東海三仙齊聲大笑,齊漱溟擺手道:「咱們都消消火氣,正好前些天有一位道友送來天山玉瓜,在這裏相談,畢竟不是待客之禮。咱們不如下去說話
金銘鈞樂得跟余奶做一個了斷,省得她日後暗算生事,藏靈子也是騎虎難下,想把對方弟子元神還回去,又不想就這麼算了,又不想結下這麼一位大敵,矛盾之間,也樂得有人出來調解,余奶也是如此。於是大家皆點頭答應,跟着三仙二老一起下了釣鰲礬,進入仙府。
三仙做了主個,金銘鈞和神陀乙休坐在左邊,他尊乙休為長。讓他坐了第一個,自己坐了第二位。九魔童子瞪了一眼坐在右邊的余奶,也不用讓。就坐在了左邊,正好在金銘鈞身側。藏靈子左右為難,看了看金銘鈞,又看了看余娼,這時候九魔童子伸小手招呼他,他苦笑一聲。坐在了九魔童子身側,司徒平和熊血兒各自站在自己老師身後,至於嵩山二老。根本就沒有入洞,帶着寶相夫人她們到一邊說話去了。
這時候。有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端來冰瓜,給眾仙品嘗。
那笑和尚便是當初在莽蒼山跟楊鯉在莽蒼山天蠶嶺爭奪火靈珠的。
那火靈珠名叫乾天火靈珠。本是文蛛的內丹,世間極陽之物,原著上便為笑和尚所得,上次金銘鈞早派了楊鯉和申若蘭提前去等候。二人聯手將寶珠連同文蛛一起奪回,笑和尚還因此受了傷,回到東海,經苦行頭陀一番調製方好。
笑和尚已經知道楊鯉便是金銘鈞的弟子,現在端上冰瓜來,自然沒有什鼻好臉色,甚至想在瓜中做些手腳,忽然聽見苦行頭陀念誦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他先是一怔,覺得師父怎麼會這時候大聲念佛呢,轉頭看向師父,卻是莊嚴閉目,仿佛跟他無關。
他見師父不理自己,轉回頭看到金銘鈞,嗔心又起,那邊苦行頭陀又是一聲佛號,笑和尚感覺師父應該是在念給自己,心中詫異之際,苦行頭陀又念一句,登時心中巨震小方才明了師父深意,連忙把冰瓜放在金銘鈞前小几之上,然後恭恭敬敬對他鞠了個躬:「弟子怨恨先前金師叔派弟子奪乾天火靈珠之恨。嗔念在心,方才還想暗害師叔,方才被師父佛號點醒。還請師叔原諒」。
金銘鈞笑道:。苦行道友飛升在即,能得如此佳徒得穿衣缽。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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