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金銘鈞因看過原着,知道那晶匣裏面有兩本秘籍,事先自然做了周全準備,那天晶匣被他用純陽真火煉開,兩部天書飛出,《地闕金章》被他抓住,另一本《紫府秘笈》卻化虹飛走,結果卻被他設在海眼外面設下的禁制,以及放出來的第二元神困住,表面上瞞過初鳳,裝作愁眉苦臉,實際上天書已經到手。
只因原來紫雲宮五女一男,根本沒有修成天仙的機緣,甚至就算是地仙也頗為勉強,金銘鈞得到天書之後,私下裏查看,上面竟然空無一字,得了跟沒得一樣,當時心中沮喪,但捨不得將其摒棄,便仍舊用法術封存,藏在虹光湖底。
一直到了他過了最後災劫,化形煉體成功之後,再看這天書,上面的字跡終於都出現了。原本金須奴是躲不過那場災劫的,被三鳳陷害,跟二鳳成了夫妻,自然跟這修成天仙的《紫府秘笈》無緣,如今金銘鈞想辦法渡過了災劫,日後有望修成天仙,這天書便又成了他的機緣。
從此以後,他便一個人躲在虹光湖裏,修煉這部《紫府秘笈》。因他渡過災劫,煉體成功,根骨品質極好;又事先把《地闕金章》全部練完,本來即使不修練後一部道書,只再修練個二三百年,功行火候到了,也能成就地仙,如今循序漸進,潛心修煉,功力自然是一日千里,正所修真不知歲,轉眼已千年,如此又過了許多年景,他便把紫雲宮中其他人全都遠遠落在後面。
在他功力大漲的同時,那玄陰水母鏡也凝聚了好些癸水精英,都濃縮浮在鏡面上,寒氣逼人,每隔一年,他就用水晶葫蘆收了,如今已有不少。
那萬年冰蠶更是奇異,每日裏服食天一真水的精氣,過了不久,竟然開始吐絲,那冰蠶絲比普通蠶絲更細,卻韌性十足,金銘鈞試驗過,竟是連他的波羅刀、鎖陽鈎也無法斬斷,純陽真火燒之不壞,九天罡風吹之不損,貼在肌膚上,清涼一片,越發爽氣怡人。
他用這蠶絲重新織成一個旗面,把先前那玄陰癸水旗,整個用仙法融化,成了一汪蘊含了天一真水和無量癸水精氣的藥汁,不斷地在新旗面上洗鍊,逐漸令其完全融入,再重新祭煉一番,然後又把冰蠶放在上面,豢養令其吞氣吐絲。
此外,他還用這蠶絲做了兩套衣服,皆是按照當年自己最嚮往,做夢都想着能夠買到穿上的名牌衣服樣式製作,類似於西服和夾克之間,上下兩套,連同裏面的一件背心,又做了靴子與之配套。他人長得本就英俊帥氣,再穿上這套衣服,正所謂「要想俏以身孝」,越發顯得白淨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優雅的氣息,更加玉樹臨風,逍遙不羈了。
他這些年刻苦用功,不但勤奮修煉兩部仙法,還把身上的那些法寶都祭煉研究透徹,已經深悉其中奧妙,運用收發,無不由心,再不像當年那樣,需要按着當初在火海底下寶庫中,玉璧上刻着的用法,呆板使用。
而另一邊,五女中只慧珠用功,初鳳努力,其餘三人,也可能是真箇命中注定,福命有限,不但正經的《地闕金章》日漸荒廢,反把那《天魔秘笈》煉個通透,自此魔功益深,又耐不住宮中寂寞,尤其是三鳳冬秀,時常外出惹事,結交些狐朋狗友,皆是左道旁門,甚至魔教妖道,極少有品德修正的正經劍仙。不是勾引良家少年的妖女,就是弒師叛門的棄徒,不是采陰補陽,禍害童男童女的山中老怪,就是蠱惑人心,別有企圖的詭詐之士。
二鳳三鳳與冬秀三人,又記着甄海的奪宮之恨,真箇用天一真水煉成一件寶物,跟着虎頭禪師前去尋仇,結果把甄海弄了個家破人亡,僅剩下兩個孩子帶着天書逃走,所得寶物都被虎頭禪師得去,又弄了個反目成仇,三女又數次去找虎頭禪師,大戰幾場,未得便宜,反倒輾轉又結下許多仇家。
這天金銘鈞檢點自身法寶,數量是有不少,但卻沒有一柄稱手的飛劍,那鎖陽鈎和波羅刀,都是連山寶庫裏面得來的旁門寶物,雖然都可以當成飛劍使用,卻終究不如真正的仙劍稱手,而且這兩件寶物,都各有用途,前者能夠鎖陽閉陰,隔絕二氣,後者便似那封神榜中的化血刀一樣,傷敵之後,心發甜酸,並不是個仗之出入青冥的兵器。
因此,他便想祭煉兩口仙劍傍身,這日把一切寶物天書都封存好,然後帶上寶物走出虹光湖,一到外面,只見宮殿內外,竟已經大變了模樣,不但多了好些奇花異草,珍禽異獸,更是又多了好些魔陣禁制,原本金玉堆砌起來的豪華宮殿,如今倒像個皇家園林了,裏面更是多了許多少年童男童女,看了金銘鈞,均跪拜施禮,或喊大老爺好,或問大師伯安。
金銘鈞心中納悶,隨口一問,他們都是初鳳姊妹這些年來外出物色來的弟子,其中倒是沒有什麼太優秀的,大多只是比普通人略強些,其中有幾個比較好的,神情卻都高傲,仿佛王子公主似的,不但支使其他弟子,連對金銘鈞也不甚服氣。
金銘鈞自然不會跟他們計較,徑直來飛鯨閣找初鳳:「妹子,當年我初遇你時,便已經言說,日後災難重重,必須謹小慎微,步步小心,還都不免要出錯,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放下我說的話不提,那嵩山二老曾經轉述長眉真人法喻,告誡的那些封閉仙府,緊鎖宮門,永做地闕散仙的話你怎地也都給忘記了?」
初鳳臉色有些難堪:「大哥,唉,原本妹子跟你是一般心思,勤奮上進,養德尋道,只是這些年來,終究走差了許多步,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姊妹們在外面時常惹事,任性胡為,我管教不利,再加上愛護妹妹之心太重,也做下了兩件大錯事。近年來功力見漲,倒有了一些明悟,想我們姊妹,終究是不如你,天仙定是無望,凡是難以強求,索性便願做個地闕散仙,長生逍遙,也就是了。」
金銘鈞沒想到她竟然先把心灰了,破罐子破摔,令他把原先一些勸慰的話也都沒辦法說出來,看着面含愧疚之色的初鳳,竟是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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